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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和孩子都消失了。
河图苦笑,这会儿它都说不出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了,它想:十三强大了,以后不用担心它遭人欺负了。
河图站起身,看向不远处的一座小山,它知道十三就在那里。在狼族,强者为尊,它慢慢的向大山走去。
平时一眨眼便能跃上的山顶,此时河图足足花了一个小时才爬上去,它这时候是真心的羡慕起小狼的体质了,这伤要是放它身上,估计这会儿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
山顶上十三笔直的端坐着,身边放着那个棉花团似的孩子。
天边一轮红日跳出,整个天空顿时明亮了起来,山,树,人,雪都被阳光镀上了一层金光。
河图突然间就累了,很累,很累,它看着小狼的背影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待河图再次醒来时他已经在少年单薄的后背上颠簸了。
“去哪儿?”河图一张嘴才发现自己哑的厉害。
“去医院,你发烧了,”小狼闷闷的说。
“呃?”河图一时没反应来。
“放心,带你去看兽医,”小狼说。
河图……
你那半人半狼的样子才应该看兽医!
“我不去!”河图挣扎着要从小狼的背上下来。
小狼不惜搭理它,继续往村子里走。
河图把犬齿抵在小狼的后颈上,哑着声音说:“我不去!”
小狼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他心里的怒火一拱一拱的往上蹿,他想:你没完了是吗?
一想到河图的黑心冷血,小狼的心也不禁冷了下来。
你死不死与我有什么关系,想到这儿,他背着浑身烧的火炭似的河图又折回了山里,找了一处干净而且向阳的山洞闯了进去。
山洞里一对极地雪狼正在卿卿我我,小狼一进洞便将它们撵了出去。
这会儿的河图已经烧糊涂了,它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嘴里咕噜咕噜的说着含糊不清的胡话。
小狼皱着眉头看了它一会儿,然后转身出了山洞。
山洞外寒风凛冽,小狼在冷冽的寒风中深吸了几口气后心情才不那么压抑了,他蹲在洞口的雪地上发了会儿呆然后才用手捧了满满一大捧雪走进了山洞。
山洞里的河图依然热的烫手,小狼把它抱起来后用雪揉搓它的身体,渐渐的,河图的体温慢慢的降了来。
见河图的体温降了下来,小狼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两天他几乎没吃没睡,这会儿放松了精神,困意立刻就铺天盖地的涌了上来,就他迷迷糊糊的要睡过去的时候,身边的河图又热了起来。无奈,他只好打起精神继续取雪给河图降温。
就在小狼在打瞌睡和给河图做物理降温中间拼命挣扎的时候,山洞外隐约传来了山民们的呼唤声,“小东子——!马晓东,你在哪里——?”
“儿子,妈的宝贝儿,你在哪里——!”一声声的呼唤撕心裂肺。
小狼手里捧着雪瞬间就僵在了原地,原来小棉花团叫马晓东。
小狼呆立在山洞里,任凭手里的雪化成点点滴滴的水落在了河图的身上。
此刻的河图正烧的如火如荼,而且这次高烧比头两次都来的凶险,没有了物理降温,河图的身体越烧越热,它痉挛的抽搐着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
河图痛苦的呻…吟声和洞外山民们的呼唤声此起彼伏的交织在一起,宛如一记铁锤般击打在了小狼的心上,他捂住耳朵痛苦的蹲在地上发出一声声低哑的闷吼,他的心里难受极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洞外的呼唤声消失了,河图的呻…吟声也消失了,小狼抬头看河图,只见它此时好像不再痛苦了,它安静的窝在山洞的一角一动不动,小狼甚至都感觉不到它的呼吸了。
没有呼吸了!小狼猛的回过神,他一个箭步冲到河图身边,伸手探河图的鼻息,果然河图此时已经进气少,出气多了。
啪——!
小狼见河图这样,眼圈一红,眼泪差点掉了下来,他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嘴巴然后咬破自己的食指,将汩汩冒着鲜血的手指送进了河图的嘴里。
小狼不知道自己的血对河图用没有用,他想:既然对林逸有用,那就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令小狼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血对河图可比对林逸见效的多,几滴血下去,河图的高烧竟然渐渐的退了下去,它的呼吸也渐渐的平稳了下来,但是人依然是糊涂的。
小狼见河图有所好转便立刻将手指从河图的嘴里拿了出来,他不想让河图知道他用自己的血给它治病了,他本能的意识到,他的血能救人对他来说不是个好事,很可能是个灾难。
河图的生命体征渐渐的正常了,小狼这时也支持不住了,现出狼形后也一头睡了过去。
小狼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反正它是饿醒的。睁开眼睛后,它立马伸手去探河图的鼻息。
“我没死,还有气,”河图的声音哑的几乎听不清它在说什么。
“我去找点吃的,”小狼说完站起身,抖了抖狼毛,转身出了山洞。在山洞外,它找了块石头将洞口堵严。
河图一直盯着小狼看,直到它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才收回了目光,它心里难受的想: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小狼很快就回来了,一进山洞它就将嘴里叼着的一只大肥兔子扔到了河图的眼前。
