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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傲风收起了笑脸,回复严肃的神情道:“有时候,太过精明也不是一件好事。傻人自有傻人福。与其整天担忧将来,倒不如好好珍惜现在。有些事情是我们能力范围以外的。既然我们再瞎担心这些我们改变不了的事实,也是于事无补的,倒不如好好做好我们力所能及的事情。居安思危是好事,但未雨绸缪才是正道。”
风这番说话颇有深意,伦员外把头侧着一边,像是在把风的说话咀嚼消化。隔了半晌,伦员外才忧然大悟道:“不错!你说得对!想不到你小小年纪,也会懂得这种道理,难得!难得!”
冷傲风点头道:“其实这正是当日无嗔小师父点化我时,所用的道理。”
伦员外:“佛门弟子果然通彻禅理,见解独到。”
冷傲风:“我明白伦前辈你的担忧绝对不是空穴来风,但在你还没有足够的证据是去揭穿龙嘉浩的真面目之前,我劝你还是不要举动过激。你可以把我这个无知小辈的说话当作是一通狗屁,但千万不要因为一时的冲动而误了大事。”
伦员外服输地点点头:“还是你想得周到,我行事是太鲁莽了。”
冷傲风笑笑,说:“那你还怪我今天拦下你的暗器么?”
伦员外开怀大笑:“对于今天的事,我还真要谢谢你呢。要不是你及时阻止,恐怕我已铸成大错,伦家与龙家堡此后更是永无宁日了。我觉得你简直就是上天派来给我的救星。“说着,语锋一转,问:”冷贤弟,要是我伦府中真的遭逢巨变,你会出手相助么?”
冷傲风不假思索地点头应允,脸上现出坚定可靠的表情:“只要是用得着我冷傲风的,请前辈尽管吩咐。”
伦员外满心欢喜,又跟风大谈了自已的生平轶事,志向感触,风也对这位前辈谈了自已的人生态度,观点看法。两人言谈投机,不觉已聊至天亮。
李碧天众人一个多月以来在当天水瀑兽出现的河溪附近不断找寻,都找不到月追魂的半点影踪。于是众人此时都认定,月追魂已被水瀑凶兽捕杀了。好友离异,袁仲岚是伤心欲绝。而俨然已经成了月追魂半个老婆的年宁,心内更有丧夫之痛,几度欲死,幸在姐妹的及时解救下,才保下性命。但路还是要走下去的,起码也要先跟在南阳家中的老父报个音讯。李碧天众人为月追魂立个空冢,烧了香拜了几拜,就继续行程。在众人进入江墟镇地界时,他们翻上了一个山峰,只见这座山高耸入云,陡峭突兀,山中苍松翠柏,山石嶙峋。他们沿陡坡爬了一阵山,在一个转角处,惊见一个少年,逆着山势高速追赶野鹿,只见这少年虽然专挑山坡中最难行的山道而行,但依然如履平地。
、重遇
这少年虽然轻功极高,但袁仲岚一眼就认出了竟然就是自已失散了的深交好友月追魂,当下喜出望外,拖长了他清朗的嗓子,喊道:“是魂吗?”那人听到了叫声,也果然直奔了过来,等他走进各人眼帘中时,众人心中对月追魂的生死终于有一个真正确定的说法。月追魂还是一脸傻笑地站在众人面前,年宁此时忧若重生,扑倒在魂的怀里,又是呜呜的痛哭。其余的人也不好意思打扰他俩口子互诉衷情,只得左右避退。
年宁:“月哥哥,宁儿以为你死了,正准备要陪你同赴黄泉呢。”
月追魂:“别傻了,就算我真的死了,你也不能死。”
年宁心里甜蜜,以为魂的意思是宁可自已死了,也不能让心爱的人死。但魂本意只是不想连累别人为他枉死。年宁搂得魂更紧:“月哥哥,我就知道你对我好。”
月追魂:“宁儿姑娘,其实有件事我一直都想跟你说,只是不知怎样开口才好。”
年宁以为是魂要谈到两人的终生大事,头往魂的怀里缩得更紧,仿佛要透过他的胸膛听出他的心里话来,腼腆地说道:“你说吧,人家都已经是你月家半个媳妇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吗?”
