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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莫罗佐夫走到我的身边,向我请示道。
我扭头看了看莫罗佐夫的三十几个炮兵,和十几个警卫营的战士,苦笑一声说道:“我们现在兵力有限,要想守住整条街道,是不太现实的。所以我考虑在新的增援部队到来前,我们只能选几栋房子作为防御的支撑点。”
巴斯曼诺夫看了看我们身边不多的几十名战士,点点头,附和说道:“师长,我同意您的看法,就凭我们这几十个人,要想守住这么宽的苏维埃大街,是不现实的。如果只建立几个火力支撑点的话,除了可以不使兵力分散外,还可以有效地抵挡敌人的攻势。”
我向四周看了看,除了我的部队,就只有霍洛尔带来的几十名战士,我朝他招招手,让他到我的身边来,接着问道:“上士同志,你们这里有通讯器材吗?”
霍洛尔听后,把头摇的拨浪鼓似的回答:“对不起,上校同志,团里的步话机在战斗中被打坏了,否则刚才也用不着我跑回师部报信了。”
我听了霍洛尔的话以后,不禁皱起了眉头,我们出来的时候根本没有带任何通讯工具,现在近卫第42团所配置的通讯器材也被打坏了,看来要和基里洛夫他们联系,只要派人回马马耶夫岗了。
正当我考虑派谁回去报信时,巴斯曼诺夫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指着远处的巴甫洛夫大楼对我说:“师长。我们到那栋楼里去试试吧。没准那里有通讯器材。”
巴斯曼诺夫的话刚说完,我马上便摇头否定了。巴甫洛夫楼是怎么个情况,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不清楚吗?别说坚守大楼的巴甫洛夫中士他们,就连去视察过的罗季姆采夫和崔可夫都想不到,这座只有少数苏军把守的大楼,居然可以在敌人一波接一波的强大攻势下,坚守了长达两个月的时间。最后该栋大楼还能在战后以守卫者的名字来命名。
我苦笑着对巴斯曼诺夫说:“上尉,我去过那栋楼里,里面只有近卫第42团的一支小部队,指挥部队的是一名叫巴甫洛夫的中士。你认为在一个排级单位坚守的建筑物里,能找到和师级部队进行联络的通讯器材吗?”
我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假如巴斯曼诺夫还不理解的话,他就不配当我的警卫营长。幸好他及时地回答说:“我明白了,师长同志,我立即就派人回师指挥部去报信,请求他们派援兵过来。”
这就派人出发吧。争取在德军发起下次进攻前,把增援部队带过来。”我吩咐完了以后。还不放心,又再叮嘱了一句:“为了稳妥起见,派两名战士分批出发,就算路上遇到敌人,也能确保有一名战士安全返回指挥部。”
接到我命令的巴斯曼诺夫连忙叫过两名战士,向他们吩咐了一番。两名战士接到命令后,答应一声,转身一前一后快步地向大街的东入口跑去。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心里在暗暗祈祷:你们可一定要安全地返回指挥部啊,把我们急需的援兵带来。
巴斯曼诺夫重新走回我的身边,正想说什么话,忽然他好像看到了什么,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的后面,他的这个表情吓得我头发嗖嗖发麻,心说他不会是看到德国人向我们冲过来了吧?
就在我心神不宁的时候,他忽然大声地嚷了一嗓子:“师长,您快看,是我们的部队。跑在最前面的,好像是近卫第13师的师长罗季姆采夫将军。”
我连忙扭头向后面望去,只见大街的西入口出现了一大堆人,至少有七八十人,走在前面的果然是罗季姆采夫将军。跟着他身后那些指战员的穿着很杂乱,有戴着钢盔穿着土黄色棉军服的战士,有戴着黑色无檐帽穿水兵制服的水兵,还有戴着鸭舌帽穿着灰蓝色工作服的民兵。
霍洛尔看到出现在入口处的队伍,走过来兴奋地对我说了句:“上校同志,是罗季姆采夫师长带人来了。”说完,他便快步迎了上去。
见能指挥我的指挥员都出现了,我肯定不能再站在原地不动,所以我也挪动脚步跟在霍洛尔的后面,朝罗季姆采夫走过去。
霍洛尔走到提着手枪的罗季姆采夫面前,立正后向他敬礼说:“报告师长同志,……”
没等他说完,罗季姆采夫抬起左手打断了他后面的话,表情严肃地问:“等一下,上士同志,我交给您的任务完成了吗?”
霍洛尔扭头望了我一眼,随即为难地说道:“对不起,师长同志,我没等完成您交给我的任务。”
么?”罗季姆采夫瞪着霍洛尔,大声地质问道:“告诉我,为什么没有完成任务?”
霍洛尔耸了耸肩膀回答说:“因为我带人赶到时,战斗已经结束了!”
罗季姆采夫的目光向我们这边扫了一眼,接着又问霍洛尔:“叶林上校在什么地方?”
听到罗季姆采夫问起叶林的事情,我连忙上前一步,抢先说道:“将军同志,关于叶林上校的事情,请允许我向您汇报!”
罗季姆采夫看了抢话的我一眼,没好气地说:“奥夏宁娜上校,你有什么话,就说吧。不过我提醒你,我只能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要说什么的话,请抓紧时间。”
对于罗季姆采夫不友好的态度,我没有放在心上,而是自顾自地说:“报告将军同志,我们在后面的一栋楼房里消灭了坚守在里面的德军后,无意中发现了身负重伤的叶林上校,我已经命人将他送到马马耶夫岗的卫生所里去了。”
第六百七十一章 冰释前嫌(下)
&你说什么?”听到我说把叶林上校送往马马耶夫岗了,罗季姆采夫明显地愣了片刻,随后迟疑地问:“奥夏宁娜同志,您能把刚才说的话,再重复一遍吗?假如我没有听错的话,我好像是听到你说把叶林上校送到你们师的卫生所去了?”
