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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他也坚信段天佑的惨死,是因为柳长生使了手段。
能是谁呢?
白虎堂中如今只有凤羿是金丹后期的境界,莫非是凤羿动的手?
想到此处,不由扭头冲着凤羿所在的方向望去。
如有察觉,凤羿同样是望了过来,眉头微微一皱,突然开口说道:“段师弟节哀,今日之事乃是个意外,凤某不希望两位段师弟会因为此事去找白虎堂弟子的麻烦,否则的话,凤某可就难做人了!”
凤羿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白玉平台之上的所有金丹修士听得清清楚楚。
这是一种态度,说明凤羿对段千山方才的举动很是不满。
做为白虎堂堂主,一个死成了碎渣的段天佑,显然无法和前途无量的柳长生比。
凤羿当日在凶兽谷坐镇,亲眼目睹了柳长生单枪匹马杀入狼群降伏狼王救出四名白虎堂弟子的整个过程,原本对柳长生就大有好感,此次,当着如此多人的面,若不出头说两句公道话,这堂主的位置还怎么做。
他是太上长老之一林动的心腹,段氏兄弟乃是上官泰的嫡系,他自然不会为了段氏兄弟去得罪黛眉山中的其它元老金丹。
“果然是你在背后捣鬼!”
段千崖心中冷笑,脸上却是神情不变,甚至还冲着凤羿拱手一礼,说道:“家兄舔犊心切,方才行事鲁莽,还请凤师兄见谅,小弟自会去劝慰家兄,不过,方才发生之事有几分蹊跷,小弟想向这位柳长生师侄询问几句话,不知凤师兄可肯答应!”
“凤某其实也有一些疑惑之处,既然如此,不如把这柳长生叫过来,大家问上一问就是了!”
凤羿说罢,目光转向下白玉高台之下,朗声说道:“柳长生,你过来一下!”
柳长生正在胡思乱想着该如何应对危局,听到凤羿的声音,心头咯噔一下,犹豫了片刻,却是转身向白玉高台走去。
项南、吕方等人一个个把关切的目光望向了白玉高台之上,就连关注着柳长生动静的一众凝气期弟子,也是纷纷望向白玉高台。
此刻,其它擂台之上的激战,已经不够这件事情刺激,甚至连蓝岚驾驭四只凶兽横扫擂台的一幕,也提不起众人的兴趣。
“弟子柳长生见过凤师叔,见过诸位师伯师叔!”
柳长生的神情已然恢复平静,面向一众金丹长老,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不卑不亢。
“柳长生,本座问你,方才擂台之上,凶兽噬主和你可有关系?”
凤羿开门见山地问道。
听闻此语,白玉高台之上的一众金丹长老,目光齐刷刷地望向了柳长生。
而听到“凶兽噬主”四字从凤羿口中说出,柳长生心中顿时有了几分笃定,看来,凤羿已经把此事定性。
沉吟了片刻,拱手一礼,说道:“禀师叔,细想此事,和弟子还是有几分关系的,那头暴熊乃是弟子当日为了救助七位师兄弟的性命冒险所擒,暴熊冲到了弟子的洞府之畔,形势危急,弟子为了自卫,只得对它下了重手,打断了它全身上下十几处骨骼,正因如此,方才暴熊见到弟子,才会畏惧不前,偏偏段师兄随后又虐打了它,导致此熊凶性大发,噬主杀人!”
“哦,这么说来,对于段天佑意外身亡,你要负一定责任对吧!”
