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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守的修行者一脸冷笑:“你说是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想混进来,去去去,一边呆着去,别在这挡路!”
说罢,他毫不客气的将苏杭推开。而后面那人,则冲苏杭发出嘲讽的笑容,再去面对守卫时,又立刻换了讨好的神情。他不引人注意的从储物袋里摸出几块灵石,迅速塞进守卫手里,一脸谄笑:“行行好,不然明天我被人打死了。”
“一个月来七次,你小子不能安稳点?”那守卫嘴训斥着,手里却不慌不忙的把灵石收入口袋,然后挥挥手,说:“进去吧,记住了,十天内必须离开。”
“明白,明白。”那名修行者回头看了一眼,嘿嘿笑了声,然后直接窜入净土内。
这时,几名修行者从天而降,看着那人飞窜进净土之内,几人脸色铁青。他们看了眼守卫,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
只是其一人,好像太过于气愤,忍不住嘀咕说:“什么狗屁净土,根本是包庇人的地方。”
“三弟,莫要乱说话!”另一人吓了一跳,连忙拍了他一下。
“我又没说错!”那人很是不服,说:“那小子偷了我们的宝贝,还跑来这避难。我都打听过了,他是有名的盗贼,一个月被人追杀的次数,不下于十次”
“行了,元明净土十天内必须出来,我们在外面守着,等他出来再收拾!”另一人沉声说。
其他几人互视一眼,既有无奈,也有不满。但是,没人敢跟元明净土做对,只能暂时作罢。
可是,净土那么大,可以经由不同的方向离开。想守株待兔,哪有那么容易,这几人,恐怕要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远处看清了这一切的苏杭,忍不住皱起眉头。他没想到,元明净土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竟然成了藏污纳垢的地方。
看着那名不断收取钱财,然后以此判定是否有权进入元明净土的守卫,苏杭心知,这样的事情在净土内肯定很普遍。而且肯定有更高层在幕后指使,否则的话,区区一名守卫,哪里敢做这样的事情?
邝初雨的性子偏软,这一点苏杭早有所了解,当初也曾劝说过她关于这方面的事情。但现在看来,邝初雨似乎还是没多大改变。
如果苏杭此刻亮明身份,又或者直接闯入,都可以对这种现象进行一定的改变。但是,那样做无疑会让自己未来遇到很多束缚。既然早打定主意不去牵扯这些事情,苏杭只能忍耐下来。
想了想,他没有去找那守卫的麻烦,而是默默离开。到了一个无人注意的地方,苏杭才望着仙音阁的方向,然后一步迈出去。
空间微颤,下一刻,苏杭出现在元明净土内。
与此同时,仙音阁阁主楼,邝初雨端坐桌前。前方摆放着一张长琴,古色古香,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这是下面人最近呈的一张琴,据说琴身天生便可发出曼妙之音,所以送来让邝初雨试试。
苏杭进入元明净土的时候,邝初雨立刻察觉到了动静。净土是以她的乐道为基础来完善的,与其心意相通。苏杭闯入元明净土,等于闯进了她的心里。
微微皱起眉头,邝初雨本能感觉到,这动静让自己有些莫名的感觉。似是欢喜,似是哀愁,很是古怪。
从前擅闯元明净土的人,也有不少,可能让她有这种感觉的,一个也没有。
想了想,邝初雨喊了一声,很快有人飞入阁主楼。
“阁主。”那女子躬身行礼。
“有人擅闯,去查一查,将他带来。”邝初雨说。
那女子面色有些愕然,这么多年里,还敢闯元明净土的已经极少,最近一次,恐怕也在二三十年前了。而且,邝初雨对于闯入者,向来没什么好感,一般会直接命人将之赶走。可这一次,却说让她把人带来。
虽然有些诧异,但这女子没有质疑邝初雨的命令,点头说:“是,我这带人去查。对了,要通知詹长老吗?”
詹长老是詹凌青,她的修为,如今是天人境期。不过从资质来看,这应该是她的极限了,很难再往去。身为陪伴邝初雨将近千年的老人,詹凌青获得仙音阁长老之位再正常不过。
而且,邝初雨对她极为信任,将元明净土内的执法权交到了她的手。詹凌青做的也着实不错,那么长时间里,一直没犯过什么错。
想了想,邝初雨摇头说:“暂时不用通知她了,你们先带人去查,如果对付不了,我会亲自前往。”
这话一出,那女子更加惊讶:“阁主,您”
她实在无法理解,一个擅闯元明净土的人,怎么值得邝初雨亲自出手?
798。为什么要走
798为什么要走
虽然对邝初雨的吩咐充满疑惑,但那名女子还是顺从的离开了阁主楼。手机端 很快,她找来数名修为在天人境以的高手,更有十数名显魂期巅峰或者后期助阵。
仙音阁对于擅闯元明净土的人,向来没有半点好感,完全是抱着狮子搏兔亦用全力的心态。寻常人等在这些精英执法队伍面前,几乎没有还手之力。而能与之对抗的,也不敢冒着得罪剑宗的风险来惹事。毕竟修为达到天人境,基本都是有名有姓的人物,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那名女子手,更持有一面明镜,镜面充斥着明亮的光华,移动方位的时候,光华也会随之变化。
在确定光华最显眼的方向后,那名女子轻喝一声:“走!”
