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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尖叫随即响彻在许麟的耳旁;嘴角挂笑;许麟的速度不减;手中突然多了一面金光闪闪的小镜;对着半空中的徐广益隔空一照。
在后者征愣的表情中;一道金色刀光豁然炸开;在紫色的大旗中间;苦厉的身形再次爆射而出;势头不减的直向徐广益而去。
嘿然一笑;许麟的身形在空中一顿;便立即化成了一片灰色的雾气;消失无踪的同时;就见血海徒然散去;血痕道人披头散发的出现在半空中;手中捏着一只金色的甲虫;对着许麟消失的方向;连声说道:“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字出口以后;满脸的愤怒与不甘的血痕道人;身形一卷;立时化身血光;直射门廊的拐角处;一闪即逝;再无踪迹。
接连三次都在一个小辈手里吃瘪;委实让他有着难以抑制的怒气;可眼下自己身中剧毒;委实有些身不由己;这时满肚子的恨意难消;也只能生生的吞下;待到日后一起清算;那时;要好生让这不知死活的小鬼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隐藏在虚实相间;许麟瞅着血痕道人的离去;而在这之前;那只握着尸鳖王虫的手掌上;已经是乌黑一片;那可是让长生级别的大真人都为之忌惮的毒素;就是不知强悍如血痕道人;是否能有所抵挡。
但是这个念头在一闪之后;就被许麟立即的否决掉;因为深知的缘故;许麟知道血炼神光的可怕之处;就在于可以炼化世间万物;其中当然包括尸鳖王虫的毒素;却也只是个时间的问题。
可是这次;血痕道人再次在自己的手上吃瘪;就算是损失掉了一具铁甲尸;许麟还是觉得来的划算;心中的快意更是犹如烈酒过处;温暖了一片。
再抬头;苦厉已然和反应过来的徐广益战在了一处;自己的魂照镜;在面对真人级别的修行者身上;究竟只是一个瞬间的恍然;便能恢复;这一点对于许麟来说远远不够;但是对于苦厉来说;却已足够了。
道法和武修并修二者;在面对徐广益的时候;恰似许麟的血影幽身;有自己的两相转化;防御和攻击都强的骇人;尤其在一刀在手的时候;这是许麟从未见过的苦厉;这种姿态下;给人一种难以抵挡的强悍。
罡气与道力元气互相辉映;彼此契合;这苦厉还真将二者完全的融合到一处;现在所展现出的战力;远超当初与骷髅老祖的对战;这也让许麟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心下则是一片冷意袭来。
刀旗相交;紫色的雷电与金色的刀光并相闪耀;在半空中;已经完全构成了独立的肆虐空间;处处的摩擦出的电光石火;更是让人胆寒的不想靠近。
尤其在龙吼虎啸的雷音中;苦厉的刀光就像一柄屠龙之刃;刀锋在紫色的大旗上;来回肆虐;每一步;每一刀;都在雷电的怒轰对决中;以绝然之势;怒劈回去;一刀一破;一破一刀;苦厉走的艰险;徐广益更是脸色煞白。
在与苦厉决战之前;先是十尊殿的广场上;与魔宗的拓跋熊和尚知礼倾力一战;随后伤在白衣老者的手上;之后再与血痕道人抢夺雷珠奇珍;而在如今面对苦厉之时;已经有些强弩之末的意味。
许麟眼瞅着徐广益越发不支的疲态;再看苦厉的越战越勇;右手已经在不知觉间摸向了腰间的血剑;隐藏在胸间的剑意勃发;呼啸血剑;却是在等着千钧一发的那一刻。
方才解救苦厉;是为了防止徐广益还有余力对付自己;这时再看徐广益却真的是在拼命;已经是一脚踏进了绝路之人。
心中有所计较的许麟;目视战局;神色转寒。
宁可放走徐广益;今日之时;也绝不能再有苦厉这人!
一路上的自以为是;许麟早已厌烦够了;他在自己身上做的手脚;如不是自己刚刚将的剑意完成;怕还真要着了此人的道;那若有若无的尸气就是许麟的杀意。
真要把自己炼制成僵尸?
