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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通这话还没说完的时候,忽然怪叫一声:“哎呦,我的妈,施主你怎么打人?”
看着圆通跌坐到地上,圆圆的大脑壳上,忽然鼓起了一个大包,许麟嘿嘿一笑:“我的妈也是佛言?”
圆通捂着自己的脑袋,似乎是被许麟的这一问给问住了,然后犹疑的一眨眼道:“什么是佛言呢?”
许麟无奈的撇了撇嘴:“完,这秃驴一个石子给打傻了!”说着便头也不回的走到柴房里。而院落里,只留下了圆通和尚一人,口中还在喃喃的自语道:“我的妈,怎么才能修改成佛言呢?”
一阵凉风吹来,圆通和尚不自然的打了个哆嗦,本是紧皱的眉头忽然的舒展开来,一脸兴奋的站起身来,然后屁颠屁颠的跑向柴房道:“施主,贫僧想到了,如果将我的妈,换成我的佛,那不就是佛言了吗?”
“啪”的一声,又是一块石子飞出,圆通和尚“哎呦”一声踉跄倒地之时,大喊了一句道:“我的佛呀!”
当许麟与劳累了一天的圆通也在柴房中安睡的时候,一间不大的厢房内,响起阵阵匀称的呼吸声。
一个满头黑发披肩的女子,身穿白色的衣裤轻轻起身,扫了一眼还在睡觉的沈玉字,然后轻身下炕到地上,推开窗户,看向空无一人的院落里,然后又将目光转向了柴房的方向,注视良久。
这风还在吹,却是无比的轻柔,这夜很静,只有漫天的星光,在眨着那晶晶发亮的眼眸,这月很冷,高挂在夜空中,偶尔能瞥见那徐徐而动的黑色烟云。
女子的眼眸中没有什么感情色彩,很冷,如冰!
翌日的清晨,小兰起的很早,因为她很兴奋,一心思想着在娘亲知道昨日带回来的那两人,今后可能就要成为自家的大主顾的时候,该是怎样的高兴,而小兰更是满心期待着,接下来父母对自己的赞扬。
推开房门之时,许麟与圆通和尚早已起来,并且站在花圃旁边看着其中的朵朵小花,聚精会神的瞅着。
小兰一蹦一跳的跑到许麟面前,在她抬起头的时候,忽然看见圆通的额头上,不知怎的,竟然有了两个圆圆的大包,不由得好奇道:“马桶大和尚,你这头是咋地了?”
圆通并没有因为小兰对自己的称谓有什么不高兴的表情,反而微笑道:“时也命也,也是劫难!”
小兰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明所以的瞅着圆通和尚光秃秃的脑袋顶上,那两个滚圆的大包,然后对许麟又是道:“大哥哥,这家伙还没睡醒?”
许麟嘿嘿一笑道:“他是修佛修傻了,在说佛言呢!”
“什么是佛言?”小兰一脸不解的问道。
“所谓佛言就是……。”
圆通一脸的笑容刚想继续说下去的时候,许麟却在一旁插言道:“鸟语,正常人不说的语言!”
圆通的笑容僵住,小兰却是开怀的大笑着,却引来了沈玉字,只见这个中年男子,徐徐走来的时候,满脸挂笑的刚想开口,却忽然被院门的惊动声给打断掉。
“不好了,沈大哥,出大事了!”
说这话的人,是一个穿着破旧烂衫的青年,蓬头垢面的他,毫不避讳的冲到沈玉字的面前,一把抓起他的胳膊道:“快跟我走,老钱家出大事了!”
沈玉字眉头皱起的时候,这青年忽然瞥见了许麟与圆通大和尚,目光一亮道:“太好了有和尚!”
圆通无奈的摇头叹息的时候,许麟在一旁插言道:“出了什么大事?”
那青年咽了口唾沫,一脸惶恐道:“钱家的大小姐,她,她,她出事了!”
