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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说:“站在那里的德国鬼子真是最好的靶子,不用说神枪手,就是普通的战士对着他们开枪,也能打死他们好几个人呢。”
我皱着眉扭头看了看旁边说话的人,心想: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啊?对方虽然说是敌人,可别人是打着白旗过来的,随便向他们开枪,在道义上可是说不过去的。那人见我神情严肃地瞪着他,便乖乖地闭上了嘴。
因为距离很近,不用望远镜也能看清,这些德国兵都是刺手空拳没有携带任何的武器。我正准备爬出齐胸高的战壕,旁边的上尉拉住了我,好心地提醒我:“中尉同志,小心敌人有什么yīn谋诡计。”
谋诡计?!我看了看对面的那些站立着的德国兵,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算是他们想把我们的指挥员全骗出去,然后用远程火力干掉,用这么多人来做诱饵,也有点太不符合逻辑了吧。
我最后还是爬出了战壕,迎着德军走了过去,走到离他们还有二十来米的地方停住了自己的脚步。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是上尉带着刚才开会的那些军官们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
对面举白旗是一个德军军官,看见我们走了出来,他也高举着白旗迎了上来,他的身后跟着个戴船形帽的士兵。在和我们相距两三米的时候,他俩停了下来。那个士兵上前一步,向帕斯图霍夫敬了个礼,然后用蹩脚的俄语结结巴巴地说:“上尉先生,向您致敬。”
不是什么先生,”上尉冷冷地回答道,然后向我一指,“这位才是我们的指挥员。”
军官听了上尉的话,是一脸的茫然,而那个士兵却面露惊诧之sè,不过他还是又向我敬了个礼,恭恭敬敬地说:“中尉姑娘,向您致敬。”
我听得不禁皱起了眉头,德军中就没有俄语好的人吗?怎么找这么个人来,说出来的话听起来就是标准的翻译体,让人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
们有什么事情吗?”我面无表情地问道。
们奉北方集团军群司令官冯·莱布元帅的命令,前来和你们接洽。”虽然他说出来的俄语还是不标准,但听起来比刚才习惯多了。“我们想收敛一下阵亡士兵的尸体,不知道你们是否允许。”
哦,原来是想来收敛阵亡士兵的遗体啊,我还以为他们想向我投降呢。昨天的战斗,至少有超过五百的德国兵被我们打死在阵地前。虽然说现在已经是秋天了,但是如果不收敛的话,尸体腐烂很容易引发疾病。我们自己阵亡将士的遗体已经收敛完毕了,我正在头痛德军的尸体该怎么处置,既然他们想来收敛就让他们收敛吧。
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你们可以先收敛阵地前面的尸体,不过你们的人不能越过我们现在的位置。至于在我军阵地上士兵尸体,我会安排人手送到这里来的,然后你们再全部拉走。”
谢。”德国翻译向我道了一声谢,转身向举白旗的军官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话。两人向我再次敬礼后,转身向站在对面的队伍走了过去。
尉同志,”旁边的上尉拉了拉我的衣袖,小声地问:“这个事情是否应该先向上级请示,得到他们的许可后再答复他们。”
用,”我对老毛子办事拖拉的习惯太了解了,按照他们的办事效率,等到各种请示汇报的反馈信息回来的时候,估计德军尸体都已经腐烂了。我现在是无名高地的最高指挥员,一切都是我说了算。
虽说德军是来收敛尸体,再度爆发战斗的可能行很小,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必要的防备措施还是要安排好,我接着对上尉说:“你马上调一个排的水兵战士过来,在这里拉一道jǐng戒线,如果有德国鬼子越线的话,不用等命令,可以直接开枪。”
我马上去安排”上尉听了我的话,兴奋地答应了一声,转身就往后跑。
两个德国人回到队伍后,军官高举着白旗左右摇晃起来。不一会儿的工夫,我就看见有一长串的卡车从德军阵地的方向缓缓开了出来。
第十八节 重返莫斯科
没等对面的德军卡车开过来,帕斯图霍夫已经带着战士们出来了。
先是一个战士提着桶白石灰,手脚麻利地在我们所站的位置前面撒了一条白线,接着是一队水兵闪亮登场,他们迈着整齐的步伐随着帕斯图霍夫走出战壕,按照jǐng戒位置一字排开。
我在队伍前面踱着步子,大声地给他们布置着任务:“我们的任务,就是守在这里,不准德国人跨过这条白线,到战壕这边来。”
是跨过来呢?”说这话的是一个佩戴着上士军衔的战士。
科夫!”跟在我身后的帕斯图霍夫不满地制止他。
让跨就是不让跨,如果他们想强行通过的话,你手上的步枪是干什么的?”我板着面孔,厉声训斥他。
随即我大声地命令道:“听我口令,全体都有,上刺刀!”
战士们立即身手利落地打开了折叠式刺刀。
枪!”
