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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走了吗?”过了很久,桑和在雨中听见自己的声音。
“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既然能成为朋友,大家都是一个德行,也就不拐弯抹角了,”言俏鼓着腮帮子,有些没好气地说道:“其实我只是下楼冷静了一下,然后在小区门口的摊位上看到有卖烧烤的,没忍住点了十串,结果就看到你一阵风一样从楼上下来。我就在后面跟着你,不过你跑太快了,我差点跟丢。”
桑和静静听着,突然又不吭声了,她悄无声息地抬起自己的右手,手上只有水渍倒映着城市的灯火,刚才那种微光已经不见了……那种温暖的感觉究竟从何而来呢?时隔几个月,她好像又看到了YY弹琴那天晚上的光影,好像还听到了……不确定的声音。
她下意识盯紧自己手中的琴,觉得这其中有种说不出的古怪。
“那你有没有看见……”
“看见什么?”言俏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光……那种很微弱的光?”桑和一边说,却也不是很笃定,带着怀疑又甩了甩头发。
言俏把目光落在她手里的琴上,往这周围的空气里瞧了一眼,大致是猜到了,怕自己管理不住情绪漏了馅儿,便悄悄将头往旁边一偏,不再与桑和对视。
“光?呵!我就看见你摔了,还以为晕倒了,”言俏瘪着嘴,语带嘲讽,“你没吃晚饭低血糖还敢淋雨,我看啊,要克也是克你自己。”
桑和听着数落,难得温顺得像无害的小动物,低着头一副忏悔的模样:“对不起。”
——这一声对不起,是我不该用我们的友情为那种滑稽的说法买单,也更是因为,你这么多年没有放弃我。
我这辈子不求大多数人喜欢,有你和阿颂就够了。
等回了家,两个人先后冲了热水澡,言俏就像个老妈子一样,在厨房监督桑和熬了点姜汤,别问她为什么不煮,君子远庖厨!好吧,太官方了,她主要怕把桑和家炸了。
今天折腾了一整晚,吃了点儿东西喝了汤,桑和倒头就睡;言俏觉得没事儿做,想起自个儿那到嘴都给飞了的烧烤,摸摸咕咕叫的肚子,把自己蒙在了被子里,没多时也睡成了死猪。
第二天一早,言俏怕这丫头还有个什么想不开,于是一路盯着她,走了远路,去了另一家琴行换弦,可是说来奇怪,断弦的地方,人师傅上了好几次,可是怎么都上不上去,两人只好铩羽而归。
等出了琴行,桑和面色凝重,直觉告诉她这琴有古怪。
至于言俏,古怪?不存在的,她可是进行过灵魂级别对话的。于是,她自个儿在旁边对着空气挤眉弄眼,小声嘀咕:“喂?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搞的鬼?”
“你在叨叨什么?”桑和发现了她的神经质,用手肘杵了她胳膊一下。
“没什么?”言俏这个戏精一秒就正经下来,开始了奥斯卡式表演,“我就是在想,我马上就要回去了,你会不会想人家家啊……”
桑和伸出食指把她支开半尺:“滚滚滚,少肉麻。”
不过言俏没有说谎话,她早就已经订好机票了,只不过没有提前告诉桑和,等说的时候,离归程已经不远了。
她在自己家赖了快一个月,蹭吃蹭喝,捣乱插科,如今突然要回学校了,桑和心里还有些舍不得。言俏飞回美国的前一天,她竟然失眠了,想着自己又要回到那种一个人的时光里,竟然有些害怕。
次日晚上去机场前,在桑和三令五申下,言俏又把自己大箱子里的行李清点了一遍,并且检查的时候嘴巴还闲不住:“你想不想去外面更宽阔的世界看看?我保证,这个世界很好也很大!”
