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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被德国人攻陷了。”
科洛布京耸了耸肩膀,同样遗憾地说:“没办法啊,要知道,要想修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好坑道,花的时间一定不少,可是德国人并没有给我们留下太多的时间。”
我转身吩咐普加乔夫:“上尉同志,找会德语的战士向里面喊话,告诉他们,说在表面阵地上的德国人都被我们消灭了,让他们立即放下武器出来投降。”
我的话一出口,不光普加乔夫愣住了,就连科洛布京也愣住了。看到普加乔夫还站在原地发呆,我刚想催他赶快去执行任务,没想到科洛布京已经开口劝说起我来:“奥夏宁娜同志,德军是不会这么轻易投降的,我们还是想另外的办法消灭他们吧。”
我冲科洛布京笑笑,说道:“上校同志,我想先试试,假如德国人肯放下武器投降的话,这样我们就可以减少一些牺牲。”
是他们坚决不投降呢?”科洛布京问道。
我哼了一声,说道:“要是他们不投降,那么我们就把他们消灭掉。”说到这里,我再次吩咐普加乔夫:“上尉同志,假如德国人不投降话,你就命令战士们扔手榴弹进去,把他们全部炸死。”
长同志,在坑道口往里面扔手榴弹还行,”普加乔夫有些为难地说道:“可在坑道里怎么扔啊?要是扔不好,手榴弹撞在岩壁上反弹回来,会炸着我们自己人的。”
个手榴弹给我,我来给你们示范一下坑道里该如何投弹。”
普加乔夫听到我这么说,虽然极度不解。但还是从一名战士的手里要过一颗手榴弹交给了我。我向大家摆摆手。示意他们都在贴着战壕站在左边。我好给他们表演投弹技巧。
科洛布京和他的参谋长连忙冲部下们发号施令,让他们站到一旁,为我腾出了空间。
看着几十双眼睛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我不光没有紧张,反而感到格外平静。我先将握着手榴弹的右手自然下垂,向前猛投的时候,又用左臂一拦,手榴弹便呈水平状态飞出十几米远。看到我的投弹表演。科洛布京带头叫起好来,接着师参谋长、奥列格少校、普加乔夫也连连叫好。
科洛布京感慨地说:“奥夏宁娜同志,我看这个办法行,就是需要多练。”
我点了点头,又特意叮嘱普加乔夫:“普加乔夫上尉,听到科洛布京上校说的话了吧。你利用翻译向坑道里喊话的机会,抓紧时间组织战士们好好地练一下这种投弹方式,要尽快练熟,准备投入实战。”
看到普加乔夫兴奋地答应一声,就要转身离开。我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便叫住了他:“上尉同志。我看到你们攻击山顶阵地时,使用了火焰喷射器。这武器是从哪里来的?”
普加乔夫望着我,提醒说:“师长同志,难道您忘记了,是从意大利营地里缴获的。我觉得这武器打敌人的火力点比较好使,便带了两具过来。”
有了火焰喷射器,打坑道就更容易了,于是我又嘱咐他:“进攻前,先向坑道里投手榴弹,趁爆炸的烟雾遮挡住敌人视线的时候,再让火焰兵潜入坑道里,用火焰喷射器把敌人的机枪火力点打掉。明白了吗?”
普加乔夫回答完,转身就跑回他的战士中间去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坑道口对射的枪声就停止了,接着我就听到有人冲着坑道,用德语开始大声地喊话。
科洛布京点燃了一支香烟,羡慕地说:“奥夏宁娜同志,你的部下里人才真不少啊,战士里居然还能找出德语这么好的。”
听到他这么说,我向左右望了望,见奥列格和师参谋长在离我们三四步远的地方聊着天,便压低嗓门凑近他的耳边说道:“上校同志,难道您不知道我的部下,几乎都是来自古拉格集中营的囚徒么?在他们中间,能发现各式各样的人才,我一点都不感到惊奇。”
科洛布京点点头,赞同地说道:“是啊,说句犯忌的话,在那里的集中营里,用人才济济来形容,真的是一点都不过分。”
我们正说着话,枪声又骤然响了起来,看到正对着洞口的战壕被打得泥土飞溅,我便知道坑道里的德军是不会轻易放下武器投降的。既然他们不想活,那我就成全他们,于是我冲普加乔夫远远地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开始进攻。
很快,敌人机枪的射击声,就被沉闷的手榴弹爆炸声压了下去,是普加乔夫指挥着战士在向坑道里投手榴弹。两名背着火焰喷射器的火焰兵,就半蹲在洞口旁,等待着出击的命令。
第一轮投弹结束,坑道里的机枪就哑了。但是普加乔夫没有马上让火焰兵进坑道,而是指挥着战士们又向坑道里进行了第二轮投弹。
在震天响的手榴弹爆炸声中,我似乎听见普加乔夫大喊了一声,接着一名早已蓄势待发的火焰兵便冲进了洞口。
火焰兵刚冲进坑道,我听到敌人的机枪又响了起来。不过好像只响了机枪,便戛然而止,也不知道是机枪卡壳了,还是机枪手被火焰喷射器喷出的火焰烧死了。就在这时,普加乔夫站到洞口,高举起手里的冲锋枪,向前猛地一挥,便带头冲了进去。紧接着,洞口附近的战士们也鱼贯而入。
看到战士们冲进了坑道,我微微地松了口气,只要冲进坑道,剩下的战斗就好打了。奥列格见到我们的战士表现得如此英勇,忍不住手痒,也想跟着冲进坑道去看看,结果被我毫不客气地拒绝了。
坑道里的枪声、爆炸声响起了一片,看到敌人也是不甘心坐以待毙的,还在里面负隅顽抗,进行最后的垂死挣扎。
又过了五分钟。坑道里的枪声和爆炸声停止了。一名战士气喘吁吁地从里面钻出来。跑到我的面前。抬手向我报告说:“师长同志,里面出了点情况,普加乔夫上尉请您一定要过去一趟。”
么?!”我身边的奥列格一听就火了,冲着战士大发雷霆:“普加乔夫算什么东西,他有什么资格让师长到危险的地方去?”