一把把上好了刺刀的步枪在战士们的手里举起来,寒光闪闪的刺刀指向前方不远处的德军士兵。如果此时正好有摄影记者待在战壕里拍照的话,没准明天的战地报刊上又会多一幅振奋人心的照片,名字就叫做《在我军刺刀下干苦役的德军战俘》。
这时,卡车已经开到了德军列队的地方,头一辆车正在慢慢地掉头。我忽然发现都是些带篷的卡车,心里一下就紧张起来了。记得在一部老片子里看过,游击队员们趁夜出动企图去炸毁停放在广场上的带篷卡车,结果刚靠近,篷布就被掀开了,德军在里面早就架设好了机枪,一阵扫shè后,游击队员们全部壮烈牺牲。
想到这里,我不禁一阵慌乱,赶紧招呼着帕斯图霍夫他们几个军官一起回到了战壕。刚进战壕,我就吩咐帕斯图霍夫:“上尉,马上命令大家做好战斗准备。”说完话,我就钻进了最近的一个机枪掩体。
里面的机枪手看见我进去,赶紧站起来向我敬礼。我顾不上回礼,急忙催促他:“把机枪对准德军的卡车,准备开火。”机枪手虽然一脸茫然,但还是坚决执行了我的命令,把重机枪的枪口对准了前方的德军卡车。
一长溜的卡车整整齐齐地停放在那里,然后随着一声口令,所有卡车的篷布同时掀开。没有我想象中的架设好的机枪,只有许多同样徒手的士兵从车厢里跳了出来,协助列队的那些士兵把尸体搬上卡车。
我暗松了一口气,偷偷地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命令机枪手:“行了,没事了,关上保险吧,注意jǐn》
斯图霍夫,”我大声地叫着上尉的名字,见没人马上答复我,左右张望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还窝在狭小的机枪掩体里,不由地暗自好笑。离开掩体,我看见上尉在前方不远处站着,正在向手下的军官们交代任务,便走了过去。
走到他的身边,我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然后指着外面对他说:“现在解除战斗jǐng报,外面执勤的战士,每个小时轮换一次。这里的工作交给你了,有时给打电话过来。”
他非常爽快地答应了下来。我刚走了几步,又听见他在后面追问了一句:“您是回掩蔽部吗?”
是,”我边走边不假思索地回答说:“我回女兵宿舍,顺便抽空洗衣服。”
因为没有战斗任务,所以女兵们的ì子过得很清闲。木屋前的空地上拉起了一条条长绳,上面晾满了花花绿绿的内衣内裤。有些晾晒完衣服的女兵,甚至脱光了衣服站在那里用冷水擦洗身体。
我端着一盆自己的脏衣服来到了水池边,边洗边暗自感慨:当女兵就是要麻烦,身上穿的内衣裤隔一两天就得洗一次,不然就感觉特别难受。上次带的那箱肥皂分发给女兵后,都差不多用完了,等有机会的时候,找上级再要几箱。
刚把衣服洗完,正在晾晒的时候,萨甫钦科少尉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到我身边立正敬礼后向我报告:“中尉同志,刚才接到师部电话,师长让你到主峰阵地上去报到,说有重要的任务安排。”
他和我说着话,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瞥向了那些光着身子的女兵们。我故意咳嗽了一声,他慌忙收回了目光,重新挺直了身子摆出立正的姿势。
在前面带路吧,我可不认识路。”
他非常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我感觉我们走了很久,穿过了许多的交通壕和堑壕,又绕过了许多的炮兵阵地,终于到达了构筑在普耳科沃高地东坡山洞里的师指挥部。师长诺维科夫上校看见我进去,就兴高采烈地说:“你来得可真够快的,我原本估计你怎么也得半个小时以后才能到达呢。”
我有些疑惑不解地问:“您招我过来,有什么任务吗?”
虽然我这样的问法有点唐突,也不太礼貌,但是上校一点都不在意,问我:“你目前在无名高地上还有什么工作在进行吗?”
我马上把德军正在收敛尸体的事情,向他简略地做了一个汇报。他听了以后,点点头说:“你做得很对,派一群端着上了刺刀的战士们去担任jǐng戒,这样做既可以提高士气,又可以压制德军的嚣张气焰。”
他接着又说:“集团军司令员费久宁斯基同志打电话过来,指名要你过去报道,接你的人过一会儿就到,你抓紧时间把工作向你的副手移交一下吧。”
上级为我指定的副手就是萨甫钦科少尉,于是我把他拉到一旁,简单地向他交代了一下近期的工作安排。等交接完毕后,他就被上校打发回去了。看着他的背影,我不禁为帕斯图霍夫上尉感到遗憾,从他到阵地开始,就一直被军衔比他低的人指挥,先是我这个新提拔的中尉,如今居然还要接受一个少尉的领导,也不知道他心里是否会产生抵触情绪。
少尉走了以后,上校又对我说:“丽达同志,你马上要离开高地了,我带你去看看我们身后的列宁格勒。”
我们穿过一片被炮弹或者炸弹毁坏严重的建筑物,来到朝北的一个墙窟窿跟前。上校递给我一个望远镜,让我看看下面的城市。这里的地形和无名高地大同小异,山的北面不是象南面那样的斜坡,而是一片悬崖绝壁。下面是被好些防坦克桩和街垒所隔断的基辅公路,从这片悬崖脚下通向市区。上校指点着说:“你看,从这儿高处俯瞰,市内的整个莫斯科区都能了如指掌。左边,可以清楚地看到纳尔瓦区的一部分。那边是以ì丹诺夫同志命名的造船厂。。。。。。。”
他正在向我介绍地形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上校同志,别依雷夫少尉向你报告,我是奉集团军司令员费久宁斯基少将同志的命令,来接奥夏宁娜中尉的。”
我听着这声音有点耳熟,回头一看,原来这个少尉我认识,就是当初把我从医院接出来并送到防空司令部的那位。上校点点头,向我一指说:“这就是奥夏宁娜中尉。”
尉同志,您好!”少尉好像没有认出我,又向我敬了个礼。
好!”我主动地向他伸出了手,他犹豫了一下,也伸手出来和我握了一握。我看他还没有认出我来,主动地提示他说:“怎么,少尉同志,您不认识我了。当初可是您把我从医院接出来,并送到防空司令部的啊!”
空司令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