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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路问:“他儿子不赡养老人,没人管?”
“谁管?老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怎么管?难道平白无故拣个爹回家照顾一辈子?”武元说:“不可能的,偶尔发发善心还成,可真要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你想揽么?”
“不。”白路干脆回道。
“还不就是。”武元说:“一会儿送他回家,你去么?”
“我?”白路问:“为什么这么问。”
“叫你看看人间疾苦。”武元说道。
“我已经很苦了。”白路说道。
武元笑笑:“等着。”起身出门,几分钟后开门道:“走吧。”没进门,说完就朝外跑去。
白路跟出去,见武元扶着昨晚的老头慢慢往前走。
不一会儿送老头上车坐好,还有个警察开车,武元招呼白路一起。
白路说等下,回去自己车上拿件警用棉袄,随手塞给一名警察:“你们的。”然后坐进武元的警车。
车往南开,很快开出四环,开进一片老楼区。在路口停辆警车。
见武元这辆车过来,那辆警车打警灯闪两下,发动起来在前面带路。
往里开上两分多钟,在一栋六层旧楼前停住。前面警车下来两人。
武元说到了,下车搀扶老头。
白路和另一名警察一起下车。下车后,白路抬头看,楼虽然老,好歹有个住处。问道:“几楼?”
“一楼。”前面过来的一个人回话,扶住老头另一边,走进门洞。
任何一栋楼,楼梯下都会有个空间。对于老楼来说,门洞楼梯下的这块空间多会停着自行车、或是放个酸菜缸什么的。
这栋楼不是,门洞里、楼梯下的空间用一排木板隔出个小屋子,蒙上防雨布挡风。把头是扇木门。门上只有挂扣,没有锁头,正敞开着,露出里面一张堆满脏旧被褥的破床。
武元把木门打开的再大一些,扶老头进入,然后出来。第一辆警车的那名警察留在里面说上会儿话。按老头的状态来看,估计在做无用功。
第一辆车有俩警察,另一人过来和武元打招呼,又跟白路问好。
白路点点头,问道:“他在这住多久了?”
那警察说:“三年多。”
“三年多?”白路看向那扇木门:“冬天怎么办?”
“就这么办。”警察面无表情回道。
不是说警察没有同情心,人都这样,什么事情见多了都这德行。警察见多黑暗事情,自然是波澜不惊。好象医生常见死亡,面对死人就不会有太多悲伤。
白路明白这些,可是让一个患病老头在这样地方住三年?总觉得有点不落忍。问道:“咱是不是要走了?”
“不然呢?”武元问回道。
“他要是再走丢怎么办?”白路再问话。
武元说:“你要是发善心。就花钱送他去养老院,不然只能这样。”
白路说:“我花钱没问题,可他那几个儿子呢?就不受点惩罚?”
“惩罚?武侠小说里的故事还是别说了,谁敢惩罚啊?沾边就赖,讹上你怎么办?”那名警察说道:“就这屋子,还是我们建的呢,又找街道给老头办低保,钱放在街道那里,每过个一天两天就来送点吃的,附近居民都挺好。不管吃的用的。常会想着老人。”
白路点点头没说话。
那警察说的对,做的也对,适当献下爱心无所谓,可若是把自己搭进去、送老人去养老院……第一。不是笔小钱;第二。每个月都要交;善心也不能让自己增加负担。
这时候。屋里面那名警察出来,掩上木门,过来跟武元打个招呼:“这次麻烦你了。”又跟白路问好。
武元说:“是麻烦你们才对。”
那警察说:“不算麻烦。正好管这片。”跟着又说:“一起吃点儿?”
武元回道:“不了,得回单位交差。”
那警察笑道:“那就以后再说,走了。”俩名警察跟武元三人挥下手,开车离开。
武元说:“咱也走吧。”
白路看着那扇木门,问道:“住老人院多少钱?”
武元看他一眼:“别琢磨了,帮不过来的,世界上最多的就是人。”拉开车门上车。
白路想了想,同样开车门上车。
片刻后,汽车掉头,朝来路开去。
武元回头说:“你要是真有闲心,跟我当几天片警,能见到太多事情。”
白路摇摇头,看司机一眼,说道:“能停下车么?我有几句话想单独和你说。”
司机回头看他一眼,又看向武元。武元说行。
汽车在路边停靠,司机开门下车:“我去买盒烟。”
车里剩下武元和白路。武元问:“想说什么?”
“把老人三个儿子的住址告诉我。”
武元笑了下:“你想干嘛?去揍他们?揍完以后呢,有什么用?”
“我不管那些,把地址给我。”
武元摇头:“给你地址就是帮你犯罪,我是知法犯法。”
“少扯,就不信你没做过违法事情。”白路不屑道。
武元张了张嘴,没有反驳。
白路说:“地址。”
武元还是不肯说:“不能告诉你。”
“你怎么这么费劲呢?”白路冷笑一声:“你只要说没做过违法事情,我什么都不问你,否则把地址告诉我。”
武元叹气道:“人无完人……”
“我听你给我上课?”白路打断道。
武元苦笑一下:“真的不能告诉你,再说我也不知道。”
“回去查给我。”
武元说:“不可能的。”
“信不信揍你?”白路说:“那三个王八蛋不赡养老人……对了,怎么不告他们?”
武元说:“应该告了吧,我记得是告了,具体不清楚。”
“问一下。”白路说。
武元苦笑着看过来,白路重复道:“问问。”
“你是大爷。”武元给方才那俩警察打电话,询问清楚后跟白路说:“告了,街道出面告的,官司也赢了,可人家拒不执行。”
白路说:“没有强制执行?”