沈玉字连忙反握住青年的左手道:“钱小姐出了什么大事?”
青年仿佛想到了极为恐惧的事情,脸色变得极为苍白,好半天才吞吞吐吐道:“钱小姐她,她,被活剥了人皮!”
第二百零七章 扒皮
一把抓住青年的肩膀,沈玉字一脸激动的大声道:“李二,你说清楚,钱小姐怎么啦?”
似乎从未见过沈玉字这副神情,平日里这家伙给人的感觉就是一种憨厚质朴之感,而这时的样子,一下子便将李二吓在那里,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沈玉字见李二一副呆愣模样,也不跟他多废话,转身就跑,一脸急切至极的神情,而许麟与圆通和尚互相对视一眼之后,便急行的跟上。
王氏推门而出,将急于跟随的小兰拉在怀里,然后一脸淡然的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沉默不语。
一路崎岖,乡间的小路本就是被人粗略的修了一下,根本不会像城镇的路面那样平整,但是沈玉字这看似孱弱的身子,在这条小路上,飞奔如履平地,许麟与圆通紧紧的跟在身后,直到看到一处大宅子以后,才是停下脚步。
眼前的这处大宅子,占地面积很大,石砌墙面光滑整洁,做工精良的外侧大门,一对儿镇宅石狮,安稳威严的伫立两旁,红漆大门鲜亮整洁,显然是刚刚完工不久,经风一吹,还有一股子朱漆的味道。
一处偏僻小山村里,居然还有这么一个奢华宅院,让许麟意外的同时,只见门前早已是人满为患,许麟不禁想到,怕是这村子里的男女老少都来了吧。
跟随着沈玉字挤进人群,一直到了宅子的里边,沈玉字忽然急切的高喊了一声:“张里正!”
只见一个有花甲之年的老头,这时忽然转头看向沈玉字,大汗淋漓的他,好似看到了救星一般,急忙分开人群,一把拉住沈玉字的手道:“俺的大秀才,你可来了,出大事情哩!”
“里正,钱小姐在哪?”沈玉字双眼已经通红。
里正伸手指了指里边的屋子道:“在那呢!”
沈玉字一把甩开张里正的手,急忙的冲向那个方向,许麟与圆通和尚亦是紧紧跟随。
伸出颤抖的双手,沈玉字一脸的痛苦不堪的推开木门之际,一股血腥气息扑面而来的时候,沈玉字忽然“啊”的一声,惊叫出声,一瞬间便晕了过去,却是被圆通和尚一把扶住,而在其身后的许麟极为诧异的愣了一下。
一把宽长的大剑,斜斜的背在一个高大男子的背后,青色的道袍上,绣着一道道符文,面容刚毅的脸庞上,浓眉大眼,这时瞅见许麟也是一怔,随即却是惊呼一声道:“老十四!”
许麟脸上的表情很复杂,眼前的这个人绝对是他想不到的一个人,而当此人大踏步的走向许麟,一个熊抱将其抱在怀里,哈哈大笑几声以后,许麟才真的感觉,这绝对不是梦,眼前找个喷了他一口唾沫的大汉,正是他的十三师兄,王大柱!
“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许麟一脸的惊疑的问道。
王大柱此时在见到许麟以后,兴奋异常,拉住许麟的手,想起这些日子以来的种种担心,差点哭出来道:“可找着你小子了!”
王大柱还要继续往下倾诉的时候,许麟却是瞥了一眼王大柱身后的景象,这目光便移不开了。
一具血淋淋的尸首,双手被倒绑在横梁之上,一身的血肉模糊,但是五脏六腑却是清晰可见,满地的鲜血,已经湿了一大片,还不时的有着鲜血从尸体上滴落到地上。
许麟抬眼看尸首的面部,心中更是惊讶异常,只见那面容上的大体轮廓竟然还能看的清楚,甚至连五官上的表情,也是如此的生动,那是惊恐,尤其在那一对儿已经没有了眼皮的眼眸之上,给人传达出一种极为恐惧的神态。
“好狠的手段!”许麟不由得感叹一声。
王大柱随即也明白此时不是叙旧的时候,转过身来,面容转冷道:“这是将一个人的整张皮,给硬生生的剥了下来,而且手法细腻至极,原本肉体上的皮肉竟然没有一丁点的粘连!”
