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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也算是折颜漏算了一把。”东华摇头。
“还请帝君告诉夙夙,折颜这劫要怎么破?”白夙双手轻抬,行大礼。
东华依旧懒散的坐在主位。
“你可知,折颜千叮万嘱我要看好你。”
“待他羽化之后吗?”
东华又被噎了一下,瞪了眼白夙,“你怎么……”
“夙夙救人心切,还请帝君原谅。”白夙做好礼仪。
东华帝君扔开茶盏,“好,那我告诉你,我也不知道他受得什么劫。”
白夙愕然,“可……”
“我与折颜推算了许久,只知道这很有可能是个死劫。但大道无常,谁也不能确定,我们推算的是不是准的。大”东华也有些无奈。墨渊正在闭关,天帝,不提也罢,折颜和自己都推算不出来这是个什么劫。他看着白夙,“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故留一。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有生死,或生或死,或死或生,皆是造化。”
“这造化,就没有告诉我,那一在哪儿?”
“三千小世界。”
“那折颜现在何处?”白夙眼睛一亮,“三千世界,自是凡尘,若为死劫,定当有一线生机。”
她脑子转的飞快,“我在古书中翻过,若有人想要取得一线生机,可自愿做那破命之人。帝君做了那么多年的天地共主既然想过让折颜下界,自然会有办法不是?”
东华挑眉,果然是个聪明人。
“所以呢?”
“我愿做那个破命之人。”
“若是死劫,你便要替他挡一次生死。你可知,这有多凶险?”
白夙勾起唇角,“但那是凡尘,若是死劫,这一死,便是一次历练,若看不破,不过是失去千年道行和这天生的仙胎重新开始,即使以后修炼辛苦,但能救回折颜,莫说千年,就是万年只能保持原型,我也不悔。但若能看破,白夙便能在万岁之龄飞升上仙。死不死,对我来说,都没有太大损失不是?”
东华却不得不佩服她的魄力,要说这仙胎难得,更难得的是天生的仙胎,不说修行一日千里,就是在众位仙家面前也是挺得起腰板的。再说她自小被称为神童,若是失去了这个倚仗,想要修回现在的修为,没有一两万年也是不够的。
她能这般轻易的放弃,除了对折颜一片心意,还有的,就是对自己的绝对自信吧。
“我可以让你做那个破命之人,只是……”东华手指敲了敲桌子,“若折颜的劫不是死劫怎么办?”
他也不是没想过,折颜可能不是死劫。
白夙有些迷惘的眨眼,东华咳了一声,“佛说; 人生八苦; 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白夙双眼微垂,“不论何劫,我都会替他闯过。”
东华张张嘴,想了想,还是没把话说出口,若是折颜是死劫还罢,但若是情劫,这两人的命运,又会怎样牵扯呢?
“你现在我太辰宫住下,等我准备好了,便让人唤你。”他挥挥衣袖。
白夙起身,走到门口时,有些踟蹰,东华挑眉,“还有何事?”
“那个……”白夙难得羞赧,“夙夙想问帝君一个问题。”
“嗯?”
“您真的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嘛?”少女瞪大双眼,满是好奇。
东华抬头,礼貌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字数虽少,但还是奉上一章,提前祝大家端午安康。前两天看了一眼思美人,有人说端午是屈原去世后发明的,其实不是,这里给大家科普一下,端午节起源于中国,最初为古代百越地区(长江中下游及以南一带)崇拜龙图腾的部族举行图腾祭祀的节日,百越之地春秋之前有在农历五月初五以龙舟竞渡形式举行部落图腾祭祀的习俗。后因战国时期的楚国(今湖北)诗人屈原在该日抱石跳汨罗江自尽,统治者为树立忠君爱国标签将端午作为纪念屈原的节日;部分地区也有纪念伍子胥、曹娥等说法。
所以端午节自来就有,具体时间不可考,还有粽子一说,历史上有典故是说为了屈原的尸体不被吃掉所以有粽子,但还有一种说法是50万年前的“包烹”之说,有兴趣的宝宝们可以自行查看。
话说我之前室友又说她家那边有清明节包粽子的习惯,私以为和寒食节有关系。具体的大家可以看看哈。就是科普一下,端午节不是为了屈原而发明的。这是个误区!
