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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嬛忙醒过神来谢恩。耳边皇后已笑着道:“母后果然心疼莞贵嫔。当年庄悫夫人有孕,母后也只拿了玉佩赏她呢!”
余清然也笑着附和了几句。谁知就听见几声婴儿啼哭的声音,余清然看着太后道:“彦歆醒了,臣妾去瞧瞧。”
太后点头:“你先去吧!”余清然朝皇后微微点了点头抱歉的一笑便急急得像寝殿里走去。
皇后和甄嬛也不便多坐,又如此寒暄了几句,太后又叮嘱了她许多安胎养生的话,方各自散了回宫。
太后由竹息扶着进了寝殿,走近了便看彦歆已经清醒了,正睁着一双大眼睛四处张望。太后看了不由笑道:“这孩子像你,胆子大。头一回来哀家寝殿里也不害怕。”
余清然笑道:“来自己祖母这里有什么可怕的?不过母后看的倒也是,这丫头虽小,可却不惧生人。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随便来个什么人这丫头都让抱,还总是傻乐。真不知是该忧心还是该高兴了!
太后却不在意,没戴护甲的手指隔着帽子抚摸上彦歆的小脑袋道:“有什么不好的?这才是我天家公主该有的气度呢!”余清然无奈了,她能说果然是母子吗?太后和玄凌连说话时的语气都是一样的!
回到凤仙宫的余清然看着自己生的小包子,可看了半天她也没觉得有什么天家气度,也就只能将太后的话一笑而过了!不能当真啊!
青鹤奉了茶回道:“娘娘,皇后娘娘说当年安昭仪献上的舒痕胶用来平复疤痕最好不过了。已经命内务府的人按方子制出来要给莞贵嫔送去!”
余清然把彦歆交给乳母喂奶。自己这才坐下喝了口茶道:“舒痕胶?本宫记得这舒痕胶里有一味用料是白獭髓。白獭只在富春江出产,生性胆小,见有人捉它就逃入水底石穴中,极难捕捉。这白獭髓是极难得的,只怕宫里也没几个人有了。当年为本宫做的舒痕胶还是皇上翻了私库才寻出那么些来。现在只怕也没了。难道皇后还有?”
青云摆好了茶点,闻言一笑:“皇后娘娘既然说了要给莞贵嫔除疤痕用的,底下人谁敢不经心?那白獭髓总是会有的。”
余清然笑笑道:“也是。”想想刚才青云说的话忽然体会到了一些别的意思:“咱们这位皇后娘娘还真是贤德啊!”
没过几日,便是敬妃和莞贵嫔的册封礼。因为是同时册封两位妃嫔,所以就难免有些过于隆重。
余清然一向不爱凑这样的热闹何况这种时候当然也不需要余清然去凑这个热闹。她便自己在凤仙宫里逗着小彦歆玩,只等到将近晚宴时分才晃晃悠悠的到达开宴的千禧殿。
有人看她姗姗来迟,不由的心里恶意揣测:会不会是贤妃看了敬妃和莞贵嫔的册封礼如此隆重又想到自己奏请册封礼一切从简心里不自在啊!一想到贤妃的册封礼就在下个月十七,在场的小部分人心里就莫名的兴奋啊!
一个册封贤妃得册封礼一切从简,一个册封妃和贵嫔的册封礼却是加倍的隆重。
好像,贤妃这个脸是丢定了!
不管别人如何猜测,余清然已然是安安稳稳的坐到了皇后之下。
今日虽是宫宴,可到底还是位份最高的皇后和贤妃坐在了帝王的身边。无论是有孕的莞贵嫔还是新封的敬妃都是坐在这二人之下的。倒是庄悫夫人因为皇长子微恙而没有来参加宴会。
宴会上歌舞升平,不管是私下里有什么仇怨的表面上都是一团和气。
余清然甚至看到甄嬛和曹婕妤碰了一杯酒。她扯着蕴秀悄声道:“你瞧瞧,这甄嬛还能和曹琴默平平和和的喝上一杯酒。本宫比不上她啊!”至少在隐忍这一方面她确实是不如甄嬛的!
