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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近一看,这座庙既没有楹联显示,也不见笔刻墨迹,空荡荡冷寂寂,不见气宇轩昂的神像,更没有朱梁红柱的陪衬。惟一依存的灰墙壁上斑驳的壁画,早已分辨不出画的是什么。歪斜的门窗,透气的屋顶,被雪雨压折的椽檩上,成了鸟雀的栖息地。底下鼠屎鸟粪成堆成片,到处透着一股寒气和冷漠。墙角处飘逸的蛛网上,虫皮禽羽七零八落,无声地表明这里荒废很久了。
这座庙宇的整体建筑挺拔牢固。山墙的下部用石料砌就,做工细腻,横竖匀称。石料上的錾痕凿印清晰可见。由于年代久远,石缝中的灰泥早已变为尘土,任凭蚁虫钻行抓爬。从庙宇的结构和材质来看,建筑的标准属上乘之作,猜想着这里原本供奉着的神灵地位并不低下,只是不知道供奉的是什么人。
马凡随意在地上画了一道清风符,将屋内厚厚才灰尘给吹走,然后看了看庙中什么也没有,就从自己的指环内拿出了一套丘力居留下的超大号袍子垫在地上,然后马凡就一屁股坐到了这袍子子上,休息起来。
刘备也自然的找了一个角落自己休息起来。
河北的冬天本就寒冷,深冬下雪本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瞎了几个时辰的雪,只见千里银装素裹,在漆黑的夜色中,透出一丝凝重庄严之气。
到戌时,风渐渐停息,雪势也随之减弱…
寒风呼号不止,卷起漫天风尘。
一行马车自南边徐徐行来,车有些旧,如今黄巾军刚被镇压下来,整个大汉天下,到处都是流寇和占山为王的山贼土匪,而且因为在乱世,什么妖魔鬼怪都窜出来了,人马一般出行都是结伴而行的,很少有这样一辆马车孤零零的行走在外面。
“季珪,到哪里了?”马车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赶车的年轻人回答道:“老师,刚到了中山国安喜县的地界上了。”
“嗯,安喜县吗?时间也不早了,又下着大雪,虽然你御术不错,但是冀州道路不好,这样的晚上赶路不安全,而且我这老头子坐了一天的车,全身都快散架了,再也受不得折腾,这里刚如安喜县,那前面不远处应该有一座先秦时期的古庙,你留意一下,我们去那里休息一下,待天亮再启程赶路。”苍老的声音从车内传出。
青年人听到车内之人的话后,恭声道:“如此,就依老师所言。”
大概行出里许,青年忽然惊喜的对车内说道:“老师,果然有一间古庙。我们已经到门口了,不过看这古庙似乎是荒废已久了,还请老师在车上稍待,我先行进去整理一下!”
话音刚落,只见马车帘子被掀开,扯上走下来一个老人,老人走出来后笑着对那个青年道:“季珪,你孝心可嘉,很不错。你驾御了一天的马车,肯定比我累多了,不用在这样奔波劳累了,我也不是贪图享乐之人,我们一起进去,随便找个角落休息一夜就行了,没必要这么麻烦!这一路上行来辛苦你了。”
青年笑着道:“师有事,弟子服其劳,这是应该的。老师此次外出能带弟子在身边,是对弟子莫大的荣幸,弟子做些小事是应该的,一点都不觉得幸苦。”
老人听到后,笑着道:“哈哈,那好,我们一同进去吧!”
