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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身后的男人连忙跑过来,将女孩护住。他很清楚,对方能这般轻松的击败女孩,那么就算自己上,也只是徒增笑料。并且,他很是疑惑,自己刚才捏的印法,是家传秘技,长这么大也没几人能认出。眼前这个男人什么来历,竟然看一眼就说了印法的名称?
“先把你们偷的东西交出来。”苏杭冷声说。那几块无极法器对他非常重要,必须先拿到手里才能安心。
“那本来就是我们家的,只不过很多年前丢了而已,你凭什么要!”女孩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可语气却十分倔强。
“你说是你们的就是你们的了?可笑。”苏杭说。
女孩嘴巴一张,正准备再说些什么,却被旁边的男人拦住。那男人将她从地上扶起来,看着苏杭,说:“你是恒宇国际请来的帮手?他们区区一个拍卖所,应该没能力请到你这么厉害的人物。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我所捏的法印?”
苏杭眼里闪过一丝追忆之色,宝龙印能够聚集全身灵气,发出至强一击。灵气越多,它的威力就越大。理论上来说,宝龙印强到没有极限,也弱到没有一个具体的标准。
这种印法乃禅宗的法门,但已经失传很久。当初苏杭和禅宗的那位好友,一起进入某处密境,意外得到了这种特殊的法印。放眼天下,知道这种法印的人,应该不超过五个。但其后不久,苏杭就意外回到了地球,宝龙印是否被传授给了别人,就不得而知了。
眼前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人,既然会宝龙印,或许和修真世界有所关联。想到自己可能再也见不到的那些人,苏杭面色稍微柔和了些,说:“不管怎么样,先把东西给我。那东西对你们来说,暂时毫无作用,等你们真正需要的时候,再来找我拿。”
男人咬着牙,说:“那确实是我家传之物,多年前意外丢失。后来得知上了恒宇国际的拍卖名册,才偷偷溜进去拿了回来。我知道,那东西在世俗值些钱,不如给你一百万……”
“家传之物?”苏杭冷笑着打断他的话:“上面有剑宗的标志,你身上一点剑气都没有,也敢在我面前撒谎!”
“剑宗?”那男人一脸疑惑,然后面色诚恳的说:“我没撒谎,东西确实是祖传,至于什么剑宗,从未听说过。”
“你祖上是什么人?”苏杭问。
“我祖上乃元朝司元太常伯向祖元,可能你没听说过……”
“向祖元!”苏杭神情一震,忽然上前一步,沉声问:“你祖上是否天生残疾,左臂有缺?”
那男人愣了愣,下意识说:“家传一副祖上画作,确实左袖空荡荡的,似乎是有残疾,但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听说我祖上的名号?”
不等说完,他就被苏杭揪住衣领,声音更加低沉:“他现在在哪?”
那男人有点发呆,从元朝到现在已经过去八百年,那么久的时间,人当然是死后葬入墓地中了。得知向祖元已死,苏杭神情巨震,呢喃道:“死了……竟然死了……他怎么会死……”
如果让熟悉的人看到他这幅样子,一定会很吃惊。这么久以来,哪怕当初发现了驭兽门的灵兽法器,苏杭也未曾如此失常过。
见他神情有异,那男人和女孩互视一眼,都很是不解。是人就要死,哪怕他们懂得修行,能比常人活的久一点。可自有宗谱以来,就没人活超过两百岁。最长的,也不过活了一百五十多岁,已经被当时的朝廷供为人瑞,连皇帝都曾赐下过御匾。
然而时过境迁,当年显赫的一族,如今只剩下他们俩。没什么名气,也没什么权势,只是靠着家传的修行法,给人做保镖谋生。否则的话,也不至于去寻个家传玉牌,还要当回小偷。
苏杭眼里,少有的露出悲痛之色。如果眼前的男人没有撒谎,那么他们的祖上,和苏杭真的有莫大渊源!
当年在修真世界的时候,苏杭有很多追随者,向祖元便是其中一人。他天生残疾,但心智坚定,为人厚道。修为颇高,却对苏杭也是一直恭恭敬敬,无论做任何事,都心甘情愿,没有半点抱怨。在苏杭的追随者中,他的威望很高,人称“元公”。
宝龙印,苏杭曾传授给了追随者中两人,其中一位便是向祖元。
如今意外得到当年的追随者消息,却没想到已经阴阳两隔。这是苏杭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的事情。
向祖元的修为,与颠峰时期的他比,也不逞多让,都是只差临门一脚,便可突破显魂期。如此高深的境界,不说与天同寿,起码活个一千多年不成问题。苏杭记得自己从修真世界回归的时候,向祖元刚满四百岁。按照常理,他起码能活到现在,才会经历天人五衰,踏入死劫。
可是按眼前这男人的说法,向祖元只活了八十多岁,便因病离世。因为担任元朝司元太常伯,也就是现代人所熟悉的户部尚书,当时的皇帝还专程来向家吊唁。而向祖元一反常理,临死前嘱咐族人,务必要将他的尸体烧成灰,撒入农田。意思是生要为国尽瘁,死也要造福众生。
这件事,在宗谱中有着详细的记载,应该不会有假。
八十多岁……也许元朝的时候,能活八十多岁已经很了不得,但以向祖元的修为,死的实在太不符合常理。至于他为何要把自己的尸体烧成灰,苏杭倒是能理解,估计是知道自己并非真正的地球人,怕死后被人看出端倪,为后代招惹是非。
那男人说:“根据宗谱记载,祖上似乎从一开始就患有肺痨病,到后期更是止不住咳血,能坚持八十多岁才驾鹤西去,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肺痨,咳血?苏杭沉默许久,也思考了很久。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向祖元应该并非得病,而是受了难以治愈的重伤!地球的灵气稀薄,境界高深的修行者想要恢复,非常的困难。反而像苏杭这样的低等境界,才能活的更加舒坦。
自己回到了原来的时代,而向祖元却流落到元朝,双方相差了八百年之久。苏杭完全弄不清这里面的规律,或许根本就没有规律可言。
这么说来,也许修真世界真的有很多人与物流入地球?