月追魂更不知如何开口,因为他想说的是自已一直把年宁当作小妹妹看待,并没有任何非分之想。月追魂望着情根深种的年宁,心中却只想着自已梦萦魂牵的毕芷燕。月追魂知道自已无形中已经伤了年宁的心。
结果,月追魂还是什么也说不出口。月追魂无奈地望望蓝天,心里叹了一句道:要是我也能像风那样孤独洒脱,那该多好!
但有些事情是不能不管的,对自已心爱的人更是不能不理。魂跟年宁热拥了一阵,聊作对年宁受伤的心灵一点补偿,然后魂轻轻地把年宁推开,呼了天,岚,其余二女回来。魂带着众人爬坡攀山,终于来到一处山顶。只见一块山石之上坐着一个清丽脱俗,遍体生姿的小姑娘,却不是毕芷燕是谁。毕芷燕看到魂回来,欢喜地三步并作两步地蹦到魂的跟前:“找到东西吃了吗?”
众人眼前多了这个小女孩,都莫名的感到出奇,问道:“她是谁?”
魂对众人说:“这是我师父的女儿。”同时也将李碧天等五人向毕芷燕逐一介绍了。毕芷燕有礼貌地向众人问句好,就又挽着魂的手臂说:“你刚才不是说要打只鹿儿回来烤着吃吗?鹿儿呢?其实我正想跟你说,我不想吃肉,要你放过那可怜的鹿儿。”
燕说话的时候,粉脸跟魂的白脸呵得特别近,魂听燕说话的时候,也对她做着各种亲昵的动作。这引得年宁心里好不心酸,也要来扣魂的另一只手臂,对魂说:“月哥哥,我要你陪我玩。”
月追魂在情人面前,这次做得倒不犹豫,只见他轻轻甩开了年宁的手,愧疚地说声:“对不起!我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对你了。”
这句话虽然没有半句决绝的语气,但婉转之中已把魂的心迹表露无遗。“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对你”,这意味着,一个月以来的百转柔情,今天已灰飞烟灭,留下的只有年宁破碎的幼小心灵。
年宁还是不肯承认这个事实,双手又要回来摇魂的手臂:“月哥哥,我知道你是跟我开玩笑的!我知道你心里还是很着紧我的,对不对?”
魂摇了摇头,不肯再对跟年宁的这份疑幻疑真的爱情作任何保留。年宁的世界再一次崩溃,她无助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紧抓魂手臂的十只玉指越爪越紧,仿佛要把这个负心郎的一只手臂扯断。魂也是一脸的无辜,任得年宁的指头越咬越深。就让她尽情发泄吧!魂只能给年宁这最后一个可以给予的安慰。
清风无味地吹拂着众人的衣角,吹得附近山林也响起“沙沙”的叹息声。爱一个人不是错,错的是爱错了一个人。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李碧天也不知该作什么评论为好,只叫大家收拾好复杂的心情,继续上路。带着奇怪的心情走了二三十里路,终于在挨近黄昏的时分来到江墟镇。李碧天想起附近有一户姓伦的人家在江湖中颇有威名,他虽然跟伦家主人没有交情,但他素来敬重江湖中的武林前辈,于是决定带众人来造访伦员外。
刚跟伦府门的家仆叙了几句礼,就看见一条熟悉的人影在伦府里出入。这次可好了,袁仲岚,月追魂,冷傲风这三个莫逆之交,在几番离离合合之后,终于重新走在一起了。
李碧天隔着前来堵门的家仆,对风呼唤:“风,可真的是你吗?是我们呀!”
冷傲风听到了这声叫唤,停下了脚步,低头像在思索什么,本来按照他的初衷,他应该是唯恐避之不及。但最后他竟然向着众人走了过来,对守门的家丁说:“这几位是我的朋友,请他们进来吧!”