桑和从抽屉里翻出一个耳机,扔进她怀里,瞄了一眼,笑了笑:“我再去给你看看阳台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
“不用了!”怕她翻出晏颂私藏的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言俏已经俨然把阳台列为第一保密基地,她不顾桑和怪异的目光,硬是将她拦在门口,不过话说回来,这些东西总是要解决的,这个别扭的男人老是这么不作为,她这个神助攻走了之后,该怎么圆场呢?
于是言俏绞尽了脑汁,终于想出个法子。
“你坐着,看把你累得,我自己去瞧瞧就行了。”言俏一边说,一边把桑和按到了沙发上,而自己风风火火跑到了阳台,一通东翻西找。忽然,她“哎呦”一声,表情到位,演技满分。
“我忘了把这个给你了!”
言俏把那叠儿纸塞到桑和手上,眯着眼笑得暧昧:“这,你男人给你弄的,高数高效复习题。”
随手翻了几页,桑和吃了一惊,本以为是她开玩笑,结果没想到真的是之前她跟晏颂说的题,还有吐槽抱怨过的概念和公式。
“哪儿来的?”
言俏掩饰得很好,丝毫不怯场,以一副“今天天气很好,风和日丽”口吻不喘气飞快说道:“你男人上次问我你地址我给了他说要给你礼物我前几天在你家楼下顺手帮你领了包裹结果回来扔阳台忘了给你。”
桑和理了一遍头绪,仍有些半信半疑:“你什么时候下楼了?你不是这几天都宅在家吗?”
言俏面不改色:“嗯,我倒垃圾。”
看她脸上带着笑,眼睛里装着笑,心里填满了恋爱的小气泡,言俏很满意,拍了拍自己好友的肩膀,露出了一副慈母般的笑容。
怕她一会想明白了又缠着追问,早已活成人精的言俏不露声色地把话头带回了刚刚的话题:“何况,桑桑,你要知道,活在过去的世界里,对那些关心你,喜欢你,为你付出的人,是特别不公平的,对你来说也是不值得。”
然后,伸出爪子,在桑和的脸上捏了一把,还一度嫌弃没肉:“你先别急着否认,等你想的时候,就跟我打电话吧。”
桑和想说点什么,结果叫的车到了,接了电话回头帮言俏搬行李,这姑娘难得回国一趟,各种吃食装了整整一箱,除了八角香奈,还有火锅底料。
等到了机场,桑和又帮言俏把行李送到柜台托运,等两手空了下来,才缓过口气。站在安检口前,桑和主动伸手抱了言俏一下,把嘴巴凑在她的耳朵前,轻声说:“那天,谢谢你。我在雨里想通了一件事情……我心里有一个想法,但我不知道会不会用到。”
“什么好玩儿的想法?”言俏讶异。
桑和难得故作神秘,不过演技不够,三秒不到,就漏了底,露出了小女儿的情态,咧着嘴笑了一下:“我,有点想去找他。”
言俏霍然抬头,先是恍然,而后又有些难以置信,最后看她踮起脚尖,在自己耳边悄悄诉说正在心里萌芽的小秘密。
言俏这一走,桑和回到家把自己的链条包往沙发上一甩,没人捣乱没人管,她怕是又要上天了。
正这么想着,抬头看了下墙上的时钟,觉着今天的时间又碎片化了,反正心也没静下来,不如索性给自己放个小假。于是,桑和坐在旋转椅上转了一圈,开了笔记本,直奔游戏而去。
“阿颂,我们去画画嘛~”
“阿颂,我们去大战嘛~”
“阿颂,你想不想黑个大笛子?去嘛去嘛~”
……
“阿颂……”
二盾本来要找徒弟不记年讨论一下苍云技改,不小心点错了YY小房间,听到这一声呼喊,火速退了出来,退的时候还掉线了,掉线了不忘在游戏里吐槽:“沃日,小鬼,太特么惊悚了,你快告诉你师父,她YY被一个嗲得不得了的女人占领了,沃日,嗲得我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戏精学院的吗?哎呀不行,我得去吃口翔冷静一下吧。”
“那你去吧……”苍爹不记年不知道说什么好,便很老实地回了一句。
二盾一听,盾都要给砸在脚上了,心想桑和这教出来的徒弟怎么跟她一副德行,都是个气人精:“我靠,我说小鬼,你有没有在听啊?你师父呢……我看她上线了呀,怎么不见人。”
“哦,”苍爹不记年决定不要刺激眼神不好的二盾师叔,怕他真的想不开去厕所冷静,于是很淡定地说:“可能……在戏精学院进修吧。”
“什么?”二盾掏了掏耳朵,表示风太大,没听清。
而另一边,受不了桑和突然转变神经病画风的晏颂,一脸苦瓜,他想不明白自己的媳妇儿怎么突然热情似火,叫自己还叫的如此……额……别有味道……
“你好好说话,”晏颂冷冷地打字,不想跟她一块儿搞幺蛾子,“重来。”
重来?