关于这个问题,那个名叫向成的男人,也说不清楚。向祖元从未说过他来自修真世界,连修行法也是在临死之前才传授下来,并叮嘱只可传男性嫡系,保留一脉香火即可。另外,行事务必保持低调,切莫嚣张行事,否则必遭天谴。
而宗谱上,记载着向祖元临死前最后一句话:“吾早年逢大难不死,然故地崩陷,已不可回首,此乃大憾……”
313。挖墙脚
愿意和苏杭说这么多,只因为向成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奇大的压力。苏杭并未动用太多灵气,可境界上难以逾越的差距,依然让向成有种小青蛙遇见大蟒蛇的感觉。他知道,无论想活下去,又或者想保住家传玉佩,都必须先满足苏杭的好奇心。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苏杭似乎认识自己祖上,否则的话,怎么会问那么多相关的问题?
但是,两个相差八百年的人,能有什么交集呢?即便祖上曾是元朝司元太常伯,却也不值得一个现代人注意才对。
想到苏杭身上那股与自己同源的力量,向成眼睛一亮,难道说,这个年轻人的老祖宗,和祖传有什么渊源不成?
他的猜测,已经很接近真相。只不过,真正与渊源的,就是苏杭,而非所谓的祖宗。苏杭的老祖宗,往前数八百年,估计只是个面黄肌瘦的佃户,哪有资格认识户部尚书这样的大官。
而向成所说的话语,则让苏杭心中震撼。向祖元临死前,说自己曾遭逢大难,这也从侧面验证了苏杭的某个猜测。向祖元一定是受了伤,而且是重伤,能侥幸不死已经可贵,所以他才在地球只活到八十多岁便“因病身故”。
但故地崩陷,苏杭就没法理解了。
向祖元的故地,自然是指修真世界,但他说的是整个世界,还是某一处地方?
如果只是某一处地方还好,了不起因为大战被打坏。但如果是涉及到整个修真世界……苏杭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完全不敢想象。能击溃整个世界的力量,到底是多么的恐怖!自己进入那处密境,然后回归地球的时候,修真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忽然发现,接触到越多的东西,对修真世界的疑惑也就越多。一层厚厚的迷雾,把真相完全包裹起来,令人难以探寻究竟。
女孩是向成的妹妹,向兰。向家一直过的很不舒心,尤其是在父母遭遇车祸意外身亡,当时还很年幼的向成,只能辍学,带着妹妹过居无定所的日子。好在家传的修行法,他从小就开始练习,倒不怕被人欺负。
后来他们做过酒吧的保安,服务员,给人端过盘子,也去当过搬运工。直到有一天机缘巧合救了某个老板,这才改行做了保镖。这次,他们兄妹俩就是陪着老板来谈生意的,顺便准备参加恒宇国际在月底举办的拍卖会。
名册上的玉牌,与宗谱上所画的一模一样,向成犹豫许久,最终还是跑去偷了回来。虽说这确实是向祖元留下的东西,但在几十年前,就因为家境贫寒被送进当铺了。如今这番作为,确实是偷,向成自知有错,想着等过些年存够钱,便给卖主一些补偿。
谁知东西拿回来,还没焐热,就被苏杭找上门了。
向祖元是苏杭的追随者,严格来说,向成兄妹就是苏杭的徒子徒孙。看着两个和自己差不多大,虽能保持镇定,却满脸警惕的年轻人,苏杭叹息一声。
一次分离,就是永别,想到再见不到“元公”,苏杭心里很不是滋味。以至于对向成兄妹俩的印象也有所变化。
“你们现在做什么工作?”苏杭问。
向成微微愕然,没想到他会关心这个问题,便说:“我们俩都在一个大老板手下做保镖。”
“保镖?”苏杭脸色沉了下来,很是不悦的说:“元公子嗣,怎么能去他人手下当差,你们以后跟着我吧!”
他语气中,充满不容置疑的味道。向兰倔强的抬起头,说:“我们靠自己本事吃饭,有什么不可以,凭什么你说跟你就得跟!”
虽是向祖元的后代,但既然元公本人都没和他们说起修真世界的事情,苏杭自然更不会说。他只是抛出了利益的诱饵:“我可以给你们更多的钱,他给多少,我都可以加倍。”
如果换成别人,向成可能会觉得对方看重他们俩的能力。但苏杭本身就比他们厉害很多,完全没必要靠兄妹俩保护。因此,向成很是不解的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你们是他的后代,向祖元与我有些渊源,我不想看着他的子嗣被人随意呼喝。”苏杭回答说。
“明明是你祖宗认识祖上,说的好像是你自己认识一样。”向兰嘀咕说。
苏杭没有辩解的意思,无论向兰怎么理解,对他来说都没任何区别。至于向成,他想的更多一些。苏杭这么厉害,一看就是也懂得修行之人。兄妹俩虽然有家传的修行法,但无人教导,一直都是靠自己摸索。修为越高,便对境界上的事情有更多不解。倘若能寻得名师指导,一定会获得更强的力量。
而且,苏杭虽然穿着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