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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过。
“你是爱他的吧?”在礼拜与他擦身而过的瞬间,廖响云头也不回的问他。
男人顿住脚步,心翻了个个。
“那你怎么还要伤害他?”转过身,廖响云那双眼睛炯炯有神。
古怪的沉默着。
“你应该珍惜他,要他知道你爱他的。”为什么明明是爱着的,还偏要口是心非呢?廖响云不理解。
没有人回答廖响云,慢慢在耳边渐去的是礼拜急促逃离的脚步声……
关上房门,点开客厅的夜灯,疲惫的廖响云撑着自己的身体换掉脚上的鞋子。
趟过客厅,他瞧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钟,已经晚上一点零五分了,他先蹑手蹑脚的推开客房的门,入目的是小任真八爪鱼似的缠住酣睡的水草。
他轻轻阖上门,转身进了对面的主卧房,果然,小妄想抱着他的蒙奇奇也睡得香甜无比,床边散落着两本格林童话,那应该是竟文搁在那的吧。
廖响云笑笑,心脏莫名的狂跳起来,他想迟骋了。
踮着脚尖退出卧房,他一个人坐在暗黑里的客厅沙发上,掏出手机犹犹豫豫着,心想着就响一声,响一声他就挂,迟骋睡了就睡了,要是没睡一定会给他打过来的。
他们应该是心有灵犀的,廖响云将迟骋的手机号码拨出去,根本连一声都没有听到,对方就瞬间把他的电话接了起来。
“怎么这么快?我都没有听到蜂鸣!”客厅里,有着捂着话筒低声抱怨着。
“发射键还没等按呢,你就打进来了小云。”熟悉的人,是他的迟骋,很温柔的一个男人。
“你刚刚也是想给我打电话吗迟骋?”有些雀跃,心扑腾扑腾的跳起来。
“是的,还没等我拨打出去,你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我有点想你了小云……”
“怎么?才一点吗?哼!”
“那你呢,有多些?”
“我才没想你,今天同学聚会我开心死了,还去水下酒吧了呢,那么开心我哪会想起你!!!”
“这样啊,那我挂了。”
“你敢!”
男人嗤笑,他的小云一点也经不起逗弄。
“你笑屁呀。”
“你可真别扭。”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全国最低价的白酒喝点啊,不然白买了呀。”
“明晚,我争取再早一些。”
“我要礼物!”
“好。”
“什么礼物?”
“秘密。”
“切!”大大的白眼,“不说了我困死了,你也睡吧,晚安。”
“小云……”
“还干嘛?”
“我爱你……”
“肉麻!”啪嗒狠狠地扣上电话,心里面甜甜的,相爱就该像他们这样的,即使很肉麻,即使已经在一起很久了,他还是听不够这些甜言蜜语。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迟骋笑的柔软,这面他刚刚结束掉与廖响云的通话,门外就有人敲门。
“大少爷,那批货被扫了。”
转身,迟骋的眼眸盯着黑虎:“黑林呢?”
“联系不上。”
“损失多少?”
“一千万。”
“我是说兄弟们。”
“死了三个,五个重伤。”
“给你四十八小时找到黑林!”
“是。”
“出去吧。”
双肘拄在平滑的桌面上,迟骋交叉着双手,用拇指与食指搓动那枚蓝宝石戒指,他在思考,究竟是什么事情要黑林竟敢擅自变更路线……
直到最后一盏灯熄灭,楼下深夜里的黑林才收回向上深深凝望的目光,这种平凡的生活就是云少爷向往的吗?