许麟恨意绵绵;却也勾起了嘴角;就在徐广益和苦厉倾力一击的同时;左手的魂照镜再次仰起镜面;对着的赫然就是苦厉无疑!
原本不可逆转的劣势;立即便有了转机;在那一道金光直闪的照耀下;苦厉出刀的动作却是为之一窒;顿时慢了半分;而借此机会的徐广益漫天而下的紫色雷电;犹如天劫中暴怒的上天;一道粗大的雷柱立时轰来。
恍惚过来;苦厉毅然拔刀;面对着徐广益的拼命之势;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只是目光中有了一丝苦涩;却是看向了许麟;却见对方的脸上;已然间;有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以意养剑;以无尽的杀意为一剑;许麟的这一剑养了许久;在出得剑洞之后;就一直慢慢温养。
每一次的杀意弥漫胸腔;许麟都以意转意的到自己的血剑之上。
每一次的愤怒不满;许麟更是将这股暴虐的情绪;倾泻到自己的血剑之上。
于是血剑愤怒;于是血剑杀意弥漫;只为了这一剑;许麟等了好久;饥渴了好久;却是就为了此刻;倾力的一剑!
你;苦厉;必死!
第四百二十八章 一剑又一剑
必生则死;必死则生!
面对血痕道人;许麟尚可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是对于苦厉;许麟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这是一个如影随形的人;是许麟必须除掉的一个人;更何况;在自己的身上;苦厉已然先动了手脚。
第一次;是在收服铁甲尸的时候;许麟默然;以为只是下了某些禁制手段;毕竟自己是乌雀营里;唯一一个没有任何牵制的人;这样的人;门派不会放心;惯用了禁制来制约别人的苦厉也不会自在;所以许麟默然。
第二次;是在落日大沼泽中;美其名曰的帮助自己炼化铁甲尸;却是在其中别有心思;这一次许麟愤怒了。
因为他发现注入体内的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尸气;居然能与自己的血息想抗;并且;若不是许麟有血息这种可吞噬万物的属性在那里;自己迟早也会和铁甲尸一样;变成一具只有皮囊的行尸走肉。
所以许麟动了杀念;也就是从那一刻起;苦厉已然上了许麟必杀的名单。
许麟有破釜沉舟的勇气;尽管大多数的时候;他是能避则避的小心翼翼;然而在面临着退无可退的绝境以后;人性中的疯狂面;便会彻彻底底的撕碎掉许麟所有的人性。
而这时脸上的微笑;若有若无间;脸颊充血般的微微发红;而在这红晕当中;是许麟的决绝无后退之意。
右手紧握住血剑的剑柄处;满是冷意的眸子里;闪烁着狰狞的寒光;时刻注视着这一次半空中的两相冲击。
苦厉的刀很利;远超乎许麟的想象;尽管在魂照镜的作用下;那刀是慢了半分;但是在苦厉周身的方寸之地;寒芒如半月;时缺时圆;画狐画圆;刀尖连刺连挑之时;竟然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都在恰到好处之间;将如江河倒灌的紫色雷电;崩溃瓦解的丝毫不差。
许麟抿嘴而笑;却是有些僵硬;握着剑柄的右手已经有些发白;但胸膛中的战意如火;炙热而温暖;燃烧着许麟的血液;仿佛即将喷发的火山一样;周遭的气息;也随着许麟的呼吸;在一抽一动。
紧紧守护住自己的周身;不冒失的上前半步;苦厉的刀锋时快时慢;完全处于防守状态的他;面对着涛涛如江河的雷云电光;神色自若;凛然不惧。
“好刀啊!”许麟大声的赞叹着;随即又看向驰骋于半空中的徐广益:“堂堂一代龙虎宗主;就这点本事?”
徐广益的眼皮一跳;脑门上的青筋更是鼓起老高;瞥了一眼站在下首不远处的许麟;心里有着真想抽死这小子的冲动;但是他明白;昆仑窝里反了。
为了个什么呢?徐广益不去想;已经快要成为强弩之末的他;此时此刻所想着的;就是劈死眼前的要命强敌;但是心思玲珑间;徐广益的神色微微一动;随即瞪起双眼;手中的紫色大旗;呼呼作响;一道道雷云聚集降下;漫天遍野的;仿佛已经将此处变成了一个满是雷电肆虐的空间。
许麟咧嘴笑了;这老小子不傻啊!
