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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他就要去审张子瑜。他会让他开口的,不管花费多少努力。
这将是个长期的过程,但他有足够的时间。
之前张子瑜对待审问,无论他们恐吓、欺骗还是指责,对方都保持着沉默是金的原则,这种犯人是最难解决的。
夜色逐渐降临,萧楚楚前往了关押张子瑜的牢房。张子瑜虽然被剪掉了头发,但是难掩其英俊的面容,剪掉头发反而让他更英气了。就连在牢房工作的女员工走过时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虽然心知肚明这是个杀人犯。
还是个同性恋。绑架一个男人并且驯养对方,这不是同性恋是什么?
见到张子瑜时,张子瑜正在下铺看书,他的上铺是专门派给他的警员,正盯着他。
萧楚楚注意到那本书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张子瑜看书时的姿态很闲适,完全不像自己身处牢狱之中一样。
萧楚楚打开牢门,靠近张子瑜,说:“有什么心得?”
张子瑜瞥了一眼萧楚楚,说:“超凡伟人往往有犯罪的天性,因为他需要建构新制度,这种建构势必带来毁坏;也因此,伟人的犯罪是合理的。”
萧楚楚一声嗤笑:“还真是你的教材啊,你是那种伟人吗?”
他的话暗藏机锋。
“如果我成为伟人,也不会是因为犯罪。”萧楚楚放下书说,语气风轻云淡的。
萧楚楚发现这个犯人实在坐牢坐的很怡然自得。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犯的罪付出代价,伟人也不例外。”萧楚楚说,同时强硬地拿走了张子瑜的书,张子瑜安静地看着他的动作。
萧楚楚对上铺的警察说:“今晚开始带他去暗房,按老规矩办,什么时候他醒悟了,就什么时候带他出来。”
那警官点点头。
萧楚楚对着张子瑜微微一笑,笑容里很有些风情的味道:“我的子瑜,不管你伟不伟大,是不是超凡,这次我们都要抓住你了。书我拿走了,另外,《再见,诺尼诺》真是一首不错的诗,我们会找到所有证据的,请你在牢房安心等待吧。”
张子瑜听后脸色一变,有着浓重黑眼圈的俊脸整个阴沉下来,透露出浓重的煞气。
他的手指死死扣着床的边缘,因为过度用力,发白的指节回泛出血色。
他很想就在这里,结果这个朝着他洋洋得意地微笑着的男人。
但是他需要克制。而人生的漫长岁月里他锻炼出的最不缺的品质,就是忍。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快把一个人物刻画出来了。就是病娇子瑜。
第10章 Chapter 10
夜色已深,警员将张子瑜的手铐上手铐,然后拉着他前往暗房。暗房一直是他们审讯的专用房间,除非遇到极其难审的案子,否则不会使用。
暗房全都是吸光材质,漆黑一片。警员将强光灯打开,张子瑜才看到房内的一切。房子里就只有一张桌子和椅子,椅子的正对面就是强光灯,椅子上有合金的固定环,仅凭人类的力量是绝对无法挣开的。
警员拉着张子瑜,将他强制按在椅子上,眼睛突然暴露在强光灯下,张子瑜感到极度不适。而后是双手双腿都被牢牢固定在椅子上。
尽管闭上了眼睛,正对面的强光灯的光芒依旧穿透眼皮,照射进眼球。光芒带来的热度也投射在身上,一秒一秒地让张子瑜身体的水分蒸发。
警员悄无声息地离开暗房,然后大声扣上了门,扣门的声音让张子瑜心中一震。
张子瑜就这么在强光灯的照射下,整整坐了一夜。眼睛虽然不至于失明,但浑身已经十分疲惫了。这种审讯方式看似没使用暴力,实则比使用暴力更让人痛苦,他根本无法入眠。
