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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笑一声,放下茶杯:“也不知我的名片是被她何时拿走的?”说着,他就站起身来,面向那扇窗户。
通过侧影,我只看见他垂下眼睑,低含下巴,再抬起头的时候,表情忽然冷了下来,身上所有的亲和力一下全部都消失了。
我感觉到了这屋里的气氛,身子向后缩了缩。
又掩饰般地拿出那张名片,仔细盯了片刻,才恍然发觉上面没有名字。昨晚竟没有注意到这么明显的问题。上面还有一些刮痕,好似是被人刻意去掉的。
心里正揣测着,她这样做的用意。门帘又突然被人掀开了。
“霍玲!”我惊疑不定地望着来人。
“小妹妹这么想我,姐姐这不是就来了吗?”她笑道,又转首:“小解,毕竟你和秀秀一起长大,霍姑姑总不会害你的,不然秀秀那小丫头可有得闹了。”
我总觉得她的话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之感。还不等我细究,就瞥见他背对着霍玲,脸上的表情变得晦涩起来,他的眼角垂下来,让人感觉很不舒服,但是转过身时,又突然笑开了:“霍姑姑自然有自己的打算。”
他没说相信,也没说不相信。
他该不会是演戏出生的吧,我心中暗道。
霍玲笑笑,坐在椅子上,自顾自地倒了杯茶,开始给我讲起她的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
鉴于文章是第一人称,以女主为视角写的,所以有些事情,不太明朗,我会在后面开个番外。
第41章 缘故何由来
Chapter 41
…
[钟亦绿]
…
她讲的这个故事十分奇特。
85年,当时他们考古队一群人去了西沙海底,张起灵也是其中之一。
我一想到一个盗墓的居然和别人跑去考古就暗暗发笑,连忙低头抿了口茶佯装掩饰,却看见那小解一脸漫不经心地样子,翘着二郎腿,玩着手机,根本没有在听。
霍玲也丝毫不在意,她继续说:那是汪藏海所修缮的一座海底墓。具体的如何神奇这里暂时不表,因为和她要说的没有多大关系。她只是说,在那墓底,他们一伙人都被人喂下了一种奇怪的丹药。
后来,他们被当做试验品都被关在了格尔木疗养院里,也包括张起灵。
我蹙眉问道:“你们现在不是已经没事了吗?”说着,又握紧了手中的茶杯。
“我给你看一样东西。”她起身,走到一旁的柜子前,布帘一拉开,一台电视机就露了出来。
我转头去看粉红衫的表情,他也感到略微意外。再转过身时,霍玲已经将录像带推了进去,录像机“咯嗒”开始运转,很快,屏幕上闪出了雪花。
雪花闪了十几秒,电视上才开始出现画面,电视机是彩色的,但是画面是黑白的,应该是录像带本身的问题,画面一开始很模糊,后来逐渐清晰起来。
画面一直是静止状态,摄像机似乎是被人固定好了的。
内堂中很暗。一边有斑驳的光照进来。看着透光的样子。有点像明清时候老宅用的那种木头花窗。但是黑白的也看不清楚。可以看到。此时的内堂中并没有人。
她直接按了快进,屏幕上,内堂之中出现了一个灰色的影子,正从黑暗中挪出来。动作非常奇怪,走的也非常慢,好像喝醉了一样。
我凝神静气,余光瞥见小解也放直了腿,身体不由自主地正了正。
而霍玲则是一副担心的愁容,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她如此模样。
我转头又看向屏幕,那道人影明显了起来,等他挪到了窗边上,才知道为什么这人的动作如此奇怪。因为他根本不是在走路,而是在的上爬。
这个人不知道是男是女,只知道他蓬头垢面,身上穿着犹如殓服一样的衣服,缓慢的、艰难的在的上爬动。
而且他爬动的姿势也十分的古怪,要不就是这个人有残疾,要不就是这个人受过极度的虐待。
屋内鸦雀无声。看着他爬过了屏幕,无声息的消失在了另一边,接着,我们面前又恢复了一个静止的、安静的内堂。
整个过程有七分钟多一点,让人比较抓狂的是,没有声音,看着一个这样的人无声息的爬过去,非常的不舒服。
霍玲按下了暂停键,深吸了一口气,快速地说道:“这就是丹药尸化的后果,你也看到了,像屏幕里的那人一样,他叫齐羽,是我们以前考古队里的成员,现在却已经。。。。。。”她的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恐惧。
“我们的时间也快到了,”她捂着脸,嗓音颤抖。
我从来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张起灵他曾经跟我说过,张家人普遍长寿,我当时还嬉戏着问他:那您老贵庚啊?
