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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立即就有七八辆中弹起火。
炮兵连的首轮射击,就取得了丰硕的战果,我心里在感到由衷地高兴的同时,也不禁暗暗担心起来。炮兵二连就是因为暴露了目标,在德军坦克炮和重型榴弹炮的双重打击下,几乎全军覆没。但我的担忧没有变成现实。几辆坦克中弹后,剩下的坦克所做的不是调转炮口向我们的炮兵阵地射击,而是开始加大马力纷纷向后退却,边向后退边不时地开上一炮。
看到敌人的坦克在我军的炮火下狼狈逃窜,我也愣着了,不由自言自语地说:“见鬼,这德军坦克怎么了?挨了我们的炮弹,他们不停下还击,居然狼狈逃跑了,难道是有什么阴谋吗?”
听到我小声的嘀咕。基里洛夫在旁边呵呵笑了起来。调侃地说道:“师长同志,我还因为您无所不知呢,没想到还是有搞不清状况的时候啊。”
我感到脸上火辣辣的,连忙辩解说:“上次德军炮击一团阵地时。我们把炮兵二连调上去。刚开了两炮。敌人的坦克就调转炮口,用密集的炮火将我们的炮兵阵地摧毁了。他们今天的这种表现真是太令人费解了。”
啥奇怪的。”基里洛夫指着远处硝烟滚滚的战场,对我说道:“难道您忘记了。上次在德军坦克所在的位置,摆着的可是德军的炮兵部队,正是因为他们的存在,我师的炮阵地才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被摧毁。而今天,出现在我军阵地前的只有敌人的坦克,而炮兵则在更远的地方,根据炮兵观察员所提供的射击诸元,对一团的阵地进行远程炮击。这些坦克在那里待了不少的时间,他们的炮弹应该所剩无几了。要是他们留在原地和我们的炮兵进行对射的话,等炮弹打完,到时再想逃跑,可就没有现在这么容易了。”
当德军的坦克从我们的视野里消失时,德军对高地的炮击也彻底停止了。
我走到桌边,拿起话筒拨通了阿赫罗梅耶夫的电话。当听到他的声音从耳机里传过来时,我语气严肃地对他说:“参谋长同志,现在敌人的轰炸和炮击都已经结束了。你立即和三个团的团长联系,让他们抓紧时间统计一下各部队的伤亡情况。我刚才在观察时发现,一团阵地上的几个掩蔽部被炮火摧毁了,待在里面的战士估计凶多吉少。另外,如果哪个连队的指挥员有伤亡的话,要及时指派合适的人选,来接替部队的指挥。”
等我下达完命令,阿赫罗梅耶夫向我报告说:“师长同志,在刚刚的轰炸和炮击中,我们和一团、三团之间的电话线都被炸断了,只能通过报话机和步话机进行联络。现在拉祖梅耶娃已经派出全部的通讯兵去检修线路,以确保师部和各团之间的通讯畅通。”
我听完后,简单地说了句“知道了”,接着便挂断了电话。
我走到观察口,举起望远镜向炮兵阵地望去,意外地看到莫罗佐夫正在阵地上指挥炮兵们转移大炮。听到基里洛夫走到我身边的声音,我还特意对他说:“政委同志,看到了吗?我们的炮兵正在转移大炮,准备拉回防御工事隐蔽起来。”
基里洛夫也举着望远镜看了一会儿,感慨地说:“是啊,我们就只剩下这一个反坦克炮连,这些大炮和炮手都是我们师的宝贝,我们要像保护自己眼睛一样保护这些大炮,否则在接下来的战斗中,面对蜂拥而至的德军坦克,我们根本就束手无策。”
听基里洛夫说话时,我就像一个老会计似的在盘算着独立师的家底:目前有拥有十辆坦克的坦克营、有十三门反坦克炮的炮兵连、一个迫击炮连外加一个有五门大炮的重型榴弹炮分队。在目前这种情况下,这些重武器大多数时间还是被我雪藏着,我想的是好钢用在刀刃上,等到战斗进行到最艰苦时,再把这些重武器投入战场。
我正想得入神时,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却打断了我的思路,我拿起话筒,听到里面传出阿赫罗梅耶夫的声音。我以为他要上报各团的伤亡情况,所以开门见山地问:“参谋长同志,各团的伤亡情况统计出来了没有?”
