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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
欧阳黛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李圣天一把按住欧阳黛,四目相对,星眸中透露出无限深情,柔声道:「相信我,明天一定会带你回巫州,一定!」
欧阳黛停止挣扎,美目中漾起晶莹的泪花,哽咽道:「少爷,小心一点!」
李圣天点了点头,帮欧阳黛盖好被褥,微笑道:「睡吧!等你醒过来的时候,我还在你身边。」
欧阳黛含泪笑了笑,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一阵轻柔的微风拂过脸庞,欧阳黛缓缓的睁开眼睛,两行热泪不自觉的滚滚而下,李圣天已经离开了。
门帘一晃,王老实的老婆走了进来,轻声说道:「姑娘,刚才那位少爷走了,他要我们好好的照顾你,明天就来带你走。」
欧阳黛微微点了点头,凝视著屋顶,喃喃说道:「他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的。」
说完,她的美目缓缓阖上,呼吸声渐渐变得平稳。
二更天末,辰州太守府──时近三更,偌大的太守府一片沉寂,灯火只余下星星点点,是巡逻队来回巡逻的灯笼光。
李圣天守在太守府南侧墙外,他待一队巡逻队经过之后,悄然使出流云飞羽窜上房顶,鬼魅一般的连续飘飞,几个起落就到了徐嗣成的书房所在。
师秀秀和欧阳黛早就打探清楚了,徐嗣成每晚都会在书房苦读到深夜,正是刺杀他的好机会。
果然,整个府里只有书房还亮著烛光。
李圣天放出神控异力,书房的景象立刻一清二楚,徐嗣成果然在秉烛夜读。
李圣天冷然一笑,飘然落进院中,才一触地就像猛虎一般往书房扑去,突然间,整个院子里灯火全燃、光明大放,两侧漆黑的屋中破门冲出十二、三个人,个个手扣暗器,显然是暗器帮中的高手。
李圣天暗呼道:「不好,中计了!」
他的身形却丝毫不停,更加迅猛的往书房扑去。
风声骤响,一点寒光穿破书房的窗户纸,射向李圣天的眉心。
李圣天心中一檩,这一点寒光蕴藏巨力,如果命中,必定穿脑而过,不得已之下,李圣天只好骤止身形,双足弹地,猛然掠向一侧。
「咻!」
寒光擦脸而过。
李圣天松了一口气,再看向周围,自己已经落入暗器帮弟子的包围圈。
「哈哈哈哈!」
书房内响起豪笑声,徐嗣成推门而出,毒蛇一样的细长眼睛闪烁著得意的光芒。
「呵呵呵呵!」
通往另一个院落的垂门口传来让人作呕的娇笑声,只见费仲龙在左冷寒的簇拥下走了出来,在两人的身后,十多个高手快步冲出,在暗器帮弟子的周围组成了一圈包围网,这些人都是左冷寒之前带来的高手,只是不见老曹和胡老三。
「哈哈哈哈!」
李圣天突然大笑起来,顿时把徐嗣成、费仲龙的笑声压了下去。
徐嗣成止住笑,阴声道:「侯爷果然不愧英武二字,身处险境竟然还能如此从容自若,真是让徐某人佩服、佩服呀!」
李圣天环扫一圈包围网,一边暗中寻找逃走的漏洞,一边冷声道:「徐帮主太谦虚了,就冲著今晚你这未卜先知的本事,在下才应该佩服你呢!」
「呵呵呵呵!」
另一头的费仲龙娇笑了两声,风骚的说道:「英武侯还真是说对了,奴家本来以为你不敢再来冒这个险,可是徐帮主坚持认为你不是轻易放弃的人,结果还真被他猜著了,这招瓮中捉鳖总算是捉著了,呵呵呵呵!」
他笑得花枝乱颤,得意至极。
