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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组的后面往村庄走。
几十个德国人排成的队列慢吞吞地从坦克旁边经过时,炮塔后面的射击孔里突然喷吐出一条长长的枪焰火,几乎与此同时,耳机里传来一阵清脆的射击声,同时还听到一个战士在高声叫骂:“该死的德国佬,你们都给我见鬼去吧。”
排得整整齐齐的队列,中间那十几个德国兵还没有回过神来,就横七竖八地向两边倒去,剩下没有被波及的德国兵被吓跑了胆,有的就地卧倒在履带旁,躲在了射击的死角里;有的一个鱼跃扑进了附近的弹坑,把身体埋得低低的,免得被机枪的子弹打中。
啊!”崔可夫忍不住高兴地叫了一声好。周围的那些通讯兵见我们的坦克一开火,就打倒了那么多的敌人,也兴奋地议论起来。
不过德军毕竟是训练有素的,那些还没来得及进入我军射程士兵很快就做出了反应,他们从不同的方向对着坦克猛烈开火。只见坦克的表面,溅起了一片火星,对于敌人这样规模的射击,我一点都不放在心上,要知道这种重型坦克,连敌人的反坦克炮都打不穿,更何况普通的子弹了。
德军射击了一阵,发现没有效果,便停止了徒劳的射击。两个机灵的士兵,握着手榴弹,悄悄地从坦克的另外一侧爬上了车身。看着他们手里握着的手榴弹,我立即明白了他们的企图。我急得连忙对着送话器大喊:“雅姆别柯夫中尉,有德国人爬上了坦克。他们手里有手榴弹。重复一遍。他们手里有手榴弹。他们想把手榴弹从舱口塞进去。把你们全炸死。”
雅姆别柯夫中尉冷静地声音从耳机里传出来:“明白了,中校同志,他们的阴谋不会得逞,我会狠狠地教训他们的。”
炮塔缓缓地转动了起来,将在车身上立足未稳的两名德国士兵生生地挤了下去,接着,炮塔的前方也开火了,前后的两挺机枪对着敌人猛烈开火。从耳机里。我能清楚地听到机枪的射击声里,隐约夹杂着德军的惨叫声。
虽然德军的步兵拿我们的坦克束手无策,可不代表他们的坦克也没办法。十几辆德军的坦克越过了战壕,缓缓地逼近了雅姆别柯夫中尉的重型坦克。
看到这一幕,我再度急得大叫起来:“雅姆别柯夫中尉,你看到没有,有十几辆坦克正在向你靠近,正在向你靠近。”
雅姆别柯夫中尉沉着地回答道:“我看到了,中校同志。可惜炮弹没有了,否则这么近的距离。我可以像打靶一样把他们全部消灭掉。”
听到中尉这么说,我不禁仰天长叹。要是早知道这样的话,中尉他们就应该留下几发炮弹,等德国人的坦克靠近后,把它们一个接一个地打掉。
崔可夫一脸严肃地走到我的面前,伸手向我要去了耳机和送话器,大声地说道:“雅姆别柯夫中尉,我是崔可夫将军,你今天在战场上的表现,我都亲眼看见了。我要说一句,你真的是好样的。……”
军同志,”由于崔可夫没有向中尉说明自己的职务,因为中尉只是礼貌地称呼他的军衔,“请您放心,我们会战斗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宁死不会成为德国佬的俘虏。”
德军的坦克在开到离雅姆别柯夫的坦克仅有二十来米的地方停下,十几个黑洞洞的炮口都指向还在射击的坦克。那些原本躲在附近的德国步兵,为了防止被自己的炮弹误伤,纷纷连滚带爬地从藏身之地逃离开来。在射击死角的还好点,成功地逃到了安全的地方;那些在射击范围内的,刚一起身就被乱枪打倒。
德军坦克等自己的步兵疏散得差不多了,在稍一停顿后,集体向雅姆别柯夫中尉的坦克开了炮,我军的坦克顷刻间就被浓烟和火光所笼罩。而崔可夫则一把将耳机从耳边拽了下来,拿在手上,估计是爆炸声太响亮,震得他受不了。
硝烟散去,那辆坦克已经变得面目全非,炮塔的舱盖被掀飞,车身上还冒着阵阵黑烟。虽然说kv坦克的装甲厚,但在这么近的距离里,也经不住十几辆坦克的轰击。
军同志,您还在吗?”雅姆别柯夫中尉微弱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来。
还在,中尉同志。”崔可夫把耳机的一侧贴近耳朵,对着送话器大声地说道,“你们都没事吗?”为了听清中尉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说了些什么,我贴了过去,正好可以从另外一侧的耳机里听到中尉的声音。
只听雅姆别柯夫中尉断断续续地说:“将军同志,有两名战士牺牲了,剩下的都负了伤,我看我们是支持不了多久的。”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在连喘了几口气后,他又接着说,“永别了,同志们,别忘记我们……”
听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抢过崔可夫手里的送话器,大声地说道:“
中尉同志,我们会永远牢记你们的。”说到这里,我又不禁想起了无名烈士墓前的那两句话,便大声地念了出来:“你们的名字无人知晓,你们的功绩与世长存!”
