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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姆斯在向我表达了谢意后。又提出一个问题:“师长阁下,狙击手的人选还好办,可是我看到你们似乎没有专门的狙击枪啊?”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格外头痛,眼下这种情况下,要想从上级领导的手里要来我们急需的狙击枪,这根本就是不可完成的任务嘛。我想了想,试探地问格拉姆斯:“上尉。用普通的步枪来做狙击枪,你看行吗?”
格拉姆斯想了一下回答说:“如果是打近距离的目标,倒是可以。但要打远处的目标时,就需要在枪身上安装瞄准镜。不知道您的师里有这样的专业人士吗?”
他这么一问,倒真的把我问哑了,我还真不知道师里是否有熟悉枪械的专业人才。我仔细地想了一下自己所认识的人,在他们当中,除了那个来自未来的老工程师外,还真没有哪个对枪械格外熟悉。我正要摇头的时候,米海耶夫突然小声地对我说:“师长同志。我以前在古拉格集中营里,认识了一个兵工厂的工程师。他对枪械很熟悉,如果让他来进行瞄准镜的安装,一定没有问题。”
个人在我们的师里吗?”我好奇地问道。
米海耶夫使劲地点点头,回答说:“是的,这个人不光在我们师里,现在还在车站里呢。”他看到我一脸兴奋的样子,又继续说:“其实师长您也认识这个人。”
也认识?是谁?”我听他这么说,心里暗自嘀咕,你不会是搞错了吧,除了那个在莫斯科兵工厂的高级工程师外,我还真不认识什么兵工厂的工程师。
天您到车站时,我看到那人和您在同一个车上,而且您下车时,他还扶了您一把。”
我的脑子里努力地回想着我所乘坐的那辆卡车的车厢里都有些什么人,想了半天,好像就只有叫博力斯的战士,因为当初我让他把白桦树当成古拉格集中营的看守来劈砍而印象深刻外,其余的人一点印象都没有。想到这里,我有些尴尬地摇摇头,说:“少尉同志,我还真不太记得和我同一个车厢的那几名战士了。除了一个叫博力斯的战士,稍微有点印象……”
就是他,博力斯。”米海耶夫不等我说完,就兴奋地叫了起来,“师长同志,您总算想起来了,就是这个博力斯,他以前可是兵工厂的工程师。”
他是为什么被送进古拉格集中营的?”既然是一个重要的工程师,为什么会被抓进集中营,这让我觉得很好奇。
曾经问过他几次,但他始终不肯提起自己被关进集中营的原因。后来我听一个难友说,他是因为一批生产出来的武器出了点故障,有人向内务部举报,说武器之所以出故障,是他从中搞了破坏,于是他便被送进了集中营。”
听到博力斯的遭遇,我不禁长叹一口气,在后世觉得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在这个时代简直是太平常不过了。
米海耶夫忽然把话题一转:“对了,师长同志,您下车时,我还看到您的警卫营长巴斯曼诺夫上尉,可今晚他怎么没和您一起出来啊?”
斯曼诺夫上尉受了点伤,还没有痊愈,所以今晚的行动,我就没有让他参与了。”说完这句话以后,我便吩咐米海耶夫:“你去找三连长,让他和奥列格中校联系一下,看通讯是否畅通。”
看到米海耶夫起身就跃出凹坑,我连忙一把抓住他的手,对他说道:“你帮我翻译一下,让格拉姆斯上尉检查一下他的通信线路,看和他以前上级的联系是否通畅。”米海耶夫毫不迟疑地就将我的话向格拉姆斯翻译了一遍,随后他才跳出凹坑去寻找三连长。
我抬手看了看表,时间已经指向了十点,也就是说再过半个小时,那十八名战士就将发起对德军营地的佯攻,并把他们吸引到阿塞拜疆营这里来。
我举起望远镜向阿塞拜疆营地望去,只见原来帐篷之间的空地已经变得空空如也,看来做祈祷的人们差不多都回自己的帐篷去了。希望他们能早点休息,等他们睡得迷迷糊糊时,我们的进攻将造成他们更大的混乱。
米海耶夫重新跳进了凹坑,向我报告说:“报告师长,三连长已经测试过了,和奥列格中校的通讯处于畅通状态。”
我头也不回地问道:“三连长他们在做什么?”
连已经在山坡上挖掘了几十个单兵掩体,就算德军向山坡发起进攻的话,我们也能支撑一段时间。”
我放下望远镜,问清了三连长所在的位置,便吩咐米海耶夫:“少尉同志,你和格拉姆斯上尉留在这里,我到三连长那里去看看。”当米海耶夫回答我的时候,我已经爬出了凹坑,朝三连长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
三连长的临时指挥所设在一个新挖的掩体里,除了他以后,还有一名背着步话机的战士。见到我走过去,两人连忙抬手敬礼。三连长压低嗓音报告说:“报告师长,三连正在掩体里休息待命,请指示!”
续休息,等待新的命令!”我打着官腔说道。
上尉赶紧回答:“是,我命令部队继续休息待命。”
我走到报务员的面前,吩咐他:“战士同志,马上联系奥列格中校,我有话要对他说。”
报务员答应一声,立即进行呼叫,不一会儿他便将耳机和送话器递给我,小声地说道:“师长,已经联系上了,中校同志在线上等您。”
喂,奥列格中校,我是奥夏宁娜,你能听见吗?”
听见,师长同志,您有什么指示?”
轨破坏得怎么样?”
们把转弯处铁轨上的道钉全部卸掉了,这次可以让德国佬好好地喝一壶。”
得不错!”我夸奖他一句后,又提出了一个新问题:“要是德军的列车出轨后,没有翻车的话,那么你们打算怎么处置?”
