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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师本来最初是隶属于第64集团军的,结果部队登车时,又接到命令,说我们已经划归第62集团军了。”
崔可夫听完,脸色大变,背着手一声不吭地在屋里走来走去。走了一会儿,他停下脚步,扭头问柳德尼科夫:“上校同志,你们师的电台能和集团军司令部联系吗?”
以的。司令员同志。”柳德尼科夫立即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崔可夫和舒米洛夫联系上后,急匆匆地问道:“司令员同志。我想问问,第112师为什么划归第62集团军了?”
舒米洛夫连忙安慰他说:“崔可夫同志,不要着急,听我慢慢告诉你。在你离开后,我们接到了方面军司令部的电话,说为了方便指挥,所以司令部决定,将原属于我集团军的步兵第112、第229师及其他的一些部队都划归给第62集团军。同时,把另外一些新组建的部队配属给我们第64集团军。”
刚和第98师的师长戈拉兹可夫少将见了面,从他的嘴里得知,他们是准备赶到顿河边,和第112师协调作战,两个师左右对攻,要将占据顿河左岸的敌人消灭掉。有这事吗?”
的,崔可夫同志。”舒米洛夫非常耐心地回答说:“这是方面军司令部下的死命令,必须要在今天完成。不过,既然是第62集团军的作战任务,您就不用管了,毕竟您现在还是第64集团军的副司令员,而不是第62集团军的司令员。”
行,舒米洛夫将军。”崔可夫语气坚决地说,“两支彼此不熟悉的部队,在不熟悉的区域内,怎么进行协同作战?我必须要到顿河边去,协调指挥他们作战,以确保能完成方面军司令部布置的命令。”
舒米洛夫沉默了片刻,然后便同意了崔可夫的提议,他还特意叮嘱说:“崔可夫同志,您最好马上和第112师的索洛古布上校联系一下,商量好双方的进攻时间,以确保彼此间的有利配合作战。”
白了,舒米洛夫将军,请您放心,我这就和索洛古布联系。”
然这样,我就祝您好运!崔可夫将军,保重!”
中断了和舒米洛夫的通讯,崔可夫又把第112师的呼叫代码交给了通讯兵,让他和该师的师部联系。
很快索洛古布低沉的声音就从话筒里传出来:“喂,我是师长索洛古布上校,您是哪里?”
崔可夫大声地说道:“你好,上校同志,我是崔可夫。”
军同志,请问您有什么指示吗?”索洛古布礼貌地问道。
校同志,你的部队在什么地方?”
顿河右岸,将军同志。”
么?”崔可夫听完大吃一惊,连忙追问道:“如果你要执行进攻左岸德军的命令的话,不是要强渡顿河吗?”
全正确,将军同志。”
足够的船只吗?”崔可夫关切地问。
们收集到的船只不多,由于都是一些小船,只能运送步兵过去,剩下的重炮和卡车,我们只能忍痛扔在右岸了。”
打算什么时候发起攻击?”
概一个小时后吧。进攻时,我的炮兵主任戈德列夫斯基上校,将为我们进攻提供必要的炮火支援。”
着,索洛古布上校。”崔可夫迫不及待地说道,“我会带着配合你们作战的第98师尽快赶到顿河边,和你们夹击顿河左岸的德军部队。我请求你,已经让炮火的准备时间长一些。尽量用炮火来摧毁敌人的抵抗。减少部队渡河时的伤亡。明白了吗?”
白了。司令员同志,我坚决执行您的命令。”
和索洛古布的通讯一结束,崔可夫便催促戈拉兹可夫:“将军同志,请您督促您的部队尽快登车,乘军列沿着铁路线尽快赶到顿河边,和索洛古布上校的部队左右夹击,将左岸的德军全部消灭掉。”
副司令员同志。我这就去部署。”戈拉兹可夫响亮地答应一声,带着自己的两名副手转身离开了师指挥部。
等戈拉兹可夫他们离开后,我轻声地问崔可夫:“司令员同志,我们怎么办?”
汽车那里去。我们乘坐汽车赶到顿河边去,然后找一个高地,把指挥所设在那里,在那里指挥两个师的协同作战。”
由于崔可夫的连连催促,司机把车开的很快,不到四十分钟,我们就沿着铁路来到了离顿河仅有三四公里的地方。在这里。通往顿河铁路桥的铁路已经被炸断了,至少几百米长的铁轨。已经变成了扭曲的麻花,看来第98师的部队到这里后,就不得不下车步行了。
我们登上附近一个小山坡,坡顶上到处大大小小的弹坑,崔可夫跳进一个半人多深的弹坑,左右看了看,说道:“这里的视野开阔,临时指挥部就设在这里吧。”
看到崔可夫把指挥所谁在弹坑里,我忍不住抬头向空中看了看,深怕这个时候天空上又出现敌人的飞机。崔可夫看我东张西望心不在焉的样子,有些不悦地说:“奥夏宁娜,你在看什么,还不快点让通讯兵把报话机搬到这里来。”我连忙收敛心神,大声地答应了一句,跑下坡去找还待在车上的通讯兵。
我们的指挥部布置完,第112师的强渡行动就开始。
首先,112师的炮兵向左岸的德军阵地射击。不知道为什么,每门炮只打了几发炮弹,便停止了射击,接着师里的步兵开始强渡行动。
我通过望远镜看到,步兵渡河的器械真是太寒酸了,除了两三艘满载着指战员的渡轮,剩下的战士们,都是用木排和几块捆在一起的门板强渡。看到这一幕,我的心都凉了半截,心说索洛古布上校,您这不是让您的部下来送死吗?渡轮上架几挺机枪,还勉强在一定程度上能压制敌人的火力,可那些全靠战士们用手划的木排和门板,却是没有一点自卫能力的活靶子。只要德军的枪炮同时开火,不等渡过河心,你的部队就差不多死光了。
我刚这样想,左岸的德军阵地上的炮兵就开火了。呼啸出膛的炮弹,落在密集的强渡队列里爆炸,一道道水柱冲天而起,不时有木排和门板连同上面的指战员炸得粉身碎骨。也有些木排被震散架了,上面的指战员们纷纷落入了滚滚的顿河水里,被汹涌的河水向下游卷去。
耳边突然响起崔可夫怒气冲冲的声音:“索洛古布上校,你在搞什么,为什么不开炮?你的重炮都准备留着下崽子吗?不用炮火压制住敌人的炮兵,他们可以像打靶一样,把我们的渡河部队全部消灭掉!我命令你,立即开炮!把所有的炮弹全部打光!”