没有下人、没有保镖,没有富丽堂皇的别墅,没有奢侈的山珍海味,有的,只是普通人家的油盐柴米酱醋,云少爷,这些就是你需要的吗?那么——我也能给你的…………
他迈步走过去,朝着那扇防盗门走过去,站定,接受着夜风的洗礼,手腕反动,一截特殊带弯钩的匕首顺着他的袖管滑下来,没用上一秒钟,黑林便轻松的打开了单元的防盗门。
他走进去,无声无息地上了楼,来到三楼,隔着那扇门站在大门外,他知道他与云少爷仅仅隔着这么一扇门,他为什么会站在这里,黑林已经不想去斤斤计较,明早太阳初升后他将面对些什么他也不想去想。
想着的,仅仅是与他隔着一扇门的云少爷……
廖响云的味道就像似被谁刻意放大了一般,透过防盗门挤了出来,黑林闻得清晰。
肾上腺素飙升,黑林此时此刻只有一个念头,等他再回神时,他已经推开了阻隔他与云少爷的那道铁门。
他卡在门欲门框间有些不知进退,他怎么就如此糊涂的半夜撬门入室了?
客厅的墙壁上开着小夜灯,光线幽暗,把一切都照得朦朦胧胧的,在瞧见趴在沙发上就睡着了的廖响云后,黑林如梦初醒。
他有些慌,最后还是按耐不住的轻轻关上门,蹑手蹑脚的进到屋中来,他这叫不请自来,不是的,他这叫擅闯民居。
他老老实实的站在门口不敢轻举妄动,他就站在鞋柜的旁边,脚下像有千斤重,怎么都迈不出脚步。
山上捉下来的麻雀被夜闯者惊醒,不安分的来回在鸟笼子里乱蹦,却没有让好梦中的廖响云惊醒。
黑林胆怯了,他是那么的想走近一些,可他不敢,不敢跨越雷池,不敢走过去。
他像每次为廖响云守夜一样,静止不动的立在大门口,隔着一层层空气在幽暗的光线下远远看着他的云少爷。
“依我的见解,哥伦布绝对没有老婆,不然,他什么大陆也发现不了。”迷迷糊糊中,沙发上睡了一宿的廖响云好像听见了任真的说话声。
“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一手拿着牙刷,一手拿着牙缸的水草不解的问。
“他要是有老婆的话,在他出海前,他老婆一定会婆婆妈妈的问他你去哪啊,去多久啊,和谁去啊。”
水草吐出嘴巴里的泡沫,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闪了闪后,很理所应当的说:“哥伦布当然应该把这些事情交代清楚啊!”
“…………”
“喂,我刷好了,你来刷吧,我去给小妄想冲牛奶。”把牙膏牙刷插进牙缸,然后归位,水草摘下毛巾擦了擦手后转身跑出卫生间。
“先给我冲!”任真很多时候都要水草觉得这个弟弟很任性,他比妄想大好多,从来都不知道兄友弟恭。
“从小到大来。”水草笑笑,伸手想扒拉开任真拦住他去路的那只手臂。
“不行,就先给我冲!”任真不想退让,再一次横在水草的面前不放他出去。
“你是不是想打架?”水草横着眉毛吼他,一大早就要他火气大。
“是又怎样?”任真顶风上,他只比水草小了不到一岁,他其实很讨厌喝牛奶,可是为了能早日超过水草的身高,他才坚持早晚喝那难喝的牛奶。
“我是老大,你们都得听我的,我说从小妄想来就先从他来。”横眉立目,倒是有点全三的架势。
“唔……吵死了你们两个小崽子,都给我闭嘴!!!”午时已到忍无可忍!
“……”
“…………”
廖蹄子醒了,在沙发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觉了,只得蓬头垢面的从沙发上爬起来,特没有长辈样的坐在那来回使唤孩子们。
“唔……我的拖鞋呢?水草,把我的拖鞋拿来。”
“嗳,厕所没纸了,任真你去储藏室帮我拿一卷纸过来。”
“我口渴,你们谁能孝顺孝顺我,去给我泡一杯咖啡啊?”
“呀,怎么搞的,洗手液也光了,任真,你再去一趟,给我拿瓶洗手液。”
“水草,皮套,给我拿根皮套过来绑头发,发帖,发帖也行。”
“吹风机呢?你们谁用我的吹风机了???”