电话线另一端的阿赫罗梅耶夫顿了片刻,才回答我说:“师长同志,我给您打电话,不是汇报各团的伤亡数据,是又接到了一封集团军司令部的电报……”
么电报?”听到阿赫罗梅耶夫听到电报时,我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跳动。心里猜测莫非是崔可夫对我所提出的作战计划的回应。
没想到阿赫罗梅耶夫却说:“司令部通知我们,说集团军所辖的高炮1079团、第748团和李季雅团政委的高炮第1077团,合并为一个高炮群,由叶尔绍夫上校指挥,负责马马耶夫岗和码头地段的防空工作。……”
不等阿赫罗梅耶夫说完,我就兴奋地对基里洛夫说道:“政委同志,集团军司令部又派了两个高炮团过来,负责我们的高地和码头的防空,这样敌机就不敢像今天这样肆无忌惮地轰炸我们的高地了。”
基里洛夫听到这个消息,也格外高兴。但他随后又关切问了一句:“对了。这个高炮群归谁指挥啊?”
听了基里洛夫的提醒。我连忙问阿赫罗梅耶夫:“参谋长,司令部有没有说,这个高炮群归谁指挥啊?”
阿赫罗梅耶夫显然听到我和基里洛夫的对话,叹了口气。用遗憾地语气说道:“电报上说了。我们师和叶尔绍夫上校互不统属。这支部队归集团军司令部直接指挥。”
听完电报上的备注,我不禁惋惜地叹了口气,本来我还想在形势危急时。把高炮部队调到高地上当反坦克炮连来使用的,这么一来,我的企图就落空了。
战争时期,部队里的办事效率就是高。下午两点,叶尔绍夫上校就把电话打到了观察所。接电话的是基里洛夫,对方显然早就了解过独立师的情况,所以他毫无困难地猜到了接电话人的身份,同时礼貌地说道:“您好,基里洛夫政委,我的高炮部队都已经进入了指定位置。根据司令部的命令,高炮部队将为您的独立师提供防空炮火支援,让敌人的飞机不敢在马马耶夫岗、码头和伏尔加河上空耀武扬威。”
好,叶尔绍夫上校。”基里洛夫也用同样客气的口气对他说道,“谢谢您的部队为我们提供防空炮火支援。作为友邻部队的指挥员,我向您保证,只要阵地还在我们的手里,就绝对不会让一名德国鬼子冲到你们的高炮阵地上去。”
然而今天注定不是平凡的一天。上午对我们的高地进行了猛烈的炮击和轰炸,直到中午我们的空军赶到,驱赶了在马马耶夫岗上空轰炸的敌机,让我们有机会动用炮兵,重创并撵走了德军的坦克,让高地恢复了平静。
但敌机的飞机在下午五点左右,再度出现在了马马耶夫岗的上空。也许是吸取了上午的教训,他们这次不光出动了二十几架轰炸机,同时还出动了相同数量的战斗机来护航。看到这个场景,我的心不禁猛地往下一沉,敌人这么大的阵仗,就算我们的空军再来支援,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就算再怎么顽强战斗,也绝无半点取胜的把握。
基里洛夫看到天空中密密麻麻的敌机,不禁哀鸣一声:“我的上帝啊,这德国佬是发疯了,居然又派了这么多的飞机来轰炸马马耶夫岗,难道他们真的想把我们的高地炸成一片平地吗?”