李圣天望向费仲龙,杀意大盛,星眸瞬间被一抹妖异的红色染满,随即开口喝道:「神控术,威压!」
只见他身上的黄衫鼓涨,头发飘扬,冰寒的异力顿时充斥周围。
「别让他使出妖术!」
徐嗣成焦呼一声,抖手放出一点寒光。
暗器帮弟子也将扣在手中的暗器纷纷射出,一时之间满天寒光如同大网一般,快速的罩向李圣天。
李圣天早就料到会有此一招,双脚猛跺,威压术骤然改变,大喝道:「精神护盾!」
强大的异力散布李圣天身体周围,组成了一道道有形有质的透明能量罩,疾射而来的暗器顿时变得绵软、缓慢,只有徐嗣成射出的那道寒光劲力十足,接连冲破护盾疾射而来。
李圣天心念电转,思考著如何既能躲避暗器又能脱身逃走的最佳方法。
眼见寒光呼啸而至,李圣天双腿一弹,有如炮弹一般冲天而起,恰好躲过了徐嗣成的暗器。
同时间李圣天右手探入腰间,「嗡」的一声龙吟,天元剑轰然炸开了绚丽灿烂的剑花,一股强大无匹的森寒劲气破空而起,直冲向两丈开外的费仲龙。
没想到李圣天已经可以用天元剑做媒介,改变异力的攻击方式。
费仲龙面不改容,娇笑著后撤一步,暗自聚起真气。
左冷寒挥棍挡在费仲龙身前,大吼一声:「保护少主!」
同时齐眉棍抡舞如花,罡风卷起,倾尽全力接下了李圣天的精神剑气。
「砰砰砰砰!」
接连数下炸响,左冷寒虎口发麻,活生生被震得倒飞出去,若不是身后的费仲龙及时以掌抵背,化解掉大部份的剑气,他一定会当场吐伤不止。
「哈哈哈哈!」
身处半空中的李圣天放声豪笑,天元剑一抖,他的身形重新落回众高手的包围圈。
「什么指棍双绝,不过如此而已!」
李圣天不屑的说道。
话音未落,包围李圣天的暗器帮高手突然向后退去,一错身,外圈的众高手挟带著强猛的劲气狂扑上来,与此同时,十几点寒光从人缝中射出,伴随著劲气快速的飞来。
此时李圣天心如止水,无所不在的精神异力如同一面明镜将周遭的情况一一反映,无论是暗器袭来的先后,还是敌人攻击的强弱,全都一清二楚。
「嗡!」
天元剑抖动了起来。
「当当当当!」
十几点寒光几乎同时飞了出去,而且纷纷射向冲上来的高手。
围攻上来的高手顿时手忙脚乱,包围圈陷入混乱之中。
机会稍纵即逝,李圣天当然不会错过,星眸中电光乍闪,体内经脉窍穴间的异力瞬间提聚到巅峰状态,身上的毛发根根倒竖而起。
「徐嗣成!」
李圣天怒吼一声,挥剑扑向了书房门口的徐嗣成。
天元剑在空中一抖,寒芒暴涨,冷彻骨髓的剑气漩涡般涌出,挡在两人之间的高手惨嚎跌地,五脏六腑全都被剑气震碎。
第六集死守巫州 第二章 天意弄人
被剑气余威笼罩的徐嗣成大惊失色,他本来就是怕死之人,即便是在李圣天身陷重围的时候,他也不想多冒险参于围攻,更别提和李圣天正面交锋了。
「快拦住他!」
徐嗣成抖手放出三点寒光,纵身往一侧掠去。
另一头的费仲龙面露不屑,阴声道:「冷寒,过去帮帮他,现在他还不能死。」
「是!」
左冷寒纵身跃出,同时对众高手命令道:「稳住阵脚,把他围起来!」
刚刚解决掉暗器之危的众人应了一声,然后往书房口冲去。
李圣天冷然一笑,挥剑挡掉了三点寒光,猛一转身,双足一点,顿时如同一朵流云、一片飞羽,凌空往数丈开外的费仲龙疾扑而去。
李圣天这一扑如同飞鹰搏兔,又好比鱼鹰捕鱼,其势快如闪电,其力强如猛虎。
能够在瞬息之间飞掠数丈外,除了天下第一轻功流云飞羽以外,再也没有第二种功法可以做到。
左冷寒大呼一声:「不好!」
原来此时众人都扑向书房门口,只剩下费仲龙一个人站在回廊门外,这无疑给了李圣天最好的机会。
「少主!」
左冷寒强自逆转功元,喷出一口鲜血之后,立即反扑了回去。
这时势如闪电的李圣天已经凌空扑下,手中的天元剑化作一团蒙蒙光影,以令人无法揣测的攻击路线劈向费仲龙。
