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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着手在这个瓦砾堆中间的临时指挥所里来回地走动着,脑子里思考该如何改变现在的不利局面。正当我绞尽脑汁在努力想办法的时候,却听到旁边的古里耶夫在和尤先科说悄悄话:“喂。我说上尉同志,您身上这是啥玩意儿,是铁板做的吧?”接着我听到了手指口径金属板的声音,应该是古里耶夫在检查尤先科身上穿的避弹衣。
“将军同志,这是上级给我们配发的避弹衣。”尤先科低声地回答说:“这种衣服在百米外能挡住敌人的子弹。本来是装备突击工兵用,因为临时抽调我们连到斯大林格勒来,所以先给我们装备上了。”
“这种什么避弹衣,是一个整体的还是组装的?”古里耶夫像个好奇宝宝似的问个不停。
“将军同志,瞧您说的。”尤先科笑着回答说:“要是这衣服是一个整体,存放就是一个大问题。是几块拼凑起来的。平时拆开后,几件避弹衣可以放在一个箱子里,等到打仗时再取出来穿上……”
尤先科是言者无心,而我是听者有意,他本来是在和古里耶夫闲聊,但我却从他说的话里找到了灵感,既然我们身上的避弹衣可以拆开,那么火炮同样也可以拆开啊。既然完整的大炮拉不进车间厂房,那就把火炮拆散,让炮兵背着零部件进厂房来组装。想到这里。我停住了脚步,对在旁边焦急等待的诸人说道:“我想到办法了,可以在车房里建立炮兵阵地。”
“什么办法?”几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我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先吩咐索科洛夫:“上校同志。请您先把第178团的炮兵上尉叫过来,我要亲自向他交代任务。”
索科洛夫答应一声,接着转身冲身后的一名指挥员吩咐了两句。那名指挥员领命离开后不久,我就听到车间里响起了喊声:“别利费尔上尉,别利费尔上尉,你在什么地方?”
功夫不大。别利费尔上尉便在索科洛夫师的那名指挥员的带领下,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抬手向我敬礼后,礼貌地问道:“将军同志,请问您有什么指示?”
“上尉同志,我现在命令你,立即将你连的榴弹炮分解开来,然后一件件地搬进车间厂房,”我说到这里的时候,朝面向办公大楼的那侧墙边一指,继续说道:“并在墙边再组装起来,这样就可以直接瞄准敌人的工事开炮了。”
“将军同志,我服从您的命令。”别利费尔上尉不假思索地接受了我的命令,但他没有马上离开,而是为难地对我说:“可我的部下人数有限,要将分解后的火炮零部件搬进来,会花费不少的时间。”
听到别利费尔抱怨人手不够,我不禁皱起了眉头,淡淡地问道:“谢杰里科夫中校配属给你的那个步兵连呢?”
别利费尔瞥了谢杰里科夫一眼后,喃喃地说道:“在我们夺取了机工车间后,这个步兵连便归建了。”
我的目光刚转向谢杰里科夫,他便忙不迭地说:“师长同志,您不用说了,我马上再把那个步兵连派去协助炮兵连。”
“一个连不够,”我哼了一声,不满地说道:“再多派一个连。”
“是,师长同志。”谢杰里科夫毫不含糊地重复着我的命令:“一个连不够,再加一个连。我这就去安排。”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副司令员同志,人多力量大,”古里耶夫听到我的命令后,也主动表态,“我们师也可以抽调一个连,去协助炮兵弟兄搬运大炮。”见古里耶夫表态,索科洛夫也不甘落后,立即吩咐他的政委,立即去抽调一个连去配合炮兵搬运大炮。
人多好办事,仅仅过了几分钟。我就看到炮兵和派去协助他们的步兵,抬着炮管、护盾、轮胎等部件,喊着整齐的号子,一点点挪进了车间厂房。
就在这时。我隐约听见有人在大声地喊:“副司令员同志,您在这里吗?副司令员同志,副司令员同志,您在这里吗?……”
不光我听到了喊声,周围的几名指挥员都听到了喊声。他们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我,似乎在问这个时候是谁会来找您呢?我冲尤先科使了个眼色,他点点头,便快步跑上一个半人多高的瓦砾堆,张望片刻后,他冲远处挥起手来,同时大声地喊道:“喂,少校同志,副司令员同志在这里。”
看到几名指挥员簇拥着一名戴着鸭舌帽穿着黑色呢子长大衣的中年男子,从瓦砾堆的后面走过来时。我连忙迎了上去。走了几步,我便看清其中的一名指挥员是集团军司令部的警卫营长格拉德舍夫少校,连忙笑着和他打招呼:“您好啊,格拉德舍夫少校,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听到我的声音,格拉德舍夫连忙停止脚步,抬手向我敬礼,同时礼貌地说道:“您好,副司令同志。”随后他把身子一侧,向我介绍他身边那名穿便装的中年人。“我来为您介绍一下,这位是从莫斯科来的瓦尔特。乌布利希同志。……”
“少校,还是让我自己来说吧。”乌布利希没等格拉德舍夫说完,便打断了他后面的话。朝我走了两步后,主动向我伸出手来,友好地说道:“您好,奥夏宁娜将军,我是乌布利希,是崔可夫将军派我来协助你们的。”
“您好。乌布利希同志。”我和对方打招呼,心里在暗自猜想,他说的是什么地方的口音,而且他的姓也有点古怪,和那个保卫萨拉热窝的游击队长不会是老乡吧。
我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乌布利希已向我做起了自我介绍:“将军同志,我是德国反法西斯同盟和‘自由德国’全国阵线的领导人,刚和一批德共的干部从莫斯科赶到这里。我们的任务是在战场上,对那些受到蒙蔽的德军官兵进行反对法西斯侵略战争的宣传工作,号召他们调转枪口,对准反人民的希特勒。”
听到他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我才知道他原来是德国人,怪不得口音这么奇怪。不过既然他来的使命是为了对德军展开政治攻势,与我最初的安排不谋而合,所以我派人将在外面喊话的贝克曼上尉叫了进来,并将他介绍给了乌布利希。
两人站在旁边叽里哇啦用德语交流了半天后,便一起走向了厂房墙边,用高音喇叭向对面楼里的德军开始喊话:“……德军官兵们,你们是不是还在等待曼斯坦因元帅前来救援你们啊?!我告诉你们,他不会来了。就在昨天,突入的科捷利尼科沃的一个坦克师和一个步兵师,已在红军的猛烈攻势下,全军覆没了。
你们的上级之所以向你们隐瞒这样的消息,是因为他们担心你们知道了自己的处境后,会彻底丧失斗志。他们想让你们一直生活在幻想之中,还为他们殊死地进行防守,并战斗到最后一颗子弹。……”
格拉马兹达在乌布利希喊话的时候,不停地为我们几人翻译着他所说的内容。我越听越觉得有了乌布利希的这番喊话,没准对面德军的抵抗会减弱,甚至会有人出动出来投降。
没等乌布利希的喊话结束,炮兵上尉别利费尔便跑过来报告,说:“将军同志,所有的大炮已做好战斗准备,随时可以进行射击,请指示!”
