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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狭窄的走道里,内外没有任何人经过,左右两边都是石墙,若不是状态饱满的克琳希德,她现在真的做不到破坏。
“呜……”
并且令克琳希德更加意外的是,自己的愈合能力竟然在这种时候没有奏效,因此她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伸出另一只手掰开,尽管怪物仍在她的伤口上紧咬,克琳希德已经逐渐失去了理智,拼命使力。
“啊啊——!”
可自己还没掰动一毫米,怪物又咬上自己的上臂,并且将自己甩在墙上,一点挣扎的支点都没有了。
再这样下去,自己真的会被他咬死,她绝不能倒在这种地方。
“混……混蛋啊——!!!”
突然,克琳希德瞄准时机,重重地踢向怪物的肚子,令他一下子倒下,但整条手臂也因此抽断了。
“啊……啊啊……”
而克琳希德刚一落地,没有顾得上疼痛,立即扑到怪兽的身上,用脚用力踩着他的头部,将身体、双腿、以及一只手全部钻进怪物的嘴里,然后使出全力,将他的嘴巴打开到不能承受的距离。
“———!!!”
怪物顿时发出不能言喻的惨叫,而这道声音也因此引来了尤格多米雷尼亚族戒备兵的注意,也许当他们来到这里,都会对眼前这片血淋淋的画面吓一跳吧。
“……啊……啊……”
最后,克琳希德将怪物的下颚掰断,只看黑色的血液一下子喷在她身上,黑发的女人全身血淋淋的,身上无一处不是伤口。
但好在,怪物终于被杀死,只是克琳希德自己一下子流了那么多血,一时间没能迅速恢复的话连路都走不了。
“什么人!!”
“……”
可这一次克琳希德是真的逃不掉了,并且当戒备兵手中的灯光照亮过来时,克琳希德只记得自己退了一步,留下一句话后便失去了意识。
“尤格多米雷尼亚人……”
第33章 Worms Lament…图利法斯篇05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克琳希德睁开双眼时,眼前是泛着波光的莱茵河,时间仿佛回到了几个世纪前,与蕾迪西亚他们的相遇也像是一场梦一样,任何一切都没有发生变化。
“我这是睡了多久……?”
岸边的公主这时正从草坪上坐起身,思绪陷入一时的混乱,但想着应该是自己太累了,才躺在草坪上小睡到现在。
其实这样偷跑出来的事情总是发生在克琳希德的身上,因为她一点也不喜欢宫廷里的生活,无论公主还是侍女,任何场面在非经允许的时候都不得出面,再加上自己是沃尔姆斯的至宝,因此更多时候克琳希德只能从厅堂的小窗那去看厅堂上的兄弟们如何迎接宾客,或看着他们举行的各项比赛。
大概是听腻了那些侍女们的追捧,除了可爱的吉赛海尔克琳希德心里不再支持任何一个人,因此渐渐的只要看着弟弟就好,其他的即使拿了头名也无关紧要。
当然,可爱的吉赛海尔,他现在还很年轻,至少还没到成年的岁数,可克琳希德相信他将来一定会成为沃尔姆斯的第一骑士。
“回去吧,吉赛海尔会担心的。”
克琳希德这时站起来,伸手拍了拍裙摆上的草屑后,便慢慢转身,刚迈出第一步。
“……”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名剑士已经站在那里,却似乎因为双目对上的缘故一直看着她,至于样子……该说是面无表情好,还是本就是一个话少不善表露的人。
“……”
但时间就在这里将他们与世隔绝,也渐渐停止了流动,克琳希德呆呆注视着面前银发碧瞳的剑士,不住对他身上的咒印产生好奇,这个人到底经历了什么,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东西?
想到这,克琳希德立即错开视线,当做没有看到他似的向一边走去,但心里却很在意,难道这个人从刚才就站在这里看着自己?
这简直太奇怪了,他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是死了吧?
想到这一点上,克琳希德刚走出一步,就犹豫地回过头看了眼那个人,银发的剑士似乎也察觉到没什么需要在意的,因此也回过头。
“……你需要帮助吗?”
突然,一句话就不知不觉地说了出来,但那就是她和屠龙者的开始,也是所有苦痛的开始。
“……”
昏迷中,克琳希德还能感觉到自己的一侧肩膀隐隐作痛,那是她与怪物在暗巷厮杀留下的伤口,但真的很奇怪,为什么自己的治愈能力没有奏效?还是说……自己算是碰上了天敌?
“这里是…哪?”