蕴秀很是无奈的看着被自己主子扯住的一袖道:“娘娘,您又喝了几杯?”
余清然一手撑着头想了一会儿道:“不多。一壶而已!”
蕴秀垂头默默的想,确实不多啊!
然后她默默的打发人去回禀皇上,默默的扶起自家主子,默默的将贤妃娘娘带回了凤仙宫!
作为一个首席大宫女,蕴秀表示:贤妃娘娘不喝酒,我就仿佛没有存在的价值!
不得不说,当主子的太让奴才们省心,这好像也是一个问题啊!
作者有话要说:
打字途中,我家母上大人给我打了个电话导致本章晚到,十分抱歉!
第84章 贺芳辰
一日,玄凌来到凤仙宫的时候面上隐隐带着一丝怒气。余清然看了惊奇:“是什么人惹了四哥不高兴?”
玄凌笑笑说:“没有,你想多了!”
余清然一挑眉,自己接过培香送来的青玉茶盏随手撂到玄凌身边的桌子上:“四哥不愿意说就算了,左右四哥现在有莞贵嫔这等妙人体贴心意,看不上我们这些人也是自然了!”
玄凌把她拉在怀里气的用力点她的额头:“朕是不想让你听这些烦心事,你真是不知好人心。”
余清然拂开他的手,自己坐到另一边:“哼!”玄凌看她难得气鼓鼓的模样心里痒痒的,隔着桌子拉着她的手:“也不是什么大事,怕你听了心里不痛快才不告诉你的。”他叹了口气道:“朕日前听敬妃说江穆炀、江穆伊两人医治时疫虽然颇有见效,但私下收受不少宫女内监的贿赂,有钱者先治,无钱者不屑一顾,任其自生自灭。委实下作!”玄凌的手无意识的反复捻着余清然的一节小指,捻的她的手指头都是热的。
余清然想了想:“敬妃既然和四哥说了那便是确有其事了,如此看来这江家的两位太医行事果然无耻!”凤仙宫里虽然也曾有宫人染上时疫,但是太医院一听说是贤妃娘娘宫里的自然都是一切优先,没几天就治好了送回了凤仙宫里。余清然虽然也能想到可能会有收钱的行为,但她确实没想到那两个姓江的太医居然做的这么……这么过分!
玄凌沉声道:“有医术而无医品,这种人实在是不配为医者。”
余清然道:“治疗时疫的方子还被他们捏在手里?”
玄凌放开她的手道:“方子倒好弄,但空有个方子也不行,总还是要对症下药才好。”
余清然却道:“方子已经得了,太医院这么些太医若连对症下药都不能那还不如放他们回家养老呢!”
“你身边可有有能力的太医?给朕举荐几个?”
余清然想了一会儿:“我想了想,还是觉得当日我生产时来的杨誉杨太医就很不错。后来我也是叫他来请平安脉的,医术也到还行。”
“你倒不怕人说你任人唯亲!”玄凌虽如此说却也低眉细细思索。余清然笑道:“太医院里我熟的也就只有那几个太医,不说天天来辛苦侍奉我的,还能说谁呢?”
“你说的……倒也是。彦歆呢?”玄凌既已经有了计较,也就不再纠结这些事了转而问起女儿来。余清然笑笑说:“睡了,还没起呢!你来的不是时候。”
“朕悄悄去瞧瞧。”玄凌从站起来便开始弓着身体,余清然忍着笑拉住他:“你这当父亲不常来看女儿,连她睡觉的时候都不知道。这个时辰,她才醒呢!”
玄凌反手拉着她的手,拧了一下她笔挺的鼻子:“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欺瞒于朕,真是该罚!”余清然拍下他的手:“大胆也是您自己惯的,怪我吗?”
玄凌拉着她一同走向后殿耳语道:“朕乐意宠着你,如何?”