想用这种方式从他口里套出东西。张子瑜闭着眼睛,想着从前发生过的事情,那时候林羡鱼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他说他想要最新款的高达,林羡鱼就飞往日本排队整整排了一夜,然后坐飞机回来,在零点准时送上了生日礼物。
那是他最开心的时候。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如此在意他。尽管那以后,他得到的爱比他想要的还多,但是后来的东西无法代替从前。
代替不了林羡鱼给的,他也只想要这个人给的。不是他,不可以。
第二天早上,警员送来了饭,张子瑜想要交谈,但警员根本不给任何机会,饭放下就迅速离开了。
他双手的镣铐没被解开,只能低下头凑着吃,他吃东西的动作变得缓慢,却不让人觉得丑陋。
强光灯依旧开着。即使白天到来,暗房里依旧一片漆黑,但是强光灯照射着他的眼睛,蒸发着他的体力,他永远无法真正睡着。
张子瑜已经渐渐显得虚弱。这就像他最开始饿了林羡鱼三天三夜时的情况一样,不过他相信警方不会进一步对他施加暴力。
那么这些就不算什么。
他们不可能让他死,就算让他极度虚弱,他们也得留他一条命。
他能撑下去的。
只要他们没找到实物证据,只需要他请到律师,他就不可能被判重刑。
这种强光照射正正进行了三天三夜,换言之,张子瑜已经三天三夜没睡觉,身体缺水、虚弱和极度疲劳了。
这时萧楚楚进入暗房,他靠近张子瑜,在他的身后轻声说:“现在,你还是那种伟人吗?”
“……”回应萧楚楚的是无声。
“我看了你的书,你的字非常漂亮,笔记也做的很有见地。如果你不去杀人,会是个很出色的学生。你今年才大二,为了这一切,至于吗?告诉我们事实,我们才有办法帮你。我们不会和孩子过不去。”萧楚楚说,同时他轻轻揉了揉张子瑜的头发,试图营造出一种亲密感。
“……哈……”张子瑜轻声喘息着,声音非常低微,听不清在说什么。
“如果你说出事实,我就能立刻放你出去,回到你原来的牢房。你还是每日一顿饭十二菜三汤,允许你看自己的书,我们会提供特制的笔供你做笔记,而且你想睡多久就能睡多久,而且——”萧楚楚说着顿了顿,似乎是故意吊人胃口。
“你可以提出请求探监的申请,无论你想要谁来,你都可以打电话给对方。”萧楚楚说,他意有所指。
“……”张子瑜低低地笑出声,俊脸上勾起的笑容甚至有些惑人,他的嘴里吐出模糊不清的字句,萧楚楚低下头,将耳朵凑近了他的嘴巴,而后——
张子瑜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萧楚楚的耳朵,发狠咬了下去,力道之大似乎要将萧楚楚的耳朵咬下来。萧楚楚掐住了他的脖子,窒息感这才让张子瑜松开了口,但萧楚楚的耳朵已经留下了一圈流血的印子。
“你是一条狗吗?”萧楚楚暴怒着说。
“我是疯狗。疯狗咬人最狠。”张子瑜说,他将唇边的鲜血舔尽,暗红色的舌头划过漂亮但干涸的唇,无形中透露出一种诱惑。
萧楚楚怒极反笑:“那就看你这条狗能撑多久。”
他将张子瑜带到了宾馆,宾馆处所有地方都用厚厚的帘子封死了,墙上也没有时钟,根本无法判定时间。
不出他所料,张子瑜一回房间倒头便睡。张子瑜在暗房的时间已经比平常规定的时间多了一天了,但他还是不肯说,忍耐力强得可怕。
等到萧楚楚走后,张子瑜偷偷在枕头下用手指划了一个“3”,他来到宾馆的路上观察到时间是凌晨三点。然后他才放心地闭上眼睛。
他得知道时间,哪怕极度疲惫,他也不能让自己的生物钟出现混乱,那是警方想要看到的。
张子瑜从小就能控制自己身体的生物钟,对于时间十分敏感,所以无论多么疲惫,他也能控制自己醒来时的时间。早上七点时他张开眼睛一次,额头埋在枕头里,手指在枕头下划了一个“7”,而后继续休息。