然后看着他已经万年不变的脸色,总想着窥探他冰山破裂下的一角会是什么样子。我总是去试探着他的底线,我想要惹怒他,却又害怕惹怒他。
他一直都很包容我,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真正生气的样子,想想真是遗憾。
我以为我们可以长长久久、一直在一起,就算他从不曾说过喜欢我,我也会永远陪着他的。
可是,现在,霍玲却告诉我,他们没有时间了。
是因为这样吗?
所以他才拒绝我。拒绝我的亲近,拒绝我的爱意。
那是不是我只要找到克制丹药的办法,他就会。。。。。。
“这个,便是你说的重要的事情吗?”我问她。
霍玲点点头,眉头仍然紧皱。
“那你们目前有什么线索?”我问道。
她缓了口气,才说道:“上次在医院你也看到了,那几个人也是我们考古队里的人,我们从海底墓里着手,查到了一些资料。现在看来,所有的线头都指向一个地方——长白山,云顶天宫。”
“那是什么地方?”我问她。
“云顶天宫是汪藏海替万奴王设计修建的一座天墓。以目前的资料来看,我们只知道里面有一扇青铜门,或许那扇门里就有解决的方法,所有的一切都在那个里面。”她缓缓说道。
又是青铜门?不是在西藏吗?怎么长白山也有?门里面到底有什么?张起灵难道不知道吗?
等等。张起灵说过他十年都在青铜门内,那85年的时候,又怎么会在外面?
“可是你现在都还没有证据证明他当时和你们一起下的海底墓啊?”我看着她,悠悠开口。
霍玲笑了一声,又拿出一张照片,似早有准备。
“这是下海前,我们一行人的合影。”她这么说着,神情有些不耐,“这种事情,我只要一说谎,你稍稍查些当年的资料便会知道,我又何必骗你。”
我拿起那张已经发黄的黑白照片,张起灵真的在上面,容颜近十年未变。
那他当初告诉我,他在门内呆了十年。
究竟是谁在撒谎?
一晃神,手里的照片就翩然飞落。
我低头,正欲去捡,一旁的粉红衫就俯身拾起,信手翻了翻,又皱眉道:“背后有字。这的确是85年去往西沙海底的那只考古队。”
不可能的。我在心里呐喊,张起灵不会骗我的。也许是那扇青铜门里有什么问题,这样想着,心情也渐渐平复下来。
又自己倒了杯茶。
“好。我去。”
我一饮而尽。
第42章 一朵解语花
Chapter 42
…
[钟亦绿]
…
霍玲得到了我的保证,心情愉悦地走了,一点不复刚刚的愁色。我心里稍稍遗憾,不该这么早答应她的,让她担心一两天也是不错的。
“你知不知道她为什么非要你去呢?”粉红挑眉问我。
“难道你知道?”我反问他。有些事情,我并不知道他了解到了哪一步,自己也不好贸然开口,泄露了底。
他又恢复了最初见面时那种舒缓的笑意,“其实,大多时候,最重要的,是你对信息的掌握度,你知道的消息越多,所掌控的却不一定最多。但却能让你不被别人的一些拙劣谎言所骗到,因为很多事情你都是知道的。”
我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他是想说,霍玲在骗我?可是霍玲不是他姑姑吗?他又为何告诉我这些?