☆、下凡渡劫
东华帝君没让白夙等多久,不过两天便让司命将她带到了太辰宫的禁地。
折颜的仙躯,就被保存在这里。
东华帝君看着白夙,“天上一天,凡间一年,如今折颜已下凡四年,三年前生在江南花家。花家乃是江南首富,折颜投生的,便是花家的七公子花满楼。”
“他是下凡历劫,是以未来的命盘虽然有大概的走向,却不会完整的在司命的命薄中出现,我不能给你任何提醒,不过,我会让司命看着你们,若是有何变动,我便会让司命提醒你。”
白夙向他行了一礼,“多谢帝君。”
“你也不用谢我,我和他几十万年的交情了,自然是要帮忙的。”
白夙点头,东华便开始施法。
不过一会儿,白夙的身体便发出一道温和的光来,元神已出。
司命立刻取来一只玉壶,将元神存于玉壶之中。
“帝君。”司命俯首。
“去吧。”东华单手背后,“小心些,莫让人发现了。”
“是。”司命领命。
十八年后
叶轻眉放缓呼吸,靠在墙边。漂亮的琉璃眼微微眯起,她现在在一个漆黑的小巷子里。不到三丈远的地方,灯火通明,人声喧闹。
她四处看了看,这是个很深的小巷子,提气一纵,轻巧的落在屋顶,低下头看着找她的那些人骂骂咧咧的往回走,她嘴角微挑,眼底却是冷冷的。之前和师兄在江湖行走,人家从来不敢惹她,这次一个人来江南,却是招了那群不长眼的家伙,她抬头看看头上的圆月。
唔,幸亏师兄不在,要不然,还不知道怎么骂自己呢。天天说自己医术高超,可刚来江南就差点就被人拐进了青楼。不过她也在逃出来的时候给他们了一些回报,希望那些人会喜欢啊。
她吐吐舌头,粲然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块漂亮的玉佩来,看着手里温润的和田玉,眼底的欣喜一点点溢满眸子。
这可是“他”送的呢,幸亏那些人没有搜身,要不然,可不得被人拿去。想到那人,叶轻眉的心情又好了一些。
“呐,师兄说他在扬州,应该不会骗我吧,不过既然来了江南,肯定就可以找到他了吧。”少女自言自语道,眉眼之间满是欢喜。
这么想着,她挑起嘴角,翩然下了屋顶,踏着轻快的脚步就往巷口走去。
今天是八月十五中秋节,火树银花,街灯如昼。叶轻眉轻快的走在街上,满眼好奇。她是江南女子,却不在江南长大,对于这些精巧的东西,自是喜欢。
叶轻眉很漂亮,是那种清隽的美。远山含黛,目若点漆,眉梢几缕风流写意,朱唇微弯,带出三分笑,这也是她为什么差点被拐的原因。一身淡蓝色的袄裙,料子虽不是顶好,却也不是一般人家穿的起的。所以即使她不买任何东西,店家也舍不得对她说些重话。
只是她偏挑着一些不大值钱,却十分精巧的玩意儿。不过一会儿下来,荷包里就多了一堆东西。
走了有一会儿,叶轻眉在一个小摊前停了下来。小摊子不大,但是却有许多木雕,小巧精致。她爱不释手的拿起一组小狐狸。也不知店家是不是对狐狸情有独钟,这一摊子上木雕很多,但最玲珑可爱的,却是那一组狐狸。白色的小狐狸眼睛红红的,有的打滚儿撒娇,有的回头张望,有的低头沉思,神态各异,却是栩栩如生。
摊主是个少年郎,长得清清秀秀,她笑眯眯的指着这组狐狸问到,“店家,我全要了。多少钱?”