“强制了,可是有用么?”武元说:“强制执行后,判给老人住处,可转头就被赶出来,所里去抓人,可人家儿子说老人是自己跑出来的,老人神志不清,想打官司都不行,只能听之任之。”
“那就不管了?”白路很不爽。
武元说:“你管吧,反正普通人是管不了。”跟着又说:“先不说这个,说房子,你知道老人为什么住在那个门洞里?”
白路问:“他以前住那儿?”
武元说是:“老人以前住三楼,后来小儿子把房子偷着卖了,老人没地方去,只能窝在门洞里,谁都知道那房子的钱还了赌债,也都知道赌博犯法,还知道偷卖房子的手续不合法,可是和买房子的人无关啊,老人又总是神智不清,自己签了字都不知道……”
第一千零八十七章找人来照相
说话间,刚才离开的警察拿盒烟回来,开车门上车,把烟丢给武元,问道:“能走了么?”
武元介绍过大概情况,回话说走吧。白路还不死心:“我要地址。”
“不会给你的。”武元说:“问下,你什么时候搞演出?”
“你想干嘛?”白路问回去。
“我妹妹挺喜欢你的,什么时候有演出,给两张票。”
“问我要票?咱俩有这么熟么?”白路一点不给武元面子。
武元说:“我觉得是有,起码跟我妹妹吹牛时,我是那么说的。”
白路笑了下:“你还挺有意思。”
“没办法,胖啊,胖子只能有点儿意思。”
开车那警察跟着说道:“多搞两张票成不,我也有妹妹。”
白路郁闷道:“上哪搞?根本没有演出,哪来的票?”
武元说:“先跟你打好招呼,有演出想着我啊,你看我这一天天的光处理你和黑标的案子了。”
“做梦。”白路知道武元在转移他的注意力,想了又想,还是说回方才话题:“不行,我心里不舒服,我要打人。”
“我俩是警察!”武元喊道。
“我管你是谁,把老爹丢在门洞自己过,三个儿子都是畜生么?咱这样,我也不打他们了,你把资料告诉我,我给发上网。”
武元苦笑道:“有用么?”
“他们有工作吧,把事情通知他们单位。就不信谁还敢用他。”白路来了兴趣:“就这么定了,我专门雇几个人跟着这三个王八蛋,让他们找不到工作,到最后没钱吃饭只能去偷去抢,你们就抓起来,这计划实在太完美了。”
武元呆住:“大侠,咱能不闹么?”
“你告诉我资料,要么我自己查。”白路想了想说道:“老头叫刘国柱,住在……刚才那是哪儿?没事儿,你不用说。我记得路。一会儿再回来。”
武元回头看白路:“真要这么做?”
“废话,打人犯法,我是守法公民,不能动手。”白路很有点儿小得意:“说话不犯法吧。我去阐述事实。”说着话给林子打电话:“组织需要你出手。”
林子笑道:“谁又得罪你了?”跟着说道:“我叔让我谢你。说有空请你吃饭。还说你过年也不上家里去玩,让你有空就去。”
“不说这些,帮我查一个叫刘国柱的老头。可能有失忆症,昨天晚上我报警,在军体路派出所有大概资料。”
林子说:“有资料你直接去看不就结了?不行就找老邵,这么点儿事至于搭人情么?”
白路说:“这派出所的胖子不给我面子,我一会儿就去派出所揍他。”
他当着前面两另警察胡说八道,武元听不下去了,转头说:“成了成了大侠,别问了,我回去帮你查。”
白路说:“这才对么?”又跟电话说:“没事儿了,我去派出所查,查不到再找你。”
林子说:“那成,什么时候有空来我们家一次。”
“爱找谁找谁去。”白路挂电话。
汽车又开一会儿,中午时分,三人回到军体路派出所。下车后,白路说:“先吃饭。”
武元恨恨说道:“必须得吃你一顿,不然心里老不爽了。”拉着开车那家伙一起,边往外走边说:“随便吃点海鲜吧,粤菜就成。”
白路说:“美死你,我记得前面有个卖烩面的。”
武元无奈了:“我请你好不好?前面有家小馆子不错,挺干净的。”
“好的,就你请了。”白路欣然而往。
吃饭时,三人边吃边唠,好象挺熟的朋友一样。这还得说是大北城人民的底蕴,不管你是什么大明星,只要坐到一张桌子上,那就是平等的,咱就是硬撑,也不能跌份。
武元好象真有个妹妹喜欢白路,吃饭时问了许多问题,然后说:“下次我还请你,不过得是晚上,叫我妹也来。”
白路看他一眼:“你妹和你长的像不像?也……有点丰满?”
“想什么呢?独生子女知道不?我表妹!”武元说:“今年读高三,就对明星感兴趣,去年有很多明星出事,那家伙天天打电话问我有没有内幕消息,还问我有没有亲手抓明星,不过对你印象挺好,说没有丑闻的明星才是好明星。”
白路笑道:“没有丑闻的多了,不代表是好明星,只能说保密工作做的好。”
武元说:“我也是这么说,可人家不管。”
听他说起妹妹,白路想起个人:“你和武阿真的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没有,如果能和他扯上关系,我现在起码也得是个副所。”
白路笑笑,说起武阿,就又想起窦成,那个白痴一样的家伙为躲避武阿的报复,不知道跑去哪里混日子。
午饭后,三人回派出所。武元把白路扔在外面,进办公室呆了半个小时,才拿着两张打印纸出来。
白路坐在自己的车里,放下车窗问:“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