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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通过诈骗手段,诈骗了她的全部家产,然后出现,让她做我的生活助理,然后就可以借机接近她了”
“还有吗?”
“没有了……啊,这么一想我想到了些正常的点子。”
“怎么正常法?”
“去她的公司,假装正常的同事”
“这个听起来好一些了”
“或者作为她玩的游戏的官方客服,然后在她来问问题的那一天和她扯上关系”
“蛮好玩的,不过她不一定会来吧”
“别管这个了……或者在路上打个招呼,找个借口,和她做朋友”
“哦!渐渐正常化了嘛!”
“欸,不过不行”
“为什么不行?”
“因为这些流程,我一定要让手下的角色跟着我做一遍,但是在那个故事里,她应该是已经死了的”
“死了的?”
“啊,那是一个很好玩的故事,大部分角色不是死了的就是快死了的”
“……灵异?”
“嗯,我喜欢的,就是想象她死了的样子”
“……这是三观不正吧。”
“嗯,是的,所以我烦恼的另一个问题,是怎么让它变成一个三观正的故事”
“听起来很困难,或许你该改一下自己的观念”
“嗯,我也想过。但是暂时没办法,我只能在脑内笔记了正常的三观,想到有不对的时候再纠正”
“但你是写故事的,如果故事会被很多人看到,你就该负责”
“嗯,但目前的我,可以做的就是在文案上标识这是一篇报社文了”
“这么说,你还是个认真的作者”
“谢谢,但大部分问题单靠认真是解决不了的”
“或许你可以试试,改一改那个故事的设定?将角色最后设定成坏人,那么调查他就顺理成章了。”
“我想过。当一个人触犯了法律,那法律就保护不了他了嘛。这句话我听过”
“所以?”
“但是我不想……那怎么说都是个好人呢”
“你要调查一个好人?”
“是的。但事实上,好人是人,坏人也是人,调查他们自杀的原因,然后总结,就可以得出更多结论吧。”
“……这么说你三观还挺正?”
“不是。我只是想写一个充满了人生感慨和死亡气息的故事,这能将我的优点最大化”
“所以说,原因只是附带的?”
“嗯。我是个缺乏逻辑的作者,我单薄的推理手段不足以让我架构出无BUG的情节,但我的文笔还可以,人物算是还行……所以,套路是唯一我确定自己能写好的故事。连路人的逻辑都比我正确”
“别妄自菲薄”
“……谢谢”
“那么回到那个问题上吧,你要怎么对待那个你想调查的人”
“我已经在实行计划了啊”
“啊?”
“实际上我还是有点不安,到现在这一刻就更不安了”
“到底怎么了?”
“我想写的那个人是你。”
》》》
我在玩一场游戏。
一场以生命为电量,逻辑的强度决定了重来次数,阅历几乎等于胜率,文字组织能力控制着实况软件的——游戏。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瑟缩在被窝里,被褥却有半边掉到了地上。我没有去收拾它,只是继续躺着,看到摆在桌上的手机和半杯水,旁边摆着药片——大概是护士放在那里的。
我又碰到了那条界限。
我一直在挑战它、触摸它,试图找出自己断片的规律,还有我的极限。但我始终知道,它是存在的。一旦越过它,我就只能去死了。‘它’叫做逻辑,又称为理智。在我的世界里,逻辑就是唯一的刹车。
……为什么人类不能消除精神疾病的缺点,只留下它的优点呢?
不,我知道。
大概是因为它们是一体的吧。我觉得自己有点糟糕,于是我爬起来,用湿毛巾擦了一把脸,清楚地感觉到胃里在烧,而且整个人难以言喻的空虚和寒冷。但我知道,那是因为我还没吃早餐。——人在没有输入的时候,不停地输出,那就是过度消耗。
我觉得有点难过,因为我发现我不太找得回自己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习惯了自己和自己聊天。慢慢地聊着聊着,我发现一切是如此美好,和一个性格和自己不同的人聊天,但她却从来不会全面否定你的说法。因为她就是你自己。
这世间的享受,大概就是和一个思维模式和自己差不多、但性格却不同的人聊天。
慢慢地我发现,我似乎是被惯坏了。
有这么一个朋友在,我更不肯和其他人说话了。就在这时候,我觉得无聊,于是开始改变自己的想法,试图将性格当成可以随意切换的东西。这样更好玩,但是并没有什么用,仅仅是聊以慰籍。
于是规整自己的唯一办法,就只能靠理智了。或许我应该停止精分,尽管这样很好玩,是我见过最好玩的游戏。
我爬起身,打电话喊餐。
这是一家很平常的医院,进来是为了检查。——不是精神。只要努力控制,我看起来还是可以很正常的。虽然所谓的‘正常’,仅仅只是‘面瘫’+‘话少’+‘冷静’……嗯,我很久没和人类说话了。
这样不健康。我知道。
我应该去找个人聊聊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写短篇好像比长篇还认真,要稍微收敛一下才行。
这个故事……我正在努力将自己往死里折腾,cos一个目光敏锐到偏执的濒临死亡者,这样下一篇文才能写得好。
我每完结一篇文,都要等很久才能开新文,中间的空挡我多半都是在干这个。呃,实际上,我还好,每天的生活都挺精彩的,充满了狗血和悬念= =
下一篇文的大致格局已经定好了,是现代半灵异文,暗黑中带点搞笑。主角看得到死者。但仅仅用眼睛看到是没用的。
“在案子的一开始,你就知道了凶手是谁。”——大概是这样。
第10章 《人鱼》
艾琳听说过关于陆地上的传说。
海里许多鱼儿都说过,地面上那些有双腿可以行走的人类,与人鱼是同宗。海底时常见到掉进海里的船,被海水浸泡得发霉的船身,船帆破烂丝线散开,其中有闪闪发光的金银珠宝,与发白的骷髅。
金银珠宝很好看,骷髅却很丑陋。她的朋友凯瑟琳,喜欢骷髅头,每天找到都抱回家里去,一个一个收起来。人鱼看得懂陆地上的文字,会说陆地上的语言,每一样都会,唯独没有双腿。
许多人鱼都说,陆地上的世界很有趣。唯有凯瑟琳,守着家里的一本笔记,抵死不肯到陆地上去。
艾琳问她:“为什么不呢?那些金银珠宝,看起来那么漂亮!”