哎,最讨厌打哑谜的人了,欺负我中文不过关,可恶。心里默哀。
“那你知道多少呢?”我问他。
“知道的不多,”他垂眸,我正要出言讽刺,他又抬眼,淡笑:“但远远比你多。”
我抬头,又看见他站了起来,走到窗户旁,唇畔的笑意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是演戏的吗?”脸色变得真快,心底补充。我随意地聊着,有意刺他。
他转过头来,笑容便又回到了他的脸上,我只是呆滞了一秒,就听见了他忍不住发出的笑声。
我只是习惯了张起灵万年不变的脸色,所以对此有些奇怪而已。
没想到他走过来,却是顺手揉了揉我的头发:“你猜的还算正确。”
我炸毛,就想挠他,才反应过来他不是那个人。动作生生止住了。又离他远了些,警觉地盯着他,然后自己将头发理好。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他。
“解语花。”他的表情还挺正式。
我没忍住笑出声来,这人长得像女孩子也就算了,怎么还喜欢给自己取这么个绰号呢?
我敛住笑意,开口道:“小解,你姑姑是这么叫你的吧?”
不知道为何,在他面前,我总是感到很放松,像朋友般,虽然我的朋友并不多。
“那是艺名。”他略微无奈。
我不依不饶道:“那你的真名呢?”说着,又饮了一口茶。
“解雨臣。”他端起茶杯,探了探温度,“茶凉了。”
“因为你姑姑走了啊。”我眨了眨眼睛,朝他笑道,他好像没懂,眉头微蹙。
“真笨,人走茶凉啊。”我笑他,“亏你还是个汉人呢,竟是连我也比不上。”
他笑了笑,然后整个眉眼都生动了起来。我这才觉得他没骗我,这一颦一蹙皆是风华,眉梢眼角全是风情。
“你都演什么角色?”我觉得他应该去演女孩子,不然真是可惜了。
“青衣、花旦。”他微笑着,眼里似乎含着回忆。
“京剧?”我以前听洛丹爷爷提过,他说这是汉人的国粹,只可惜现在已没有多少年轻人喜欢这些了。
洛丹时常念叨着,他屋里的收音机里还时不时的吚吚哑哑两嗓子,只是经常信号不好,我也是听得断断续续的。
“还有昆曲、花鼓戏,都会些。”他面上不以为意,但眼底泄露出的自豪仍是被我捕捉到了。
因为我喜欢张起灵,可是他却总是万年不变脸,所以我只能仔细仔细地,从他的眼神里观察他的情绪,其实一开始我也只能是猜的,因为他的眼神一直都波澜不惊,后来,慢慢的,跟他呆的久了,别的没练出来,看人眼神的本事倒是增长不少。
他又站起身,走到窗户旁。
我奇怪,他怎么老是喜欢往窗边凑。于是我也跟着站起身来,走过去。
走近了,从窗户内向外看,才发觉这楼下的景象全都能映入眼帘。
“你的这个位置倒是好。”我也想伸手揉他的头发,才发现海拔不够。
“高处不胜寒。”他瞥了一眼我,感叹道。
嘛?什么意思?我欲抬首问他,又停下了动作。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看出来我不懂,毕竟我刚刚才笑话过他的。
“是呀是呀。”我掩饰般笑着,眼看着他的魔爪又要摧毁我的发型,连忙捂住脑袋,“君子动口不动手!”然后抬眼去瞅他。
他倒也真把手放下了,又开始把玩着手机,嘴角始终微笑着。
我估摸着他大概一米七接近一米八的样子,可是我还不到一米六,不满地撅嘴,真是可恶,长得像女孩也就罢了,身高为什么不能也像女孩啊?
他问我,我就这么直接说出来了。结果又引得他一阵好笑。
不过他还是没有我的张起灵高,我心中暗忖,然后窃笑。
“偷乐什么呢?喏,看那儿。”他扬了扬下巴,示意我朝下边的门口处看。
“咦,张起灵怎么来了?”我看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