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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出手,我已是必败无疑的了。”
薛衣人冷冷的凝注着他,目光虽冷酷,但却已露出一丝敬重之色,这是大行家对另一大行家特有的敬意。
两人目光相对,彼此心里都已有了了解。
薛衣人忽然挥了挥手,道:“退下去,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入此地。”
楚留香道:“多谢。”
他面色已渐渐凝重,这“多谢”两个字中绝无丝毫讽刺之意,他一生中虽说过许多次“多谢”,但却从没有一次说得如此慎重,因为他知道薛衣人令属下退后,也是表示对他的一种敬意。
这一战纵然立分生死,这分敬意也同样值得感激。
自敌人处得到的敬意,永远比自朋友处更难能可贵,也更令人感动。
这时,楚留香突然点了蓝枫倾的穴道,扶着晕过去的蓝枫倾坐下,薛衣人不明楚留香的做法道:“你为何要怎么做”。楚留香淡淡道:“我只是不想她再为我受伤而已”。
薛衣人缓缓道:“有蓝丫头在,你确定不会分心吗?”。楚留香嘴角上扬道:“有她在我很安心,为了她我一定要活着,她是我的人和”。……
第一百二十三章 胜负已分
坐在椅子上的蓝枫倾发现周围没了声音,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原来楚留香和薛衣人已经飞出了自己的视线之内,蓝枫倾身形闪动,追了过去。
蓝枫倾发现了楚留香和薛衣人缓落,此时,薛衣人的手中的剑刺入了坚实的桐柏之中,绝不可能应手就拔出来,那必须要花些力气,费些时间。
楚留香若在这一刹那间亮出拳脚,薛衣人未必能闪避得开,至少他一定来不及将剑拔出来。
薛衣人掌中无剑,就没有如此可怕了。
但楚留香并没有这么样做,只是远远的站在一边,静静的瞧着薛衣人,似乎还在等着他出手。
蓝枫倾嘴角上扬,楚留香必定又用了诱敌之计,
薛衣人输了,薛衣人号称“天下第一剑”,平生未遇敌手,此刻却能将胜负之事以一笑置之,这等胸襟,这种气度,确也非常人所及。
楚留香和薛衣人相互夸赞着,蓝枫倾缓缓走了出来道:“看来前辈,已经知道盗剑和谋刺不是留香所为了”。听到蓝枫倾的声音,楚留香和薛衣人一愣,转过身看着笑盈盈走过来的蓝枫倾。
楚留香看着蓝枫倾道:“枫儿,我不是……”。蓝枫倾轻哼一声道:“我还不了解你吗?我只是想让你安心迎战罢了”。薛衣人大笑道:“楚香帅,如果你和蓝丫头打一场,输的一定是你”。楚留香揽住蓝枫倾笑道:“我会输的很彻底的”。
蓝枫倾看向楚留香道:“前辈和那头领的剑法,是否有相似的地方”。
楚留香点头道:“嗯”。薛衣人动容道:“哦?”
楚留香道:“我迟早总免不了要和那人一战,那一战的胜负关系巨大,我万万败不得,是以我才先来观摩前辈的剑法,以作借镜。”
薛衣人道:“我也想看看那人的真面目……”
楚留香沉思着,徐徐道:“有前辈在,我想那人是万万不会现身的。”
薛衣人道:“为什么?”
楚留香沉吟不语。
薛衣人再追问道:“你难道认为那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面上已露出惊疑之色,但楚留香还是不肯正面回答他这句话,蓝枫倾似乎想到了谁,希望只是自己多虑的了,看向楚留香却发现楚留香正抬起头四面观望着,像是忽然对这地方的景色发生了兴趣。
第一百二十四章 楼院起火
蓝枫倾也开始打量这个很幽静的小园,林木森森,却大多是百年以上的古树,枝叶离地至少在五丈以上,藏身之处并不多,屋宇和围墙都建筑得特别高,就算是一等一的轻功高手,也很难随意出入,来去自如。
有经验的夜行人,是绝不会轻易闯到这种地方来的。何况住在这里的可是天下第一剑客薛衣人。
发现了墙角还有个小门,四面墙上都爬满了半枯的绿藤,所以这扇门倒有一大半被湮没在藤条中,若不留意,就很难发现。门上的铁栓都已生了锈,的确像是多年未曾开启,但仔细一看,就可发现栓锁上的铁锈有很多被刮落在地上,而且痕迹很新。
楚留香不说话了,却一直在盯着门上的锁。
然后他也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根很长的铁丝,在锁孔里轻轻一挑,只听“格”的一声,锁已开了。
薛衣人道:“我也知道这种锁绝对难不倒有轻验的夜行人,只不过聊备一格,以防君子。”
蓝枫倾扑哧一笑,楚留香捏了捏蓝枫倾的柔荑笑道:“只可惜这世上的君子并不多,小人却不少。”
薛衣人也发觉自己失言了,干咳了两声,抢先打开了门,道:“香帅、蓝丫头是否想到隔壁的院子瞧瞧?”
楚留香道:“确有此意,请前辈带路。”他似乎对这把生了锈的铁锁很有兴趣,居然趁薛衣人先走出门的时候,顺手牵羊,将这把锁藏入怀里去。蓝枫倾就当自己没看见,跟着薛衣人先一步走了进去。
只见隔壁这院子也很幽静,房屋的建筑也差不多,只不过院中落叶未扫,窗前积尘染纸,显得有种说不出的荒凉萧索之意。
薛衣人目光扫过积尘和落叶,面上已有怒容──无论谁都可以看得出来,这地方至少已有三个月未曾打扫了。
楚留香心里暗暗好笑:原来薛家庄的奴仆也和别的地方一样,功夫也只不过做在主人的眼前而已。
有风吹过,吹得满院落叶簌簌飞舞。
蓝枫倾看着落叶道:“这院子是空着的?”
