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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完后,阿帕纳先科笑眯眯地对他的部下说道:“同志们,你们都听清楚奥夏宁娜将军所说的话了吧。现在还有别的问题吗?有的话,就一次全部提出来,让她为你们做详细的解答。”
“将军同志,”这次说话的,是一直保持着沉默的师政委,他礼貌地问道:“我想问问工事构筑的基本要求是什么?”
望着面前这位戴着一副圆框眼镜的师政委,我本能地扭头看了一眼阿帕纳先科。就在这时,师长的声音响了起来:“将军同志,请您不要误会,我的政委是从列宁格勒建筑大学毕业的,听到这些建筑方面的事情,就特别有兴趣。如果您不反对的话,我们也想听听。”
“是的,将军同志。”师参谋长也帮腔说道:“我们也想从您这里了解到更多有用的资料,这样对我们构筑防御工事,是很有帮助的。”
“奥夏宁娜将军。”师政委等师长和参谋长先后说完后,面带着微笑对我说:“我看过上级发给我们的‘奥夏宁娜壕’的施工图纸。说真心话,我看了以后,对您格外佩服,因为这样的反坦克壕只有天才能设计出来,所以我……”
师政委的马屁让我很受用,虽然反坦克壕是我照搬的戈兰壕,但我依旧毫不脸红地笑纳了他对我的恭维,也客气地对他说:“既然是政委同志想了解工事构筑的基本要求,那么我就再啰嗦几句吧。”
我停顿了片刻,喝了口水后,接着往下说:“其实工事构筑的基本要求很简单,一是工事的位置选择,应根据地形在战术上的价值和各种工事在战斗中的作用而定。
二是对工事巩固程度要求,一般来说,坑道工事厚度应在20米左右,而坑道进出口的厚度至少要在5米以上,并开成平口,使其适合伪装。
三是坑道工事内部的作战设备。转弯处应构筑射击工事,坑道内部须有囤积粮食、饮水和弹药的专门设施。”
政委听完我所说的这些,显得愈加激动,他连声问道:“就这些吗?还有吗?”见我停下不再继续讲,甚至还恳求我说,“将军同志,拜托您能讲得更加详细一些吗?要知道您所说的这一切真是太棒了,如果能在全师范围内推广的话,我们取得防御胜利的几率就会得到大大的提高。”
第一〇六〇章 意外的冲突
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我在阿帕纳先科的陪同下,又先后视察了近卫第6、第7以及第40集团军的防区,检查了他们所修筑的各式防御工事,并对其中存在的一些问题提出了整改意见。
而阿帕纳先科在整个陪同过程中,表现得非常配合。只要看到那些集团军的司令员,以及下属的师长、旅长、团长们,对我提出的整改意见表现抵触情绪时,就会毫不迟疑地站在我这边,板着脸教训那些部下:“奥夏宁娜将军说怎么做,你们就怎么做。别以为她是在故意刁难你们,她是在帮你们。只要按照她提出的意见进行改进的工事,那么在接下来的防御作战中,你们不光部队的伤亡能大大减少,同时取得防御战胜利的几率也能大大提高。”
看到阿帕纳先科这么帮我,那些指挥员们不敢发什么牢骚,只好老老实实地遵照我的命令,指挥自己的部下完成防御工事的改造工作。
等我完成沃罗涅日方面军防区的视察工作,返回库尔斯克的时候,已是4月29日的傍晚。等我赶到方面军司令部时,却发现罗科索夫斯基和军事委员捷列金都不在指挥部里,只剩下参谋长马利宁中将在主持日常工作。
马利宁看到我出现,立即从座位上站起来,迎上来一边和我握手,一边歉意地说道:“丽达,真是不好意思,司令员和军事委员在几个小时前,接到了朱可夫元帅的紧急电话,已赶回莫斯科去了。至于视察防区防御工事,我就不能再陪你去了。我先安排你在招待所里休息一晚,明天再安排人手陪你去视察。”
在普罗霍洛夫卡附近连着跑了几天,我也的确累了,听到马利宁这么说,我便点了点头,赞同地说:“好吧,参谋长同志。麻烦您给我和我的部下安排一个住处。在外面奔波了这么长时间,我的部下都疲惫不堪了。”
马利宁等我说完,二话不说就拿起了桌上的电话,让他的部下给我们在招待所里安排住宿的地方。等放下电话后。他笑着对我说:“丽达,你们住的地方已安排好了,离司令部只有两百米,有什么事情,我会派人去找你的。”
我听完后。笑着向他伸出双手,感激地说:“谢谢,谢谢你,参谋长同志。”
他松开我的手以后,冲着外面大声喊道:“来人啊。”随着他的喊声,一名中尉小跑了进来,挺直身体站在我们的面前,等待着马利宁的命令。马利宁向我一指,吩咐对方:“中尉,立即送奥夏宁娜将军到招待所去。”
中尉答应一声。随后向我做了个手势,礼貌地说:“将军同志,请吧!”
尤先科和警卫班战士的房间在一楼的大房间,一间屋住四个人,四个房间正好住满。而我的房间则在二楼,是一个带有浴室卫生间的单间。
吃完招待所工作人员送来的晚餐后,简单地洗漱了一番,我就躺在了床上。这段时间在沃罗涅日方面军防区的视察,可把我累坏了,每天吃不好睡不好。好不容易回来了库尔斯克,我可要好好地补补瞌睡。
结果我没有睡多久,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我抬手一看手表,刚凌晨一点。正想冲着敲门的人发火,却听到外面传来了尤先科焦急的声音:“将军同志,将军同志,请开开门,有重要的事情。”
我翻身下床,走到门口。摘下挂在衣帽架上的军大衣,扣好扣子以后,拉开房门冲站在外面的尤先科没好气地问:“大尉同志,有什么事情吗?”