伦员外曾下过命令,说是以后冷傲风说的话就等同于他说的话,因此众家丁也不敢拂逆其意,让出一条路来,把众人从大门中放了进去。
袁仲岚,月追魂喜极忘形,亲热地跟风抱头搭颈,他们三人日久不见,互相之间自然是十分记挂。风虽然重遇好友,心中欢喜,但他脸上凝重的神色依然未减,像还在思索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李碧天也过来跟风叙叙旧:“风,多日不见,这段时间可好。”唯独是三女和毕芷燕对风这张古怪的长相畏惧有加,不敢趋前。
风也不怎么愿意说话,只吐了一句:“我带你们去见伦员外吧!”
说着,就领众人来到伦员外的书房内,伦员外起初看着风带着一大队人进来,也不自禁地小小吃了一惊,但只不多久,脸上又回复和蔼亲切的笑颜,迎着众人道:“几位驾临敝舍,真令舍下蓬荜生辉。”
李碧天客气地回了一礼,伦员外连忙叫家丁搬来茶几靠椅,奉上几盏好茶。众人见这伦员外待客热情,也对这伦员外心存好感。
伦员外:“想必几位一定是冷少侠的好友。”
李碧天,魂,岚都点了点头。
伦员外呵呵笑道:“既然是冷少侠的朋友,想必都是江湖中侠名昭著的大侠,少侠,伦某今天要接待几位贵客,真是我几生修到的福气呵!”
李碧天:“先生太客气了!我看先生言谈举止高雅大方,想必就是川蜀一带闻名已久的,擅长短兵暗器的伦国逸前辈吧。”
伦员外笑着点了点头,李碧天对伦员外抱拳拱手:“幸会!幸会!”
伦员外:“未知几位尊姓大名!”
那年氏姑娘听见伦员外要问众人姓名,当下第一个忍不住在手掌上托,五指指向李碧天,把李碧天的名号叫了出来:“我们这位就是江湖中人人敬颂的灵剑大侠李碧天”
伦员外大吓一惊,头上珍珠大的汗滴滴了下来,却不知为何伦员外对李碧天这三个字如此敏感。冷傲风也把伦员外脸上这个神态看在眼里,心里好是耐闷。接着,伦员外就仿如被李碧天的行头吓慌了一样,讷讷无语,对别人对他的提问,只是“恩!”“呀!”地简单回应。
直到一人闯入,才打破了现场沉闷的气氛。
、不关我事
只见这人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大事不好了,小姐被掳走了!”
伦员外叫了声“什么?”,就跟着前来报讯的家仆急匆匆的走了出去。一段时间后,才脸露难色地回来,对着众人抱拳道:“在下家中出了点事,恐怕不能招呼各位。怠慢之处,还望见谅。”
李碧天回礼:“请便!”
伦员外刚走开了两步,回过头来,眼中的一道精光射到冷傲风身上。风也感受到了这眼光的凄厉,似是有事相托,却又不敢明言。伦员外也不等冷傲风作反映了,就出门招呼了家中所有的武丁,浩浩荡荡地离去。
又一段时间过后,才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跟李碧天等人打个招呼,领着众人去伦员外为他们预备的客房。
龙家堡中,龙嘉浩手下的两员恶奴阿怒,阿哀扛着一只大麻布袋,急匆匆地往龙嘉浩房间里赶。而龙嘉浩正于房中跟家中的年轻女婢追逐嬉戏。阿怒,阿哀沦为龙嘉浩手下的奴仆,自然是没有多少智商,他们也不问主人喜不喜欢,“嘭”一声把房门撞开。吓得众女婢花容失色,吓得龙嘉浩白脸更白。
龙嘉浩兴致被扰,幡然大怒,举掌拍在桌案上:“你们干什么?”
那两恶奴也不解释原因,只嘻嘻地傻笑着,对龙嘉浩使个眼色。龙嘉浩跟两恶奴相处日久,自然知其意思,摆摆手让众女出去,好没生气地坐在凳子上,两眼在恶奴身上打量。两恶奴把布袋放下,说:“主人,我们为你做了一件大事!“
龙嘉浩觉得好笑:“哟!平时你们都笨得像根木头一样,不踢你一脚都不会动一下。这次怎么突然聪明起来了。说!替我做了什么事?“
两恶奴也不回答,只傻笑着打开布袋:“主人,你看!“
龙嘉浩睁大两眼向麻袋里瞧,只见袋里有一个娇滴滴的姑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