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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明珠”忽然跳了起来,叫道:“我不要在这里休养,我要回家去,谁敢再拦我,我就跟他拼命!”
呼声中,她人已飞掠而起,想冲出窗子。
左轻侯吼道:“拦住她.快拦住她!”
那“明珠”但觉眼前一花,也不知怎地,方才还坐在床边的蓝枫倾忽然就出现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她咬了咬牙,突然出手向蓝枫倾肩胛抓了过去。
只见她十指纤纤,弯屈如爪,身子还在空中,两只手已抓向蓝枫倾左右“肩井”穴,出手竟是十分狠毒老辣。
但蓝枫倾身子一滑,就自她肘下穿过。
那“明珠”招式明明已用老,手掌突又一翻,左掌反抓蓝枫倾肩后“里风”、“曲恒”两处大穴,左掌扬起,抓向蓝枫倾肘间“少海”、?曲泽”两处大穴,非但变招奇快,而且一出手抓的就是对方关节处的要害大穴,认穴之准,更是全无丝毫之差。
但蓝枫倾武功之高,又岂是这种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所能想像,她明明觉得自己的手指已触及了蓝枫倾的穴道,只要力透指尖,便可将蓝枫倾穴道捏住,令她全身痹麻,失去抵抗之力。
谁知就在这刹那间,蓝枫倾的身子忽然又游鱼般滑了出去,滑到她背后,温柔的低语道:“我想你也很累了”。
那“明珠”只觉蓝枫倾的手似乎在她身上轻轻拂了拂,轻柔得就像是春日的微风,令人几乎感觉不出。
蓝枫倾扶住了昏睡过去的“明珠”将她扶到了床上,盖好了被子,张简斋一直在留意着她们的出手,这时才长长叹了口气,道:“静如处子,动如脱兔,用这两句话来形容仙子,正是再也恰当不过。”
蓝枫倾微微一笑,看向楚留香道:“她的武功招式,你可看出来了么?可是小鹰爪力”。
楚留香点了颠道:“不错,她用的正是‘小鹰爪力’夹杂着‘七十二路分筋错骨手’,而且功力还不弱。”
张简斋望着左轻侯,缓缓道:“据老夫所知,江湖中能用这种功夫的女子并不多,只有……”
他咳嗽了两声,忽然住口不语。
左轻侯却已厉声道:“我也知道‘小鹰爪力’乃是施金弓那老婆娘的家传武功,但她也明明是我的女儿,谁也不能否认。”
张简斋道:“令爱昔日难道也练过这种功夫么?”
左轻侯怔了怔,说不出话来了。
其实他不必回答,别人也知道左二爷的“飞花手”名动武林,乃是江湖中变化最繁复的掌法,而且至阴至柔,正是“鹰爪”、“摔碑手”这种阳刚掌法的克星,他的女儿又怎会去练鹰爪力?
张简斋虽是江南名医,但“弹指神通”的功力,据说已练人化境,本也是武林中的大行家,对各门各派的武功,俱都了如掌指,他见到左轻侯的忧急愁苦之容,也不禁露出同情之色,叹道:“庄主此刻的心情,老朽也并非不知道,只不过,世上本有一些不可思议、无法解释的事,现在这种事既已发生……”
左轻侯嗄声道:“你……你为何一定要相信这种荒唐的事?你难道真的相信这是借尸还魂?”
楚留香道:“张老先生的意思,只不过是要二哥你先冷静下来,大家再想如何应付此事的法子。”
张简斋叹道:“香帅说的不错,人力也并非不可胜天。”
左轻侯搓着手,跺着脚道:“现在我的心也乱了,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楚留香沉声道:“这件事的确有许多不可思议之处,明珠怎会忽然使金弓夫人的家传武功?这点更令人无法解释,但我们还是要先查明她方才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金弓夫人的女儿是否真的死了。”
左轻侯跺脚道:“你明明知道那老虔婆是我那死对头老怪物的亲家,难道还要我到施家庄去问她么?”