许麟点了点头道:“闻所未闻,今天算是开了眼!”
王大柱脸上似乎已经动了怒气,随手一指那尸体又是说道:“不仅仅是剥皮那么简单,你看这死者的表情,显然这个人是在活着的时候,被硬生生的给剥了皮的!”
许麟上前一步,走到尸体的近前,左右细看,这具挂在横梁上的尸体,如果不算被剥了皮的话,可以说是完整无缺,血肉上,甚至没有一点碎肉掉落,这就奇怪了,什么样的人,能做的如此干净利落?
就在许麟检查四周的时候,古田村的里正老头,这时急匆匆的走过来道:“几位大师,可有什么发现?”
王大柱转身看向这个老头,然后有些为难的说道:“还在查,里正莫要着急。”
“能不急吗?再过一会儿,洪城镇的知县大人就要派人来啦,你说到时候人家问我的时候,我乃一个堂堂里正,竟然一问三不知,这叫什么事儿啊!”
“闭嘴!”
正在勘察四周的许麟忽然抬头对着这老头怒喝一声道:“人命关天,怎能草草下了结论,我二人乃昆仑门下弟子,官府就是来人,由我二人接下便是,你退到一旁,休要说话!”
这张老头虽说只是一个村官儿里正,但是也知晓修行界的一些事情,要知道这些平时被他们凡人看做是神仙一般的人物,竟然一下子就出现在了眼前,不由得神情一怔,随即在许麟又一瞪眼的时候,唯唯诺诺的退到一旁,但是心中却是暗暗窃喜,这事情既然有了这几人,那么便好办多了。
说起来,这张老头实际怕的不是官差,却是另有其人。钱豪,这个名字在洪城镇可谓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就连张老头这个里正,那也是因为和钱豪沾了点亲戚的边,而这古田村又是钱豪的生养之地,所以当年钱豪只是点了个名,这张老头,也就成了里正,一村之长。
但是钱豪的宝贝女儿,偏偏死在了这里,这让张老头有苦难言,心里忐忑的同时,委实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钱豪的勃然大怒,可如今有了这几位身份特殊的人,确能让他的罪过减轻不少,因为他可以昧着良心对钱豪说,他是花了大力气,才将这神仙一般的人物请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早日查出谁是那个凶手。
张老头在一边合计着心中算盘的时候,圆通和尚却是黯然一叹的走到许麟近前道:“这女子死的蹊跷,怕不是平常人所为!”
许麟翻了个白眼,瞅了一眼圆通和尚,这时忽然听王大柱在一旁嚷嚷道:“圆通秃驴,没想到让你先找到了俺的师弟,见了俺倒是跟没看见一样,怎么,你当俺不存在啊?”
“机缘巧合而已!”圆通双手合十的说道。
王大柱也是翻了个白眼,而在一旁的许麟,听到二人的对话,心中忽然的一动,看来自己从琅琊秘境中幸存的事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师门已然开始寻找自己了,这圆通和尚的出身,不用想也能知晓,必然是金轮法寺无疑。
但是这些想法,也只是在许麟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他现在所关心的是,这钱家的大小姐,为何能遭来如此的横祸。
一个活生生的人,被人反绑在横梁之上,然后用道术或者鬼术,再者就是妖术迷其神智的情况下,生生的被剥了人皮,而且做的是这样的干净利索,委实有些不可思议。
“是妖?”王大柱瞅了一眼头顶上的尸体,然后对着许麟和圆通疑惑的说了一声。
许麟与圆通和尚同时摇头,这不禁让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