大肥兔子在河图的面前翻个身,然后站了起来,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和河图对视。
河图看了一眼兔子,然后就恹恹的闭上了眼睛。
小狼……
大肥兔子见河图没惜搭理它,它居然胆大包天的往河图的眼前凑了凑。
小狼……
狼落平阳被兔欺。
小狼气呼呼的一爪子将大兔子拍晕,扑了上去。
尽管河图什么也不吃,但是小狼依然每天都带鲜活的猎物回来,渐渐的,河图也有了食欲。
每当这个时候小狼都会扑倒猎物将它咬死后,送到河图的眼前。河图强撑着也能勉强的啃上一两口,尽管河图吃的非常少,但是吃点就比一点不吃强,慢慢的河图的眼睛里有了光彩。
小狼知道河图一直在用目光试探自己,他其实也不想一直这么和河图僵着,他也想和河图和解,但是一想到那个棉花团似的孩子,他的心就立刻一沉,他实在是忘不了河图咬着孩子脖颈时的那个样子,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走出洞外,蹲在洞口看月亮,想林逸。
这一天它照例出门猎食,一出门它才发现今天的天气简直糟糕极了,厚厚的乌云沉甸甸的压在头顶让人透不过气来。
小狼回头看了一眼洞中的河图。
猝不及防的,小狼的目光正和偷偷看它的河图的目光撞了正着,小狼……
河图偷窥被发现,它立刻别过脸假装没在看小狼。
小狼将涌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它用石头掩住洞口出去猎食了。
这次小狼没有再捕什么野兽而是凭借着敏锐的嗅觉在厚厚的冰川下面刨出了几根极其稀有的雪莲孢子。
小狼化出人形,然后将几根晶莹透亮的雪莲孢子小心翼翼的揣进了怀里,这东西他知道最是醒神败火。河图这两天虽然看着渐好,实则却不然,因为在它身体里一直有一股郁结不散的毒火没有散出去,小狼明白这股毒火如果散不出去,早晚是要酿成大病的。
此时已经天气大变,呼啸的北风裹挟着鹅毛般的大雪片扑面而来,小狼大步流星的往回赶。
一走进山洞,小狼就看见河图化出了人形正背靠着洞壁自己动手处理伤口呢。
此时的河图狼狈极了,他仰着头正慢慢的用手揭他胡乱给他缠在脖子上的纱布,剧烈的疼痛让他的身体僵硬而紧绷,汗水混杂着血水从的脖颈上流了下来,使原本雪白的汗衫全部被血水浸透了。
“你不想活了吗?好好的折腾什么?”小狼见状大步走了过去。
河图没想到小狼能回来的这么早,咋一见到他,河图的眼神飘忽了一下,以河图的倔强,他是绝对不愿意让小狼看到他此刻这么狼狈的样子的,不过,既然已经撞上了,河图也不扭捏,他用他那特有的湛蓝的眸子看向小狼,眸子里满满的全是倔强的委屈。
小狼……
难道要吃人的人是我吗?
第19章 第十八章
小狼跪在河图的身前看他的伤口。
河图也不扭捏,他仰着脖子大大方方的给小狼看。
河图已经将伤口上的纱布拆的七七八八了,狰狞的伤口就那么毫无保留看在了小狼的眼里。
小狼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是真没想到自己能把河图伤的这么严重。河图脖颈处的伤口深可见骨,如果当时他再多用半分力气,河图的脖子估计就被自己咬断了。
“我……”小狼想对河图说点什么,但是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小狼是个行动派,他狼变后向河图的脖子凑了过去。
河图惊诧的看着小狼,但是身体却纹丝未动。
小狼温热的舌头轻柔的在河图狰狞的伤口上轻轻扫过,河图的身体猛的一震。
“疼吗?”小狼以为自己弄疼了河图,它停了下来问。
河图不敢看小狼的眼睛,他满脸通红的闭上眼睛,低声说:“不疼。”
小狼……
不疼你哆嗦什么?
小狼将河图的伤口舔了遍后才从怀里掏出了雪莲孢子,它留下一颗后,其余的全部喂塞进了河图的嘴里,剩下的一颗捣碎后他给河图敷在了伤口上。
雪莲清凉的感觉让河图舒服的直叹气。
“我们狼族并不吃人,”河图吞吞吐吐的说。
“嗯,”小狼明白河图这是在给他解释那天吃人的事,他没插嘴静静的听河图说。
“我,那天……,”河图磕磕巴巴的解释。
小狼看河图。
“我以后不会吃人了,”河图憋了半天,憋的脖子粗脸红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啊?!”小狼……
河图的伤在小狼精心的呵护下,很快就痊愈了,痊愈后的河图脖颈上的皮肤光洁细嫩,连个疤都没有留下,小狼很是欣慰,毕竟河图是个大美人,如果因为这事在脖子上留个狰狞的大疤痕,小狼会觉得内疚的。
又休养了一个星期后,它们再次踏上了北上的路途。
再次上路,小狼惊悚的发现河图的气场整个变了,它不再郁郁尖刻,而是渐渐的开朗了,甚至有时候小狼都有种错觉,觉得河图是个活泼的少年了。
一天傍晚,吃完晚饭河图貌似无意的对小狼说:“我们狼族人是地球上最早的原住民。”
小狼看向河图。
河图有心要给小狼讲狼族的历史,于是它说:“我们狼族人是地球上最早、最高级的物种,我们也是食物链最顶端的物种,我们狼族人是这个星球唯一的主人,统治者。”
说到这儿,河图停顿了一下,小狼觉得河图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神色不但不是骄傲的,反而是带着一丝悲伤的。
“不过,这个世界是公平的,上天虽然赐予了我们强大的能力但是也削弱了我们的生殖能力,在我们狼族,一对狼人夫妇终其一生也只能生育一胎,而且我们的婴儿的存活率也不是百分之百,即使我们想尽了一切办法,我们甚至还进化出了同性结合也是能生育后代的能力,但是我们还是没有办法多繁衍出后代。所以在我们狼族,无论在什么情况下,生命都是最最珍贵的,”河图郑重其事的对小狼说。
小狼……
你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