张简斋道:“左庄主虽去不得,但楚香帅和仙子却是去得的。”
左轻侯道:“【比翼仙侣】乃是左轻侯的好朋友,这件事江湖中谁不知道,他们到了施家庄,那老虔婆不拿扫把赶他们出来才怪。”
张简斋笑了笑,道:“但庄主也莫要忘了,楚香帅和蓝仙子的轻功妙绝天下,连‘神水宫’他们都可来去自如,又何况小小的施家庄?”。
蓝枫倾轻声道:“二哥,你忙了怎么多天,回去吃些东西好好睡一觉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和留香吧!”。楚留香点头道:“二哥,别“明珠”这边还没好,你这边再病倒了”。
左二爷叹了口气道:“那就交给你们了”。回头看了看睡着的“明珠”转身离开了,张简斋和其他大夫都离开了,左二爷让人守着“明珠”的院子,楚留香和蓝枫倾离开了
第一百零六章 施家有虎
其实施家庄非但不小,而且规模之雄伟,范围之辽阔,都不在“掷杯山庄”之下,施家庄的庄主施孝廉虽不是江湖中人,但施夫人花金弓在江湖中却是赫赫有名,她的“金弓银弹铁鹰爪”,更可说是江南一绝。
施家庄还有件很出名的事,就是“怕老婆”,江湖中人对“施家庄”也许还不太熟悉,但提起“狮吼庄”来,却当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左轻侯和施孝廉本是世交,就因为他娶了这老婆,两人才反目成仇。有一次左二爷乘着酒后,还到施家庄门外去挂了块牌子:“内有恶犬,诸亲好友一律止步。”
这件事之后,两家更是势同水火。
这件事自然也被江湖中人传为笑话,只因人人都知道施老庄主固然有孝常之癖,少庄主施传宗更是畏妻如虎。
其实这也不能怪施传宗没有男子气概,只能怪他娶的媳妇,来头实在太大,花金弓虽然勇悍泼辣,但也惹不起她这门亲家。
江湖中简直没有人能惹得起她这门亲家,只因她的亲家就是号称“天下第一剑客”的大侠薛衣人。
薛衣人少年时以“血衣人”之名闯荡江湖时,快意恩仇,杀人如草芥,中年后虽已火气消磨,退隐林下,但一柄剑却更练得出神入化,据说四十年来,从无一人能在他剑下走过十招。
而薛衣人也正是左轻侯的生冤家活对头。
夜色深沉,施家庄内的灯火也阴暗得很。
后园中花木都已凋落,秋意肃杀,晚风萧索,就连那一丛秋意金菊,在幽幽的月色中也弄不起舞姿。
楚留香、蓝枫倾的心情也沉重得很。
两人,正隐身在一株梧桐树上,不知该如何下手。
突听秋风中隐隐传来一阵啜泣声,两人身子立刻跃起,飞燕般掠了过去,在夜色中宛如一只巨大的蝙蝠。
竹林中有几间精致的小屋,一灯如豆,满窗昏黄,那悲痛的啜泣声,显然就是从屋里传出来的。
屋角里放着张床,床旁边有个雕花的紫檀木妆台,妆台旁边有个花架,晚风入窗,花架上香烟缭绕,又一丝丝消失在晚风里。
床上仰卧着一个女子,却有个满头银发如丝的老妇人,正跪在床边悲痛的啼哭着,仿佛还在呢喃:“茵儿,茵儿,你怎么能死?怎么能死……”
楚留香只瞧了一眼,便激灵灵打了个寒噤,施家的大姑娘果然死了,楚留香打量着施家的大姑娘穿的衣服上面的秀样果然与“明珠”说的无异还有陈设都一模一样。
楚留香看向蓝枫倾,发现这小女子完全一副与我何干的表情对这些全不在意道:“枫儿,你和张老先生到底说什么了”。蓝枫倾美眸半遮道:“我既不想骗你又不想就怎么告诉你,我知道你自己一定可以找到答案的,只不过要苦了二哥了”。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道:“看来这是要考我啊!”。蓝枫倾微微一笑道:“好啦!你快去办正事我在这里等你”。楚留香看着蓝枫倾道:“你不和我一起吗?你就不怕花金弓吃了我吗?”。蓝枫倾勾着嘴角道:“那得先看看她能不能碰到你的衣角再说”。
