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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笑一声,蜀山掌教真人吕振南,目光同样的看向远处道:“十万大山,如此最好,正面对决。这不正是咱们正教的长处所在吗?”
“但就怕这些妖修窝在十万大山里不出来,而那十万大山,可不是什么善地。”
听着众人的议论,清宏真人始终沉默的不发一语,直到天际最后一缕阳光暗淡下来的时候,这才回首对众人说:“明日一早,就麻烦各宗将压箱底的绝活都施展出来吧,明日起,大战起!”
清宏真人的身上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势的威压,让一众掌教真人顿时面色大变,而更多的却是多了几分惶恐和焦虑之色。
如此修为,说是当今世上人族第一修士也不为过,更别说此人还执掌着天下第一宗门的昆仑。
只是几息的时间,在清宏的真人咄咄的目光扫过众人之后,众人这才一起拱手齐应了一声:“是!”
只有站在众人身后的清虚真人,望向清宏掌教的背影,目光中闪动不已,而一众的昆仑门徒,见到此情此景,脸上无不洋溢着兴奋的神色,反倒是各宗修士的脸色都不是太好看。
一处偏峰上,在一处空地上,一个个头不高的小丫头,正一手舞剑,剑息时而崩腾如潮,时而若有若无,端得诡异无比。
清虚真人回山的时候,见小丫头鼻头见汗,不由得一笑,这时看见明如就站在不远处微微对着自己一礼,小丫头也是反应迅速,连忙收剑并恭敬的唤了一声:“师公好!”
清虚真人点了点头,径直的走向住处,而明如却是跟了进来,清虚真人目光望向她道:“明日一早,与妖族的大战便开始了。”
明如的目光闪动,神色上多少有些诧异的看向自己的师傅,自己的这位师傅,向来刚硬如铁,明如几乎未曾见过如此的清虚真人,恍如一位垂暮老者一般,说话的语气,竟然如此的低沉。
似乎是看出了明如的心中想法,清虚真人自嘲一笑:“我这一生,一共收了十四名弟子啊!”
听到此言,明如浑身一震,目光中难得不再清冷,而是有了几分柔色。
却听清虚真人继续道:“老七老十,在与魔宗弟子争斗中陨落,为师愤怒,但不悲伤,因为老七和老十,没有堕了我望月峰的威名,更对得起昆仑这两个字。”
不知何时,小丫头也出现在明如的身侧,老实的站在明如的身后,却听清虚真人继续道:“老三和老四,还有老五和老六,在魔劫中陨落,为师也不曾悲伤,因为他们与老七和老十一样,同样是为了斩妖除魔,也对得起咱们昆仑。
夜风徐徐,一股莫名的凉意让小丫头打了个哆嗦,至于明如,面色如水,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的她,犹如一朵冰莲,在漆黑的夜色里,静静的绽放着。
“老大,以及老十三,为师悲伤,他们的死,却是因为为师自己。”
说到这里,这位昆仑四大首座真人之一的清虚真人,眼中竟然泛起了一层雾气,如漫天星辰一样的晶莹闪烁。
当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仿佛已经苍老几十岁一样,原本黑白参差的头发,居然就在这一瞬间里,变成了满头白发。
小丫头吃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耳畔却是又响起清虚真人有些疲累的声音道:“老二重伤在望月峰上,需要有人照料,你便带着她一起回去吧。”
“那师傅你呢?”明如抬起头。
清虚真人望向她的目光,有了一丝笑容,然后又是说道:“这些年苦了你了,其实为师知道,为了老七和老十的事情,你一直在怪罪为师,而作为一个师傅,我似乎并不称职。”
看向已经一头白发的清虚,望着这位从小将自己抚养长大的老者,明如第一次落泪了。
一堆篝火,徐徐燃烧在地面上,时而飘起的火星,好似茫茫草丛里偶尔泛起的萤火虫一样,很是好看。
吕娇容默不作声的依偎在许麟的怀里,而许麟则看着篝火发呆,他的目光沉静异常,却偶尔有寒光闪烁,也不知是在想着什么。
“明日的大战,你真要掺合进去?”吕娇容有些不安的问道。
许麟嘴角一翘,而后嘿嘿一笑,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望着篝火,不发一语。
见许麟如此,吕娇容同样沉默了,将头深深的埋在许麟的怀里,仿佛是要寻求一丝温暖和安慰,而许麟只是将其抱得更紧了一些,这才重新往火堆了又添了几根新材,似是呢喃的低语道:“有些事情,终究是要解决的。”
第五百五十四章 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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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里,人来人往繁花似锦的京畿重地,如今却是残壁断墙,很少能望见街道上有什么人影,就是偶尔有一阵铁蹄踏过,也是巡城兵甲的往来疾驰,这在草原铁骑还未踏上这片土地之前,是看不到的。
这要是搁在从前,偶尔有雄兵铁甲过往在街道上,少不了寻常百姓的热闹驻足,可如今这再新鲜不过的事情,让人们看到了,更多的却是畏惧,因为在现在的这个城里,最容易找到的,就是尸体。
没人再去关心那些甲胄鲜明的骑兵,更没有人理会那些高头大马上的人儿,是否长相俊俏,有未婚娶。
不说这京城里那些在残墙碎瓦里翻找亲人尸体的寻常百姓,也不去说那位坐在龙椅上正大发雷霆的皇帝,却是要说这日的皇陵后山上,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一位腰挂碧玉酒壶的白衣老者。
眼前的皇家陵园,守卫森严,按照风水上讲,这是皇朝存在的一条至关重要的龙脉之地,更是关系到一个王朝的兴衰与否的重中之重。
然而眼下那些身穿重甲的守卫,好像看不到老人一样,任凭白衣老者径直去往那山陵的所在。
也不知过了多久,白衣老者喝了几口壶中酒,又一览众山小的驻足观望了好一阵,这才伸手摸了摸胡须上的酒水,嘿了一声,随之,眼眸深处精光大盛之际,身形一闪,却是消失不见了。
十万大山,一早的雾霭沉沉,早已被阳光穿透,还能仅存下来的雾气。只有在远处的深山老林之中,缓缓飘荡着。
而在这十万大山的外围草场上,一队队修者模样打扮的修士,整齐的划出一块块四方四角的方阵,就连往日里懒散惯了的那些散修,居然也是如此。
相对于这边的严阵以待,十万大山的那头儿。却是安静异常,甚至连一只地鼠也看不见。只有那如浩瀚海洋的林海,静静的屹立在那里,却是能让人清楚的感知到,一股森严的萧杀之气。
清宏真人以及各宗的掌教真人,纷纷站立在云端,面沉似水的望向十万大山的林海方向,静默不语。
“掌教真人们是在等待妖族大军?”