我抬手阻止奥列格继续说下去,和蔼地问那名战士:“战士同志,你能告诉我,坑道里出了什么事情。连普加乔夫上尉都无法作主吗?”
战士本来被奥列格骂得有点狼狈,但听到我却是如此和蔼地和他说话,巨大的反差让他愣了片刻,才回答说:“报告师长,我们在攻击右侧的坑道时,发现里面居然全部是伤员……”
正都是德军的伤员,扔几个手榴弹进去把他们解决掉就行了,还请示什么?”奥列格听到这里,在一旁嘟嘟囔囔地说道。
没想到科洛布京也附和奥列格:“伤员也是法西斯匪徒,我们就不能对他们手下留情。我同意奥列格少校的建议,用手榴弹把他们全部解决掉。”
那名战士听完。没等我说话,拼命地摆着双手,大声地说:“不能炸,不能炸。”
说什么?”奥列格上前揪住战士的衣领,“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同情法西斯匪徒,行不行我现在就枪毙了你?”
我连忙把战士的衣领从奥列格的手里解放出来,心说这些人怎么搞的,一激动就喜欢揪别人的衣领,也不知道换点其它的动作来表达自己的心情。我帮战士整理了一下衣领,继续问道:“这些伤员怎么了?”
战士深吸一口气,然后回答我说:“伤员不光是德国人,还有不少是我们海军陆战队的。照顾伤员的那名卫生员说,洞里有炸药,要是我们敢对他们的伤员下手的话,他就引爆炸药,和我们来个同归于尽。”
唬人吧?”奥列格又嘟囔了一句。
夏宁娜中校,”听到战士这么说,科洛布京连忙把我拉到了一旁。我本来以为他又会附和奥列格的意见,没想到他低声地说出了让我吃惊的事情:“我觉得那名德军卫生员所以说得应该是真的。您还记得吧,我们坑道是修在一个旧军火库里的,那里原来存放着几百桶火药。后来海军陆战队修工事,我怕他们的炸药不够,就把这些火药全送给了他们。”
听说是那批过期的火药,我不禁苦笑着问:“都存放了一百多年的火药,还能用吗?”
科洛布京没有说话,只是使劲地点了点头。
我重新走回那名战士的身边,问道:“那个德军卫生员有什么要求吗?”
战士点点头,接着话题说:“对方说,只要有军衔高的指挥员向他做出保证,不向德军伤员下手的话,他就放下武器投降。”
人的卫生员有几个人?”科洛布京突然问道。
像只有一个。”战士看到问他话的是一名上校,不禁有些紧张起来。
还以为有好几个人呢,原来只有一个啊。”科洛布京不屑地说道:“找个狙击手把他干掉,不就结了么?”
校同志,”战士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慌乱地回答说:“德军卫生员躲在一排火药桶后面,根本打不到。”
听完战士的话,科洛布京沉默了,连一直发牢骚的奥列格也乖乖闭上了嘴。
吧,”我冲着战士说道:“带我到坑道里去。”说着,我抬腿就往前走。
夏宁娜同志,太危险了。”科洛布京一把抓住我的手臂,真诚地说道:“还是换个人去吧,我不能眼看着你发生意外。”
我冲着他笑笑,轻轻地挣脱他的手,装出镇定自若的样子对他说道:“上校同志,您放心,我这个人的运气一向很好,相信这次也不例外。您和您的警卫排就安心地留在这里,等待我的好消息吧。”
走进黑漆漆的坑道时,我的双腿就开始发软,心里从盖达尔开始骂起,直骂到坑道里正和德军卫生员对峙的普加乔夫。要知道,我是你们的师长,结果现在却被你们变成了谈判专家,一遇到这种搞不定的事情,就让我出马。虽然每次看起来没啥危险,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说不清那次谈判时,对方某个小兵因为紧张,手指头一抽筋,扣动了扳机,朝我射出了一长串子弹,那我可就直接翘辫子了。
适应了坑道内的光线,我看到普加乔夫和十几名战士在坑道里或蹲或站,枪口都无一例外地指向了前方,而正前面应该就是停放伤员的地方。过道里堆放这几个大木桶,里面应该装的都是火药,要是开枪的话,有可能引起连环爆炸,甚至把这个坑道炸塌,到时里面的人就无人能够幸免。
我走到普加乔夫的身边,故作淡定地对他说:“上尉同志,让懂德语的战士向里面喊话,就说我以我的名誉保证,绝对不会杀害任何一个德军伤员,请他放下武器出来投降。”
普加乔夫低声地对旁边的战士说了几声,那名战斗随后向前走了几步,来到木桶前,冲着里面用德语大声地喊了起来。听到他的喊声,里面一个沙哑的嗓音回应了几句,似乎在确认着什么。战士又喊了几句,等得到对方的再次回应后,转身对普加乔夫说:“上尉同志,他答应投降了。”
看到普加乔夫指挥战士们把火药桶搬开时,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深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引起爆炸。不过好在有惊无险,木桶被搬开,我的视野顿时开阔。只要一个宽阔的空间里,地上密密麻麻地摆满了担架,这些应该就是德军和我军陆战队的伤员。
看到德军的卫生员被押着走了过来,我吩咐普加乔夫:“上尉同志,安排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