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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国而战。我相信我们指战员的觉悟,他们渴望得到的是荣誉,而不是什么金钱。”
我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和班台莱耶夫纠缠,因为我心里明白,就算上级真的能兑现这个奖金,估计这钱也到不了指战员们的手里,因为大家成天在打仗,身上一下有这这么大一笔巨款,那还有心思级打仗吗?就算把钱寄给家属也不靠谱,谁知道指战员们的家属现在是否还活着,就算活着他们估计也被疏散到了后方,以老毛子糟糕的邮政系统,他们要想收到这笔奖金更无异于天方夜谭。所以我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政委同志,改天把这份有关作战奖励的命令下发给各团,让指战员们都看看,没准还真能起到鼓舞士气的作用。”
此时,阿赫罗梅耶夫已把地图挂在了墙上。我走过去看了看,同样的地图,挂在墙上和摆在桌上的效果真的大不一样。我盯着看了半天后,忍不住问阿赫罗梅耶夫:“参谋长同志,最近我们有没有派出侦察部队,对我们北面和西面的敌人进行侦察啊?”
阿赫罗梅耶夫听我这么一问,把头摇的拨浪鼓似的:“师长同志,由于敌人的封锁过于严密,我们的行动受到了很大的局限性,所以在这段时间内没有派出过侦察部队。”
阿赫罗梅耶夫的回答虽然早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我还是不满地说:“参谋长同志,为什么不派出侦察兵去对敌人的阵地进行侦察呢?”见他张口想辩解,我连忙抬手制止了他,并接着说:“为了占领斯大林格勒,德军在工厂区投入了三个步兵师和两个坦克师。城内打得天翻地覆,可我们这里呢,却一直风平浪静,难道你们一点都没感到奇怪吗?”
班台莱耶夫走到我的身边,盯着墙上的地图看了一会儿后,谨慎地说道:“师长同志,莫非你觉得我们附近的敌人按兵不动,是隐藏着什么阴谋不成?”
“我觉得奥夏宁娜同志的判断很有道理,”基里洛夫等班台莱耶夫一说话,及时地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我们当面敌人的举动非常反常,也许酝酿着什么隐瞒,所以我们应该尽快地派出侦察兵,深入到敌人的后方去,搞清敌人究竟想做什么。”
阿赫罗梅耶夫听完我们的话以后,红着脸向我认错说:“对不起,师长同志,是我考虑得不周。见马马耶夫岗附近的敌人没有动静,就掉以轻心了。请您放心,我这就去安排。”
看着他要离去,我特意叫住了他,语重心长地对他说:“参谋长同志,请您记住,身为一名中级指挥员,你不能看到敌人没动静就偷偷庆幸,要搞清楚他们为什么在前期不顾一切地想夺取我们的阵地,而现在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以我们现有的技术,无法截取敌人的无线电通讯,所以只能依靠派遣侦察兵的方式,深入到敌后去,搞清楚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以便我们能根据具体的敌情,制定出相应的作战计划。”见到他连连点头表示同意,于是我冲他一挥手,“去吧,等天一黑,就把侦察兵派出去。”
第七四八章 牵制行动(中)
阿赫罗梅耶夫离开后,我继续站在墙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墙上的地图。脑里在苦苦地思索着:斯大林格勒城里已打成了一锅粥,城北的马马耶夫岗却是一片风平浪静,这德国人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呢?
基里洛夫毕竟不是军事主官,军事方面不是他的长处,所以他和我打了一个招呼后,就出去找奥贝斯坦,了解师里的政治思想工作开展情况去了。
班台萊耶夫走到我的身边,沉默了片刻后忽然开口说道:“师长同志,我有个很大胆的猜测,敌人之所以在马马耶夫岗的防线保持守势,会不会是因为他们的兵力不足?”