她曾经浮出海面,看到闪闪发光又刺眼的海水,广阔的蓝天白云。她觉得那个世界,似乎很好玩。但凯瑟琳却不肯,她说:“不要不要!不上去是最好的!”
凯瑟琳家中没有长辈,只有一个叔叔留下来的笔记本。她性子暴躁,除了艾琳就没有别的朋友了。“上了陆地的人,全部都不见了……”她幽幽地说。
凯瑟琳的家人,全部都想去陆地,而且也确实全都去了。但是,再也没有人回来过。凯瑟琳性子要强,在海里寻找,最终只是捡回来了一本笔记。那时候艾琳去找她,她抱着她放声大哭,不肯放开手。后来,她再也不笑,再也不说话,甚至没有哭过。
人鱼是没有眼泪的,艾琳却始终记得凯瑟琳那天的样子。
自那以后,她拉住所有想去陆地的人鱼:“不要去!”
人人都说她是个疯子。
凯瑟琳又开始出现了那种恍惚的神情。她的头发火红,毛毛躁躁凌乱不堪,一双眼睛暮黑,死死地盯着海水中的某一点。有了这样一双眼睛,每句话都被她说得仿佛赌咒。
“所有人鱼一旦上岸,就会失忆。”
人鱼不能繁衍。据说每一个沉到海底的人类,都会变成人鱼。而最后,他们都不知到了哪里去。艾琳听见这句话,心底就开始发慌。但最终,凯瑟琳的话没有战胜好奇心,她还是决定到岸上去。
到岸上没有什么要做的,许多人鱼都会上岸。那些人鱼聚集在一起,好奇又兴奋,吵吵嚷嚷地讨论着陆地上那些传说。艾琳听着听着,很快就忘记了凯瑟琳说的话,不自觉也期待起来。
等到上了岸,他们在海滩旁一片树林里学走路。走路不难,陆地上的每个人都会,艾琳却学了许久,走路走破了腿,有许多人哭着,说要回到海里去。但原来那些和蔼的长辈们,却面无表情,告诉他们:“你们再也回不去了。”
人鱼没了双腿,又怎么能在陆地上过活?也有人想潜回海里去,但最终还是逃回岸上来。直到有一日,大雨倾盆。艾琳昔日与水为伴,如今淋雨了,却觉得难受起来。
随后一日,一群人类出现了。
不是他们这些人鱼。
而是真正的人类。从小在陆地上学走路,拿着他们看不懂的物件,穿着陆地上人会穿的衣服,跑得很快。所有人都不知道惊慌,还有一个矮个子,亚麻色头发的小女孩去和她们搭讪。可是那些人看见人鱼,根本就不想说话,立刻狂奔过来。
艾琳看见那些人脸上的表情,立刻知道哪里不对:他们双眼里盛满了兴奋,举止夸张——那一瞬间,艾琳想起了一个词语。
那是猎人。
他们是靠捕杀猎物为生的猎人。她立刻往后跑:“跑啊!跑回海里!”
连艾琳自己也不知道,她为何会那么说。有一半人跟着跑了,有人没有。有些停下的人鱼,就立刻被人推倒在地。人鱼们连哭也不会,因为他们并不知道那些人要做什么。
然后那些人举起了刀。
大刀的手柄上有漂亮的珠宝,一颗颗会发光的小石头,刃口锋利单刀直入,就往他们这些人鱼斩来。猎人们跑来,脸上的表情那么兴奋,仿佛看见了这世间的无上珍宝。
“……真的是人鱼!是人鱼!”他们喊着。
许多人鱼根本还没有学会走路,就这样被他们追上。艾琳恍然想起了凯瑟琳的那本笔记——其中有一句咒语,是可以抵御人类的。艾琳立刻开口,将那咒语唱了出来。空灵透彻的歌声,在森林之中回响,美妙得连城中最好的歌姬都比不上。
雨水倾泻下来,树叶沙沙作响,如同倒流的瀑布。
艾琳一直一直唱,雨水随着歌声落下,平等地淋在猎人和人鱼身上。婉转的音节,高昂的音调,一直传到很远的地方去。所有猎人停下,脸上表情呆滞,人鱼们立刻跑回海里——尽管他们已经是人了,但游泳还是要比一般人快得多。
她的歌声没有停下。
随后,一个人出现了。
那是一个棕发少年,身上衣裳干净整洁,一双蓝眼睛显得那样真诚。艾琳看着他,一下子忘记了歌声。他走近来,对被雨水淋得头发贴在身上,白色衣裙湿透的人鱼道:“你愿意跟我走么?”
他的声音动听而悦耳,艾琳只犹豫了片刻,就伸出手与他交握。艾琳从未想过,自己能够遇到这样一个人。他是这王国中唯一的王子,他所居住的城堡金碧辉煌,有华丽水晶灯与铺了洁白桌布的长桌,每一个细节都精心打造。
她从来不曾见过那么好的地方。她喜欢这样的城堡,喜欢里头每一样东西,包括能弹奏出悦耳歌声的竖琴,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