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用时20分钟;对德军防御纵深内的抵抗枢纽部实施有计划的炮火射击,用时45分钟。
航空兵在起飞后,将首先轰炸德军的指挥所,通信枢纽和通信线路,以破坏其指挥系统,随后还将对德军防御纵深内的炮兵阵地,部队集结地和预备队连续进行第二次、第三次和第四次的轰炸。
就在最初的五分钟炮击后的半个小时内。我们将要派出战士,开始清除攻击道路上的障碍物,并从雷区中开辟道路。而当炮火射击加强到最大射速的7时55分时,我们步兵跟随坦克和自行或火炮发起冲击!……”
别济科夫所说的每一个短句。都代表着一场血战;所说的每一个单词,都意味着成百上千人的死亡。也许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在解说时,不厌其烦地向大家讲清每一条进攻路线上,可能会遭遇的各种错综复杂的困难。
我等别济科夫说完后。面向在座的指挥员问道:“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的问题问完以后,屋内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人有时就是这样的,不让你提问时,感觉有很多问题要问;可真的让你提问时,却往往不知道该问什么了。
但随后参与第一梯次进攻的部队指挥员,开始向别济科夫提问。在会议前,我们把所有可能出现的问题都估计到了,还专门地讨论了该如何向下级指挥员解答这些问题。此刻,早有准备的别济科夫,就从容自如而又耐心地回答每位指挥员的提问。
等会议结束后。指挥部里只剩下我们几个人时,丹尼洛夫忽然问我:“司令员同志,我不明白,为什么您在最初讲解时的那些数据,和我们所掌握的数据有出入呢?这些数据都真实可靠吗,不会对部队产生误导吧?”
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我的身上,我当然不可能告诉他们,我所说的数据,有很多是来自后世的历史书,只能含糊其词地回答说:“我是根据上级和侦察兵所的情报。进行综合分析后所得出的结论。就算有少许的误差,也不会对即将开始的战事有什么影响。”
说到这里,我忽然想到了托马罗夫卡,这个城市是“鲁缅采夫”战役开始后。首先夺取的一个城市,虽然我们在前段时间,曾多次夺取了这个城市,但在德军的疯狂反扑下,城市又再次丢失。因此在这次战役里,夺取这个城市的任务。就落在了卡图科夫的身上。
我望着丹尼洛夫问道:“副司令员同志,战役明天就要正式开始了,我们是不是再分别到前沿部队去看看,避免上次夺取托马罗夫卡失败的教训再次发生。”
说起托马罗夫卡,大家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这恐怕是我们集团军从库尔斯克会战到现在,最丢人的一次战斗了。瓦图京听说在几次攻击托马罗夫卡失败后,顿时大发雷霆,居然当众宣布撤销巴克索夫上校的师长职务,让我找其他人去接替他的职务。好在我考虑在这种情况下,更换师级领导,会对部队产生不好的影响,因此在我的努力争取下,瓦图京终于同意让巴克索夫戴罪立功。
基里洛夫接口说道:“上次进攻托马罗夫卡的失败,是我们集团军的耻辱。我们只有通过取得辉煌的战果,才能洗刷这种耻辱。我看我们还应该派出部队,至少是一个师,去参与进攻托马罗夫卡的战斗。”
“派哪个师去呢?”别济科夫望着我问道。
“近卫第52师怎么样?”虽然我早知道最后率先攻入托马罗夫卡的部队,是涅克拉索夫上校的近卫第52师,但此刻我还是用商量的语气对大家说:“德军突破我们的第一道防线以后,近卫第52师在敌后打得可不赖啊。不光牵制了德军大量的兵力,同时还取得了辉煌的战果。”
“我同意!”我的话刚说完,基里洛夫就立即附和说:“就让涅克拉索夫的部队上吧。”
“可是,军事委员同志。”丹尼洛夫却有点担忧地说:“近卫第52师和第51师一样,都是刚刚补充了大量的新兵。而这些战士以前根本没有经过什么军事训练,该师的战斗力可能会遭到稀释吧?”
“我的副司令员同志。”别济科夫听他这么说,顿时有些急了,立即反驳说:“集团军下属的各个师,又有哪个师没有补充新兵啊?我们总不能等把新兵变成老兵以后,再让他们去参加战斗吧?所以我还是觉得应该立即将他们投入战斗,让战场上的血与火,来磨练他们的意志,提高他们的技战术水平。”
丹尼洛夫张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我抬手打断了。我顺着别济科夫的意思说:“副司令员同志,我决定参谋长说得很有道理。难道非要等新兵熟悉了部队,并掌握了必要的技战术水平,才能去参加战斗吗?”
“几位指挥员同志,我觉得你们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阿赫罗梅耶夫插嘴说:“虽然我们几次对托马罗夫卡的进攻,都以失败告终。但也要考虑到失败的客观原因,失败的原因有两点:一、我们用以进攻的兵力太少,德军在城里的两个团,比我们一个师的人数都多;二、缺乏炮火和必要的空中支援,缺乏攻坚武器,我们的指战员就只能用命去填。”
“少校同志,您到底想说什么?”丹尼洛夫不等阿赫罗梅耶夫说完,就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是在为近卫第67师前段时间的进攻失败,出来打抱不平吗?”