凤羿目光一闪地继续问道。
“回师叔的话,如果有人一定要逼着弟子承担责任,弟子势单力孤,无话可讲。不过,弟子认为,责任并不在弟子一方,这只暴熊被擒后,仅仅在弟子的手中待了一个时辰不到,之后的半年中,弟子并没有见过这只暴熊一次。”
看到众人听得认真,柳长生继续说道:“几个月前妖兽侵入山门内外作乱,弟子领了白虎堂的诛妖任务,前后共生擒二十余只二阶三阶妖兽,其中仅仅青龙堂弟子蓝岚就从弟子手中先后换取了七只三阶妖兽,其中包括一头变异凶兽,诸位师伯师叔也看到了,在这三天的天骄战中,这些妖兽没有一只噬主反扑,而且弟子也没有见到其它师兄弟有虐打灵兽的举动,至于这只暴熊噬主,只能说明段师兄在驯化灵兽一途之上,有失当之处,和弟子无关!”
柳长生有理有据地把责任推了个一干二净。
“暴熊乃是三阶妖兽之中的异类,脾性暴烈,难以驯伏,出现这样的意外,本座也很难过,毕竟段天佑乃是我白虎堂精英弟子,不过,本座认为这是一个意外,段师弟,你认为呢?”
凤羿冲着柳长生点了点头,随后把目光望向了段千崖。
“小弟对凤师兄的观点不敢苟同!”
段千崖从坐位之上站起身来,神色平静地说道,随后,却是望向了柳长生,目中寒芒一闪,说道:“柳长生,我来问你,方才在擂台之上,你可使出什么手段恐吓过暴熊,还有,你前两场的擂台战,段某也看过,你总会在第一时间发起攻击,这次为什么会拖拖拉拉,可是暗中做了什么手脚?”
听闻此语,柳长生心中刚刚熄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面色瞬间胀红,目视段千崖,冷声说道:“段师叔想知道真相?”
“真相?这么说来,你的确动了手脚!”
段千崖目中寒意更浓。
而凤羿、海长老、赵长老以及另外几名金丹长老的心中却是暗自愠怒,这段千崖太咄咄逼人无中生有了,另有几名长老却是暗自叹息,柳长生这是太年轻呀,轻易就被人家带到坑里了。
柳长生突然冲着一众金丹长老做了个罗圈揖,说道:“在座的诸位师伯师叔如果懂得唇语,就能知道段天佑方才在擂台上说了什么,他言称让弟子直接认输,滚下擂台,否则的话,段千山、段千崖两位师叔就会要了弟子的狗命,正是因为这句威胁之言,弟子才会犹豫不决。而随后,他又声称,弟子想要在黛眉山立足,只能做段家的走狗,非但是弟子,就连在座的诸位师伯、师叔,也得看段家的脸色过活,让弟子不要妄图攀爬哪位师伯师叔的门路,否则只有死路一条,也正是因为这句话,让弟子气愤,也让弟子下决定和他大战一场。于是他开始挥鞭抽打暴熊,结果却是恶有恶报,那暴熊本就畏惧弟子,不敢轻易上前,受了他的暴打,反而凶性大发,这就是真相!”
此语一出,一众皆惊,所有的目光齐刷刷望向了段千崖,不少人更是面露不愉之色。
方才段天佑面向白玉高台,而柳水生却是背对白玉高台,众人虽说听不到段天佑的声音,却能看到他的神情,的确有几分嚣张的味道。
而柳长生此刻所说的言语,九成是事实,自然是说得慷慨激昂,看不出有丝毫说谎的必要。
“胡说八道!拿死人做伐,其心可诛!你以为捏造一些不实之言,就能在我等长老之间挑起纷争,护住你犯下的罪恶吧?”
段千崖面色铁青,目光更是如同要吃人一般。
“罪恶,真有意思,弟子犯了什么罪?实话实说难道也是罪?天师府做为堂堂的一方大势力,不允许门下弟子讲实话?”