说完后老者一手拉着少年,迈步走进古庙。
两人一路走着,发现这古庙许是年久失修的缘故,这房舍有些残破。一老一少走进正殿,发现这屋子内几扇窗子已不见了踪迹,寒风从窗口,灌进屋内,让屋内非常寒冷。
一进到屋子里,青年就不停歇,顿时四处寻找,不一会寻了些干柴,升起了一堆火来,随着柴火点燃,这房间里一下子变得温暖许多。青年拿了一块布将垫在了火堆旁边道:“老师,天气冷,您来这烤烤火吧!没想到这破庙还廷干净的,一丝灰尘都没有,倒是不用打扫。”
老者道:“那是有人先来一步,打扫了这庙宇,我们沾了人家的光。”
青年顺着老者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那边坐着一个少年,差不多十四五岁年纪,衣着非常单薄而且破烂异常,不过他屁股下垫着的一件袍子倒是非常好的。刚才因为一片漆黑,所以没有见到,此刻见到这个少年,怎么看怎么都怪异。
毕竟这样方圆百里荒无人烟的古庙中,有一个这样大的少年本就是怪异的事情,这少年明明有好的袍子却是用来垫在地上,身上穿着破烂不堪的衣服,就更加令人奇怪了。这么冷的天,这少年也不生火,穿着这样单薄,但是看上去却一点都不冷,似乎面色还有些红润。
青年心中猛然一惊:“莫非是遇到山精妖怪,或者是鬼魅之辈了?”
这个念头一闪现,青年越想越觉得眼前的少年跟传说中的山精鬼魅非常吻合,急忙拔出腰间佩剑剑挡到了老人前面。
老者瞪了他一眼道:“季珪,你干什么?我们后到,打扰到这个小兄弟休息已经不应该了,你居然持剑相对,是君子所为吗?还不快将剑收起来。”
第一百一十九章观剑
更新时间20125318:38:01字数:2384
青年想说这是山精鬼魅,不过一想到自己的老师是何等人物,立刻就将到嘴的话语吞回去了,老实的收起宝剑。反正他知道老师是天下的经学大家,《易》之大成者,早就能够具备趋吉避凶的本事了,有危险早早就会避开,不会进这庙宇。而且以自己对老师的了解,老师如此说话,那眼睛这少年应该是人了。
知道眼前的是人,这叫季珪的青年对眼睛的少年就更加好奇了,感觉眼睛的少年无比神秘。
老者对着旁边的少年拱手道:“小兄弟,不好意思了!这大冷天的,在这相遇也是一种缘分,如果不嫌弃的话,不如过来一起烤烤火。”
这少年当然是马凡了,从安喜县出来,在这个破庙内住下,因为关羽和张飞一直追着的缘故,马凡也没敢深入修炼,只是随意调息了一番,将白天的消耗给恢复,才调息完毕就感觉到外面有动静,以为是关羽张飞进庙了,立刻就准备动手,不过发现进来的是一个老者和一个青年人,顿时安下心来。
接下来就发生了刚才的一幕,此刻听到老者邀请,马凡微微一笑还礼道:“那叨扰了!”
说完就大步走了过去,到火堆边老者对面坐下,还对着那个青年露出一抹笑容。
老者看到马凡对青年笑,也说道:“季珪,你也坐吧。”
青年闻言,也在老者身旁坐下。
这时候老者道:“那边那位壮士不如也过来一起烤拷火吧!”
青年听到此言,仔细观察,发现原来火光照不到的一个黑暗角落里还有一个人,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听到老者的邀请,角落里的刘备身体一震,顿时走出来,然后对着老者一拜道:“刘备拜见康成先生。”
老者疑惑的道:“你认识我?”
刘备道:“当年晚辈追随子干老师学习的时候,有幸见过康成先生一面。”
老者沉思了一会,道:“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刘玄德,你出身阴阳宗,后来才拜入子干兄门下,阴阳宗属于阐教,你身为阴阳宗人能够拜得子干兄为师也是极大的造化了。”
马凡本就看不出这个老头深浅,而且听着康成两个字有些耳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的表字,说不准又是三国牛人,看刘备跟这老头攀上关系,心中不禁有些紧张,于是就问道:“还未请教老先生的名号。”
马凡的话落下后,老头还没说话刘备就抢先道道:“小兄弟,你眼前这位就是名满天下的郑玄,郑公。”
听到刘备爆出这老者的名号,马凡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然后恭敬的道:“小子马凡,见过郑玄先生。”
马凡以前可是去“郑公祠”玩过了,当然知道这郑玄是何等人也,郑玄乃是孔子的得意弟子郑国的后人,乃是东汉有名的经学大家,跟卢植是师兄弟,连曹操后来都都赞叹过他的学问的。对于这样的人物,马凡还是给了应该有的尊重。
忽然马凡想起来季珪似乎也是听说过了,应该是三国名人,于是问道:“这位大哥又如何称呼?”
