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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指挥所里,我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看着摆在桌上的地图发呆。乌嘎德看我一副心情不好的样子,也敢再问什么,用那支没受伤的手为我倒了杯茶,恭恭敬敬地放在我的手边。
不一会儿的功夫,我召集的几位指挥员都来了。我招呼他们坐下后,简单地寒暄了两句,然后才把刚才在山坡下普利瓦洛夫将军的话给他们重复了一遍。
我的话刚说完,乌嘎德中尉便跳了起来,气呼呼地说:“将军怎么能这么做呢?要知道德国人就在离我们几百米远的地方,现在只是他们的炮弹打到这里,就给我们造成了这么大的伤亡。要是让他们再占领了通道两侧的高地,只要架上几挺机枪,就可以把我们的退路完全封死。不行,我们绝对不能撤退。”
乌嘎德中尉说得对。”我手扶着桌沿站了起来,冲着大家说:“既然重围是我们打破的,那么坚守通道两侧高地的责任,也让我们担起来吧。只要还有一个人在,高地就绝对不能放弃。让那些贪生怕死的胆小鬼都走吧,惊慌失措的人留下得越少越好。接下来我不是防御任务。”
说到这里,我看了看屋里坐着的几名指挥员,然后点了坦克兵大尉维托尔加诺夫的名字:“维托尔加诺夫大尉。”
大尉大声地答应着站了起来。
的营里还有多少坦克?”
告少校同志,还有十二辆。”他说这话时,朝周围几人耸了耸肩膀,说:“原本我带了二十辆坦克来,在打破围困的激烈战斗中,有八辆退出了战斗。剩下的虽然不多,但要狠狠地教训教训威胁着我们的那些德国人,我想是足够了。”
我对他的回答点点头,表示满意,然后说:“大尉同志,您把坦克都开到山坡的南面隐蔽起来。这样一来,不光可以躲避德国人的炮击,而且在要进攻时,也可以迅速地投入战斗。”
维托尔加诺夫答应一声后坐了下去。
扎拉大尉、乌嘎德中尉。”我这次一下点了两个人的名字。
科扎拉和乌嘎德一起站了起来,大声地答应着我。
俩的任务,就是继续加固现有的工事。记住,要多挖防炮洞,这样可以有效地减少指战员们在遭遇炮击时的伤亡。”
白了!”两人答完也重新入座。
等两人坐下,我才叫最后一个人的名字:“米杜奇少尉。”
少尉米杜奇听候您的命令。”
尉同志,您带着您的迫击炮排,部署在乌嘎德中尉的阵地上。当德国人大举进攻时,您尽量地用炮火大量杀伤敌人的步兵。明白了吗?”
白了,少校同志。我保证完成任务。”
布置完任务,我一挥手,说:“既然任务已经明确了,那么去执行吧。”
四人站起来,齐刷刷地向我敬了军礼,转身走出了指挥所。
第三二九节 被俘(六)
布置完任务,我在心里暗说:反正在我能力范围内,能做的事情我都已经做了,至于这个高地能坚守多久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我闲着无事,背着那支捡来的步枪到处瞎转悠。
战壕里,战士们正在加固工事,看到我走过去,连忙停下手中的工作,向我立正敬礼。
山坡下,阿赫罗梅耶夫中尉,正在指挥着部下,将阵亡战士的遗体逐一抬到路边,又让维托尔加诺夫大尉的坦克客串推土机,将烧毁的那些马车从路上推走,给后继部队把道路腾出来。
看着那些正在陆续通过的部队,没有争先恐后,没有拥挤堵塞,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我不禁暗暗点头,觉得这个阿赫罗梅耶夫真是个人才,如果不在战斗中牺牲的话,将来一定会出人头地的。
正在这时,忽然听见警卫班长格拉西缅科中士在叫我,扭头一看,他正带着几名戴大檐帽的指挥员往我这里走。虽然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但我还是主动迎了上去。
我很快看请跟在中士后面那边年纪有点大的指挥员,是名上校,其余的也是校级军官,连忙快跑两步,来到他们的面前,立正后抬手敬礼,并报告说:“您好,上校同志!第1127团营长奥夏宁娜少校向您报告,听候您的命令。”
上校向我还礼后,笑着说:“你好,奥夏宁娜少校。我是步兵第58旅旅长日曹利夫上校。”接着向我伸出手,说,“我曾经在很多场合听到过你的名字,没想到今天能在这里见到你。”
我听到他这么说,感到有些意外,于是一边和他握手一边好奇地问:“上校同志,您听说过我?这不太可能吧,要知道我到沃尔霍夫方面军也只有短短的三个月时间。”
日曹利夫上校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微笑着说:“奥夏宁娜少校,我和第54集团军司令员费久宁斯基、第52集团军司令员雅科夫列夫是老战友,同时朱可夫大将还是我的老上级,在和我的通话中,他们不止一次地提到了你,都对你赞许有加,所以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没等我说话,他又接着说:“奥夏宁娜,你在这里干什么啊?”
