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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营丢了面子,请统帅大人责罚!”
聂子默完全没有隐瞒的打算,国都虽然大,但如果想打听清楚一件事,并不算难。而且张阳羽在兵营威望非常高,没有人愿意骗他,也没有人敢骗他。
至于帮别人去找场子,如果对方是普通修行者,可能张阳羽还会有些不满。可对方与剑修有关,那么聂子默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兵营中人,怕的是丢面子,而不是怕为了利益去做什么事。只要不搞错对手,没什么是不能做的。
戚高义瞥了眼聂子默,他和普通的兵营修行者想的不一样,更重视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怎么可以因为个人利益,去做可能对兵营造成损失的事情?不过这样的事情在以前十分普遍,戚高义虽有心整改,奈何他只是一名统将,能管得住自己手下人,却管不了其他人。
“柳建义……”端坐半空的张阳羽,抬头瞥向剑修所在的方向,似乎可以直接看到那个闭目的男人。不过,他很快就把视线收了回来,点头说:“既然事情起于严光济,就去找他把损失要回来,莫要让兵营之名彻底堕落。另外,那道血柱来自何人?”
这次,轮到聂子默不吭声了。戚高义看了他一眼,只好拱手道:“禀告统帅大人,血柱乃一名显魂期巅峰的小辈,据说是东来城城主周宏浚带来的。此人气血强大,手段众多,尤其会一道极为可怕的法术,连聂统将,都被打伤。”
聂子默身上的盔甲残破不堪,血迹也没有擦干净,只要不瞎都能看见。而且,以张阳羽的修为,在苏杭施展天崩仙术的时候,就已经有所察觉。那股力量的奇异,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张阳羽低头打量聂子默一番,忽然伸出手轻轻一招。聂子默顿时浑身颤抖,四周的天地之力,迅速涌入其体内,以极其霸道的方式,将那一缕缕毁灭性的力量逼了出来。
随着其动作,聂子默身上流出更多的鲜血,那种如同剥皮抽筋的痛苦,让他忍不住咬紧牙关。如此痛苦,他没有喊叫,只是握紧拳头,硬生生的去承受。
很快,所有的毁灭力量,都被天地之力逼了出来,它们被团团围裹,化作一个不断湮灭的小球。聂子默顿觉浑身轻松,连忙冲张阳羽拱手:“多谢统帅大人出手相助!”
张阳羽没有立刻开口,而是将那小球引来细细观看。里面的力量,互相湮灭,迅速消散于无形。张阳羽可以清楚感受到,球体内部,已经不存在任何东西。不管天地之力,灵气,又或者其它,全部消失的干干净净。
“好霸道的力量。”张阳羽低声自语,挥手散去那一团天地之力,对聂子默说:“下去吧,找严光济讨要损失,若再丢了面子,绝不轻饶!”
聂子默拱手施礼,然后一声不吭的转身离去。从他的神情来看,显然是把这件事当成了大事来办。
戚高义心中暗叹,人家让你去帮忙,你去了,结果灰溜溜的被打回来,又去找人要损失?这样的行为,与外面那些巧取豪夺的卑劣村夫有什么区别?
但这样的话语,他可不敢当着张阳羽的面说出来,只能装作不知道。
而张阳羽同样不觉得这样的行为有什么错,你让我去帮忙,自然要负责可能出现的损失,天经地义。如果严光济赖账不愿意管,那他不介意亲自去找这位炼器师谈一谈。
剑修有阎钟离,可你炼器师有什么?
680。未雨绸缪
霍良工?
兵营的法器,全是由国主亲自下令炼制,就算兵营一天把炼器师的地盘砸十遍,他们也不敢以此作为不炼器的理由。
反倒不怕兵营的剑修,对炼器师多有忌惮。
一物降一物,天理循环,这话说的很有道理。
同时,京司首府闵志远,也接到手下人的汇报。得知是一名显魂期巅峰的气血,还用一道古怪的法术打伤天人境,闵志远很是惊讶。显魂期与天人境的差距,大到如同天地之隔。从修行法门出现到如今,还没听说过类似的事情,如今,他可真是开了眼界。
“既然那人不是剑修,必然不会落入阎钟离手中,又刚与兵营出现争执,正是我们收服的好时机。”闵志远想了想,说:“去,查查看这人的底细,若有机会招揽,便招来。我们京司的势力,这些年被兵营和剑修压制,也是时候注入一些新鲜血液了。”
底下那名显魂期巅峰的修行者连忙应声,转身出门。
放在别的国土,京司绝对是可以与兵营平起平坐的。可鸿宇国都,武力称尊,连炼器师都要靠边站,何况所谓的京司?
厉害点的人才,要么加入剑修阵营,要么被兵营抢走,而有炼器天赋的,想也不想,肯定会入霍良工门下。唯独京司,没有半点吸引人的地方,搞的他这位京司首府,每天都成了闲人,做什么事都觉得束手束脚。若能招来一些有能力的人,对京司发展也是一件好事。
此时的苏杭,并不知晓自己已经成为京司首府眼中的人才,他已经随着周宏浚等人,回到剑修领地。再次来到这里,周围人的变化并不大。只有极少数人,猜到柳建义和周宏浚等人急匆匆离开,或许和远处那动静有关。而他们回来的时候,又带着这个年轻人,两者之间,必然存在某种联系。
周宏浚领着苏杭来到一处宅院前,说:“这里是我的故居,有些破旧了,希望周兄不要见怪。”
苏杭扫了眼那院落,看起来方方正正,没有出彩的地方,却也没有什么不堪。院落内花草齐备,应该是有人长期照料。当然了,比起奢华的香柔院,自然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没关系,只要有住的地方就好。”苏杭说着,又想起一件事,问:“对了,不知道国都内,哪些地方是炼器师常去的?”