十数人飞身而起,跟在她身后朝着目标行去。
此时,进入元明净土的苏杭也没闲着。感受着净土内和谐的气息,苏杭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体内的那一丝先天之气颤动,一道寻常人看不见摸不着的印记,立刻从他身崩散。
这是净土的示警手段,如果没有得到允许便进入,身会带有这种印记。无论任何功法,都无法消除。哪怕到了后世,也是如此。
因为净土是邝初雨的心意,一个人的心挂在你身,怎么能抹去?
唯有达到先天混沌境界,借先天之气,才能将这心印去除。
在那印记消散的瞬间,天空的女子猛然停下。她手里的明镜,光华迅速黯淡,最终什么也看不到了。
这名女子脸色一变,连忙以灵气输入,查探是否法器出现了问题。这件探查法器,制作极其复杂,其更是参杂了天心石等顶级材料。普通人虽然懂得使用方法,却未必能明白其的器纹是什么构造。
过了半晌,那名女子还是无法辨别出究竟法器出现问题,还是其它原因。
想了想,她看向旁边一名天人境期的修行者,说:“陈长老,元镜有些问题,我要回去找阁主。你们先带人四处搜寻,看看是否有可疑的。若是有,不管什么身份,也不管进入这里的原因,先抓起来!”
“好。”那名天人境期的高手点点头,语气平和。从他的态度来看,那女子的修为虽然只是显魂后期,但在仙音阁的地位,却非同一般。否则的话,也不可能使得动这么一群高手。
随后,那名女子返身朝着阁主楼的方向去了,而其他人,则在几名天人境的带领下,四处搜寻可疑人员。
他们自天空飞过,许多修行者都仰起头,议论纷纷。
元明净土内,不允许争斗,也不允许擅自飞行。因为这里并不大,而各人临时居住的地方也有限。倘若全部飞来飞去,很容易惹出麻烦。只有那些执法人员,才能随意飞行。
不过近些年来,众人很少见执法人员现身,甚至有一些首次进入元明净土的修行者,还大惊小怪的说:“那几个人不要命了吗!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飞!”
这话引来许多人笑话,有人解释说:“那应该是仙音阁的执法队,只有他们才能在净土内飞来飞去。看样子,是有人惹出事端了。”
“谁那么大胆子,敢来元明净土惹事?”
“谁知道呢,估计是脑子坏掉了吧。净土内没有纷争,如果可以,我都想一直在这里住下去,省的出去后打来打去。”
“世界那么大,总有些人和我们想法不同,也很正常。”
众人的议论,没有让执法人员停留。他们只在天空扫了一眼,看到众人挂在身的许可令牌后,便立刻将视线移开。
每一名进入净土的人,都会得到令牌,这令牌也算件低等法器,但只有一条用来证明身份的器纹。除此之外,什么作用也没有。
只是,元明净土虽然相对整个修真世界来说并不大,却也有数千里。这么大的范围,想找到一个偷偷摸摸溜进来的人,在没有元镜的帮助下,是大海捞针。找到了,那也是瞎猫碰死耗子。
地面,苏杭正朝着阁主楼的方位行走。元明净土的示警印记,他在后世知道了,还曾得到了其的身份令牌。所以这次进来,他直接把印记消除,省的惹麻烦。
来到仙音阁,苏杭要做的事情并不多。他只想看一看还活着的旧人,缅怀自己的思念之情。除此之外,什么也不做,更不会去改变什么。
这个世界,在某些时候需要他来推动关键进程,但大多数时间,苏杭都是可有可无的人物。
此刻,那名女子也回到了阁主楼。
听她说元镜损坏,无法辨认印记后,邝初雨微微皱眉。她起身过来,拿走元镜端详半天,最后确定法器没有损坏。
那么,为什么用来辨认方位的光华消散了呢?
有两种可能,那个人已经离开了元明净土,又或者他用某种手段遮住了印记,连元镜都无法察觉。
相第二种可能,无论邝初雨,还是那名女子,都更愿意相信第一种。
在她们看来,这个世界不可能有人能将心印消除,哪怕天人境巅峰也不行!
“走了吗”邝初雨忽然觉得心里有种莫名的失落,她将元镜还给那名女子,说:“看样子,那人已经走了。”
“那还要再继续查吗?”那女子问。
邝初雨本想说不用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是有点不甘心。犹豫了下,她说:“既然人已经派出去,再查查看吧,以防万一。”
连元镜都找不到人,还有什么万一,肯定走了啊!那名女子心里这样想着,却不敢当面反驳邝初雨的决定,只得点头说:“我明白了,这继续带人去查。”
邝初雨挥了挥手,有些意兴阑珊的味道。
待那女子离开后,她缓缓踱着步子,走到床边。站在那,邝初雨抬起头,看着墙挂着的一幅画。
画,她端坐抚琴,一名男子的背影若隐若现。
这是当年詹凌青为她和苏杭画的,是告别之作。这么多年来,邝初雨一直挂在屋子里,时不时看一眼。
虽然苏杭已经走了将近三百年,但她却觉得,离别仿佛还在昨日。而越是这么觉得,她越是受折磨。
走的越近,相逢之日越遥远。
“快三百年了”缓步前,手指在那男子的背影轻轻拂动:“你还要多久才会回来,你知道我还在等你吗?”
苏杭以为,长痛不如短痛。只要一直拒绝,在他离开后,邝初雨一定会忘记他。
但是,如果感情成为了执念,那么时间越长,这份执念越深,越得不到解脱。
像地球的那句名言,最刻骨铭心的爱情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