没想到对面传来了索洛古布同样焦急万分的声音:“司令员同志,不是我不让炮兵开炮,我们的炮弹全打完了。您放心,就算没有炮兵的掩护,我也保证完成好任务。我马上就登船,率领战士们向左岸突击。”说完,便终止了通话。
崔可夫握住那个没有任何声音的话筒,眼睛望着前方,遥望着远处正炮火连天的顿河。在不经意间,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到了下颚。
正在这时,山下传来了火车的汽笛声,我扭头一看,满载着第98师部队的军列正向我们这个方向驶来。我连忙喊崔可夫:“司令员同志,您看,第98师的部队来了,只要他们从敌人的后方发起攻击的话,一定可以掩护第112师成功地登上左岸,把敌人全消灭掉。”
五分钟后,戈拉兹可夫和他的政委气喘吁吁地跑上了山坡,站在弹坑的上方向崔可夫敬礼:“将军同志,第98师顺利赶到,目前副师长正在集结部队,估计在十分钟后,就可以发起对敌人的攻击。”
好了,”崔可夫说着,两步就窜出弹坑,指着远处对戈拉兹可夫说:“将军同志,您看到了吗?,目前第112师正在强渡,由于他们的炮弹全部打完了,炮兵无法为渡河步兵提供必要的炮火掩护,无法压制左岸敌军的炮火,以至于渡河部队伤亡惨重。”
戈拉兹可夫接过崔可夫手里的电话看了看,然后斩钉截铁地说:“请将军同志放心,我亲自带部队突击,一定要尽快地占领敌人的河边阵地,掩护第112师顺利登陆。”说完,他转身对自己的政委说:“政委同志,您立即把师属炮兵在山坡下展开,对敌人的阵地进行炮击,减轻渡河部队的压力。”
第四八五章 师长之死
接受了任务的戈拉兹可夫把望远镜还给崔可夫,敬完礼后,和他的政委一起往山下走。而我和崔可夫则重新跳进了那个充当临时指挥所的弹坑。
闻着被河风吹过来的硝烟里那股淡淡的血腥味,看着敌人的炮弹不断地落在渡河的队伍中间,不时将英勇的战士连人带船炸得粉碎,将船只的碎片和人的残肢断臂高高地扬到空中,又天女散花般地洒落在顿河的滔滔河水里。侥幸没被命中的那些渡河器材,也同样不让人省心,那些不结实的木排或门板也不时地冲天水柱掀翻,上面的战士落水后,除了少数人抓住木板或断木继续漂浮在水面上,剩下的人都被汹涌的河水卷走。看到这一幕,我的心不禁都揪紧了。
就在我为第112师渡河部队的命运感到忧心忡忡的时候,山坡下突然传来一阵宏亮的口号声:“加快行军速度,快!快!跑步走!”
左—左—右—左!”一阵整齐的后生后面跟随而至的是齐刷刷的脚步声,几百双靴子踏在地上的动静可不小,生生地盖住了远处的枪炮声。一大队全副武装的战士在指挥员的带领下,从山坡下跑过。虽然我不知道他们的战斗力如何,但从他们整齐划一的步伐和口号声,我知道他们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
点瞧啊!司令员同志。”我连忙叫着崔可夫,指着从山坡下经过的部队,激动地说道:“看,是我们的部队上来了。”
崔可夫看着从山坡下经过的这支部队。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微微地点点头。满意地说道:“戈拉兹可夫将军的这支部队看起来还不错,希望待会儿打起仗来,千万可别让我失望就行了。”
部队来到了山坡的正面,随着指挥员的一声口令,部队停了下来,接着又齐刷刷地向左转,整个队伍面向顿河方向。一名指挥员从队列的最右边跑步出列,来到了队伍的最前方。因为距离隔得不远。所以我不用望远镜,也能看清这位指挥员就是98师的副师长谢廖金。我想听清他会对自己的部下说些什么,便双手撑着弹坑的边缘,身体微微前倾,侧耳聆听着。
只听谢廖金上校高声地说道:“同志们!我们师接到了命令,要和友军配合作战,将占领了顿河左岸的敌人全部消灭掉。”说道这里,他略为侧了一下身体,用手指着后面的顿河方向,“我们的友军。此刻正冒着敌人猛烈的炮火,在强渡宽阔的顿河。由于他们没有炮火的支援。也没有足够的渡河器械,在渡河的过程中伤亡惨重。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敌人消灭掉,所以我们必须要帮他们一把,立即从敌人的后面发起进攻,吸引敌人的注意,为进攻部队减轻压力。你们有信心完成这个任务吗?”
指战员们齐声高喊着。
谢廖金上校满意地点点头,扭头冲着队列里喊道:“旗手出列。”
随着他的喊声,队列最右侧一名扛着军旗的战士,小跑着来到了他的面前。接着庄严地抖开了这面第98师的军旗,让这面光荣的旗帜随风飘扬。
谢廖金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