“…………”
“…………”
第099章 口水大战
廖响云昨晚下了水,然后又吹了风,晚上又是在客厅的沙发上对付一宿,从醒来之后他就有些不舒服,鼻子“纷儿纷儿”的,瞧着就是要感冒的节奏。
他裹着风衣把水草和任真送到校车站点后,顺道买了油条和豆浆回去给小妄想吃。
那孩子还生他气呢,怎么也不肯搭理他,一个人抱着他的蒙奇奇蜷缩在被窝里不言不语。
他自己本身也是孩子心性,没什么耐心烦,脾气一来,跟个孩子似的与小妄想置了气,可他没想到的是,他出门的那功夫,被窝里的小妄想委屈的流出眼泪,他抓起电话一遍遍拨打家里的号码,可是一次也没有人接听过。
王子跟全二的电话打不通,他期期艾艾的小模样能可怜死个人,谁说他不想王子跟全二的,他可想可想了,只是没有告诉别人而已,呜呜呜……
短短的小胳膊举起廖响云落在家里的手机,咔嚓自拍了一张流着眼泪的照片,然后盘腿坐在被窝里开始编辑短信:王子全二,你们到底要什么时候回来?你们看见我哭了难道都不心疼吗?快回来吧,我以后听话还不行吗?大不了我叫你们爸爸好了!
“你干嘛拿我手机?”廖蹄子放下手里的油条豆浆,一眼就瞧见了偷拿他手机“玩”的小妄想,不由得拔高音调冲进来。
而后在瞧见妄想眼帘下那一串泪珠后愣了愣,木讷道:“你哭了?”
飞快的抬手抹了两把眼泪,小妄想很别扭的冲廖响云大吼:“你个笨蛋,你才哭了呢,我没哭,哼!”
“你还嘴硬,你没哭那这是什么呀?啊?是你的口水吗?”一屁股坐在床沿边,廖响云伸手戳了戳妄想的小脸蛋,故意揭穿这孩子的坚强。
“我讨厌你!”被戳得急了,小妄想扭脸冲廖响云大吼,然后抓起被子把自己整个蒙起来倒了下去。
“你讨厌我我不讨厌你?”廖蹄子还就跟这崽子置起气来,不甘示弱的吼回去。
本来就想念全二和王子的妄想就很委屈了,这会儿被廖响云这么一凶,心里面更矫情起来,虽然平日里全二跟王子对他凶巴巴的,可是他们都没有说过讨厌他的话,呜呜呜。
眼泪噼里啪啦的流下来,紧紧抱着被窝里的蒙奇奇,倔强的就是不肯哭出声,全二和王子绝对不会把他一个人丢在家里的,呜呜呜他们消失了,他们是不是不要他了,他不想住在这里,他想回家呜呜。
小小的身子拱出一个包,躲在被子下的身躯一颤一颤的,廖响云又不是傻子,当然猜得出小东西在哭。
抿着唇,一时语塞,他没想把这崽子惹哭的,平时不叽叽喳喳的可厉害了嘛,任真那么欺负他他都不哭的,怎么他才吼他一句就哭了?
抓耳挠腮,廖大神无语了,不知道咋地好了,试着伸手扒拉扒拉那孩子,结果得到的是小妄想倔强的扭身,不要廖响云碰他。
“那个……我错了还不行嘛,我不该吼你的,我没讨厌你,真的,我们都喜欢你,不骗你的妄想。”
呜呜……
“……”不劝还好点,这一劝咋还从静音变原音了呢!
立在床头的人搓搓手,想来想去干脆抓起电话,寻思给水色或者仁莫湾打过去求救。
划开触屏,手机还停留在小妄想刚刚发出彩信的信箱,廖响云心难受,他瞧见了小妄想泪眼迷蒙的可怜样儿,还有下面那段文字,他觉得自己真禽兽,一定把孩子的心给伤透了。
什么面子全都抛开了,这蹄子甩掉脚上的鞋子爬上床,也不管小妄想反不反感,隔着大棉被就把小家伙给紧紧抱入怀中,低三下四的哄起来:“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