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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风吹着很舒服很凉爽,白井夏栀洗完澡就敷了面膜到阳台上吹风了。明明是结束了一切还想起来了以前的事情,但是她却开始茫然自己应该做些什么,要做什么。记不清打工多久了但是却有明确的事情要做。打个比喻的话那就是工作党退休了,突然不知道要做什么了的无所适从感。
那……享受人生?
从目前的情况来,她是迹部家的养女,吃穿是不愁的,将来实在没出息找不到工作去迹部家旗下的公司里当个小职员应该也是没问题的。只是……毕业,找工作,然后慢慢老去迎来死亡是自己想要的吗?
白井夏栀举起手看到自己那双白皙嫩滑的少女特有的青春和活力想象着这双手慢慢变得粗糙一条条的皱纹遍布……不,她不想变老。如果真的要变老那还是让她在变老之前死掉吧。
……那就从拿回以前的力量开始吧。而且……白井夏栀目光落到房间里或坐或躺的灵体,花园里嬉戏打闹的妖精,这些真的很烦人。
不是说建国以后不允许成精的吗?
等等是这么说的吗?
做完最后的护肤步骤,白井夏栀在床上躺下了,很快就睡着了。
迹部景吾听着管家和他汇报了白井夏栀这几天的情况,又把早上没看完的报纸看完了,回想着母亲给自己发的视频。
母亲的意思,迹部景吾明白,如果白井夏栀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她希望他们在一起。
迹部景吾有些反感母亲的这个“希望”,但是就现在来看白井夏栀本身没有太大的问题,最起码除了偶尔的不华丽之外他还是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而立海大的那件事的调查报告也送到了自己面前,白井夏栀把仁王雅美推下楼梯,之后不久白井夏栀坠楼住院。迹部景吾看着照片里的白井夏栀,躺在地上,血从身后开始蔓延,玻璃渣点缀其中。而且就医生的诊断书来看也不像是一周就能出院的。
不正常。
白井夏栀是突然惊醒的,那种被毒蛇用冰冷竖瞳盯着,蛇信子不停的刺探着情况,那种被窥伺着,仿佛自己就是它的盘中餐只等它张开血盆大口将自己咬得鲜血淋漓、支离破碎。耳边能听到夜风吹过花园中玫瑰时发出的声音。白井夏栀闻到了玫瑰的香味,她注意到阳台的门打开了,而临睡前她明明已经关上了。
“你来了。”白井夏栀冷静的开口,虽然她并不知道是谁、她认不认识,但是她确定房间里多了什么,后背开始冒冷汗了,“大半夜的进少女的房间并不合适吧?”
简直不能更糟糕了,现在如同弱鸡一般的她。
“小姐,还记得我吗?”
“……”声音听着还挺温柔的,但是压力一点也不温柔啊,话说为什么不先自我介绍下啊或者来个什么特别的专用词汇啊。
“小姐不记得我了吗?真是令人难过呢。”
不,不要说得好像我上完就穿裤子走人一样啊。白井夏栀仔细回想着自己这一世有没有干过什么抛弃谁的事情,但是她完全想不起。话说她现在才十几岁啊,也没接触过多少人啊。白井夏栀装着冷静从床上坐起来,打开了色调柔和的床头灯——然后她看见了在自己床尾上的猫。
嗯,一只猫。浑身白毛的猫。蓝眼睛,特别好看。
白井夏栀觉得自己不是个会去养猫的人,因为太麻烦了,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但是这只猫又确实眼熟,还会说话。把以前做任务时去过的世界也挨个尽力回想了下,突然想到了这只白毛是谁的白井夏栀心脏提到了最高,出了一身冷汗,身体忍不住有些僵硬。
“你找到我了啊。”白井夏栀觉得这个世界真是有点可怕,投胎转世了居然还能被这个恶魔找到,明明身上已经没有印记了。不过中世纪找到现代还真是蛮拼的。想想自己刚松快活了几年就要狗带白井夏栀觉得还有点小忧伤呢,“现在要吃吗?弗朗西斯。”
“不,我的小姐。”原本坐在床尾的白猫优雅一跃落到了地上,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床边却出现了一个高挑的男子,黑色燕尾服白色衬衫,熟悉的装扮让白井夏栀看得眼睛一眯,“小姐,我们的契约还没完成。”
“……”白井夏栀看着那个站在床边许久未见的执事,表情严肃,弗朗西斯隐约从那张蓬头散发鬓角短发睡得翘起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曾经那个讲究装扮处事干净利落的小姐的影子。看着这个表情的弗朗西斯似乎想到了什么,挑眉等着白井夏栀开口,白井夏栀看着弗朗西斯不打算自己说明契约内容只好自己开口了,“抱歉,我之前坠楼了,很多事情都忘记了,你不介意的话能重新告诉我契约的内容吗?”