也不知站了多久,一位华衍宗的门下弟子终于有些忍不住的向身旁的同伴问道。
那人抬头望了望天空上高挂的烈日,又向身旁之人翻了一道白眼儿:“谁知道呢?我看妖族的那些家伙。是不可能跟咱们真刀真枪的正面决战,肯定是窝在十万大山里设伏好陷阱,等着咱们送上门呢!”
就在一众修士议论纷纷的时候,站在云空上方的清宏真人眼角微眯,两点寒光也是闪烁个不停,又在片刻之后,他才冷笑一声道:“众位道友。妖主待人而不知礼,我等也不必在等待什么了,吩咐下去,杀进十万大山!”
最后一句“杀进十万大山!”其语调生寒,犹如寒冬腊月里的凌冽寒风,几乎吹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至于站在清宏真人身后的众位掌教真人。面面相窥了一阵之后,便纷纷传音给各宗的门下的弟子,而几乎同时,在这广阔天地间,一阵喊杀声,顿时仿佛雷鸣般突然的炸响在天地之间,好像惊涛骇浪的呼声。声声不绝于耳!
碧玉色泽的酒葫芦,在暗无天日的地下皇陵之中,隐隐闪烁着幽幽的光芒,却能照亮身前四周,那琥珀色的液体,更是不断的涌进白衣老者的口中,终于在喝完最后一口的时候,老者无比舒畅的长出了一口气,一脸陶醉的向着黑暗的前方,朗声道:“道友可也是来上一口?”
漆黑如墨的大殿里空荡荡的毫无生气,更没有哪怕是一丁点的声息,来回应老者的问话,就好像这老头是在这里自言自语一样。
嘿了一声,白衣老者一手提着碧玉葫芦,一手向胸前一点指,顿时一阵白光亮起,耀眼夺目的仿佛九天之月,清冷中,隐隐散发出一股清纯的剑意,直射前方的黑暗处。
哧哧声,好似爆豆一样的瞬间炸开,又是几轮仿佛明月一般的光球,游弋在大殿的四角,并大放光芒起来,算是彻底的将这本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地下皇陵给照的大亮。
白衣老者不看四周墙角堆放的无数金银宝器,更是瞧也不瞧那石壁上的雕龙刻风,而是直视前方的最上端,在一块一块汉白玉堆积而起的石玉高台上,一把九龙金椅放置正中,其上正端坐着一个好似人形的人。
白衣老者笑了,眼睛微眯,直视对面忽然亮起的两团绿火,竟是满不在乎的又上前了几步道:“天上人间,一尺之隔,却也不是胡乱说的。”
绿火幽幽而燃,没有一丝的晃动,紧紧盯视着闲庭阔步的白衣老者,不发一语。
老者轻举碧玉酒壶,又是喝了一大口酒,这才又是说道:“当年那个人一剑斩天门,算是彻底的将之毁去,此举不但断绝了天上与人间的联系,更是断了人世的长生之道,先贤前辈每每想到此处,无不痛心疾首。我宗长辈,更是花去了无数年月,就是为了能重开天门,想不到终于得以完成夙愿的时候,洗剑阁,却已经不在这个世间了。“
绿火微动,似有闪烁,却仍是没有言语,白衣老者也不在乎,嘿嘿一笑,又是上前一步,竟是已经走到了白玉高台的近处,起脚踏步,便上了一阶台阶,仰首而望道:“登天门,寻长生,乃是我辈中人毕生之夙愿,那人为何要一剑斩天门?”
似乎已经知道,坐在九龙金椅上的那个似人非人的人,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白衣老者又是一连上了数十阶台阶,这才又是问道:“千万年里,我辈修道中人,天纵之才无数,其中佼佼者,当属我洗剑阁一脉,剑指天门,曾有无数的先贤大能,起剑问长生,却无不被你打落凡尘,又是何故?”
依旧是寂然无声,空荡荡的地下皇陵中,白衣老者的身影越发的刺目耀眼,剑意争鸣,从老者的身上震荡而出,却是再上数十阶台阶,朗声道:“天门既然已毁,我辈修道之人,当是再开一道天门,长生与众生,夙愿与众生之念,你落凡尘,也是理所应当!”
这“理所应当”四字掷地有声之时,白衣老者一身剑意勃然而发,身形一动,却是已经站到了白玉石台之上,九龙金椅面前,白衣老者神态肃穆,杀意盎然的直面对方。
“呵……”这声音来的突然,似笑非笑,又好像金属摩擦的铮铮作响,端得是怪异无比。
白衣老者一身的剑意,突然一窒,然而却在一息之后的时间里,再次勃然而发,却是没有再有所异动,犹如蓄积的一个“势!”
“天上,人间?”
声音刺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