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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真是谦虚,那东西如果放在拍卖会上,拍出高一倍的价格也很正常,怎么能说不值得买呢。”男人说。
苏杭没有解释,在他看来,那块玉石的品质很低。虽然经过自己的手,雕刻出来的样子好看,但本质没有改变。对苏杭来说,一样物品的价值怎么样,完全看其中蕴含的灵气多寡。灵气多,那就好,灵气少,那就差。
在这一点上,倒是和把一切不能吃的东西都归为垃圾的妍妍有点像。
“陈烯,这位是……”几人好奇的走过来问。
陈曦扶了扶眼睛,笑着介绍说:“这是我们环安市最有名的玉雕大师,特别厉害,前段时间给你们看的火麒麟玉雕,就是他的作品。”
“咦,这么年轻,果然很厉害啊。”一人附和说。
陈曦又对苏杭说:“他们是从外地来的朋友,所以不认识您,别介意。”
苏杭笑着摇头,说:“没关系,来者是客,你好好招待。”
这时,有一人似迫不及待,对店员说:“把那东西拿来吧,我们买了!”
店员喜上眉梢,连忙走到柜子前打开,捧出里面的一个银碗递给对方。等他们确定后,便会装入包装盒。苏杭对这种东西兴趣不大,瞥了眼,便没在意。倒是陈曦有些得意的小声说:“这是宋代的古董,很值钱。”
宋代?苏杭问:“多少钱?”
陈曦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个七,说:“七十万。”
苏杭哦了一声,状似无意的说:“好像太贵了,不值。”
这话声音不低,惹的店员抬头看了他一眼,很不高兴的说:“你又不买,乱说什么。”
陈曦也跟着小声说:“大师,您要是不了解这种银碗,就别说了,省的惹麻烦。古玩街的,都不喜欢人说两句话,一是不值,二是假货,很犯忌讳的。”
苏杭微微点头,示意明白,但想着陈曦是自己的玉雕爱好者,他还是好心提醒了一句:“就算要买,也找更专业的人再鉴定一下吧,这样比较放心。”
虽然他是好意,但和陈曦一起来的几个人,却听的十分逆耳。什么叫更专业的?意思就是他们不够专业了?
这几人都是从外省而来,对环安城的事情了解不多。哪怕唐氏手工玉雕,在全国已经逐渐有了好名声,可苏杭的名字,还是很少有人知道。所以听了苏杭的话,有一人面色不愉的看过来,说:“听陈曦讲,你是玉雕大师?不过古董和玉雕可没关系,苏大师要不懂的话,最好别乱开口。”
“就是……”另一人也有些不满的说:“一个玉雕大师而已,把自己当全能了吗?”
“算了算了,人家也是好意,都是朋友。”也有人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说。
见陈曦的脸色不太好看,苏杭自知多说无益,便看向店员,说:“这药炉我买了,十万,如果不卖就算了。”
十万刚刚好是老板交代的底价,店员对苏杭很不痛快,可为了赚钱,依然点头答应下来。只是在苏杭划账后,他才翻着眼皮说:“我们店是不送货上门的,请快点找人把东西拿走,否则丢失或者损坏,概不负责。”
这态度与之前判若两人,苏杭懒得和这种小角色计较,出门喊了几个专门帮人送货的人,将铜炉扛上车。正准备走时,陈曦从店里追出来,带着些许歉意,说:“实在对不住,我那几个朋友性格直,而且对这银碗特别喜欢。”
苏杭嗯了声,说:“我也只是随口一说,不想扫你们的兴。只是那银碗花七十万买,确实不值。”
见苏杭坚持己见,陈曦好奇的问:“苏大师为什么会认为不值,难道您对古董也有研究?可如果有研究的话,应该知道这种龙纹银碗,是皇帝专用的,拍卖价可能高达几百万呢。能花七十万买下来,简直就是捡了个大漏!”
苏杭摇摇头,说:“也许银碗是真的,但绝对不是宋代的。至于什么龙纹,我不懂这些。”
“您从哪看出不是宋代的?”陈曦有些愕然,他自己也是古董爱好者,和几位朋友跑了很多趟古玩街,就是为了辨认这银碗的真假。经过几次鉴定后,他们一致认为,这就是宋代龙纹银碗。
苏杭哪里能说出原因,总不能告诉别人,自己可以看到历史沉淀的灵气吧。这话就算说出去,也没人会信。那只所谓的宋代银碗,他只看到非常非常淡的灵气,根据经验判断,最多有百年历史。他再次摇头,说:“信就信,不信也没什么,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这……好吧。”陈曦点点头,与之挥手告别。等目送苏杭离开,再回到店铺里时,几个朋友已经把钱付了。七十万,自然不能用现金支付,同样是刷卡。只是与苏杭的私人银行卡相比,他们的金卡显得没那么贵重。
捧着那装有宋代龙纹银碗的包装盒,这几人满脸喜色,甚至还得意的对店员说:“你知道这玩意真正的拍卖价是多少吗?”
店员满脸好奇的问:“多少?”