楚留香无奈的摸了摸鼻子起身,忽然俯身封住了蓝枫倾的唇,一个闪身从窗户进入了屋内。
蓝枫倾摇了摇头,选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藏在暗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过了还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一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妇人,看年纪似乎已有五十多了,脸上的粉刮下来起码也有一斤,蓝枫倾看着她面色不好的走了进去,坏坏一笑暗道:“看来她就是花金弓了,出了名的彪悍不知道留香该怎样对付她呢!想必头疼的很吧!”。
花金弓刚进去半响,又有一个女人冲了进去,想来应该是施孝廉的儿媳,薛衣人的女儿薛红红了。
这位薛红红长长的一张马脸,血盆般一张大嘴,鼻子却比嘴还要大上一倍。看来她若不是薛衣人的女儿,能嫁得出去才怪,蓝枫倾笑意更胜暗道:“现在又多了一位剽悍不再花金弓之下的存在,看来留香的头要更痛了呢!”。
蓝枫倾丝毫没有要去帮忙的意思,忽然腰间一紧被人抱在了怀里,陌生的感觉让蓝枫倾一振,蓝枫倾有些惊讶此人轻功如此高明自己竟丝毫没有察觉,。
蓝枫倾想要脱离此人的掌控,几番不下居然未能挣脱掉,而此人也未曾做出什么其余的动作,蓝枫倾看向此人。
只见他身上的衣服又短又小,就像是偷来的,头发和胡子都梳洗得很亮,上面还像是涂了刨花油,看来倒真有几分像是彩衣相亲的老傻子,他年纪最少已有四十多了,胡子已有些花白,身上却穿着件大红绣花的衣服,绣的是刘海洒金钱,脚上还穿着双虎头红绒鞋,星光下看来,他脸色似乎十分红润,仔细一看,原来竟涂着胭脂,手上也“叮叮当当”的直响,原来他手腕上还戴着几只挂着铃铛的金镯子。
此人竟道:“姐姐,姐姐,给我买糖吃”。蓝枫倾愣了愣试探性道:“姐姐,你叫我姐姐,那你今年多大了”。那人依旧抱着蓝枫倾道:“我今天刚满十二岁,一天也不多一天也不少”。
蓝枫倾缓和了下情绪柔声道:“那你先放开姐姐好不好”。那人犹豫了半响道:“那姐姐你可不能跑哦!”。蓝枫倾温柔一笑道:“好,姐姐不跑”。
那人放开了蓝枫倾,却拉住了蓝枫倾的手道:“那姐姐得拉着我,现在坏人太多了宝宝怕被人骗跑了”。蓝枫倾无奈心道(坏人打的过你才怪)不忍心拒绝道:“那你告诉姐姐,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那人痴傻的笑了笑道:“我叫薛笑人,不过我却喜欢别人叫我薛宝宝”。蓝枫倾疑惑道:“薛笑人?,那薛衣人是你什么人”。薛笑人笑着道:“是我大哥,姐姐,叫我薛宝宝这个好听,姐姐,带我去吃糖好不好”。
蓝枫倾下意思的摸了摸薛宝宝的头道:“好好,宝宝乖,姐姐这就带去你买糖好不好”。
薛宝宝乖顺的点头,可是现在夜已深根本没有买糖的,蓝枫倾柔声道:“宝宝,今天太晚了,改天姐姐一定给你买糖吃好不好”。
薛宝宝失望的点了点头,忽然有笑起来到:“那姐姐,陪我玩好不好,他们都不肯陪宝宝玩”。蓝枫倾怕楚留香担心可是看到薛宝宝眼中的期盼道:“好,那玩什么呢!”。
薛宝宝拍手大笑道:“那边有个钟楼,姐姐陪我数星星好不好”。蓝枫点头道:“好”。
第一百零七章 薛家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