我指着山坡上下正在忙碌的战士,苦笑着回答说:“山坡上正在加固工事,山坡下正在指挥集团军的部队通过这条狭窄的走廊。而我,正在查看这些工作的进展情况。”
日曹利夫举起望远镜四处望了一会儿,然后朝有德军部队布防的区域一指,皱着眉头说道:“奥夏宁娜少校,为什么那里会有德军的阵地呢?要知道他们的阵地离我们这么近,一旦发起攻击的话,很有可能将我们身后这条狭窄的走廊切断,那样的话,集团军的后续部队又会陷入重围之中。”
我苦笑着说:“上校同志,我和您的看法一样。还特意向上级提醒过这个问题,结果被无视了。目前我能做的,就是把自己能指挥的部队部署在这里,尽可能长时间地坚守住高地,以确保更多的指挥员能突出重围。”
听我这么说,日曹利夫顿时火冒三丈,怒气冲冲地问:“是谁?你的上级指挥员是谁?要知道,他们的这种行为是犯罪,是置我们集团军十几万指战员的性命于不顾。你说说,你的上级指挥员是谁?我要到梅列茨科夫大将那里去控诉他。”
我低声地说道:“我是归第327师的安丘费耶夫上校指挥,但是不让更多部队留下来防守高地的,是集团军司令部的普里瓦洛夫将军。”
里瓦洛夫?!”听到这个名字,日曹利夫的怒气稍稍减弱了一些,不管这么说,别人的军衔比他高,他说话不能不有所顾忌。他背着手在我的面前来回走了几趟,停了下来,说道:“普里瓦洛夫将军曾经和我一起工作过,不可否认,他是一名勇敢的军人。但他也有很多的缺点,最主要的缺点是战争观念有些陈旧,战局混沌和不利时常常优柔寡断。”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低着头皱着眉似乎在思考什么。
良久,他才抬起头来,看着我问:“少校同志,请你认真地回答我。假如我给你补充兵力,并提供炮火掩护的话,你能拿下那边的德军阵地吗?”
我看了看远处的德军阵地,使劲地点点头,诚恳地说:“上校同志,假如您能给我补充三百人的话,我完全有可能把敌人的阵地攻下来。”
给你一个团。”日曹利夫异常豪爽地说道,接着转身吩咐身后的一名中校:“切列姆诺夫中校,你团里还有多少人?”
那名身材高大魁梧的中校马上上前一步,响亮地回答说:“报告旅长同志,第174团目前还有一千五百人,全团齐装满员,随时可以投入战斗。”
日曹利夫满意地点点头,对我说:“奥夏宁娜少校,这个团我就交给你了。”接着又对切列姆诺夫中校说:“中校同志,从现在起,你就归奥夏宁娜少校指挥。她说怎么打,你就怎么听,要不折不扣地执行她的命令。听明白了吗?”
中校答应一声后,来到了我的面前,抬手向我敬礼,说:“奥夏宁娜少校,步兵第58旅174团团长切列姆诺夫中校向您报告,听候您的命令。”
对于日曹利夫上校的信任,我感动得热泪盈眶,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连声地说着谢谢。
上校松开我的手,说:“奥夏宁娜同志,时间紧迫,你就赶紧下达命令吧。”
我答应一声,蹲了下来,用战壕里挖出来的泥土,简单地堆砌了一个战场沙盘,然后找了根炸断的树枝,指点着向他们讲解我的战斗部署。
我点着那个高高的土堆,说:“这是我们目前所在的山坡,待会儿旅直属炮兵营就部署在这里。”我抬手看了看手表,是傍晚六点二十分,便接着说:“六点五十开始,炮兵开始对德军的阵地进行炮击。十分钟炮击结束后,我们的坦克出击,步兵紧随其后。”
日曹利夫听完我的介绍,点点头说:“就按你说的办。”说完伸了个懒腰,“部队尽快部署到位,准备随时投入战斗。我今天走了一天,累了,先找个地方去休息一会儿。”
等,上校同志。”我看他要走,连忙叫住了他,又补充说:“我还没有说完呢。”见他停住了脚步,我继续往下说,不过这次是在叮嘱切列姆诺夫中校:“中校同志,步兵进攻时,进攻队形一定要保持松散,确保前后排的战士重叠的概率不高。……”
是,少校同志。”切列姆诺夫听我这么说,不等我说完,就打断我的话,提出了疑问:“如果队形松散的话,在进攻时,就无法保证密集的火力输出。”
我摆摆手,把刚才想说的话接着说完:“中校同志,您有所不知,假如真正采用那种传统意义的密集队形,冲击的效果往往很糟糕。过于密集的队形,将造成我军后面人员的武器无法使用,而大大地提高对方的武器命中率,徒然增加我军不必要的伤亡。”
夏宁娜少校说得对,切列姆诺夫中校,你就按照她的部署执行就是了。”见到日曹利夫立场坚定地支持了我的说法,切列姆诺夫只好无奈地答应一声,转身去部署兵力去了。
日曹利夫又冲着一名少校说道:“阿瓦科夫少校,你也别闲着,去把你的炮兵营调过来,准备待会儿好好地教训德国人一顿。”那名少校答应一声,也转身离开了。日曹利夫又再度伸了个懒腰,还夸张地打了哈欠。见状,我马上吩咐格拉西缅科中士:“中士,上校累了,你这就带他到指挥所里去休息吧。”
格拉西缅科答应一声,然后向日曹利夫做了个手势,恭恭敬敬地说:“上校同志,请跟我来,我带您到指挥所去。”
第三三〇节 被俘(七)
有了日曹利夫上校无偿提供的这个团,我的心情顿时变得大好。我现在指挥的人有一千多将近两千,再加上还有火炮和坦克的支援,收拾对面那些德国佬,那还不是砍瓜切菜轻松加愉快。正因为如此,我此刻才有闲情逸致站在山坡上,笑眯眯地看着坡下的调兵遣将。
阿瓦科夫少校的炮兵营,都是用马车拖拽的。到了坡下,驭手把马车停住,协助炮兵把火炮卸下来,接着把马车往远处赶,免得阻碍交通。阿瓦科夫是个有经验的炮兵指挥员,他在坡下指挥炮兵战士把火炮往两边的高地上推。北面的高地上摆了十门火炮,炮与炮之间的间距很大,据他说这是留给坦克出击的通道。剩下的二十门火炮,都部署在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