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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出去山庄大库房里领取药材之前,程礼闻可清楚的知道,马天贵他们三个人的心思,和他是一样的。
他们之所以答应于飞,要留下来帮忙,主要是因为他们不想让自己的利益受到损失,不过当时他们几个的心里,可都是打着敷衍了事的主意,并不是真的想为这位于管事卖命。
哪曾想,他才离开炼药房半个时辰,回来之后,这三个家伙竟然变得如此积极,这个转变也未免太快了一点,短短的半个时辰内,这个炼药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难道这三个家伙,突然间脑袋秀逗了不成?
这一刻,程礼闻整个人,犹如丈二高的和尚,根本就摸不着头脑。
听到程礼闻的话后,马天贵心里一紧,这个时候,这种话要是被那位于管事听到了,那还得了?
他四处张望了一下,看到没人注意到他之后,这才压低声音说道:“老程,这种话可不能再讲了,要是被人听到,你可没好果子吃。”
警告完程礼闻之后,马天贵又接着低声说道:“之前我们几个都看走眼了,这位新来的于管事,非但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棒槌,而且还很可能是一位深藏不露的炼药高人,我们现在要是按照他所说的方法去做,说不定还真能出点成绩,所以我们三个打算赌上一把,看看到时候能不能跟着分润一点奖励。”
说实话,能够让马天贵三个人的心思,产生这么巨大转变的,除了关系到他们自身的利益之外,于飞之前那番令他们刮目相看的讲解,也是其中非常重要的原因之一。
如果于飞真是一个啥都不懂,只是一个仗着身后有七小姐在为他撑腰的棒槌,那马天贵他们三个人,绝对不会去趟这趟浑水的。
要知道,马天贵他们三个,可都是非常现实的人,一件得不到利益而且还看不到完成希望的事,他们可不会花心思去做。
从马天贵嘴里说出来的这番话,让程礼闻听得有些发愣。
好家伙,眼前这位年轻的于管事,竟然是位深藏不露的炼药高手?还有比这个更不可思议的事情么?
“老马,此话可当真?之前那些人,不都说他只是一个会养花种草的小花匠么?”程礼闻一脸诧异地问道。
这位于管事,从传言中只会侍弄花草的小花匠,突然间变成马天贵口中的炼药高手,这个跨度未免也太大了一点,以至于程礼闻都有些不敢相信。
“老程,我又不是吃饱没事干,骗你干嘛?这可是我们三个人亲眼见识到于管事的厉害之后,才得出这个结论的,你爱信不信!”马天贵明显有些不悦地回答道。
他都已经把事情说得那么清楚了,程礼闻这个家伙,竟然还不相信他所说的话,马天贵的心里,顿时生出一丝恼意来。
“老马,你生气呀,我可没说不相信你,我只是想再确认一下罢了!”程礼闻讪讪地说道。
这两个家伙在角落里嘀嘀咕咕的时候,其实他们根本不知道,正在运行着浑天诀的于飞,早就已经注意到他们的异常了。
由于他们所处的那个位置,可是在浑天诀的笼罩范围之内,所以他们俩所说的那些小话,也一字不漏地被于飞给听了个底朝天。
当然,对于这两个家伙私下里所谈论的那些小话,于飞根本不会去在意。
只是现在人员紧张,要做的事还多着呢,于飞可不想让他们两个继续在那闲扯,于是他扭头朝那个角落里喊道:“马天贵,你们俩在那干嘛呢?赶紧过来帮忙……”
于飞的心里是不太在意,可根本不知情的马天贵,却着实被于飞的这一嗓子给吓了一大跳。
一开始,他还以为自己和程礼闻在私底下谈论于飞的话,被于飞听到了,于飞要找他们两人的麻烦呢。
不过等他听到于飞是叫他过去帮忙之后,他那颗吓得砰砰乱跳的心,这才重新落了下来。
“来了来了,于管事,我这就来了!”马天贵狠狠地瞪了程礼闻一眼之后,这才颠颠地朝于飞跑过去。
程礼闻这个家伙,看来就是个坑货,刚才差点就被他害死了,他想干嘛就让他干嘛去好了,自己可不能和他在牵扯上什么瓜葛,马天贵一边跑,心里一边暗自想道。
当程礼闻看着马天贵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就屁颠屁颠地朝于飞跑过去之后,他的心里生出了几分莫名的酸意。
在半个时辰之前,他们这几个人还算是同一路人,可没想到,他只是跟着徐文炳去了一趟山庄的大库房,留在炼药房里的这三个家伙,竟然没人提醒他一句,就全都象吃了**药似的,争相去舔那位于管事的臭脚丫。
难道那位于管事,还真的和马天贵所说的那样,是一位深藏不露的炼药高手不成?
如果那位于管事真的是什么炼药高手,那说不定还真的能完成他们原本认为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这样一来,事成之后,肯定少不了要论功行赏的,如果他现在不靠过去的话,那到时候,他在这个炼药房里,可就要********了。
哼,你们能拍这位于管事的马屁,难道我就不能拍么?
下一刻,程礼闻狠狠地咬了咬牙,然后迅速朝于飞跑了过去。
第二百四十一章 固执己见
?
“于管事,有什么事情要安排我做的,你尽管吩咐!”已经完全放开心结,打算投靠于飞的程礼闻,屁颠屁颠地跑到于飞面前之后,一脸谄媚地问道。
于飞看到这个家伙现在的样子,哪里还会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他不由得有些好笑地点头道:“嗯,那你就先过去帮老马的忙吧!”