没想到奥列格信心十足地说道:“请师长放心,我在没有道钉的铁轨这一侧,埋了至少二十枚反坦克雷,就算列车没有颠覆,这些地雷也可以把他们炸得粉身碎骨。”
我被他的话吓了一跳,没想到他居然连反坦克雷都用上了,看来他根本就没打算给列车上的德国兵留活路。不过我记得师里好像从来没配备过反坦克雷,他又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呢?想到这里,我直接问道:“我记得师里没有反坦克雷,你是从什么地方搞到的这些好东西啊?”
能是哪里?”奥列格轻松地说道:“当然是车站的仓库里。我估计这些都是我军遗留在仓库里的,因为撤退得比较仓促,没有及时地处理这些地雷,就被德军缴获了。不过德军做梦都没想到,他们刚占领车站不久,我们居然就会杀个回马枪,来了个夜袭,把仓库里的物资重新变成我们的了。”
军的运兵列车有动静吗?”
时还没有,不过我已经放出了警戒哨,只要敌人的列车一出现,我们的哨兵就会发回信号,那么我们就可以做好出击的准备。”刚说到这里,奥列格的声音突然变得兴奋起来,“师长,哨兵给我们发信号了,他们应该是听到了铁轨上的动静,德军的列车正在朝我们这个方向开过来。”
列格中校,既然是这样,你还犹豫什么,立即发出战斗警报,让所有的战士都做好战斗准备。”
结束了和奥列格的通话,我再度抬手看表,见还有五分钟就到十点半了。在这一刻,我的心跳莫名其妙地加快了,我心里不停地在想,那十八名战士能诱敌成功吗?德国人的列车,能按时到达我们的设伏区域吗?
第五八零章 阿塞拜疆营的覆灭(下)
当爆炸声和机枪扫射声从远处传来时,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我为那些去诱敌的战士们捏了一把汗,深怕他们会发生什么意外。
当远处的枪炮声越来越清晰的时候,原本寂静的阿塞拜疆营地变得喧闹起来,士兵们纷纷从帐篷里跑回来,重新变得灯火通明的营地里,很快就有上百人集合起来,在指挥官的带领下,迎着枪炮声响起的地方冲了过去。
长同志,”米海耶夫担忧地问道:“我们的这个计划真的能成功吗?”
虽然我此刻心里忐忑不安,但是我还是故作镇定地回答说:“怎么了,少尉同志,难道你都不相信我的判断了吗?”
听到我这么说,米海耶夫愣了一下,接着原本犹豫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他点点头,说道:“师长同志,对于您的指挥能力,我是没有丝毫的怀疑。既然您说这次的夜袭计划能成功,那么就一定会成功。”
心吧,很快就有好消息了。”为了不影响部队的士气,我继续打肿脸充胖子。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声“咣当”轻响,由于枪炮声越来越响,不仔细听的话,还真听不到这个轻微的声音。不过一直在关注着奥列格方向动静的米海耶夫听到了,他连忙兴奋地对我说:“师长,您快听,是列车出轨的声音!”
没等我确认列车是否出轨,远处便传来一连串的巨响,接着奥列格部队隐蔽的地段火光冲天。红光映红了半边天。听到这个动静,已经不用再确认。肯定是德军的列车冲出轨道,碾上了埋在铁路旁的反坦克雷。才引起了一系列的爆炸。
听到爆炸声和看到远处的火光,我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就算今晚让德军和东方营的内讧计划不能成功,至少在列车上两个营的德国人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我举起望远镜向爆炸声传来的地方望去,虽然爆炸已经停止,但隐蔽在附近山坡上的一连二连,已经如猛虎下山般地冲向了还在燃烧的列车车厢。当他们冲近铁道边后,立即向车厢里投出手榴弹,没等爆炸的硝烟散去。他们已经冲到了车厢旁,端起武器向里面的幸存者射击。
这边打得热火朝天,我又把注意力转向了阿塞拜疆营,想看看他们有什么动静。当铁道旁的爆炸声响起的时候,被异变迭起搞得晕头转向的士兵们,在营地里乱成一团。不过这种混乱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有指挥官让士兵们镇静了下来,接着又有上百人在指挥官的带领下,向着铁路的方向跑了过来。
长同志。”三连长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我的身边,低声地向我请示道:“我想问问,我们连的任务是什么?是立即下去接应一连和二连吗?”他这么问,很明显是看到自己的战友打得热火朝天。而他却站在旁边无所事事,显得有些着急了。
我扭头看了他一眼,回答说:“连长同志。不要着急,要打仗。以后有的是机会。你们连的任务,就是在这个山坡上警戒待命。何时出击,听候我的命令。”三连长听我这么说,只好无奈地答应一声,转身去布置警戒去了。
从阿塞拜疆营地出来,到铁路旁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的部队,在离铁路还有一百多米的时间,就遭到了一连二连的拦阻射击,迫击炮弹在敌群中爆炸,气浪将一个又一个的敌人掀向空中,飞上去前是个完整的人,落下来就是四分五裂,肢体四处乱飞。那些侥幸躲过炮击的士兵,前面迎接他们的,还有我军密集的机枪火力,那些不幸闯进火力网的敌人,身体像触电般抽搐着栽倒在地上。
这个时候,格拉姆斯携带的报话机响了,他没有马上连接通讯,而是谨慎地看着我。我连忙对米海耶夫说:“少尉同志,没准是格拉姆斯上尉的上级打来的电话,你让他接吧。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