与其说忘记了不如说是想不起来吧。弗朗西斯看着眼前的白井夏栀湛蓝的眼眸颜色深了些,“作为你的执事,满足你。当你死亡的时候得到你的灵魂。”
“……”啊,抱歉,我一直没死还直接借胎重生了。白井夏栀目光漂移了一下,“但是,印记也没有了……”
“小姐再仔细看看。”弗朗西斯带着微妙的笑容看着白井夏栀,看得白井夏栀背后发毛,连忙去浴室仔细检查了身体,最后在手腕上发现了,话说手腕上那么明显为什么自己完全没有发现啊?是因为以前在锁骨上的先入为主吗?
“……好吧。”白井夏栀干巴巴的说,并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印记为什么变了地方?我记得以前没有的。”
“因为小姐重新和我签订了契约。”
“……?”
“那天坠楼的时候,小姐和我签订了新的契约。”
“……”白井夏栀突然觉得有些事情她明白了,为什么她会从那么容易被人弄得坠楼,为什么会有正好放着等换的玻璃以及为什么一周就能出院,“这次的契约是什么?”
“活下去。”
白井夏栀觉得自己不明白这个恶魔到底什么意思了 ,“我已经从那次的坠楼里活下来了,那你现在是来吃掉我的灵魂的吗?”
“不。”弗朗西斯调整了面向,虽然正对着白井夏栀了,但是因为光线的问题白井夏栀却看不清弗朗西斯到底是什么表情,“小姐很有趣,我想继续跟随小姐。”
“为什么?”如果是以前她会很高兴但是现在她只是好好过过普通的日子。
“因为跟着小姐会遇到很多有趣的事情。”
“……年轻人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啊。”这是要搞事啊。
白井夏栀想起曾经她和系统用点数兑换过一次召唤弗朗西斯的机会,但是因为所需要的点数太昂贵之后白井夏栀就再也没动过那个心思。
“而且,”压低的声音在耳边想起,仿佛情人之间的低喃,白井夏栀感觉到戴着手套的手抚上了自己的脸颊,“小姐比以前更美味了。”
“也更弱小了,想看见小姐哭着像我求助呢。”动听的声音却说着让白井夏栀毛骨悚然的内容,“小姐撒娇的样子特别可爱。”
喂!这是变态吧?是变态吧!变态吧!!
救命!这里有变态!
