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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音刚落,一旁空智大怒,只看在她年纪小的份上没有发作暴起:“好个伶牙俐齿的小女娃。”
顾惜君心里暗骂好不讲理的老秃驴!面上却不得不仍旧带笑。一边欧阳宛已经斥道:“我白驼山的人还轮不到少林寺来管教。”
顿了顿,她声调百转千回:“少林寺,向来手伸得这样长吗?”
她这话既是说他不配教训顾惜君,也是说他没那个资格管到武当山来。欧阳宴也嘲道:“有少林寺领头,怪不得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人都敢往武当山跑。少林寺好歹是大门大派,可千万不要叫人当枪使了。”
空智扭过头望着两人冷笑道:“白驼山这是要和武当争山头?”
顾惜君好声好气道:“岂敢岂敢,我们白驼山是来给张真人祝寿的,竟然遇到这样的事,旁观者清,据理力争罢了。”
空智被她话堵得不轻,怒不可遏,俞岱岩因空智对欧阳兄妹、顾惜君皆出言不逊,也气得不轻,冷冷道:“武当既然已经说好和少林比试,自然不会反悔。那小孩子的言语有什么可计较的呢?大师如此怒气冲冲,倒叫人奇怪。”
俞岱岩当年全身骨头被大力金刚指捏碎的事,天下无人不知,少林内部虽然排查不出伤他的人是谁,但也知道大力金刚指必出少林。如今他虽然身子已经大好,空智见是他说话,多少有点不自在,气势被盖过,一时间没什么话说。
空闻见此一声佛号,眉峰微微皱起,沉吟许久,半晌方道:“罢了,师弟,我们回吧。”
空智和空性大惊,连连道:“这是为何?师兄不可!”
空闻摇头与他们低语一番,空性尚可,空智脸上神色依旧不甘,却也不再说什么,他三人与在座各位道了声扰,领着九位弟子就此下山去了。
想必他们权衡了一番,也觉得今日与众多门派联合起来逼上武当是一件错事了吧,即使他们不是为屠龙刀而来,今时今日也有觊觎之嫌,更何况还有其他种种考量,就算为了谢逊下落,这一战也实在没有必要打。
武当众人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莫声谷不客气道:“少林派都已经回了,还请这许多拜寿为名。寻事为实的朋友也一起下山去吧。”
剩下以昆仑派为首的冲着屠龙刀来的门派,各个都尴尬万分,再留也讨不了好,言语上却还要再给自己留下几分面子,说了些场面话纷纷下山去了。
顾惜君松了口气,又想到了张无忌,对宋远桥说了声,上首张三丰听见便道:“把无忌叫到前面来大家看着,不就放心了?”
顾惜君笑应好。莫声谷还没来得及揶揄她说话厉害,她就到后面去了。
宋青书一见她过来,急忙道:“前边可还好吧?我听到响动颇大的样子,这会儿却格外安静。是有人走了吗?”
顾惜君对他们解释道:“少林派走了,其余乱七八糟的哪敢留下,人已经走了一大半了,这桩事头总算过去了。”
她看到张无忌又笑道:“张真人叫你前面去呢,无忌跟姐姐和青书哥哥一起去前边,叔叔伯伯们都看着你,就不怕坏人来了。”
张无忌看向殷素素,殷素素心头一热,笑道:“孩儿你去吧,你叔叔伯伯看着,妈妈也放心。”
三人和宋夫人、殷素素说过,走去前堂。张无忌本来在两人中间,宋青书落后一步又跟上去,走到顾惜君旁边,还没等他自己反应过来,就已经这样做了。他微微斜着头看边上的女孩,顾惜君杏眼一抬无忧无虑地望进他眼里,他不由一笑:“惜君。”
“嗯?”
“没什么。”
顾惜君歪了歪头,也道:“青书哥哥。”
“嗯?”