我冲着他点点头,语气肯定地说:“将军同志,您刚才没有听错。我看到敌人在对苏维埃大街发起进攻,所以便带人过来增援。当战斗接近尾声时,我们无意中闯进了叶林上校的指挥部所在的楼房里,和围攻他们的德国人发生了战斗。当消灭所有的敌人后,我们发现了负伤的叶林上校。”
负伤了,伤势严重吗?”罗季姆采夫紧张地追问道。
我明白罗季姆采夫是在为他部下的伤势而担忧,轻咳一声后,郑重地说道:“是的,将军同志,叶林同志负了重伤,我已经让人把他送到马马耶夫岗的卫生所去了。”
听到我这么说,罗季姆采夫的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他把握在手里的枪换到了左手,随后向我伸出手来,友好地说道:“奥夏宁娜上校,我代表叶林同志谢谢您!”
我轻轻地握了一下罗季姆采夫的手,松开后客套地说:“将军同志,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得。”
也许罗季姆采夫意识到了我对他的疏远,把手枪插入枪套后,又向我走近了两步,特意向我解释说:“奥夏宁娜上校,您也许不知道。叶林同志是我最好的部下。伟大的卫国战争爆发后。他就在我担任旅长的空降兵第5旅里担任营长的职务。我们的伞兵部队在基辅外围把德国人挡住了一月之久。当德国人合围基辅后,他和我一起杀出了重围,回到了莫斯科。我被升任步兵第87师师长后,他也被晋升为团长。”
罗季姆采夫的一番话,让我对他的看法有所改变,想不到他还是这么重情义的一个人,为了救曾经和自己出死入生的一名部下,居然亲自带着这么多人来救援。我望了他身后的那一大群人。惊讶地问:“将军同志,您带来的人可真不少啊?除了您的部下外,好像还有不少的民兵。”
罗季姆采夫扭头向后望了一眼,随后说道:“是的,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战斗,我的部队减员很严重,为了守住这么漫长的防线,我不得不想尽一切办法,抽调防区内的零星部队和民兵,甚至是居民来补充兵力的不足。比如我带过来的这一百多人里。就有十几个是临时武装起来的居民。”
看着罗季姆采夫手下仅有的一百多人,我忍不住好奇地问他:“将军同志。就凭这点人,您认为能守住苏维埃大街吗?”
我的话音刚落,罗季姆采夫就摇摇头,神色凝重地说道:“根本守不住。且不说这支临时拼凑的部队的战斗力,就算我在街道两侧的每栋楼房里只放两三个人,也还有不少的楼房里无人设防。”
我沉吟了片刻,接着对他说:“将军同志,我觉得您也许应该换一种打法,那样的话就可以用有限的兵力守住这里。”
这次轮到罗季姆采夫好奇了,他在听完我的话以后,好奇地向我虚心请教:“奥夏宁娜上校,我前两天曾经听崔可夫同志说过,您派了不少的小分队在城市内开展游击战,居然取得了不小的战果,而部队的伤亡还不大。您能对我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吗?”
由于五团的奥列格每晚都要向我汇报他们在城市游击战中所采取的战术,以及取得的战果,所以听到罗季姆采夫的这个问题时,我能够很轻松地回答他:“根据我们的观察,德军冲进城里的部队,都是配备齐全的独立战斗分队,每队都有三四辆坦克和一队人数不少的士兵,他们凭借这强大的火力掩护,在弹痕累累、充满瓦砾的街区里横冲直撞。面对这样的敌人,我们的小分队都是分成两部分,步枪手和机器厂隐蔽在被炸毁的建筑物里,护照埋伏在瓦砾堆中,藏身在弹坑里,等德军的坦克驶过以后,他们便冒出来用密集的火力消灭跟在后面的步兵。而敌人的坦克则由隐蔽在建筑物上层的反坦克手来对付。”
罗季姆采夫也许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打法,他惊讶之余,连声说道:“真是太棒了!奥夏宁娜上校,你们的这种打法真是太棒了!敌人在前进的道路上没有发现我军的阻击部队时,通常就会掉以轻心。当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我们的部队忽然从他们想不到的地方冒出来,狠狠地打击他们,这样就可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同时还因为敌我双方纠缠在一起,敌人的飞机大炮就失去了用武之地,无法为受到打击的部队提供火力支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部队被我们一点点吃掉。”
我继续往下说:“您现在的兵力有限,所以千万不能把部队平均使用。要守住苏维埃大街的话,就必须要集中优势兵力坚守几个重要的支撑点。”
撑点?!”罗季姆采夫一脸茫然地反问道:“什么是重要的支撑点?”
我向他刚才来的方向一指,说道:“比如说巴甫洛夫中士他们把守的那栋楼房,就是近卫第42团的一个重要的支撑点。只要他们不放弃那栋楼房的话,敌人想冲进城里,势必会付出惨重的代价。”说到这里,我又指着东面的入口接着说,“我率部队攻过来的时候,在那里就遭到了街角工事里的敌人顽强的抵抗,导致我们至少牺牲了将近二十名指战员。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我个人认为,每场交锋都发展成了逐屋逐楼的拼死激战,甚至成为一场用手榴弹、自动步枪抵近齐射或是用枪刺刀劈的肉搏战。就算德军占据破损建筑物的下层,我们也不能轻易放弃。我们要继续留在他们的头顶上层。并从那里给他们以致命的打击。”
罗季姆采夫边听我说边不停地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