白井夏栀觉得,不如和系统打交道。最起码系统只会发布任务什么的,没有奇怪的兴趣。
做人真难。
同时弗朗西斯的出现让白井夏栀坚定了目标,一定要回到以前的状态,越早越好。
☆、第四章
“小姐,已经到起床时间了。”接着就是拉开窗帘的声音,以及落到眼帘上的阳光。白井夏栀颤了颤眼睫慢慢睁开眼,一个人影晃动着,“今天的日程是在冰帝进行一天的课程。”
白井夏栀带着睡意坐起来,抬起一手掩唇打了个呵欠眯眼看着把冰帝校服拿过来的弗朗西斯,“今天的早餐是……”
“不用说了。”白井夏栀看着在旁边倒红茶给自己的弗朗西斯打断了他的话,这样的对话和弗朗西斯让她有种她还在中世纪的错觉,让她不自觉的有些焦虑,“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普通的国中少女。”
红茶的香味让白井夏栀的脑子清醒了不少,从床上下来的白井夏栀歪头看着在一边看着自己的弗朗西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他这么容易就进了迹部家,“不解释一下你怎么进来的吗?”如此的光明正大。
“迹部夫人知道我是小姐母亲家派来的人之后很快就通知了迹部宅,让我来照顾小姐的生活起居。”
“母亲家?”
“是的,”弗朗西斯转过身在梳妆台上选着合适的发饰,白井夏栀换下睡衣穿起了校服,在周日的时候收到了入学以及顺利跳级的通知,而今天是美好的周一。“小姐不知道吗?您现在的父亲家是日本有些历史的阴阳师家族的分支,母亲家是英国一个继承了爵位的贵族。”
白井夏栀听到弗朗西斯这么说有些意外,她从来没想到过很快就领便当的父母原来是有那么点身份的,“这和我五岁时他们的意外身亡有关系吗?”
在梳妆台前坐下,弗朗西斯一手拿起梳子一手轻轻的抬起白井夏栀的发丝,开始疏通经过了一晚上纠结的发丝,“小姐的父母是在大学里相识,但是家长并不同意,最后私奔了。而没几年阴阳师家的几位继承候选人都巧妙的出了意外,为了避免家主落到分支上小姐的父亲和母亲就被处理掉了,并且迅速将小姐送往孤儿院。”
“领养我的白井家?”如果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有预谋的话,那么她能那么快被人领养走一定是有问题的,而且当时在医院时迹部夫人说她本来想领养自己但是却被快了一步。从迹部夫人之前来医院看望她,以及现在的领养来看迹部夫人怕是和自己的母亲交情匪浅。在考虑到白井家这些年虽然没在吃穿上苛刻她但是却一直无视她。
“是的,小姐没猜错。”弗朗西斯将发丝巧妙的编制了起来,用发卡巧妙的让编制起来的部分在脑后盘成了一个松松的却漂亮的小球,梳子和手指在发丝间穿梭,“白井家是外戚。”
“很漂亮。”白井夏栀看着弗朗西斯将一个有着栀子花的发饰固定在头上夸奖道,目光从镜子的头发移到了正在搭理自己头发的人脸上。
弗朗西斯是个俊美的人,是那种看着温文尔雅绅士型的,一双湛蓝的眼睛干净得仿佛是雨后的天空,发色是黑曜石一般的黑色……等等,他的发色原本是这个颜色的吗?不是白猫吗?算了,不重要,“给我那家人的所有家族成员,内亲外戚全部。”
弗朗西斯后退两步一手放到胸前,弯腰,余光中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站起来,口中说着几乎百年不曾说起过的那句话:“Yes ;my lord。”
“不过说起来,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弗朗西斯听着白井夏栀的话几乎看到了白井夏栀转过身看自己的样子,目光中带着浅显易懂的疑惑,“我是莱斯利家,不,是小姐的执事这点小事自然难不到我。”
白井夏栀对上弗朗西斯的眼睛,看不出什么东西,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都看不懂弗朗西斯看向自己的眼中在看什么,想不通的事情就不想了反正也不是以前了,白井夏栀无所谓的想着,朝房门走去,“晚上我想吃巧克力慕斯。”
“Yes;my lord。”
迹部景吾刚拿起管家放在桌边的报纸就看到白井夏栀和那个一身燕尾服的弗朗西斯出现在自己的对面,“等会儿和本大爷一起去学校还是自己去?”
“和迹部君一起去。”
之后便是安静的用餐时间。迹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