“我也没什么。”顾惜君道,嘴角带笑。
张无忌见两人这般好生奇怪,道:“惜君姐姐,青书哥哥。”
“无忌怎么了?”两人皆问道。
“无忌也没什么。”张无忌也笑了起来。
顾惜君噗嗤笑出声,道:“小鬼头。”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看得开心(^o^)/~
我真想只写那两只恋爱的部分,望天。
☆、本喵出公差
那日张三丰寿辰安然度过,武当上下了结了一桩大心事,这些日子仍旧一片喜气洋洋。
白驼山庄的人也在几天后离开了,顾惜君真不知道俞岱岩在想什么!就任人家姑娘这么走了!离上一次见面已经是六七年,这一次一别又要何时才能见面?她去送欧阳兄妹离开的时候,只见欧阳宛仍旧艳如牡丹,一身白衣一脸云淡风轻。她不强求,也无愧于心。
顾惜君每天睡到日上三竿,再去看宋青书或者七侠练武,如今边上还多了一个张无忌。
顾惜君看原着的时候,觉得小时候的张无忌超可爱,他正义高傲又倔强凶狠,长大了却变得老好人似的婆婆妈妈,让她看不下去。她喜欢的,是殷离爱的那个,小时候的张无忌。现在倒是挺好的,张翠山、殷素素都好好的,他也会保持着这种个□□。
张无忌早就到了学武的年纪,前些日子因为他的伤,又在武当多事之秋,没人想到这事,这几天他跟着宋青书练拳,七侠见了,便有意正式开始教他习武。
不料横生波折,原来张无忌体内玄冥神掌的掌力并没有被张三丰和七侠的内力化去,而是在心口、顶门、丹田聚集,一时没有被人察觉,还以为他已经全好了。如今发作起来,只觉得这三处要紧的地方冰凉冰凉,痛苦难言。
顾惜君骇然,心道这玄冥神掌果然没那么容易化去。她听宋青书说了这事便和他一起去紫霄宫看望张无忌,张翠山夫妇与六侠皆在门口,原来里头张三丰正在传授张无忌九阳神功,让张无忌自己以至阳化体内至阴。
顾惜君心道只可惜这九阳神功不全,他大概还能撑两三年。她想了一想,没有说话。
傍晚夕阳西下,宋青书送她回宋府,顾惜君和他走在漫天绿荫染上残红的盘山小道上,她问道:“无忌学的九阳神功不全,是不是?”
宋青书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道:“不错,他体内玄冥神掌掌力侵入心脉肺腑,只有他自己练了全套的九阳神功才有可能痊愈。”
顾惜君便道:“其实…我圣墓山以日月为尊,一至阳一至阴,教中功法也是如此。我习的内功梵影圣诀,便是取光明妙火梵影驱暗之意。嗯……九阳真经如今是找不全的了,我圣墓山遗迹还在,若我们去寻,也许会找到一些适合无忌的至阳的功法?”
她顿了顿抬头望头宋青书又道:“我也不知道找不找得到,所以还是先不要和他们说吧。”
宋青书愣了愣,笑开:“嗯,我们一起去寻。”
她的信任,他很受用。无论去寻人家教派的秘籍是否妥当,他都不在乎,她说好就好。
他想了想又在心里把计划完善了一下,道:“我回去就去和太师父和爹爹他们说,就说去找圣墓山的灵药?说好了咱们过三四日便走,你觉得时间紧吗?”