薛衣人又干咳了两声,道:“这里本是我二弟笑人的居处。”
楚留香道:“现在呢?”
薛衣人道:“现在……咳咳,舍弟一向不拘小节,所以下人们才敢如此放肆。”
这句话说得很有技巧,却说明了三件事。
第一,薛笑人还是住在这里。
第二,下人们并没有将这位“薛二爷”放在心上,所以这地方才会没人打扫。
第三,他也无异说出了他们兄弟之间的情感很疏远,他若时常到这里来,下人们又怎敢偷懒?那扇门又怎会锁起?
楚留香目光闪动,道:“薛二侠最近只怕也很少住在这里。”
薛衣人“哼”了一声,又叹了口气。
“哼”是表示不满,叹气却是表示惋惜。
就在这时,突听外面一阵骚动,有人惊呼着道:“火……马棚起火……”
薛衣人虽然沉得住气,但目中还是射出了怒火,冷笑道:“好,好,好,前天有人来盗剑,昨天有人来行刺,今天居然有人来放火了,难道我薛衣人真的老了?”。
蓝枫倾轻声道:“秋冬物燥,一不小心,就会有火光之灾,何况马棚里全是稻草……”
其实,楚留香和蓝枫倾都心里明白这是谁的杰作了──“小火神”他们见到楚留香进来这么久还无消息,怎么肯在外面安安分分的等着。
薛衣人勉强笑了笑,还未说完,突然又有一阵惊呼骚动之声传了过来:“厨房也起火了……小心后院,就是那厮放的火,追。”
“小火神”放火的技术原来并不高明,还是被人发现了行踪。
楚留香暗中叹了口气,只见薛衣人面上已全无半分血色,似乎想亲自出马去追那纵火的人,又不便将楚留香一个人抛下来。
往高墙上望过去,已可望见闪闪的火苗。
蓝枫倾和楚留香交换了一个眼神,蓝枫倾轻声道:“前辈我陪你去看看”。
楚留香接着道:“前辈你只管去照料火场,在下就在这里逛逛,薛二侠说不定恰巧回来了,我还可以跟他聊聊。”
薛衣人跺了跺脚,道:“既然如此,老朽失陪片刻。”
他走了两步,突又回道:“舍弟若有什么失礼之处,香帅用不着对他客气,只管教训他就是。”
楚留香微笑着,笑得很神秘。
蓝枫倾跟着薛衣人离开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带弟受过
蓝枫倾陪着薛衣人将事情都处理好了,薛衣人派人将楚留香请过来,派人的人回来说并没有见到楚留香,蓝枫倾和薛衣人有等了良久,还是不见楚留香。
两人便回到了院落,刚到门口,听见里面传来薛宝宝和楚留香的对话,接着传来霹雳扒拉的声音,薛衣人和蓝枫倾连忙进入了屋里,薛宝宝向楚留香扑了过去,薛衣人大喊一声道:“住手”。
薛宝宝一惊,就发现薛衣人和蓝枫倾已站在门口。
蓝枫倾走到楚留香身边,楚留香递给蓝枫倾一个安心的眼神。
薛衣人的脸色也苍白得可怕,长长的叹息着,黯然道:“二弟,你还是上了他的当了。”
薛宝宝满头冷汗涔涔而落,竟动也不敢动,“长兄为父”,他对这位大哥自幼就存着一分畏惧之心。
薛衣人叹道:“楚香帅说的道理并没有错,每个人掌上的纹路的确都绝不相同,人手接触到物件,也极可能会留下手印,但这只不过仅仅是‘道理’而已,正如有人说‘天圆地方’,但却永远无法证明。”
他凝视着楚留香,缓缓道:“香帅你也永远无法证明这种‘道理’的,是么?”。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苦笑道:“这些道理千百年以后也许有人能证明,现在确是万万不能。”
薛宝宝这才知道自己还是又上了他的当,眼睛瞪着楚留香,也不知是悲是怒?心里更不知是何滋味。
薛衣人忽然一笑,道:“但香帅你也上了我一个当。”
楚留香道:“我上了你的当?”
薛衣人徐徐道:“那刺客组织的首领,其实并不是他,而是我。”
楚留香这才真的吃了一惊,失声道:“是你?”。
蓝枫倾叹了口气,知道薛衣人是想带弟受过而已。
薛衣人一字字道:“不错,是我。”
楚留香怔了半晌,长叹道:“我知道你们兄弟情深,所以你不惜替他受过。”
薛衣人摇了摇头,道:“我这不过是不忍要他替我受过而已。”
他长叹着接道:“你看,这庄院是何等广阔,庄中费用是何等巨大,我退隐已有数十年,若没有份外之财,又如何能维持得下。”
楚留香道:“这……”
薛衣人道:“我既不会经商营利,也不会求官求俸,更不会偷鸡摸狗,我唯一精通的事,就是以三尺之剑,取人项上头颅。”
他凄然一笑,接着道:“为了保持我祖先传下的庄院,为了要使我门下子弟丰衣食足,我只有以别人的性命换取钱财,这道理香帅你难道还不明白?”。
楚留香这一生中,从未比此时更觉得惊愕、难受,他呆呆的抱着蓝枫倾怔在那里,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薛衣人默然道:“我二弟他为了家族的光荣,才不惜替我受过,不然我……”
第一百二十六章 水落石出
良久
薛宝宝突然狂吼着道:“你莫要说了,莫要再说了。”
薛衣人厉声道:“这件事已与你无关,我自会和香帅作一了断,你还不快滚出去!”
薛宝宝咬了咬牙,哼声道:“我从小一直听你的话,你无论要我做什么,我从来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