“炼器师常去的?周兄问这个做什么?”周宏浚不解的问。
“没什么,就是有些东西想卖,又怕普通人不识货。”苏杭回答说。
“这样……”周宏浚想了想,说:“城南以炼器材料的出售店铺居多,大部分炼器师,都往那边去。不过周兄别忘了,你刚来国都,就同时得罪了严光济和聂子默,他们一个是炼器师,一个是兵营统将。如果不是太着急的话,建议你还是别往那边去。城南离这有些远,万一惹出麻烦,恐怕来不及赶去。”
苏杭笑了笑,说:“没关系,我只要不亲自去就行了。”
“不亲自去?”周宏浚愣了下,随后瞥见站在苏杭身边的詹凌青,顿时了然,笑道:“原来如此,周兄倒是未雨绸缪,佩服,佩服。”
苏杭也不多说,领着詹凌青进入院落。香柔院里,时时刻刻都有侍女陪伴,而这里,却空无一人。周宏浚本打算喊来几人服侍苏杭,却被拒绝。
“有她一人,足矣。”苏杭说。
周宏浚看了眼詹凌青,嗯了声,说:“周兄倒是不贪多,也好,此女原先乃我从浮元国都那边大价钱收来,知书达理,无论琴棋书画,又或者修行法门,都略知一二,还会一种古怪的双修之术,颇为可口。周兄若没试过,可以试一试,必然不是所望,流连忘返。”
苏杭笑着说:“多谢周城主提醒,我记住了。”
詹凌青站在一旁,俏脸粉红。当初被人训练的时候,确实有人教过一些关于男女之事的东西,但她还从未真的接触过。偷偷瞄了眼苏杭,詹凌青脸色更红。虽然她向往自由,但如果能与一个心地善良的可靠男子结为良伴,也未尝不可。
然而,待周宏浚走后,苏杭关了院门。詹凌青红着脸走上前,问:“大人,需要我服侍您沐浴更衣吗?”
看着她通红的脸蛋,苏杭笑了一声,说:“不用担心,我只是和他说说罢了,不会真的碰你。你不用理会我,该做什么做什么就可以,其它的事情,我自己就可以。”
詹凌青愕然,没想到苏杭会这样说。她心里莫名有些失望,可同时,也更加确信苏杭是个好人。
这时,苏杭忽然问:“你懂炼器吗?”
詹凌青愣了下,然后摇头,说:“不懂。”
像她们这样的侍女,学习修行,也只是为了给予男性修行者更大的欢愉。法器,是具备杀伤力的东西,怎么可能轻易让她们掌握。就算理论知识,也没人敢教。万一她们私底下鼓捣出一些东西,惹出大麻烦,岂不是要坏了声誉?
苏杭哦了一声,说:“不懂也没关系,我这有一样东西,大概明天才能好。你回头拿了东西,去城南,按我吩咐做事就可以。”
“啊?”詹凌青更加愣神,她还是头一次被人使唤出门,很是有些不适应。
“不用害怕,我要你做的事情很简单,几句话而已。”苏杭以为她是在担心自身能力。
詹凌青摇摇头,说:“我不是害怕,只是不太适应,真的可以独自出门。难道,您就不怕我带着东西逃走吗?”
“你本就是自由的,何来逃走一说?”苏杭回答说。
詹凌青看着他,久久不语。
在远离院落数千米外的路上,周宏浚低声问:“大师兄,你觉得这人如何?”
“手段不错,若是修为能提上来,必是一大强者。”柳建义简单的评断说。
“可惜师尊不喜欢他的性格,而且此人又不是剑修,恐怕难以招揽。”周宏浚说。
“这样的人物,是不能被任何人招揽的。若有了主,便受到限制,也就没那么大潜力了。”柳建义说:“而且,师尊的心思,你真的懂吗?”
周宏浚愣了下,仔细琢磨一番这话,忽然有了明悟。阎钟离那样的天人境后期,一个念头,可以转出八十种不同的想法。如果你从字面去理解他的意思,通常会像个小丑一样被耍的团团转。
此时,距离鸿宇国都近两百万里以外,天罡国土内,一座大城城墙上,站满了修行者。
而在城墙下,以及四周的天空,则有无数人影。看着那铺天盖地,密密麻麻,几乎把天空都遮蔽的人影,所有修行者脸上,都写着绝望。
这里是天罡国土最后一座未被法修征服的大城,而今天,希望就要破灭了。
“该死的法修……”一名显魂期的修行者咬牙切齿骂道。
“投降吧,没有任何希望了。”另一人说。
“好不甘啊!为何那些人不相信我们,如果早点集合力量,哪至于败的如此快!”有人愤慨不已的说。
所有人默然,他们中,有一大半,在刚刚知晓法修时,都不以为然。正因为这样的心态,才会导致天罡国土覆灭。
一名名修行者,被击杀,要么投降,然后成为敌人。看着那些熟悉或不熟悉的面孔,他们心里无比悲痛。这些人,曾经都是修行者,可现在,却反过来头帮着法修对付同胞!
681。伟大的事业
“为什么!”有人愤怒的呐喊。
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天空中,只传来一声:“杀!”
随后,那密密麻麻的法修,如蝗虫一般,淹没了这座大城。
再强悍的修行者,在如此围攻下,也脆弱不堪。不管你是金丹,还是显魂期,要么选择战死,要么立刻选择投降。法修对敌人没有任何怜悯,凡是抵抗的,全部毫不留情的斩杀。
不需要太长时间,这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