我一下子被班台萊耶夫问得张目结舌,不知怎么回答才好。因为他的问题太出于我的意料了,我本来以为敌人实在积蓄力量,是想趁我们不备之际,骤然发起进攻,一举夺取我们所坚守的马马耶夫岗。现在听班台萊耶夫猜测说敌人不进攻,有可能是因为兵力不足的缘故,假如他不是我的副手的话,没准就因为这个石破天惊的猜测,会挨上我一顿臭骂。
我本来想反问他:“你知不知道在我们的正面,有德军的三个步兵师,而且其中的步兵第44师一部,此刻还占领了马马耶夫岗左翼的107。5高地。”但想到班台萊耶夫是有着二十几年军龄的指挥员,他的分析肯定有一定的道理。因此我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耐着性子向他虚心请教:“副师长同志,你说我师正面的敌人兵力不足。有什么根据吗?”
“根据,肯定是有的,师长同志。”班台萊耶夫信心十足地回答我说:“那天晚上二团的部队刚出击,只是冲在最前面的尖刀连和敌人接上了火,只打了几枪,原本气势汹汹向苏维埃大街进攻的敌人,就缩回了107。5高地。一直到今天都没有什么动静。还有四团正面的德军前沿阵地,经过我这几天仔细地观察。发现除了日常的小巡逻队以外,战壕里几乎看不到任何人影。”
“副师长同志,您就是根据这个推测出来的吗?”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也认为他说这种可能也许是存在的。所以语气也缓和了许多,“不过光推测可不行,我们要搞清四周德军的准备分布情况才行,这样我们才能有针对性地制定作战计划。”
我和班台萊耶夫正说着话,阿赫罗梅耶夫来到了我们的面前,恭谨地报告说:“师长同志,晚上的侦察部队我已经安排好了,等天一黑就出发。”
听阿赫罗梅耶夫提到侦察部队,我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参谋长同志。你派了几支侦察小分队,分别负责哪些方向啊?”
阿赫罗梅耶夫不知我为什么会这么问,一头雾水地回答我说:“我只派出了一支由五名指战员组成的侦察小分队。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去侦察德军前沿阵地的兵力分别情况。”
“不够,一支侦察分队是远远不够的。”我此刻无法判断班台萊耶夫做出的推测是否准确,所以只能把搞清楚敌情的希望,寄托在即将在天黑后派出的侦察小分队上,“另外再加两支小分队,一支往西北方向搞清德军第44师的防御情况;一支乘坐小船顺伏尔加河而下。绕到德军第113师的后方去侦察。”
阿赫罗梅耶夫很了解我的性格,听我下完命令后。他只是点点头,简短地回答说:“好的,师长同志,我这就去安排。”
班台萊耶夫眼睛望着走到拉祖梅耶娃的身边,通过报话机和外界进行联系的阿赫罗梅耶夫,有些担忧地说道:“师长同志,一团被抽调走了以后,虽然我们还有三个团,但总兵力只有不到三千人。这点兵力,用于防守的话,也许够了;如果要想对敌人采取什么主动行动的话,兵力就严重不足了。”
我听完副师长的话以后,不禁长长叹了一口气,心说何止兵力不足,随着伏尔加河上运输越来越困难,现在连部队的弹药也变得紧张起来,以至于我们不得不向部队下达命令,让指战员们在战斗中节约弹药。
兵力不足,要想办法补充。可是崔可夫如今的兵力也严重不足,否则他们也不会把我齐装满员的一团抽走。至于来自伏尔加河东岸的援兵,肯定是优先补充战损严重的前沿部队,肯定不会考虑我们。如今我们能补充兵员的唯一办法,就是学着一团收拢那些被打散的散兵游勇和没来得及撤离的居民,并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他们训练成一支具有战斗力的部队。
主意打定,正想和班台萊耶夫商议时,阿赫罗梅耶夫从报话机边上走了过来,向我报告完侦察部队的事情后,又递给了我一张电报。
我接过电报扫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独立师转第62集团军司令部,来自莫斯科的马努伊尔斯基同志,将在17日凌晨渡过伏尔加河,前往斯大林格勒城内视察,请做好相应的接待工作。斯大林格勒方面军军事委员会委员赫鲁晓夫。”
马努伊尔斯基,我把这个陌生的名字念了一遍后,随手把电报扔在了桌上,打算给班台萊耶夫和阿赫罗梅耶夫两人说说我补充兵员的计划。没想到班台萊耶夫在听到马努伊尔斯基这个名字后,居然一个箭步冲到了桌边,一把抓起了电报,快速地看了一遍,随后吃惊地说:“天啊,马努伊尔斯基同志明天就要到斯大林格勒城里来,这可不行,师长同志,您应该马上给方面军司令部打电话,让他们阻止马努伊尔斯基到城里来。”
看到班台萊耶夫这种表情,我有些不悦地说:“副师长同志,这个马努伊尔斯基同志到底是什么人,值得您这么紧张?”