青年听到马凡如此问,也恭敬的还礼道:“我乃清河崔琰,字季珪。马凡小兄弟有理了。”
马凡一听是崔琰,顿时知道自己为何熟悉了。崔琰在三国中最先出场似乎是跟着袁绍混的,袁绍要出兵黎阳袭许都,他去谏阻,袁绍不听。没多久就如他所说败于官渡。袁绍死后,两个儿子都想得到他。崔琰装得病请假,然后就被问罪了,后来曹操破了袁绍的两个儿子后,征辟他为别驾从事。曹操出征并州,就留下他辅佐曹丕于邺。后来还担任了魏国的尚书,从这事情上都看出这人本事挺大的。
这样的人必定都有过人之处,不能随便得罪。因此马凡对崔琰道:“原来是崔琰大哥,以后多多关照了。”
崔琰不知道马凡为何会如何说,只还礼道:“不敢!”
正在这时候,刘备忽然问道:“不知道康成先生这是要往哪里去?”
郑玄道:“听闻子干兄如今脱了牢狱之灾,回了涿郡老家,正要去拜访,不想现在这里遇上了你,你又是要何往啊?!”
马凡听到此话心中却是大为糟糕,郑玄和崔琰这两人能在历史中留下偌大的名头,应该有过人之处,明显刘备跟这两人有关系,一会如果这两人帮刘备一起对付自己可如何是好。
马凡正紧张着,刘备回答道:“我如今添为这安喜县令,今日出来巡查一番,没想到会遇上您!”
郑玄有些高深的微笑着道:“原来如此。”
马凡这才稍微松了松气,正在这时候崔琰忽然站起来道:“这个火不旺,越烤越冷,待我再去寻些柴火来,将它烧旺点。”
说话的时候崔琰一个劲的哆嗦。
郑玄听了后道:“不必再去找柴火了,你且先去舞一遍剑法来与我瞧瞧。”
崔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郑玄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这样的要求,不过一向尊师的他闻言立刻到一边排除了一切杂思。
然后,开始独自舞剑。
马凡起初听到郑玄要崔琰舞剑,还没怎么在意,不过当崔琰开始舞剑后,马凡顿时瞪大了眼睛,仔细的观看起来,因为崔琰此刻舞的竟让是养吾剑法。
马凡只见崔琰将养吾剑的剑招,一招一招的使过,每一招都方方正正,有着一股刚正不阿的味道。看崔琰舞剑,马凡不断将自己施展的养吾剑法拿来对比,发现自己舞动得更快了一些,而且威力更强大,但是似乎失去了一些这套剑法的真意。
看崔琰手中的剑法,直如一卷书,又如苍天悠悠,这时候的剑法,不算太凌厉,但是却浩大刚正,隐隐有一种其实压人的感觉,要知道马凡可是金丹期强者,但是还能够感受到压力,足见这剑法对气势的加成有多厉害了。
马凡不断寻思,将崔琰使用的剑法和自己使用的剑法中的不同点,反复对照,然后深思,这一套养吾剑法的招式正在渐渐的被洗蜣着,无数的剑招闪过了脸海当中,终于,在这一刹那,马凡发现自己找到了感觉,发现自己往日使用这套剑法差了什么。马凡发现自己对养吾剑法的的理解正在飞速上升,往日一些理解不了的地方,一些艰涩的地方此刻都有豁然开朗的感觉。
崔琰的剑法在收尾,一边舞剑,一边大声朗诵道:“而吾善养天地浩然之气,其为气也,至大至冈,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
“彼气有七,吾气有一,然。”崔琰一顿,念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