“一,一两银子。”那个少年红着脸,磕磕绊绊道,“姑娘若,若是全买了,我这儿还送一个狐狸面具。”
说完,手忙脚乱的从后头拿出一个白色的狐狸面具,面具很精致,可见雕刻人的手艺精湛。耳朵鼻头被点上了朱红,额尖也画上了朱砂痣。叶轻眉笑的眼睛亮亮的,脆生生的回了句,“多谢小哥了。”惹得人家又是一阵脸红。
递过一两银子,她直接将面具覆在脸上,又宝贝的将狐狸木雕收到怀里。刚要转身,直觉的一阵风吹来,她好似被什么撞了一下,脚步不稳的往后倒了下去。还未反应过来,就撞到了一个溢满花香的怀里。
那人一低头,叶轻眉恍惚的想到,是个很好看的男子。
很俊秀的一张脸,眉眼温润如三月江南氤氲在水色中,又如寒冬的阳光,温暖却不刺眼。他不突出不耀眼,却不容任何人轻易忽略。
轻眉看着他的脸,脑中只有一句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姑娘,没事吧。”花满楼抱着怀中的女子,有些无措。刚刚他设计让司空摘星偷走自己的扇坠,却不防他的位置选的不好,将这位姑娘撞到了,虽然人不是他撞的,却也有自己一份责任在。只是他自小不大与女子相处,而这位姑娘直直撞进他怀里,条件反射下,他揽住了她的腰身。
女子腰肢细软,身上有一股淡淡香气,很淡的香气,却带着三分清甜,和一份微苦,是……什么香呢?他想。很熟悉的一个味道,却叫他想不起来。
声音也出奇的好听呀。叶轻眉眨了眨眼,自然的从他怀里退了出来。
“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她行了一礼,柔声道,声音如风拂杨柳,低回轻柔而又妩媚多情。眼睛却在他的脸上巡视。唔,这么看着,果然是很好看呀。
“姑娘不必多礼。”花满楼温声道,嘴角依旧保持着微笑。看来不仅有着他喜欢的味道,还是个很温柔很有礼貌的姑娘。
叶轻眉看着他的打扮,有心想问问他认不认识那个人,可一时不知怎么开口,心中本有些踟蹰,忽然眼尖的瞧见他的扇子。
“公子,似乎丢了样东西呢。”她眯起漂亮的琉璃眼,语气惋惜迟疑,但在面具下的那张脸上,却有着一丝笑意。
花满楼有些迟疑的“看”着她。叶轻眉这才发现,他的行为举止与旁人没有什么不同,甚至更从容优雅一些。但是目光却没有焦距,即使那双眼睛很黑,很亮,但是,却毫无生气。
他似乎看不到。
一想到这里,叶轻眉愈发仔细的看着他的眉眼,这人,好像有些熟悉呢。一想到那个可能,她心里不知是喜是悲,语气变得游移不定。“公子的扇坠不见了。”
花满楼这才后知后觉的一搭扇子,果然,那里的一块儿翡翠扇坠不见了。但他的脸色却没有变,依旧是温和如初,带着三分笑意,“想是哪位小兄弟喜欢,顺手拿走了吧。”
叶轻眉心中一叹,确定了下来。
目盲,长相清俊,温和有礼,好像永远也不会生气。
这是,她的七童啊……
多年不见,七童还是这般脾气呢。摸摸自己的脸,她唇角绽出一抹笑意,也是,快十年不见了,七童看不见,怕也是认不出她。眼珠子一转,也不知七童对她的到来会不会惊奇,不如好好逗逗他,是不是如小时候一般好玩儿。
这般想着,她顺势道,“方才我是因为一阵风来,才被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