现在可正是需要人手帮忙的时候,这个家伙想要过来巴结他,于飞可是求之不得,至于这些人心里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他现在可管不了那么多。
老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以后的事情,等以后再说,现在先把眼前这道难关度过去,才是正理。
“好勒,我这就过去帮忙!”程礼闻谄媚地朝于飞欠了欠身,然后一溜烟往马天贵的身边跑去。
由于有了刚才那两个药鼎开火的经验,马天贵他们三个现在控制起各个药鼎的火候来,已经算得上是熟门熟路了。
在他们三个人的带领下,这个炼药房总算走上了正轨。
夜渐渐地深了,整个养生堂陷入一片寂静,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已经是一片漆黑,而这个时候,唯有炼药房里,仍然是灯火通明。
半夜时分,已经连续忙碌了好几个时辰的马天贵等人,在一阵阵疲惫的袭击之下,他们的眼皮已经开始打架。
而这个时候,于飞的脑袋里,依然还是一片清明。
丑时三刻,于飞朝身边沙漏看了一眼,然后站起来沉声说道:“文炳,老马,可以开鼎取药了!”
眼皮子正在打架的徐文炳和马天贵,听到于飞的话后,顿时就从打盹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
“哦……”刚从迷糊中稍稍清醒过来的徐文炳与马天贵,各自揉了揉眼睛,然后便往于飞所指的那个药鼎走去。
不过正当徐文炳和马天贵一起往那个药鼎走去的时候,同时清醒过来的程礼闻,眼睛却在无意中扫过旁边那个沙漏。
等他看清楚这个沙漏里残存沙子所指的刻度时,程礼闻整个人顿时就愣住了。
这不对头呀,按照他先前的炼制经验,即便是最先投入药材的药鼎,至少也得在半个时辰以后才能开鼎。
难道眼前这个年轻的于管事,打盹打糊涂了不成?
要知道,这个炼制生肌散的药鼎,现在可是炼制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如果现在冒然开鼎,药鼎里的药气,可就会在鼎盖打开的那一瞬间散发掉。
这样一来,这鼎药材所炼制出来的生肌散,药效可就要大打折扣了,到时候,这种药效降低的残次品,根本不可能会被验收过关。
连这点炼药常识都不懂,难道眼前这位年轻的于管事,根本就不是马天贵他们嘴里所说的炼药高手?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程礼闻心里顿时惊疑不已。
不过下一刻,他的脑袋瓜里念头一转,发生在这位于管事身上的这个失误,对他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之前马天贵他们几个都在卖力地干活的时候,他却还在瞻前顾后,没能抓住机会,跟着在这位于管事面前表现一把。
而现在,如果他站出来,勇敢地指出这位于管事的失误之处,那就等于是挽回了这一鼎即将要报废的生肌散,在这种严峻的形势下,这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天大的功劳。
到时候,这位年轻的于管事,肯定要高看自己一眼的。
之前表现的机会已经错过了,现在这个绝佳的立功机会,自己可不能再错过了,程礼闻心里有些激动地想道。
已经下定决心的程礼闻,看到徐文炳和马天贵两个人走到药鼎旁,正伸手要去打开药鼎盖,他赶紧指着旁边那个沙漏,大声喊道:“于管事,你看,这鼎生肌散的炼制时间还不够,现在可不能冒然开鼎!”
程礼闻的这一嗓子,可把正伸手要去打开药鼎盖的徐文炳和马天贵给吓得一个哆嗦。
他们都是这个炼药房里的老人,这炼药炼制到关键时刻,提前揭开药鼎盖的后果,他们心里可是非常清楚的。
这次罗振培给他们下达的任务,在时间上本来就是计算得非常苛刻。
如果现在要是把这一鼎生肌散给炼废了,那到时候,可就算是有大罗金仙下凡,都完成不了罗振培给他们下达的任务了。
所以他们听到程礼闻的叫声之后,赶紧停下手上的动作,然后转身去看记录这个药鼎炼制时长的沙漏。
当他们看清楚那个沙漏里的情况后,脊梁骨处顿时冒出一股冷汗来。
好家伙,果然如程礼闻所说,这鼎生肌散的炼制时间根本还没到,至少都还要差上半个时辰。
由于熬夜太过于疲劳,在于飞叫醒他们之前,他们都在打着旽,等到于飞叫醒他们之后,他们根本没去看沙漏,直接就上前去揭盖了。
所幸程礼闻刚才那一嗓子喊得够及时,要不然,这一鼎生肌散,可就要活生生地毁在他们俩个人的手上了。
后怕不已的徐文炳,擦了一把冷汗之后,这才指着那个沙漏,一脸为难地问道:“于管事,你看这……”
看到炼药房里这些家伙全都用异样的眼神盯着他,于飞笑着挥手道:“没事,你们尽管开鼎好了,这鼎药已经炼好了!”
看到于飞无视他的提醒,固执己见地要让徐文炳去开鼎取药,程礼闻当场可就急了起来。
炼废了这鼎生肌散是事小,反正于飞有说过,完不成任务,责任全部算他的。
可程礼闻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一个立功的机会,现在于飞要是不听他的劝阻,那到时候,这鼎生肌散被炼废了还不算,他那眼看要到手的功劳,同样也要飞了。
这样的事情,程礼闻哪里能够答应。
所以下一刻,程礼闻赶紧摆手制止道:“于管事,这可万万使不得,要是现在就开鼎的话,那这个药鼎里的生肌散,可就全废了。”
老话说,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虽然他这么做,主要是出于他自己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