下午三点时萧楚楚送来了饭,并且告诉他现在是早上八点。
张子瑜疲惫地吃了,不发一言。
“林羡鱼说他想见你,只要你说出事实,立刻就能去见他。”萧楚楚利诱。
张子瑜微微一笑:“警官。”他的语调很轻柔,声音原本就好听,此时喊来更加悦耳。
萧楚楚突然就有些期待地看着他。
“耳朵还疼吗?”张子瑜说。
萧楚楚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关了门就走了。
见气走了警官,张子瑜笑着吃完了剩下的饭菜,回床上休息去了。
就这么持续了两天,在警方确定已经扰乱他的生物钟的情况下,他在凌晨两点,一般人类精神最脆弱的时候被拎出去提审。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他和两个审讯官,萧楚楚就是主神官。房子里非常寂静,但另一个主神官突然一拍桌子,弄出极大的噪音:“我们已经找到了徐柔的眼球!明天就会将你送上法庭,你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这是一种心理震慑。
张子瑜勾了勾唇,讥讽道:“你们这些蠢东西,只知道做些没用的事。我是无辜的。”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说自己无辜?张子瑜,你未免太蔑视法律了!”萧楚楚怒道。
张子瑜的眼神轻轻瞥过来,很有些轻蔑和不屑:“是么?警官。你们真的有任何实际性的证据?除了林羡鱼的口供以外?这太好解决了,一个好的律师甚至能让我无罪。如果你们有证据证明我有罪,那么我也有证据证明我无罪。世界就是这么公平。”
他说,甚至轻轻微笑起来,满脸的煞气在越发浓重的黑眼圈下更加明显。
“张子瑜,我没闲工夫跟你瞎扯。除了眼睛,其他东西你藏在哪?”
“我没做过,没藏过,无可奉告。”张子瑜轻飘飘地回,身体虽然极度疲惫,但精神反而异常清醒。
否则他就不可能在那场灾难下活过来了。
萧楚楚的声音沉了下去:“吊起来。”他说。
陪审官不忍道:“长官,他刚刚经历过暗房,真要这么做?他很可能死去。”
“我说吊起来。”萧楚楚说。
陪审官起身,将拷着张子瑜的手铐吊在了天花板上,张子瑜虽然高,但是也够不到天花板,垫脚提着身体,也才能勉强不让手臂拉伸得那么痛。
“他什么时候肯说实话了,就什么时候放他下来。别让他睡着,他一旦睡着就让他起来。也别让他自杀,好好护着他,要给食物,别轻易弄死了。”萧楚楚对陪审官交代,眉眼冷酷如冰。
陪审官点点头,他看向眼前这个俊美虚弱的少年,想不到他是以怎样的毅力和心态,才撑到了现在。
作者有话要说:
审讯内容纯属虚构,与现实警官形象、审讯没有丝毫关系。
请勿对号入座。
第11章 Chapter 11
女仆步态严谨地走入屋子,分明穿着高跟鞋,踩在瓷质地板上却消无声息。她托着一个很考究的银质镶金色花纹的托盘,托盘上是一杯牛奶和一杯威士忌,还有一些欧式点心。
希伯来对女仆眼神示意,女仆放下托盘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希伯来端起威士忌,轻轻抿了一口,朝林渊微微笑了一下。
林渊便觉得有什么情绪从内心深处生根发芽,特殊的情绪蔓延到全身,他拿起装着牛奶的杯子,手指轻轻摩挲着,却不太想喝下去。
林渊有点不敢看希伯来的脸,虽然他们素昧平生,但每次见到希伯来,内心深处总会生出一股诡异的熟悉感。
而且他发觉,自己会很轻易就受到眼前这个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