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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看向血痕道人;看着那脸上一动一动的红色胎记;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身上;白衣老者只看到了当初的那个人。
而在这方面;这老家伙居然比不过那小鬼看的透彻;也许小林没选错;这已经不是自己的那个时代;而在这时代里;却有着不该有的人;比如他自己;比如魔宗的那一位。
“当年;又是当年啊!”白衣老者莫名的一声叹息;让不远处的几位长生真人;心下都不由得一紧。
徐广益的面色惨白无比;心下更是难受的无以复加;此次之行;可谓是毫无收获不说;方才的比斗中;更是被眼前的这个老头儿给伤了根底;但最让他难以接受的;就是这老头儿修为;化神!
见识过魔主强横无比;见识过强自突破修为的昆仑掌教清宏真人;见识过一直隐藏的昆仑底蕴;玄德老祖;徐广益可以无比确定眼前之人的实力;那自己呢?
徐广益恨!
恨魔宗;恨道门;更恨那些超越自己的人;然而此时的他;在面对白衣老者的时候;又能怎么样呢?
没有徐广益的这些心思;昆仑的一众人虽然也惊讶于老者的修为;但是就目前来看;昆仑的损伤可谓是最小;清玄;清茗以及苦厉;似乎都没有什么损耗;就连衣角也没有破掉;反观其余几位可就很惨了。
但最让清玄真人惊疑的就是这老者对自己这方面的作为;仿佛是刻意的有所保护;就连自己的师妹清茗真人再撕破脸;这位老者也是仿佛拿着一件瓷器一般的轻拿轻放;这样的做法;如是还看不破其中的意味;那也就太傻了。
环目四周;老者的脸上渐渐开始浮现出了一丝笑意;不再猥琐;不再嘲讽;却是意味深长的望向远方;那一位;怎么又想起了那一位!
第四百二十五章 一剑天外来
“剑来!”
大殿之上;如炸雷轰鸣;剑气凛然;从白衣老者的身体里;扶摇直上九霄云层。
一如远古的呼唤;苍凉的声音里;有着过往的沧桑;却在坚毅的神色下;
脱下了华丽的外衣;以最为简单的方式;呼唤着远方的那一位“朋友!”
当年的并肩而战;他曾有过犹豫;可他的剑不退;于是折了。
如今与当年;同人却不同心;他不再会怯懦的退;他的剑;当然要归来!
一声“剑来!”不光光是这座十尊殿;也不仅仅是隐蔽在世间之外的仙府;那声音可以穿透一切;却是向着远方。
许麟听到了;十尊殿里的人听到了;落日大沼泽里的人听到了;北边的最北边;有一个躺在棺材里的人也同样听到了。
还有一位;一身华丽的外衣下;站在蛮荒最顶端的男人也听到了;而他在看;却不是落日大沼泽的方向;是东方;曾近屹立于昆仑的人;那声音是向那边去的。
一直遥遥而去;一直穿过云端;一直到了昆仑山;在黄子门廊下的那个阶梯下;有应声而起的;却不是人;但依然是白衣老者的“老友!”
漠北;大魔宗!
魔主抚摸着近在咫尺的人儿;眼神柔和的看着这张漠然的脸庞:“他回来了!”
良久;魔主笑了;然后看向西方!
昆仑。
玄德老祖脸色难看的;屹立于黄子门廊下;望着连绵起伏的阶梯;看着腾空而起的泥土碎石;瞅着无人的空棺浮现眼底。
再然后;一声惊鸣之音;上至云端;划破天际;一飞冲天。
沉寂千年的一剑;被人遗忘在岁月里的半柄断剑;它走了!
当清宏真人赶到的时候;玄德老祖的脸色渐缓;没有看神色匆匆的清宏真人一眼;只是淡淡了一句道:“风起云兮矣!”