当敌人的飞机飞到高地的上空,开始在高空盘旋,准备俯冲投弹时,布置在附近的叶尔绍夫上校的高炮群开火了。
在我们的身后,高射炮开始隆隆地响了起来,向天空喷出愤怒的火焰。出膛的黑色炮弹,在敌机的四周开了花。敌机没想到在高地的后方,会突然出现这么多的高射炮火,被打了个猝不及防,有两架刚进入俯冲状态的敌机,便首先成为炮火中的不幸牺牲品,顿时被打得凌空爆炸。
看到我们的高射炮兵首轮建功,不光是基里洛夫,就连门外站着的警卫员们,也兴奋地高声欢呼起来。
而我却心不在焉地看着空中不时绽放的黑色烟花,心里却对高炮群能否打退这庞大的德军机群而担忧。
敌机拔高到高空后,重新编队后,一队向高炮群所在的区域扑去,而剩下的则围着我们的高地盘旋,寻找着俯冲投弹的机会。
面对空中盘旋的敌机,听着后方传来的阵阵爆炸声,缺乏防空武器的我们只能眼睁睁地傻看着,而不能为高炮部队提供有效的帮助。我心里甚至在盼望着德军的步兵赶快发起进攻,只要他们接近了我们的阵地,空中的敌机就会投鼠忌器不再继续投弹扫射,这样我们就有机会坚持到天黑。
第六百三二章 反击和反冲锋(下)
没等德军的地面部队出现,空中的敌机在高空盘旋几圈后,冒着一阵阵猛烈高射炮火的黑烟,调头向码头飞了过去。
看到敌机调头飞向码头,我心里暗叫不妙,码头上聚集了那么多的人和物资,一旦敌机进行轰炸的话,势必造成重大的损失。
站在我旁边的基里洛夫的喉咙里忽然发出一个古怪的声音,将我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他手里的望远镜已经从眼前离开,只是直愣愣地瞪大眼睛望着外面。
怎么了,政委同志?”对于他的失态,我心中微微有些不满,又不是第一次看到敌机轰炸码头,值得这么大惊小怪吗?
难道还没有看出敌机想做什么吗?”基里洛夫语调激动地说。
我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回答说:“看到了,敌机正准备轰炸码头呢。唉,希望云集在码头上部队和平民能及时地隐蔽起来,这样可以减少他们在空袭中的伤亡。”
是,不是码头。”他因激动而颤抖的手指指向了更远的地方,“您再往远处看,往伏尔加河里看。河里有十几只我们的船只,正在向码头驶过来。”
我再度举起望远镜,向紧邻着高地的伏尔加河望去,只见有十来艘满载着兵员的汽轮,烟囱冒着黑烟,正在全速地向码头驶来。而那些刚刚从高地上空飞走的敌机,此刻正在船队的上方盘旋。
看着敌机飞近,那些架在汽船上的高射机枪开火了。和岸上的高射炮一起在机群的下方构筑了一道密不通风的火力网。
但从敌机的表现来看,这些飞行员都是有着丰富战斗经验的,他们在空中盘旋着。一找准机会就从高炮弹形成的浓密黑烟里钻出来,向着正在河里行驶的船队俯冲下去。一完成投弹和扫射动作后,立即拉高机头,飞到高空去重新调整队形。
随着炸弹的落下,奔腾不息的伏尔加河水顿时波浪四溅,在汽船的四周掀起一个个高高的水柱。驾驶汽船的水手,为了躲避敌机投下的炸弹和机载机枪的扫射。开始在水面上走起规避路线。虽然水手的架势技术熟练,但架不住天上的敌机多,不大的功夫。便有几艘汽船中弹起火。
正当我在为这几艘汽船上的水手和指战员担忧时,一艘行驶在船队最前面的汽船又被炸弹击中。尾部中弹的汽船迅速地燃烧了起来,船头慢慢地翘起来,开始向下一点点地沉没。而船上幸存的指战员。开始扑通扑通地往水里跳。到了水里后,便挥动双臂,拼命地向码头游了过来。
看着敌机在不停地轰炸我们的渡河部队,基里洛夫气得咬牙切齿地骂道:“这该死的德国佬,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