一人哈哈大笑,说:“去年拍了一只,高达四百六十万,你们真是没眼光,这么好的东西,只卖七十万。”
店员啊了一声,满脸懊悔的样子。货已出门,概不退换,那几人得意够了,这才捧着包装盒离开。他们没注意到,店员撇撇嘴,嘀咕了一句:“一群傻x。”
188。你何德何能
跟着送货工人回到别墅区,露个脸,保安便立刻放行了,还很给面子的热情打招呼,问需不需要帮忙。人家客气,苏杭自然也不会怠慢,笑着摇头婉拒。
送货车顺着宽敞的道路前行,不多时,前面有两个人慢腾腾的在那溜达。苏杭打开窗户,说:“麻烦两位,请让一下。”
那两人回过头,苏杭这才发现,其中有一个是管总管和安。另一人留着两撇山羊胡,穿着中山装,看起来有五十多岁了。苏杭让司机停车,然后下去,冲管和安打起招呼。之前对他热情无比的管和安,此刻看到苏杭,立刻面色发苦。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风水大师到了你回来……
好不容易从香港请来的这位风水师,名气很高,在港澳台地区,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甚至很多明星,大佬,都专门请他去看风水。能请来这个人,管和安也是费了很大功夫。
这位叫俞翰林的风水师,其实祖辈一直在内地,五十年代才迁居至香港。据说祖上是清朝翰林院的大学士,连皇宫的建造,都曾参与过。一些朝廷大员的家宅,祖坟风水,都是其祖上负责,可谓名满朝野。
至今,风水师家里,还挂着祖上站在皇宫一侧,拿着书纸与工匠交谈的画卷。
这样的人,如果没点傲气是不可能的。听管和安说,有个年轻人想动他的风水局,俞翰林胡子都快翘起来了。二话不说,扔掉手里的事,就往环安来。他要看看,那个年轻人有多大本事,竟敢说出如此大言不惭的话来。
然而到了这后,管和安小心陪着,却丝毫不提那年轻人的事,只请他帮忙看看风水局是否还有漏洞。收了人家那么多钱,俞翰林也不好做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事情,只好先一块溜达溜达。
见管和安面色有异,苏杭有些不解,问:“管总这是怎么了,好像吃错了什么东西?”
“没有没有……”管和安连忙摆手,他看了眼苏杭身后的送货车,眼睛一亮,说:“苏先生有事要忙?那您先忙,您先忙……”
“苏先生?”俞翰林耳朵尖,立刻转过身来,问:“哪个苏先生?”
管和安脸色更苦,还有哪个苏先生?他想撒的谎,又怕苏杭不配合,再被当场揭穿,那才叫难堪,只好站在那不吭声。只是他的神情,已经让俞翰林看出了头绪。这五十多岁的风水大师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很不客气的对苏杭说:“你就是那个认为风水局还可以改动的年轻人吧?听说,你不仅懂医术,还懂雕刻?可是,你懂风水吗?葬经,撼龙经,宅经,这些都看过吗?”
一连串的问题,问的苏杭有些发愣。他不由看了眼管和安,管和安嘴里发苦,干巴巴的介绍说:“这位是香港来的风水大师,俞翰林老先生,是许多明星大腕的专用风水师。”
苏杭哦了一声,然后看向俞翰林,回答说:“原来是风水大师,我对风水一窍不通,大师所说的那些经书,一本都没看过。”
“那你何德何能,敢说我布下的风水局,可以改动。殊不知,风水之势,动一草一木,都天差地别,犹如改天换地,偷天换日!若因你随意动土木,殃及个人事小,殃及此处众人及子孙如何补救!”俞翰林语气严厉的说。
他的声音很大,惹的两个送货人都忍不住探头出来看。苏杭微微皱眉,他没学过风水,但懂阵法。阵法中的“阵”,可改变小天地。例如缚灵阵,聚灵阵等等。而到了“势”,便是大势!可沟通天地,乃无可匹敌的伟力。
所谓人力有穷尽时;天地无穷尽也。一个人修行的再厉害,最终还是在天地之间,哪里比得上能沟通天地的阵势。所以阵法在修真世界,属于十分可怕的力量。但正因为它可怕,乃借天地之力,所以很难修成正果。
自修真世界存在起,似乎就没有人能以阵成仙,最起码苏杭没听说过。他只听人说,倘若世上真有人以阵法成仙,怕是会成为仙人中最恐怖的存在!
在苏杭看来,风水同样是一种阵法,接近“阵”,却又有很大不同。明明是沟通小天地,却似改变了大天地。这种“阵”与“势”的交汇,非常复杂。而如今的风水术,基本都是残缺不全的,很难想像如果是完整版,会多么吓人。古代将风水堪舆传下的那些人,怕是真有成仙得道的能力。
因此,苏杭对擅长风水的人,很敬重。觉得这些人,可以算作半个道友,没有他们,古人的许多智慧,就要真的遗失了。
但俞翰林的语气和态度,却让苏杭很反感。你有能力是有能力,不代表可以嚣张跋扈。残缺的风水术再厉害,也比不上完整的阵法。以苏杭对阵法的理解,改一改俞翰林的风水局,并不算难。不就是聚集灵气吗,只要管总愿意,哪怕布下一个超大型的聚灵阵也不是难事。
“没有把握的事情,我是不做的,所以俞大师不用担心。”苏杭说。
他的回答还算客气,但在先入为主的俞翰林听来,这是一种挑衅。意思是,我做事自有分寸,不需要你咸吃萝卜淡操心。
怒极反笑的俞翰林,大声说:“好好好,既然你说可以改,那你就改。我倒要看看,你能改出什么来。但话先说好,倘若改出了问题,是你的责任。哪怕跪地上求我,我也不会帮忙的!”
苏杭一脸淡然的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我的膝盖骨很硬,怕是跪不下去。”
俞翰林气的更厉害,浑身发抖,指着苏杭说不话来。看着两人针锋相对,夹在中间的管和安很是为难。在风水术上,他偏向俞翰林,毕竟亲眼见识了这人的能力。可从利益角度来看,又不能轻易得罪苏杭。所以他愁眉苦脸,想劝又不知怎么劝。
这时,俞翰林冲他冷声说:“管总,既然这位苏先生说要改风水局,那就请你来作证。不管他改成什么样,最后的结果,要由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