顾惜君当然没意见。
晚上宋青书和七侠说这事,得了张翠山好一阵感激,其余几人对视一眼,也纷纷赞他与顾惜君,宋青书只点点头,倒没有什么得意的情绪。他知道自己是为了谁,能救张无忌当然好,能和她一起更好。
宋远桥看他一眼,道:“你和我过来。”
六侠皆对视几眼,其实大家都认定顾惜君是武当的人,顾惜君与宋青书相处亲昵无间,他们自然也在心底默认了她以后会嫁给宋青书这一件事,只是觉得她年纪还小,便从没有提起。
宋青书垂眸对宋远桥道一声“是”,跟着他出去。
两人走到空旷处站定,天已全黑了下来,两边已经点起了灯。宋远桥在灯下望了他半晌,他微微低着头,宋远桥可以看到他的发顶,如果抬起头应该已经与自己一样高了。妻子生下那个眼睛乌溜溜的小娃娃时的情景仿佛还在眼前,现在却已经是大人了。他叹了口气,道:“惜君倒是不叫人担心。我只担心你……”
“爹爹,”宋青书抿紧了唇,好一会儿才直视着父亲的那混杂了忧虑、关心和自豪的双眼,胸中百味纷杂,道,“孩儿已经大了。”
他喃喃道:“我永远不会拖累她。我会赶上她,与她并肩的。”
宋远桥耳力自然是好的,闻言叹道:“儿女情长!”他话是这样说,心里却明白,宋青书是他和张三丰亲自教的,因此他很清楚自顾惜君一来一去,宋青书更是花了十二分的心思在武道上,日夜苦练、勤修不辍,精进速度较之七侠中资质最佳的张翠山年少时还要快。
宋青书不言。宋远桥又问:“叫你七叔和你俩一道去?好有个照应。”
“不必。爹爹放心,孩儿会照顾好自己和惜君的。”宋青书自然不愿。他想着顾惜君幼时便能一人远行,他已经这个岁数,出门还要叔叔跟着,实在太可笑了。当然,他不会说他是希望和顾惜君两个人走。宋青书心里嘀咕着,七叔原来就和惜君走得近……
宋青书和顾惜君两个都不是需要长辈操心的人,简单收拾一下,和武当诸人告别,三天之后就上路了。
他两人由水路往西去。这是条容得下二十人左右的大船,两人住在同一间狭窄得只有两张对着的床隔着一个小案几的小房间里,两人都嫌里头闷,走出来坐在船尾,顾惜君拉着宋青书叽叽喳喳地说到哪里下船,又从哪里骑马走,哪里有白驼山庄的势力,他们可以从那里乘骆驼过去。她突然发现宋青书脸上神色很不自在。
她笑着摇了摇他的手,问:“怎么了?”
他声音略有些闷闷道:“不能一直水路向西吗?再用轻功赶路过去?或者骑驴?”
顾惜君思索了下,不怀好意笑着凑过去问:“驴哪有马快啊~~青书哥哥是不是不会骑马?”
宋青书脸一红,因她的话有些羞恼,别过头不理她的打趣。
顾惜君想想也是,宋青书从小就被关在山上习武,无需骑马,自然没人教他。按照本来的轨迹,大概过两年他外出游历,宋远桥或是他其他的叔叔,总有人会教会他。但现在,他确实不会。
她想来好玩儿,嘻嘻笑着,因他别开了头,她换了一边凑到他眼前道:“我教你呀,好不好。我的小马驹都特别乖,青书哥哥可以骑着它们学。”
“我们在下一个落脚处多留两日,青书哥哥这么聪明,肯定没两天就学会啦。”
宋青书望着她近在咫尺的小脸,眼神滞了滞,脸又别到另一边,忽一笑,又微微侧过头看她,道:“你的小马驹们?有几匹?在哪儿?”
“三四匹吧。就跟着我,等我们到了岸边,你就看到了。我一吹哨它们就来了,可乖了。”
说宋青书揉揉他的脑袋,笑道:“都叫什么名字?”
“……”顾惜君迟疑了下,“叫顾惜君的绝尘马、顾惜君的白蹄乌、顾惜君的里飞沙……”
宋青书失笑,道:“都是好名字啊。”顾惜君的…
“那是它们的品种……不能算名字。”顾惜君有点儿小心虚,哼哼唧唧了半天,“那等你看到它们了,我们一起给它们起名字吧。”
“当然好。”宋青书笑。他于习武之外,读书涉猎也极广,给马匹起个名字根本不在话下。
到了晚上,两人进屋休息,宋青书给她打好热水,从包袱里拿出毛巾帕子等等,让她洗漱,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