雅姆别柯夫中尉听到我这么说,也忍不住激动起来:“你们的名字无人知晓,你们的功绩与世长存!中校同志,您说得真好,听到您这么说,我们是死而无憾了。”声音中断片刻后,耳机里又传来了振奋人心的《国际歌》的词句:“这是最后的斗争!……”
就在这时,敌人的坦克又开炮了,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过后,耳机就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崔可夫把耳机和送话器还给了通讯兵,语调激动地对我说:“奥夏宁娜同志,记住他们吧,记住这些英勇的坦克兵战士们吧。等战争结束了,我们要在这里为他们立碑,让后世的人们都能牢记他们。”说完,他迈步向吉普车走去。
在拉开车门的时候,他回头对我说道:“你刚才那两句话说得真好,你们的名字无人知晓,你们的功绩与世长存!这个话一定要刻在那些英雄的纪念碑上。”说完,对我一摆头,说道,“上车,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看到我坐在车的后排,那些通讯兵也开始陆续上车。
我听见两名通讯兵在窃窃私语,一个说:“喂,我说,我刚才好像听见坦克兵牺牲前在唱《国际歌》
另外一个不屑地说:“什么《国际歌》,我听得清清楚楚,明明是在唱《国歌》。”
我不满地瞪了两名通讯兵一眼,咳嗽了一声,教训他们:“这有什么区别吗?要知道我们的国歌就是《国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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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〇〇章 隐患
坐在吉普车里,我仰着头背靠椅背闭目养神,两名通讯兵无聊的争论,我压根没有往心里去,脑子里一直在回响着雅姆别柯夫中尉的最后遗言:“永别了,同志们,别忘记我们……”
就在这时,吉普车突然猛地颠簸了一下,接着便停了下来。本来我没有在意,可车停了好一会儿,还在原地没动窝,接着听到崔可夫不耐烦的声音:“司机同志,出了什么事?”
令员同志,”司机有点拘谨地回答说:“车好像出了故障,我下去看看。”接着我便听见了开车门的声音。我连忙睁眼一看,司机已经下车,而崔可夫还局促不安地坐在前排。我赶紧问道:“将军同志,出了什么事吗?”
崔可夫看了一眼掀开车前盖的司机后,扭过头对我说:“车出了点问题,司机已经下车去修理了。”说完,他也推开车门,探出半边身体,语气严厉地问:“故障什么时候能排除?”
听到他的问话,司机慌忙回答说:“司令员同志,是化油器出了点问题,请您稍等片刻,最多五分钟就能解决。”
崔可夫抬手看了看表,什么也没啥,又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司机说的是五分钟,可至少两个五分钟过去,车的故障还没有排除。崔可夫等得不耐烦了,再次推开车门探出身子。可他还没来得及问司机的话,突然外面传来一个喊声:“空袭警报,全体下车。”
崔可夫听到这个喊声。连忙手扶着车门转过身。冲着我们大喊:“空袭。全体下车,立即找地方隐蔽。”
等我从车里慌慌张张下来,发现不光我们这辆车的人下来了,连后面那辆吉普车上的人也全下来了。看到土路的四周,是光秃秃的平原,连个躲藏的地方都没有,我不禁有些慌了神。心说这么多人挤在一起,只要天上扔颗炸弹下来就可以把我们全部报销掉。
就在我们一帮人慌作一团的时候。我无意中抬头向空中看了一眼,悬着的心便落了地。快步走到崔可夫的身边,大声地对他说:“司令员同志,不用担心,是敌人的侦察机。”
崔可夫也朝空中看了看,冲那些乱跑着通讯兵们大声地喊道:“同志们,都不要慌,是敌人的侦察机,飞机上没有武器的。”
听到是没有武装的侦察机,大多数的通讯兵都停住了脚步。仰头看着天上的敌机。敌人的侦察机突然降低高度,从我们的头顶低空掠过。让我们不得不低下身子躲避一下。就在这时,一名原来坐在后车上的通讯兵,拔腿就往平原上跑去。
看到通讯兵夺路而逃,一名通讯兵上士站出来,冲着那人的背影大声地喊道:“喂,你上哪儿去?你这个傻瓜,你要上哪儿去?!”
没想到上士喊了半天,那名通讯兵仍旧继续向前奔跑着。这时斜刺里冲出一名下士,朝着那名胆小的通讯兵的背影,用一种我听不懂的语言大声地喊着。随着他的喊声,那名战士停住了脚步,转身朝我们这边看过来。看到自己的部下停了下来,下士又用我听不懂的外语高声地喊了几句,这时战士的情绪变得稳定,迈开步子朝我们走过来。
我走到下士身边,好奇地问他:“下士同志,您是什么地方人?”
下士听到我问他,连忙抬手敬礼,用略微生硬的俄语回答说:“报告中校同志,我来自哈萨克斯坦,”说到这里,他指着远处的战士向我解释说:“那战士和我是一个村的,刚才上士叫他的时候,他之所以没有停步,是因为他一点俄语都听不懂。”
正说着话,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我扭头朝爆炸声响起的地方望去,只见那名战士双手捂住自己的胸部,表情痛苦地向前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后,就一头栽倒在地,便再也不动弹了。从他身后那个还冒着青烟的土坑来看,他是踩上地雷了。
下士见自己的同乡倒在了血泊之中,喊了一声,就不管不顾地冲了过去。其余的通讯兵也想涌过去,却被上士拦住了。他冲自己的部下们大声地喊道:“同志们,谁也不准过去,前面是雷区。”
那些通讯兵本来想冲过去的,但听到上士说前面是雷区,都纷纷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焦急地看着那名冲进了雷区的下士。
下士冲到了通讯兵的身边,俯下身子蹲在他的身边,检查了一番后,双手抱起他的身体,朝我们一步步地走了过来。看着他越走越近,我紧张地盯着他的脚下,深怕他也运气不好,一不小心再踩上一颗我军埋下的地雷。
不过还在下士的运气还不错,都快走到我们身边了,也没有再次听到地雷的爆炸声音。他离我们只有五六米的时候,上士带着几个通讯兵迎上去,从下士的手里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