慢慢睁开眼睛时,克琳希德看着上方的天花板有莫名的熟悉,但她知道自己不是在旅馆,也不在赫洛海姆……
“看样子你重伤成这样子也需要一个晚上的时间才能恢复,克琳希德。”
突然,一道声音令克琳希德猛地瞪大眼睛,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一边走上来的身影。
“你……达尼克·普雷斯通·尤格多米雷尼亚……”
克琳希德的脸色立即变得很不好,她自然没有忘记两百年前这个男人说过的那些令人讨厌的话,而且他对自己体内血液的追求,是克琳希德最痛恨的一类人,“要不是见到你本人,其实我还真不相信你能靠着我的血活到现在。”
相较二百年前的达尼克,他的样子其实并没有变多少,只是墨绿色的长发用黑色的发带束在脑后,外表看上去也就接近三十岁的男人,但现在穿着制服披着白色斗篷,手中持着的手杖显得他在这个尤格多米雷尼亚家族里地位非常高。
可尽管如此,克琳希德觉得自己更讨厌这个男人了。
“你不会又想像当时那样困住我吧?只要我想,直挑你们的王都可以。”
虽然克琳希德一点也不想去找弗拉德三世挑事,但是她不想让达尼克觉得自己不堪一击。
“这倒不会,而且就算往事重演我也是不死之身了。”
但在另一边,达尼克轻轻一笑,似乎一点也没在意,“倒是你,二百年后的今天回到这图利法斯,难不成又想打心脏的主意。”
“……”
顿时,这句话令克琳希德敢怒不敢言,好吧好吧,当时她来这里是为了齐格飞的心脏,可是那时候她的绝望明显比夺走心脏这件事要大。
“虽然我很感谢你们救了我一命,但现在我恢复了,所以我要离开。”
说到这里,克琳希德先小心试探了下,怎么说当时她也见识过了弗拉德三世的刺桩,而且那个时候真的很疼很疼,“不过比起这个,你们图利法斯似乎也来了不容忽视的敌人,我想他们的目的也和我一样是要拿到心脏。”
话音落下,克琳希德等踩到地上,才走过了达尼克,再说,“我觉得有必要和大公见一下面,也算是还他一个恩情。”
那个时候,要不是弗拉德三世令她冷静下来,克琳希德都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尤其是再一次失去像丈夫那样的人后,克琳希德觉得自己的悲伤去殃及到全世界都有可能……
——毕竟,她有这个能力,她自己也知道。
悠长奢华的长廊一望看不到尽头,而克琳希德怎么说也是第一次走在米雷尼亚城里,尽管不及几世纪前的沃尔姆斯,但她还是从心里觉得这座城堡真的大。
至于在路过转角的窗户前时,克琳希德望到了楼下花园里,有一对姐弟正在那里,姐姐似乎因为身体缺陷而坐在轮椅上,弟弟则坐在一旁的草地上。
这幅画面,令克琳希德想起了她可爱又不幸的吉赛海尔……
转眼间,克琳希德已经跟着达尼克来到大殿中央,但当她抬起头看着从王座上站身、铂金色长发的王,还是有些倒吸一口冷气。
从第一次见到弗拉德三世开始,克琳希德便觉得他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王者之气,而这股气质又有些像她的父亲,只是他死去太早,是母亲乌特讲述过关于父亲的事迹。
荣耀的旦克拉特,是勃艮第的第一位国王,
可再怎么伟大的父亲,他一生的辉煌还是毁于无能的长子手上……
恭特,那个兄长的一生也可以说是不幸。
“余还没能想到今时今日还能见到汝,看样子已经在外面经历了许多啊。”
弗拉德三世这时只是站起来,却并没有走下来与克琳希德平视,可见在这时刻他依旧保留着领主的威严。
“我也没给自己安排个长期旅行,弗拉德三世。”
而克琳希德并不在乎这些,只是一口气把话说清楚道:“我知道有人想要夺走藏在这里的齐格飞的心脏,所以我现在是来告诉你们,别让我以外的人夺走它。”
“哼,汝的口气还真是没有变,但是汝以为就能控制余吗?”
“齐格飞是我的丈夫,所以他就算是死了,他身上的任何东西、哪怕是一根头发都是我的。”
说着,克琳希德握紧拳头,心里却有些心虚。
其实,她并不想这样说,齐格飞那个男人,其实从初次见到时,就不属于任何人的,就像现在,他的一根头发、包括心脏,自己都不曾拥有。
并且她得到齐格飞的心脏并不是为了保护起来,而是破坏,在她的信仰里,心脏是灵魂的所在,因此克琳希德这样做完全是毁掉齐格飞。
“虽然我不知道敌人到底从何而来,但我已经有了怀疑的人……哈根,那个家伙的话,大概会很执着于齐格飞的复活……毕竟,我一位死去的朋友已经起死回生了。”
说到这里,克琳希德沉下视线,不由得想着蕾迪西亚,数年前,她没能好好保护她,因此这次若是碰上蕾迪西亚的话,即使内心多么愧疚都会杀死她,并且另一边的贞德他们,自己绝不会让他们陷入危险,不该有人再为自己陷入不幸了。
“……这么说,汝是要一个人应敌了吗?”
这时,弗拉德三世的声音打断了克琳希德的思绪,令她注视着他的眼睛道:“这是我与哈根的战争,就算不知道尤格多米雷尼亚为什么会拿着我丈夫的心脏,但是我想堂堂正正地夺回属于我的东西,也请你们这边不要放松警惕。”
克琳希德这时后退一步,就慢慢转过身道:“以及城中还会出现有人突然变成怪物的情况,虽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你们不会放任不管的吧。”
“说到这个,克琳希德,我想你并不知道。”
这时,达尼克插话进来说,“你昨晚杀死的怪物,我们已经证实了他是图利法斯的子民。”
“……”
话音刚落,克琳希德稍稍一愣,想到该不会是想因为杀了人而打算把她关起来的时候——“但经过检测,他的血似乎与你的很接近。”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我把他变成怪物的?”
闻言,克琳希德顿时难以置信地看着尤格多米雷尼亚的家主,说什么也要为自己申辩,“的确喝下我的血的话会出现这种状况,而达尼克你也只是运气好没堕落成那样。但是你不要开玩笑,我可不喜欢给人类来什么身体改造。”
“是的,我和吾王不用想也知道你并不是主谋,但是那个怪物……那个人变成那样是事实。”
“勃艮第的小丫头,汝有必要好好担起责任,查清楚这件事。”
这时,弗拉德三世的声音令克琳希德转移了注意,就听到他说,“所以不要给余下命令,这里可是余的领地,没有人能够命令余。”
“你……”
克琳希德立即想要反驳,可又想到毕竟是一条无关的性命搭在自己眼前,因此克琳希德也只能低头,“你还真是狡猾啊大公,如果是以前我就算动用所有人也不会向你低头的。”
“那么余倒很想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