“别利费尔同志,请等一下。”我对别利费尔说完这句话以后,又吩咐尤先科:“尤先科上尉,你立即去转告乌布利希同志,说给办公大楼里的德军三分钟时间考虑,如果到时他们还不投降的话,我们就会开炮将他们的大楼轰塌。”
等尤先科离开后,我转身对身边的几名指挥员说道:“指挥员同志们,我们也找个地方,去看看楼里的德国人在听到他们自己同胞的喊话后,有没有主动出来的投降的。”
我的话音刚落,索科洛夫就主动说道:“副司令同志,我知道有个地方的视野不错,而且也不容易引起敌人狙击手的注意。”
我们在索科洛夫的带领下,来到了墙边一个较为完整的窗口。由于窗外堆积着如山的乱砖碎瓦,在加上这里是在办公大楼的侧面,的确不容易引起狙击手的注意,而且视野也非常开阔。侧着身子贴着墙边朝窗外看去,能清晰地看到外面隐蔽在瓦砾堆后或者战壕里的指战员们。
虽然乌布利希的喊声,从对面大楼的楼里走出了几名高举双手的德军士兵,他们排着队战战兢兢地朝我们这边走过来。看到居然有敌人从楼里出来投降了,古里耶夫叹了口气。随即调侃地对别利费尔说道:“上尉同志,看来你的炮兵连没有用武之地了。”
他的话音刚落,外面忽然传来了密集的枪声,从二楼的一个窗口忽然伸出了一挺机枪,冲着那些正朝我们走过来的德军士兵开了火。顷刻间,那些士兵脚下的泥土被打得像开了锅似的,仅仅十几秒钟,这些士兵便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
看到这种场景,我顿时怒不可遏,心里骂开枪的敌人:“你不投降就算了。居然还敢开枪射杀那些放下武器向我们投降的人。”于是我扭头吩咐别利费尔:“上尉同志,让炮兵连立即开火,首先将二楼的这个窗口轰掉,把里面的德国人全干掉。”
“是!”别利费尔响亮地答应一声,便转身跑开了。
“索科洛夫上校,”等炮兵连长离开后,我又吩咐站在旁边的索科洛夫:“等炮击开始以后,趁敌人陷入混乱的时候,立即命令你的部队发起冲锋。听懂了吗?”
“听懂了,副司令员同志。”索科洛夫领命后便转身离去。
“副司令员同志。那我们师的任务呢?”见到索科洛夫离开,古里耶夫有些着急了:“我们的指战员在工厂区坚持了几个月,如果不让他们参与这次最后的攻击,我想他们是会有情绪的。”
见古里耶夫请战心切。我也不好打击他的积极性,便顺着他的话说:“好吧,古里耶夫将军,让您的战士们做好准备,一旦索科洛夫上校部队的进攻被德军打退了,就该轮到他们冲上去了。”
谢杰里科夫将索科洛夫和古里耶夫相继领了任务离去。便想得有点焦急不安,凑到我的面前,讨好地说道:“师长同志,我的团在昨晚的战斗中,减员不大,您看能不能让我们团也参与这最后的进攻?”
我瞅了他一眼后,冷冷地说道:“中校同志,你认为对面大楼的德军在遭到我们的炮击之后,还能顶住两个师的轮番攻击吗?”
听我这么一说,谢杰里科夫知道多说无益,只好乖乖地闭上了嘴,老老实实地站在我身边,看着外面的动静。
给德军的三分钟期限一到,别利费尔的炮兵连就果断地开火了。
在这么近的距离,用这么大口径的榴弹炮进行直瞄射击,会有什么样的效果,我早就心中有数,所以我对接下来的步兵冲锋抱有很大的期望。
一轮射击过后,坚固的墙体上便出现了几个大洞,刚才射击的那个二楼窗口也被炮弹炸开了一个大窟窿。没等爆炸的硝烟散去,索科洛夫的部队便从隐蔽的地方跃起,端着武器成群结队地朝大楼冲去。
看到我军的冲锋,楼里的不少窗口开始射击。冲在前面的战士不断被居高临下的子弹打倒,可是后面的战士还是义无反顾地喊着口号往前冲。
别利费尔看到敌人在用火力压制我们的冲锋队伍,冒着误伤的危险再度进行了一轮炮击,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