自己的话外之音明显是起到了作用;瞅着半空中最后一道雷云聚集的瞬间;手中的魂照镜已经对准了那个稳如泰山的身影;那就再来一次合击之力!
“照!”许麟大喝一声的同时;漫天遍野的雷光;恍然间闪烁狰狞;犹如一条血盆大口的紫色电蟒;轰然直下的瞬间;雷鸣四方;天地震动不休!
仿佛是黑夜中的温暖阳光;金色的光芒穿透了紫色的云雷;透过了层层刀芒;直入灵魂深处的震颤;让苦厉的刀势再次一缓的同时;电蟒落下;劈天盖地的势不可挡;而苦厉的周身也随即亮起了一道金色的罡气;充斥四野。
“哈!”许麟大笑着;身形好似一只猎豹暴起;冲势之快;一如闪电。
人动而剑动;剑意随心转!
以意养剑;养的就是一个滔天杀意;天可斩;地可劈;鬼神亦然可杀;在乎你一个人吗?
于是剑息呼啸间;铮铮作响;以释放剑诀牵引的“震”字诀;束缚可杀之人;许麟的眼中满是他人之心的炙热;一剑而承血神子;一剑而动天地;一剑而杀万物;血神杀剑;成!
人剑合一;不分彼此;许麟就是那一道冲天的血光;笔直而纤细;却是有着针尖的锋利。
无论是徐广益构成的紫色雷云;亦或是画狐依旧的圆月刀光;都在这一剑之中摧枯拉朽;片片碎裂!
于是肆虐的雷云半空中;多了一道纤细的长线;血红如血液粘稠的丝绸;直刺半空中雷动炸裂的空间之上。
徐广益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剑;却是出自一名只有步虚级别的少年郎手中?
苦厉依旧的面无表情;但闪烁的眼眸里;却有着意外之后的惊诧情绪;即使是早有所提防;也在这惊天一剑中;不能自已。
抵挡住了落雷神光;抵挡住了徐广益的最后的疯狂;却没有挡住许麟的这一剑穿透对穿?
周身的罡气已然出现了数个孔洞;鲜血横流的苦厉;目光沉敛的注视这个近在咫尺的人;也看着他手中的血红之剑。
终于;苦厉笑了;在看着许麟凝目皱眉的时候;他嘴角上翘的讥讽着;然后缓慢的低声道:“还差一寸!”
龇目欲裂;许麟的剑再次峥嵘作响;剑鸣崩音之术再次震动而响之际;苦厉浑身的罡气也是为之一颤。
好似无数剥落的墙皮一般;噼里啪啦的碎响开来;而许麟的剑却是往前递了一寸!
苦厉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却依旧脸色沉稳的打量着许麟的血剑道:“还是不能进!”
绷紧了血息;全身瞬时喷涌于剑上;潮水一样的血息透过剑尖直刺苦厉古铜色胸膛;许麟疯狂的大叫道:“就不信你是钢筋铁骨!”
苦厉的手缓慢的伸出;在那如潮水的剑息中;却是安然无恙的握到了许麟的血剑的剑尖处;一抹;一动;不再有分毫的动作;而许麟已是满脸煞白!
“到底只是一个步虚级别的修行者;就算你的剑意再过通透;就算你的剑再利;也还是步虚修者的剑式!”
一口鲜血喷出;许麟倒栽葱般的身形后仰;如一颗掉落的碎石一般;从高空直降而下;然后重重的摔落到来时的地上;再看手中的血剑;崩裂断开;已然是毁掉了!
剑修与剑;生死相依;剑亡修者毁!
苦厉冷冷的看着地上的许麟;然后不缓不急的又是低声道:“还是超出了我的预料。”
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闪烁着愤怒与不甘;许麟握紧了血剑的剑柄;疯狂大笑着:“某;不是剑修!”
苦厉皱眉;却见许麟再次扬起那只剩下一半剑刃的血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