“不是,不是这样的,副司令员同志。”阿赫罗梅耶夫见丹尼洛夫发火了,连忙解释说:“我是说当时进攻失败的原因,是因为兵力不足和攻坚火力不够。不过现在这些问题全部得到了解决,参与进攻的部队至少有三个步兵师,和一个坦克军,再加上强大的炮火和空中力量的支持,消灭托马罗夫卡的敌人,是轻而易举的。”
“好吧,少校同志,既然您这样说,那么我姑且相信您。”丹尼洛夫说完这句话以后,转头望着我说:“司令员同志,我同意派涅克拉索夫上校的近卫第52师,参加夺取托马罗夫卡的战斗。”
第一一八六章 转守为攻(八)
八月三日清晨五点,几千门大炮的轰隆声,打破了库尔斯克南部的沉寂。我们的炮兵对着早就标定好的德军阵地不停地射击着。
我站在近卫第52师出发阵地的观察所里,用望远镜看到冰雹般的炮弹一**飞去,一片片红色光点如流星般砸入敌群,弹道划出的声音交织一起。炮弹猛烈的爆开,大地随之在剧烈的震动,连片的轰鸣中爆出团团刺目的光晕,硝烟和火光腾空而起,遮天蔽日的烟尘下闪耀出丛丛滚动的火球。
炮击还在进行时,阵地上驶出了不少的装甲车,朝敌人的阵地开去。开到离德军布设的雷区不远时,所有的装甲车都停了下来,不少的战士跳下车,弯着腰朝雷区跑去。站在旁边的涅克拉索夫凑近我的耳边,大声地说:“司令员同志,这是排雷的工兵,他们将在雷区中为我们的进攻部队开辟出一条道路来。”
我听了以后,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但同时心里不屑地想道:“为什么不对着雷区进行炮击,那样等炮击结束后,雷区里剩下的地雷就不多了,何必要让我们的工兵冒着什么危险去排雷呢?”
就在这时,炮声忽然停止了。我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难道炮击结束了吗?接着我把望远镜的镜头对准了在雷区忙碌的工兵们,深怕他们此刻会遭到来自德军阵地的机枪扫射。
不过我看了一会儿,发现德军的阵地除了被硝烟笼罩外,没有任何的动静。我不禁暗自在想,阵地上的德国人都到哪里去了,是蜷缩在战壕里躲避炮弹,还是躲在防炮洞里?
这时,天空中又升起了一颗绿色的信号弹。信号弹从高空缓缓落下时,天空中又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涅克拉索夫还在侧耳倾听时,我已根据自己的经验,判断出这是火箭炮弹在空中飞行的声音。
火箭炮弹在我们的阵地上空画出了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后。消失在还被硝烟所笼罩的德军阵地上,随即那里传来了可怕的轰隆声。
看着不断砸在德军阵地上的火箭炮弹,我不禁想起在两年前,战士们第一次看到火箭炮弹落在敌人中间爆炸的情形。当时大多数的人。看到在短短的几秒钟内,大量的火箭弹覆盖到数个足球场大的区域,让该地区的德军士兵无处多出,也不可能做出有效的反应,遭到了惨重伤亡时。大家不是欢欣鼓舞,而是被吓得调头往回跑。
涅克拉索夫见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遭受火箭弹洗地的德军阵地,忍不住插嘴说:“司令员同志,在喀秋莎的打击下,相信阵地上不会有多少幸存者,接下来的进攻会变得很顺利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炮声忽然停息了,整个战场变得寂静无声。
片刻之后,代表着进攻信号的一颗红色信号弹,飞向了天空。
随着红色信号弹的升空。前沿阵地顿时沸腾起来,隐蔽在交通壕和堑壕里的指战员们,呐喊着从藏身之处跳出来,直着身子快速地朝前冲去。一个个品字箭头汇聚成海,冲进硝烟杀奔前方。
这时,我军的炮火进行延伸,远处爆炸的轰鸣、闪动的火光,微微泛红的夜空里映出到处乱蹿的身影,任你德国人再能打,在我们绝对优势的火力面前也只剩下彻底的崩溃。
不等敌军从炮火中清醒。冲锋的指战员们已经漫山遍野地冲了过去,一道道阵地在转瞬间被占领,又在他们的嚎叫声中被甩在身后。对于那些被炮火震蒙的德国兵,他们根本不作丝毫理会、不做任何停留。继续向前猛冲,留给后继部队来对付。喊杀声此起彼伏,近战中,我们的突击步枪大显威能,密集的子弹雨点般的泼向德军,将一群群惊慌奔逃的德国兵打得七零八落。当真是所向披靡。
看到部队迅速向纵深发展,我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过脸问涅克拉索夫:“上校同志,您的手里还留有多少预备队?”
听到我的这个问题,涅克拉索夫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后说道:“司令员同志,我怕部队的进展不顺利,所以在第一拨进攻里,只动用了两个团的兵力,还留下了一个团作为预备队。”
我等他说完以后,指着前方已被我军指战员占领,又远远地抛在后面的阵地,说道:“上校同志,立即把您剩下的那个团投入战斗,让他们去肃清阵地上的残敌。”
“是!”涅克拉索夫答应一声,便开始打电话,命令他的参谋长,将剩下的一个团也迅速地投入战斗。
虽然我把近卫第52师的全部力量都用上了,肯定不会让涅克拉索夫这里唱“空城计”,否则只要德军有一支小部队摸过来,就足以端掉他们的指挥部,所以我等涅克拉索夫打完电话以后,就拨通了近卫第八十九师师长谢留金的电话。
听到谢留金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时,我大声地对他说道:“上校,您立即抽调一个团,把他们派到涅克拉索夫这里来,接替他们的防御。”
谢留金猛地听到我的这个命令,还愣了一下,随即谨慎地问道:“司令员同志,难道我们的进攻失败了吗?”
我听出他的言下之意,他是想问,是不是近卫第52师进攻失利而伤亡惨重,所以调他的部队来接替防御,连忙解释说:“不是您想象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