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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扬的尘土弥散在两人之间,他们明明离的那么近,却好像隔着万水千山,天涯海角。
牧北斗急促又颤抖的喘息一会,然后冷冷的嗤笑一声,像是在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他缓慢的后退两步,手痉挛着握上急救箱的手柄。
琴酒不用看都知道他的手肯定肿了,用那么大的力气砸在冰冷坚硬的墙壁上,不泛紫就算是好的。
牧北斗勉强让自己看起来冷静一点,事实上心里滔天苦海已经泛滥成灾。他必须要死死克制住自己,才能不揪着琴酒的领子质问他为什么。
现在大概也只能用这种方式,留住那可怜的,最后一点尊严。
他把急救箱放到床头柜上,带着公事公办的语气说:“躺下。”
琴酒看着他,半响冷笑一声:“你也就这点用处了。”
原本已经平静一些的牧北斗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头向前伸,两个人的鼻尖都撞在了一起。他整个人剧烈的颤抖着,眼圈通红,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可还是忍住了,而且顾及到琴酒肋骨的伤,没有像上次他对自己一样把他压在床上。
——即使只是柔软的床铺,牧北斗也担心琴酒的伤口。
咽喉要地被人制住,琴酒习惯性的浑身紧绷,然后又放松下来,勾唇冷笑着又要说什么……
然后牧北斗干脆利落的一手刀打晕了他,省的那张姣好的唇形又张张合合吐出更加刻薄的字眼,到时候牧北斗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忍住不下狠手。
看吧,都这样子了,他还是控制不住的替对方着想。
真是……贱死了。
牧北斗把双目紧闭的琴酒缓缓放倒在床上,撑着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的面容。
良久,才叹息一声,闭了闭目,开始着手清理琴酒身上的伤口。
*********
伏特加在外面呆了好久,久到他差点怀疑屋里面出事了——这房子不怎么隔音,里面的争吵和动静都模模糊糊的传进他的耳朵里。伏特加坐立不安,心里开始犹豫要不要进去看看,但是又怕打扰里面的两个人。
……鬼知道他们在里面干了点什么。
正想着,房门发出一声轻响,牧北斗从里面走了出来。伏特加私以为,与其说是走,不如说飘更合适。牧北斗板着脸,嘴角死死的抿着,看起来不对劲极了。“牧……牧少爷。”伏特加结结巴巴的说:“你的伤口还没有处理吧……”
牧北斗抬手止住他的话头,就这一个简单的动作,竟然能让人从中看出浓郁的疲倦:“我要走了。”
“可……可是……”伏特加急了,扭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只好拦住他的去路。这个憨憨的汉子猜测他们感情上又出了问题,只好干巴巴的劝:“牧少爷,大哥其实是挺喜欢你的,就是他脾气不太好……”
“呵,喜欢我?”牧北斗冷笑着反问,语气中不仅是不信,更是无以言表的悲哀和近乎绝望。他又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顾左右而言它:“等他醒来,你就告诉他……”牧北斗顿了一下,然后痛苦的苦笑道:“他救过我两次,我也救他两次。现在我们扯平了,所以以后……”
“不要再来找我了。”
伏特加看着牧北斗远去的背影,一时间只觉得那种悲苦的感觉几乎凝成了实质,就算他也感到一股窒息一般的痛苦。
伏特加在原地转了两圈,然后拉开了房门。
琴酒还在睡着。
他无奈地在床头坐下,没多久又重新站起来,在房间里不安的来回转圈,转累了又重新坐回来,之后再继续,反反复复。最后实在是撑不住了,用手拄着头在床前小憩了一会。
直到天明。
等到琴酒的床一动,伏特加就立马醒了。
琴酒模模糊糊间感觉床边有个人,猛然一惊醒了过来。待看清是伏特加时,琴酒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高兴多一点,还是遗憾和悔痛多一点。
“大哥,你醒了。”伏特加站起来:“现在感觉怎么样?”
琴酒没有回答他,先问道:“牧北斗呢?”
一提起他,伏特加首先苦了脸,琴酒心里骤然浮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伏特加嚅嗫着嘴唇,低声道:“牧少爷他……他昨晚给您包扎好就走了。”
接着他把牧北斗的话完完整整的重复了一遍。
琴酒现在根本来不及伤心来不及自责,首先又急又气的骂道:“你怎么不拦住他?!”现在外面多危险,先不提中东本来就很混乱的地方,就说昨天,昨天的贩毒团伙是遭到重创没错,可是又没有全灭,要是牧北斗碰上他们,还有活路吗?!!!
他是猜测昨晚说出那番话牧北斗会生气,可是没想到……
是了,以青年那样强烈的自尊,怎么可能允许自己接着留在这里!
“赶紧去找!”琴酒一翻身坐起来,然后又跌了回去。肋骨的裂口好像一把锥子尖锐的刺进去,琴酒疼的冷汗淋漓,面色苍白,还是努力撑起身体准备下床。
伏特加吓得急忙摁住他:“大哥,牧少爷走了一个晚上,这地方那么大,我们上哪找人?”
琴酒急促的喘息着,半响狠狠闭上眼,躺在床上不再说话。
该死的!