“重来个屁。”现实里的桑和用手按住麦,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这句话被晏颂原封不动听了去,他挑了挑眉,怎么着,以为堵着话筒自己就听不到她放糙话了吗,现在这些东西在他面前,就像掩耳盗铃。
“嗯,我觉得这样很有情趣。”
看到他的话,桑和局促了一秒,不敢再肉麻了,结果这人又开始找怼:“你再换个声调叫叫,集齐七款……嗯……录个音,可以给你做个集锦。”
什么?集锦?他还偷偷录音了,就刚才那些说话的声音?不会还要搞个鬼畜吧?那她的一世英名不是毁于一旦了吗?
桑和惊恐到不行,自然不敢再乱说了,可是又不甘心,老琴爹油米不进的人,肯定不会删掉的,以后保不准放个十次八次笑话自己。越想越气,桑和把手一摊,掀桌:“好啊,你个瓜皮!”
瓜皮归瓜皮,桑和什么尿性,晏颂早就摸透了。
“讲重点。”
“咳咳,”桑和清了清嗓子,傻乎乎地笑:“那个谢谢你……礼物我收到了,真的是非常喜欢呀(づ ̄ 3 ̄)づ”
这次换晏颂当机了,言俏三令五申要让他给她俩小姐妹足够的私人空间,搞得她才是正房,自己是小三一样,本着男人不跟女人计较,所以白天晏颂在琴里休养,根本不知道言俏已经把他卖了。
礼物?什么礼物?
桑和把那些装订好的纸从桌角随手拿过来,抱在胸前,幻想好像抱着晏颂一样,自我满足到不行:“题呀,我收到了!大神,就靠你的大腿了!抱!”
晏颂凑过来看,呃……
桑和继续在YY里美滋滋地意淫:“等我考上了,我就去开个淘宝店,影印版精华笔记,五十块一份,我们五五分……呃,要不三七分?”
“财迷。”晏颂失笑,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句,但眼睛里却都是宠爱。
知道了前因后果,晏颂觉得,这个霸占了她媳妇儿近一个月,让他嫉妒得不得了的家伙,终于在走之前干了一件助攻的好事儿。
看在这个份上,晏颂想着,有机会问问那个被他卖了的哥们儿,有没有被突如其来桃花感动,顺便就解决了自己的终身大事。
☆、Chapter 55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看文愉快~
小日子过起来~
077
小日子真的过起来,其实不咸不淡,桑和依旧每天看看书,抓紧时间复习考研,夜深人静的时候就用电脑打开微信,和晏颂聊会天,虽然她并不知道为什么晏颂坚持让她用电脑打字聊,也许是怕她躺床上看手机一不小心瞌睡了手机砸脸上把脸砸成包子?
等到周末有空,她再抽出两个小时和大家渣渣游戏,游戏还是老样子,不过最近又到了每年更新换代的时候,本有些腻味的玩家,都摩拳擦掌起来。
“你们恋爱的人难道不是行走的酸臭体?”知暖早八百年就想吐槽了,她这红娘可急得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