余清然低头抿嘴一笑。
谁知没过两日,江穆杨、江穆伊两人忽然在回家的途中被强盗杀害,连头颅也被割去不知所踪。皇帝念其二人在时疫中的劳苦,为表嘉恤特意赐了白银百两为其置办丧事,又命太医温实初和太医杨誉接管时疫治疗之事。一时间宫内外皆传当今圣上体恤臣子,仁厚有加。
消息传来时,余清然正在窗下修剪一枝开的正盛的桃花,闻言不由奇道:“怎么这么快?本宫以为还要些日子呢!”沈连上前回道:“别道奴才倒不大知道,只是这太医温实初却是棠梨宫莞贵嫔的心腹。皇上也是在去了棠梨宫后不久才让人动手的!”
余清然看着修剪好的花枝温声道:“成了,去给安昭仪送去。她最喜欢这个!”
沈连:“……是。”
四月十二日是莞贵嫔的生辰,自玄凌要为其庆生的消息传出,棠梨宫的门槛几乎都要被踏破,尊贵如皇后也亲自命人送上了贺礼。至于其余的妃嫔更多都是亲自来贺并送上厚礼。
华妃虽然与莞贵嫔势如水火,但这点面子上的往来也是做得工夫十足。更不用提宫中服侍的尚宫、内监,也都辗转通过棠梨宫中宫人来逢迎。
余清然想,后宫之人最擅长捧高踩低,趋奉得宠之人,况甄嬛刚封贵嫔,又有孕在身,自然风光无限也是应当。看一眼蕴秀亲自挑选的贺礼,摆摆手示意她着人送去。这才缓缓道:“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朝看尽长安花。阿瞳你看莞贵嫔的春风得意,是不是与此诗很是相宜?”
陆瞳道:“时疫未清,连帝姬的满月礼都是从简的,莞贵嫔过个生辰却如此豪奢。后宫里有许多人心里都很是不平了!”
“她们有什么可不平的。”余清然甚少露出这样不屑的神色,看的陆瞳一阵好奇:“若是皇上是为她们,她们可还会觉得不高兴?”
陆瞳一想,觉得也是。这样的荣宠落无双到别人头上就是过分豪奢,落到自己头上就是理所应当,后宫中人,大多都是如此!
莞贵嫔生辰的前一日,玄凌特意亲自带人送了贺礼去棠梨宫。
送的贺礼有:金屑组文茵一铺,五色同心大结一盘,鸳鸯万金锦一疋,枕前不夜珠一枚,含香绿毛狸藉一铺,龙香握鱼二首,精金筘环四指,若亡绛绡单衣一袭,香文罗手藉三幅,碧玉膏奁一盒。各色时新宫缎各八匹,各色异域进贡小玩意一。
绕是余清然听了这消息脸上也不由出现了些许讶异,更不用说有多少人摔碎了桌上名贵的花瓶,撕裂了手中做工精巧的锦帕。
余清然低着头漠然不语,蕴秀以为她是因为皇上对莞贵嫔的盛宠而吃味。于是便小心翼翼的劝道:“皇上待莞贵嫔虽好,却是无论如何也比不过娘娘的。娘娘是在皇上的心里的,很不必为这些事难过。”
余清然抬起头,面上却没有几分蕴秀想象中的难过神色,蕴秀只当她是强忍着罢了,还欲再开解开解她,谁知余清然忽然一拍桌子:“本宫总算记起来了。”
蕴秀一抖:“敢问娘娘,这是想起什么了?”
余清然道:“本宫说怎么听着四哥赏给莞贵嫔的东西有些熟悉呢!”
蕴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娘娘说什么?”余清然笑着摆了摆手只道了一句:“无事。”
很久以前,少年时的玄凌曾带着余清然一同偷偷的看了一本本不该被他们看的书,那本书的名字叫做――《飞燕外传》。当时的玄凌指着那本书道:“若日后朕也有如此宠姬,汉成帝给的起赵飞燕的,朕也会给她如此。”
次日的生日宴上,甄嬛穿上了美丽的绛绡单衣,有着银紫色凤尾图案的绛绡单衣,那衣服上一尾一尾的翎毛,在日光下幽幽闪烁着孔雀蓝的光泽,光彩夺目。而她额间描绘的正是玄凌当日亲自为她画就的姣梨妆,凤凰展翅的赤金凤头步摇端正的插在她的发间。凤凰口衔的红宝石正正的落在那梨花的花蕊上,美的不可方物!
甄嬛如一只翩然起舞的蝴蝶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