剑气如虹,剑意夺魄,笼罩其中的费仲龙顿时生出了躲无可躲的无奈感。
不过费仲龙也不是简单的角色,双手快速的掐起兰花妙指,娇喝道:「雷神指!天、地、水、神、妖!五雷天心大法!」
十根白嫩的手指迅速的摆动,经脉窍穴内的真元快速流转,他居然以血肉做成的手指硬生生的迎向李圣天的天元剑。
嗡鸣声接连不断,费仲龙的每一根手指都弹中了天元剑身,接连十下,气势如虹的天元剑硬生生被弹偏一侧,那森寒夺魄的剑意也随之改变了方向。
费仲龙趁机一晃身,脚下接连使出诡异莫测的九玄踏云步,魅影一般的摆脱了李圣天的攻势。
李圣天无声落地,一抖神剑,想要再次发起攻击的时候,只听到一阵劲风呼啸而来。
「如意棍!」
伴随著左冷寒的大吼,短短的齐眉棍竟然从丈许外疾冲而来,直点李圣天的眉心。
李圣天的嘴角冷然一撇,手中神剑嗡然缠回腰间,口中暴喝道:「神控术,夺魄!」
只见他头发箕张,双目血红,周围空气的温度瞬间冷若结冰。
「啊!」
左冷寒惨嚎一声,丢下了齐眉棍,抱头蹲地,身体不停的抖动。
这一下其它人都愣住不动,惊恐的望着李圣天,畏如猛虎。
「都愣著干什么?给我上,杀了他!杀了他!」
徐嗣成在众人身后嘶吼起来,面对杀子仇人,他所有的冷静都抛到了脑后。
费仲龙这个死人妖冷冷的看着李圣天,眼神诡异,一言不发。
李圣天窍穴一缩,陡然将所有的异力收回体内,双目望着徐嗣成,冷冷的说道:「姓徐的,今天暂且留下你的狗命,让你多活几天,不过你记住我的话,早晚我会让你们父子在黄泉相聚!」
话说完,李圣天弹身而起,急速的掠上房顶,眨眼间没入夜色中。
「追啊!快给我追,谁杀了他,我赏他千两黄金!」
徐嗣成歇斯底里的大吼起来。
不过没有一个人行动,他们都有自知之明,别说追不上,就算追上了,也只是罔送性命而已。
费仲龙这时幽幽的说道:「徐帮主不要喊了,如果刚才困住他的时候你也一起动手,这会儿我们恐怕已经给南宫水月收尸了,现在喊也无用。」
徐嗣成立刻止声,面色变得十分难看,长袖一甩,冷哼一声走向书房。
费仲龙看着徐嗣成的背影,面露不屑的表情。
左冷寒走了过来,面色惨白至极,显然精神还没有恢复过来,跪下颤声道:「属下无能,放走了南宫水月,请少主责罚!」
费仲龙看了左冷寒一眼,娇声道:「这件事怨不得你,何况你本来就有伤在身,起来吧!」
「谢少主!」
左冷寒站起来,上身突然一震,口中喷出了一口鲜血。
「左大哥!」
几个人连忙围上来搀住左冷寒。
左冷寒擦了擦嘴,惨笑道:「我没事,还坚持得住。」
费仲龙眼中闪过寒芒,说道:「没想到南宫水月随便一个手下都这么厉害,老曹和胡老三送了命不说,连你都受了重伤,南宫家的实力真是不容小觑。」
左冷寒点点头说道:「属下本来也以为对付那三个雏儿十拿九稳,谁知道……呕!」
他又呕出一口鲜血。
费仲龙低声说道:「好了,赶紧下去调养,你们也都散了吧!」
左冷寒颤声道:「我们散了,万一……」
费仲龙尖声打断道:「没有万一,全都散了,明天很可能要回京都去,今晚大家养精蓄锐,做好准备。」
左冷寒众人和暗器帮徒众只得从命,纷纷退了下去,院中灯火顿时熄灭,漆黑一片。
众人散去之后,费仲龙转身朝著书房笑了笑,快步走了过去。
「嘎吱」一声,费仲龙直接推门而入。
面色难看、气息粗重的徐嗣成正站在书桌前,挥笔疾书。
费仲龙面挂媚笑,缓缓的走到近前,只见桌上铺就的宣纸早已被墨渍浸透,大大小小的杀字写满纸上。
费仲龙走到蜡烛前挑了挑灯芯,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