许麟疑惑的回头张望;他知道那个方向应该是声音的出处;令人心折的剑意崩鸣;使他向往;却又不敢去;也没有兴趣去。
叹了口气;许麟转身便走;径直的穿过只剩下一半的“义庄”;看着满地的白骨;想着这应该是当年一战造就而成的;这些尸骨应该都是十散盟的;可如今岁月悠悠;只有白骨;和冰冷的石台;如今看来;这些也都没剩下。
径直的穿了过去;许麟七拐八扭的顺着一条有些窄小的甬道;一直走到了一个石殿的门前;看着最上面的门牌;却是写着:“回香定容庄!”
模棱两可的摸着自己的下巴;许麟犹疑的目光;始终回荡在那五个大字上;并散发出“不动剑心”的神通。这是许麟将不动血心与剑心通明所共用之后的产物;却能集合两者的优点;也算是合并功法的一大突破。
在检查了一遍又一遍以后;许麟才有些放心的;迈开步子;本打算想让铁甲尸上前探探路;但这玩应儿现在许麟不敢轻用;也就索性身先一步;只要不殉道就成。
推开屋门;也不知道积攒了多少年的灰尘;一股脑的落了下来;许麟摆了摆手;将灰尘驱赶干净以后;又快速的穿过大门;径直的进入到回香定容庄的最里面;还真的闻到了一股沁入心脾的芳香。
“是女人香?”许麟疑惑的想着;打量着四周;就跟普通的地主老财家一样;门脸上的四周;奢华极致;而在大堂的里边;墙画;石雕;精致的木雕椅;一样不缺;只是有些陈旧的布满了灰尘。
伸手摸了摸身边的一把椅子;入手微凉;真不知道是什么木头做的;这么多年了;居然没有一点腐朽的迹象;许麟眉头的挑了挑;似乎又发现了什么。
十尊殿里;一片沉寂;包括那些大真人在内;没有人再敢放肆一声;更没有人胆敢在此时打扰到白衣老者。
那凛然的剑气;直上天际;似乎在无形中;已然穿透了一切;足以问鼎世间最强剑!
当世之世;蜀山剑修最强;其掌教真人;更被天下人誉为剑修第一的名声。
十尊殿里;有人见过现今的第一剑修;却没有人敢拿眼前的老者与其相比。
因为不能比;正如此刻的应声而动;就在老者身旁的熔炉中;同样有着一声剑鸣爆音;似乎与天上一剑的共鸣一般;遥相呼应之后;熔炉飞天;老者怡然的凌空踏步;破尘而去!
清净了;仿佛沉淀了一个世间的声音;就此销声匿迹;一切又回到了当初的起点;而不同的是;十尊殿里再没有了老者的身影;更没有了让一众修者眼红的熔炉。
清玄真人定了定神;脑海里不知怎的就跳出一个名讳来;那个让一个时代的修者都为之震撼的称谓;洗剑阁!
这样的剑息;这样神明一般的手段下;清玄真人很难想象;当今的世上;会有这样的剑修;能那令众家道门都为之黯然失色的明珠;唯有当年的洗剑阁!
回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清茗真人;见其面无表情;清玄真人摇了摇头;怕是此番之行;若论收获最大;就是自己这位同样是修剑的师妹了。
可还没等清玄真人收回目光;就发现少了两个人。
许麟自不用说;清玄真人知道这小子是跑路了;也没有责怪的意思;
方才的状况;的确不是这小子能够有资格参与的;可苦厉呢?
“刚走!”似乎是看出了清玄真人的疑惑;清茗真人幽幽的说道。
“乌雀营啊!”清玄真人叹了口气;也不再说什么;在看向远处的几位修者;血魔早已在老头登空之后就走了;魔宗的两位;此番也被白衣老者伤的不轻;也是紧随其后的溜了;只有一道正门;以及几位散修还沉浸于方才的震撼场景中。
“还有几件法宝没被收去;你我再去碰碰机缘!”清玄真人秘密的传音给清茗真人;后者微微点头;二人便沉默的消失在了十尊殿里。
可其他的修士也都不是傻瓜;大头没有了;还有小头;在清玄和清茗之后;其余诸人也都纷纷散去的同时;十尊殿里;只剩下一群修为低微的修者趴在地上;呻吟不已。
沐浴在乳白色的浴液中;许麟周身舒坦的不能自已;一路上的所有疲劳;似乎都在这一刻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回香定容庄?”许麟拿起一杯散发着淡淡幽香的水杯;然后倒在了自己的脸上;并喃喃的咕哝道:“这样就能永保青春?骗鬼呢?”