柳长生冲着段千崖怒目而视,发出一连串的责问。
随后,目光扫过一众长老,躬身一礼,又说道:“弟子自拜入黛眉山,得蒙断尘师祖赐宝鼓励,又被靳虎师尊收为弟子,曾发誓要修得神通,报效宗门,没想到,靳虎师尊意外蒙难,一个月后,弟子的噩梦也随之降临,就是这位道貌岸然的段师叔,不顾火铖师伯和靳虎师尊签订的协议,把弟子赶出了丹阳峰炼器室,而且还讹诈弟子二万三千灵石,逼着弟子答应你去一处什么秘地为他卖命,此事徐乘风徐师伯可以做证。半年前,弟子从暴熊爪牙之下救下七位师兄弟的性命,段千山师叔却当着七位师兄弟的面,以五百宗门贡献点的奖励和一枚下品灵器飞剑为代价,直接从弟子手中抢走了这只价值十万灵石以上的暴熊。三个月前,段天佑听说弟子手中有一只青毛狼王,于是就率领几位师兄弟杀上弟子的洞府,破开洞府禁制,意图抢夺这只青毛狼王,只可惜青毛狼王已被弟子驯伏,此事最终不欢而散。这一件件事情,皆有明证,不能谁想抵赖就能抵赖得掉?弟子不明白,是你段家和靳虎师尊有仇怨,要报复在弟子身上,还是你段家在黛眉山一向强取强夺惯了,看上眼的东西什么都可以伸手去夺?弟子想问问段师叔,是谁给你的底气,无视宗门同道的性命,把大家当狗来驱使?”
白玉高台上下,鸦雀无声,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到。
柳长生说的是慷慨激昂,声音足以让此刻观战的所有修士听得清清楚楚。
本章节完。
第一百一十七章 群情激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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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桩罪,皆有证人,而且证人还不少。
不需要去询问证人,所有人都明白,这三件事情肯定是千真万确。
这一瞬间,除了段千崖,所有望向柳长生的目光中,几乎都带着同情。
段氏兄弟家族背景大,一向行事霸道,这两年来,段氏兄弟欺负的人多了,却没有人愿意当面和他们闹翻。
而今天,这名愣头青却冲着段家的大门一脚踹了过去,踹得还挺猛。
不少人暗自叫好。
一些理智的弟子却是纷纷叹息,柳长生今日算是捅了马蜂窝,今后在黛眉山的路恐怕是不好走了。
段家两位老祖中的一位就是天师府的太上长老之一,在这个以拳头说话的修仙界,即使柳长生再有理,又有谁会为了他而得罪段家?
段千崖的面容已不是发青,而是发白,肺都要被气炸!
他怎么也想不到,柳长生竟然会如此大胆。
而他,本可以私下解决此事的,偏偏要当着众人的面挖了个大坑把自己给埋进去,而且还把土填到了脖颈处。
段天佑的死,在这个坑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柳长生方才的言语一出,恐怕黛眉山几万弟子都会认为段天佑死的活该,死的好!
说不定还有人为之鼓掌欢呼。
没有任何一名修士,能够容忍自己的某位师兄弟霸道强横地想抢什么就抢什么?
“段师叔,这是你送给弟子的一枚令牌,弟子明白,这枚令牌里有你的神念印记,弟子无论躲在黛眉山哪个角落,你都能找得到,今天,当着众位师伯师叔的面,弟子明确告诉,没有人会愿意做你段家的走狗!”
柳长生再次祭出了杀招。
从储物袋中取出段千崖当日赐下的那枚令牌,直接丢在了白玉平台之上,“咣当”做响!
看到“段”字令牌,白玉高台之上的一众金丹长老哪里还会再有一分怀疑?
“放肆,本座当日承诺让你到那处秘地一行,乃是给你天大的机缘,你别不识好歹,你以为谁都有资格进入那处秘地吗?至于朝阳峰炼器室的使用费用,本座曾经说过,徐乘风师兄一人之言不足为证,只要靳虎能够回来证明了此事,灵石自会退给你,又怎能诬称本座讹诈你?”
段千山再也顾不得风度,开口辩解道,目光中如同要喷出火来,伸手一招,身份令牌化作一道流光没入其袖中不见。
心中恨极,暗自痛骂,这凤羿也太过卑鄙,要以柳长生来做过河小卒,冲着段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