“报告将军同志,莫斯科有紧急电话打来,让您立即去接。”尤先科还没说话,从他的身后就冒出了刚刚为我们引路的那名中尉。
“知道什么事情吗?”虽然我知道从这位传令的中尉嘴里问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但我还是随口问了一句。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果然不出我之所料,中尉摇摇头,回答说:“对不起,将军同志,我不知道。我只是奉方面军参谋长同志的命令,前来通知您去接电话的。”
我转身从衣帽架上摘下军帽戴在头上,随即冲中尉一摆头,说道:“走吧,中尉同志。”
“将军同志,”我刚要抬脚离开,尤先科在旁边追问道:“需要把警卫班的战士都叫起来吗?”
“不用了,”我想不过是去接一个电话,犯不着兴师动众,便摆手回绝了尤先科的好意,“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你和其他的战士们先睡吧,不用等我了。”
为了赶时间,中尉在招待所的门口停了一辆三轮摩托车。等我一坐进挎斗,他就轰向了油门,沿着宽阔的街道朝司令部冲去。
几分钟以后,我再次来到了马利宁所在的司令部。他朝搁在桌上的一个话筒指了指,说道:“快点吧,是莫斯科打来的紧急电话,让你尽快接听。”
我拿起话筒,贴在耳边大声地说道:“喂,我是奥夏宁娜中将。”
没等我问是谁打的电话,听筒里就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奥夏宁娜将军,我是索科洛夫斯基,马上回莫斯科来吧,动作要快!”说完就压断了电话。
我握着没有声响的话筒发呆,心里暗想这个索科洛夫斯基将军是谁啊,我好像并不熟悉。马利宁见我心不在焉的样子,忍不住问:“丽达,刚刚的电话是谁打来的?”
“是一个叫索科洛夫斯基的将军打来的,”我一边在脑子里努力地回想着叫这个名字的指挥员是谁,一边对马利宁说:“他让我立即返回莫斯科去。”
“原来是索科洛夫斯基将军啊,他原来曾经担任过朱可夫元帅的参谋长。”马利宁显然认识给我打电话的这位领导,他向我做完简介后,又自言自语地说:“他不是调到西方面军去担任司令员了吗?为什么这个时候会在莫斯科呢?”
我听清了索科洛夫斯基曾经是朱可夫的参谋长,就知道这个临时急招我回莫斯科的电话,肯定是朱可夫让他打来。看来莫斯科肯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我必须连夜赶回去,否则就会误事的。
想到这里,我向马利宁提出请求:“参谋长同志,上级命令我尽快赶回莫斯科去。我估计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的警卫班乘坐的卡车有点故障,路上老抛锚,您能帮我们换一辆新车吗?”
“没问题。”马利宁爽快地将这件事情答应了下来,随后又吩咐刚刚陪我来的中尉。“中尉,麻烦你再跑一趟,把奥夏宁娜将军的部下都叫起来,让他们做好出发的准备。”
等中尉离开后,马利宁若有所思地对我说:“丽达。我觉得肯定将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发生,否则今天就不会将司令员、军事委员都招回莫斯科,而现在又急招你回去,这一定是有大事要发生了。”
对于马利宁的分析,我非常同意。我点了点头,补充说:“刚才给我打电话的是索科洛夫斯基,而您也说了,他如今是西方面军的司令员,没有重要的事情,他绝对不会扔下部队。随便回到莫斯科去。”说完这话后,我想到马利宁的级别比我高,还试探地问,“参谋长同志,难道连您都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马利宁摇了摇头,苦笑着说:“丽达,你也算是高级指挥员了,应该知道军队中的保密纪律。不该问的,我们是不能问的。况且是可以让我知道的事情,司令员肯定早就告诉我了。可他和军事委员离开时。只说有急事要去莫斯科,让我负责方面军内部的日常事务管理,其它的话就一句都没说了。”
我们聊了一会儿,中尉带着全副武装的尤先科走了进来。看到尤先科出现在这里。我便知道外面已准备就绪,便站起来和马利宁握手告别。
由于只有一辆卡车,所以我和尤先科都坐进了驾驶室,我坐在两人的中间。在车启动的时候,我特意吩咐尤先科:“大尉,等到了莫斯科以后再叫醒我。”说完。便两眼一闭背靠着椅背开始闭目养神。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身边的尤先科摇醒,在睁眼前还能听到他的声音:“将军,将军,我们到莫斯科了。接下来我们该往哪里去?”
“还能去哪里?”我想到以自己现有的身份,肯定是进不了克里姆林宫,唯一能去的地方,就只有朱可夫的司令部,便吩咐司机:“去朱可夫元帅的司令部。”
开车的司机本来就是从朱可夫司令部里抽调来的,他自然知道路线该怎么走。听完我的吩咐以后,他答应着继续驾驶车辆往前开去。
开着开着,我忽然听到身边尤先科惊喜地叫道:“将军,您快看,路边停着好多坦克啊。”他边看还边感触地说,“真是奇怪,这些坦克和我们平时见的那些坦克,怎么有点不必要啊。”
听他这么说,我也好奇地朝车窗外望去,只见宽敞的路边停着一支一眼望不到头的坦克纵队,虽然每辆坦克上都罩着伪装网,但我还是一眼认出这不是我们常见的T—34坦克,而应该是超越这个时空的T—54/55新型坦克。
看到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