但还是舒服的躺在浴液里;没有任何起身的迹象;委实是太舒服了;可当一道熟悉的气息;正在渐渐逼近的时候;许麟有感于不动剑心的敏锐;嘴角却是出现了一抹苦笑;该来的总要来的。
命令着铁甲尸不要出头;一直浸泡在浴液之中;黑乎乎一片;明显的不能再明显;可眼下的这个地段;实在是没有可以隐藏的地方;也只能如此拙劣了。
“喝一杯乳液如何;能永保青春吶!”许麟头也不回的嚷嚷道。
而就在这一声以后;巨大的池子的后边;也就是许麟的身后;一抹淡淡的阴影渐渐的浮现出来。
打量了一下四周;全部是用巨大的石砖累积而成;成一个“方”字形;浴池就在中央;几乎占了整个石室的半大个空间;苦厉只是注视眼前的背影;却没有说话。
“是不是很好奇;我是怎么能感知到你的?”许麟又将一杯乳液洒到了脸上;然后头也不回的问道。
苦厉不喜欢站在人的身后;尤其是许麟的身后;所以他绕着浴池的另一侧;走到了许麟的前方;才沙哑着嗓子的说:“和我一起去杀一个人!”
这样的回答让许麟心下一怔;却没有表现在脸上;那笑容越发的灿烂:“谁?”
“徐广益!”
第四百二十六章 针对
起身离开的时候;懒散的眼神中;带着丝丝的眷恋;许麟回望着乳白色的浴液;对着苦厉挑了挑眉毛:“真不来点儿?”
苦厉面无表情
但在快要离开浴室的时候;却是忽然的驻足了一下;许麟似笑非笑的看着苦厉拿出了一个杯子;然后满满的装了一杯;而许麟则将铁甲尸收了回来;两者对视一眼;都没再说话。
也不需要说什么;有些事情;彼此之间只是心照不宣而已。
徐广益;龙虎宗当代的一宗之主;其气魄和胆量无疑都是龙虎宗历代中的佼佼者;这个人很擅长投机;未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然而在这次的仙府之行;徐广益无疑是一个失败者;尽管事先他做了诸般的准备;也从某些渠道中获知了十尊殿开启的准确时机;可千算万算;还是漏掉了白衣老者这位不可知之的人物。
一如他现在的窘迫与狼狈;在和血痕道人争夺一件奇珍之时;就算凭借着龙虎宗的五雷神诀;亦不能占得任何便宜;反倒是被对方处处占去了先机不说;还处在连连吃瘪的状态。
血魔;到底是这个世间的血魔!
徐广益嘴角渗血;满脸的怒容与不甘的盯着血魔手中的一件雷光闪烁的圆形珠子;可以从雷电中感知;这是一件雷属性的奇珍;近在咫尺却不能得;是怎样的羞愤难挡?
每当与血痕道人在空中交错相加的时候;对方眼眸中时而飘来的嘲讽;都让其身受其苦;心中的愤恨不得泄的滋味;已经绷紧了徐广益阴沉的脸;恨不得立即冲过去和这厮同归于尽来得痛快;但是他没有勇气;活到徐广益这个身份的人;也很少人能有这样的勇气。
昆仑;哪里都有它的影子!对于这两个字;徐广益的心中只有无尽的恨与不甘!
十尊殿的广场之上;昆仑一众的强势压制;还犹在眼前;而这时突然出现的苦厉;虽然是个生面孔;徐广益可以确定这人就是昆仑的。
相对比较;对于苦厉的突然出现;血痕道人的表情上;并没有出现过于惊讶或者惶恐的表现;而是极其淡定的面对着。
因为对于围攻这种事儿;血痕道人有着相当透彻的觉悟;其实他就本身而言;越是混乱的场面;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