牧北斗,你可千万,千万不能出事啊!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应你们的要求,琴爷又开始作了。
今天作一个大死,明天会结出一个更大大死……
虽然我觉得一个急救箱没有全能到可以治疗琴爷身上的全部伤口,但是剧情需要,所以……这还是个BUG_(:з」∠)_
第45章 残忍
牧北斗出了旅馆,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
没有了来时的直升机,牧北斗身上又不可能带护照这种东西,现在怎么回国都是个问题。幸好身上还带着点现金,换成这里的货币,住几天旅馆总是没问题的。实在不行还有中国大使馆呢,不过那样势必会惊动牧家,所以不到最后牧北斗不打算采用这个方法。他随手招了辆出租车,直接往另一城区走了。
牧北斗对阿拉伯语不是很精通,但正常的交流和识字总是没问题的。所以他也没有太着急自己的状况,下车后径直找了个偏僻不起眼的小旅店住下。旅店在二层,下面还是个小餐馆,这个时候竟然还没有打烊。牧北斗中午刚好也没怎么吃东西,到现在早就饿了。他叫了份食物让做好了送到房间里,自己径直上了二楼,锁好房门,然后把身体摔在床上。
他现在脑子一片混乱,想的最多的还是琴酒满眼的不屑和嘲讽,好像他们之间从前的心有灵犀不过是他个人的一厢情愿。
那,那对琴酒而言,他算是什么呢?
累赘,无聊时候的玩物,可以随意嘲讽的对象?
既然他的存在可有可无,琴酒当初为什么要给他那颗药,为什么要救他?
如果十年前琴酒没有给他那颗解药,他一定活不过十八岁,早就死了;而如果琴酒没有在他被新原组绑架那晚出手救他,那现在他没准还不知道被关在哪个暗无天日的小黑屋里,到死都看不见太阳。
既然不在乎,为什么给他错觉,为什么要对他好?!
牧北斗捂着眼睛,在心里痛苦的质问着,突然临走前伏特加的话清晰的传到他的耳边:“大哥是真的喜欢你。”
呵,喜欢怎么可能是琴酒那个样子。牧北斗觉得伏特加真是蠢透了。喜欢应该是……应该是……
……应该是自己那样啊。
就算再怎么被嫌弃被背叛,再怎么被伤害,在听到他有危险的时候还是会情不自禁的担心害怕。就算再怎么厌恶杀人这种事情,为了他……这种事情,也是,也是可以去做的。
该死的,他怎么会,怎么可以,怎么能够……喜欢上琴酒啊!
不知不觉间,泪水已经浸湿了枕头。
牧北斗湿漉漉的眸子里透出巨大的痛苦和绝望。
这是无望的爱。
他表情麻木的躺在床上,觉得自己实在是天字第一号大傻子,傻到无可救药的那种。
突然间,“咄咄”的房门被敲响的声音传来,打断了牧北斗悲哀又自暴自弃的思想。他快速的撑着床站起来,走到洗手间抹了把脸,然后才问道:“是谁?”
“送餐的。”对方雄厚的声音好像被刻意捏细了,显得很是怪异,但牧北斗现在心情很乱,也没有注意。他应了一声,没什么防备的打开门,从对方手中接过餐盘,然后还不忘疏离而礼貌的道谢。
“没什么。”对方突然扯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露出了一颗粗鄙的大金牙。
牧北斗蓦地一惊,一把将餐盘冲他扔了过去,同时后退一步,一手关门一手准备掏枪。
这男人的实力显然不是一般小弟可以比拟的,他仰身躲过迎头而来的食物,背在身后的右手似乎一直握着枪,还没等牧北斗把枪拿出来,先他一步一颗子弹击中他的小腿。一股温热的血液喷涌出来,子弹旋转着在脚旁的地板上砸出一个浅坑。
“唔嗯!”牧北斗闷哼一声,一个趔趄半跪在地上,刚掏出来一个柄的枪被男人顺势一脚踢飞,整个人也被带倒在地,头狠狠撞上了门框,一时间眼冒金星,天旋地转。男人还嫌不够,又矮身对着他的头侧部用力一枪托砸下去。牧北斗只觉得脑袋剧烈一疼,然后眼前就彻底陷入了黑暗。
这一切发生的很快,刚被甩出去的用来盛汤的碗还在地上滴溜溜转着,牧北斗已经倒在地上,人事不知了。
男人收起手/枪,蹲下身捏起俯趴在地上双目紧闭的牧北斗的下巴。有几缕血迹从头部被砸中的伤口处流下来,鲜红的血液淌在白皙的脸上,虽然稍显狼狈,但更多的是被人蹂/躏后的美感。男人端详了片刻,嘿嘿一笑:“长得还不错。”
他站起来,对隐藏在门后的另外两个男人命令道:“把这里收拾干净,再把他带回去。”
“是!”这男人似乎地位很高,另外两个人对他言听计从。
********
牧北斗是被疼醒的。他懵懂的睁开眼,还迷迷糊糊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觉得腹部猛地一痛,然后后背撞在坚硬的墙壁上,好像是被人狠狠踹了一脚,连五脏六腑都差点移位。
他痛苦的趴在地上捂着腹部,整个人缩成一团,不住的痉挛着。
突然一个人的手伸了过来,布满茧子的粗糙手指掐住他的下巴。牧北斗眼神顺着手臂看过去,见是之前化妆成服务员给他送饭的那个男人。
他虚弱的咳了几声,一双眼睛毫不退让的和他对视着。
男人玩味的站起来,哼笑一声,接着又是一脚毫不留情的踹在牧北斗的腹部。他看着他死死压着痛呼,一张脸憋得发红,冷汗淋漓直下。等到牧北斗稍微缓过来一点,开始大口大口喘气的时候,才毫无诚意的开口:“真是抱歉,这里缺少水源,我又急着想询问你点事情,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把你弄醒了。”
牧北斗微微闭着眼,嘴唇微张着喘气,没有说话。男人看他这样也不着急,继续慢条斯理的说道:“之前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巴尔耶夫,是拉姆扎克底下的二把手。”他似乎是看到牧北斗不经意流露出的一丝惊诧和慌乱,脸上的神色带上了些许满意:“虽然很感谢你的同伴帮我干掉了他,但是代价有点得不偿失啊。你们可是几乎毁掉了我们那一整个基地呢。”
牧北斗脑子开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