“是谁在说马努伊尔斯基同志啊?”我们的身后忽然传来了基里洛夫的声音。看到他的出现,班台萊耶夫连忙捏着电报纸朝他走了过去,在递给他的时候,还神情紧张地说道:“政委同志,您快看看这份刚收到的电报吧。”
基里洛夫快速地看完了电报后,也大惊小怪地说道:“天啊,我没有看错吧,真的是马努伊尔斯基要来了!”我刚想问问这个马努伊尔斯基是谁,怎么他们听到他的名字就如此失态,基里洛夫已经抢先问班台萊耶夫:“副师长同志,这份电报收到多久了?”
阿赫罗梅耶夫在一旁回答说:“报告政委同志,是两分钟前刚刚收到的。”
基里洛夫似乎急晕头了,连我都没顾得和我说一句,就直接冲着阿赫罗梅耶夫发号施令:“参谋长同志,请您立即以独立师的名义,给方面军司令部发电,告诉军事委员赫鲁晓夫同志,就说马努伊尔斯基是paty的著名人物,我们不能让他拿自己的生命冒险。在敌人猛烈的炮击和轰炸中,他有可能在渡伏尔加河时牺牲。就算活着,我们也不能让他到部队去。”
看到阿赫罗梅耶夫答应一声,就要去拉祖梅耶娃那里发报,我连忙抬手拦住了他,奇怪地问了一句:“参谋长同志,请等一下。”随即我把目光转向了基里洛夫和班台萊耶夫,急匆匆地问道:“政委、副师长,你们谁能告诉我,这位马努伊尔斯基同志到底是何方神圣,值得你们如此大惊小怪。他的身份再重要,难道还能重得过方面军司令员吗?既然叶廖缅科将军都能到城里来,那么他为什么又不能到城里来呢?”
我的话一出头,基里洛夫和班台萊耶夫脸上的表情立即就变了,两人用奇怪的目光盯着我,似乎在看一个来自外星的怪物似的。过了许久,基里洛夫才试探地问道:“奥夏宁娜同志,难道您不知道马努伊尔斯基是谁吗?”
听到基里洛夫的这个问题,我心说我从来就没听说过这个名字,我怎么知道他是谁啊。于是耸了耸肩膀摇摇头回答说:“是的,政委同志,我不认识这位来自莫斯科的马努伊尔斯基同志,你们知道他的身份,他是个很重要的人物吗?”
基里洛夫听完我的回答后,抬手狠狠拍了自己额头一巴掌,自言自语地说:“我的老天爷啊,真没想到居然还有人不知道马努伊尔斯基同志是谁。”
而站在我身边的阿赫罗梅耶夫则一脸苦涩地向我解释:“师长同志,马努伊尔斯基是我paty驻共产国际的执委会代表,也是重要的领导人。”
阿赫罗梅耶夫的解释让我羞得满脸通红,亏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