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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无法发威,御前侍卫日日随着皇上,万一哪天嘴皮子不严实,恐怕八贝勒府内又是鸡飞狗跳,赶紧招呼跪地的下人起身,可是对雪狼犬却耿耿于怀,怒气冲冲指着雪顿说道:
“那只狗冲撞了本福晋的轿辇,理当杀死!”
另外的立眼侍卫淡淡答道:“对不住了福晋,这只雪狼犬你杀不得。”
“什么?”福晋绝不相信,堂堂大福晋,连一只狂咬手下的狗都杀不得,简直闻所未闻,这当属侍卫擅自狂妄,即以责备口气说道,“若是本福晋对一只狗都没有生杀之权,脸面何在?你们就不怕我在皇阿玛面前说什么吗?”
冷脸侍卫瞥一眼凌欢,又端详雪顿一番,然后瞟向福晋,“不瞒福晋,正是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伤害这只雪狼犬。”
“胡说!”
福晋气急败坏。
两个御前侍卫不动声色,威严立在那里,他们说是皇上的旨意,当然是皇上的旨意,任何人也不敢拿这种话假传圣旨。
“皇阿玛,皇阿玛,”福晋有些张口结舌,“怎么袒护一只野狗?”
冷脸侍卫不亢不卑答道,“不,这只雪狼犬叫雪顿。”
“咦?”凌欢瞧着局面惊异出声,她自己也不相信皇上会有这等旨意,更不相信御前侍卫唤出雪顿的名字。
金夕下意识地搔搔后脑,仔细甄别眼前发生的事情,忽然佩服起当今圣上,毋庸置疑这位老皇帝耳聪目明,应该是晓得当日在林中雪顿带领阿柴救赎了四贝勒,也知道了济南东山清剿明太子一战中,雪顿是头号功臣。
“嘿嘿。”
他不由自主暗笑。
福晋正是有气无处发作,突闻这边出现笑声,马上理会为讥讽,抬手指向金夕问道:“你是什么人?”
金夕趾高气扬答道:“雪顿的大主子。”
福晋当即来了精神头,对着御前侍卫咬牙说道:“皇阿玛不准杀那只狗,可没说不准杀这个人吧?他引领狼犬前来侮辱本福晋,自是死罪!”
两位侍卫立即闪身旁边,示意谁愿意上谁上,客气答道,“那倒是没有,”立眼侍卫见福晋的随从跃跃欲试,又是淡淡说道,“不过,此人曾在济南单独杀入敌阵,手刃敌兵百余,我二人也没这本事,当然不用皇上操念。”
唰!
随从们登时止住脚步,面面相觑,他们加起来也不敌御前侍卫的一根手指头,若是两个御前侍卫加起来都打不过那个人,他们恐怕连死前合眼的机会都没有。
“福晋,还是快快回府吧。”
冷脸侍卫劝道。
“哼!”福晋着实吃了大亏,转身钻入轿内,俏脸不在无法再去游逛,只好令轿夫调头返向宫中。
凌欢见福晋远去,迷惑地问向两位侍卫,“敢问两位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冷脸侍卫还是未答,脸色比冷还冷,“凌格格,这大冷天的,还下着雪,就不要再回本府探望了。”
凌欢恍然大悟,瞪大眼睛问道:“难道,难道是皇阿玛派你们暗中保护我?这,这……”她不知道哪来的这等皇恩。
“回宫吧小主!”立眼侍卫催促道。
“等等!”
莺儿发现小姐要走,从暗处奔跑出来。
后面的阿柴也是跄踉着随出。
“莺……莺儿,阿柴?!”凌欢发现两人,再也矜持不住,不顾御前侍卫的脸色,迎面奔跑过去,她不知道阿柴从宁古塔逃离,更不知道还活着,更是惊喜两个人竟然在一起。
她扑向莺儿,两人拥抱在一起。
阿柴在后面举手无措,口中连连呼着小姐。
金夕知道三人有无数话要说,也是冷脸对冷脸侍卫说道:“此距皇宫不远,你们先回宫,我会护送格格回去。”
两个侍卫毫不理睬,看都不看金夕,依然立在轿旁,等候着凌欢,两人的任务就是奉旨保护小格格,不眼睁睁瞧着格格回到贝勒府,当属抗旨。
“娘的!”
金夕碰到更冷的脸,不由得嘀咕一句。
立眼恼怒,刚要做出点什么动作,手腕被冷脸扯住,那意思是打不过,也得罪不起,不过两人始终没去看金夕。
不久,凌欢牵着莺儿的手返回,小心翼翼对侍卫说道:“这位姑娘是我本府内的丫鬟,大福晋已经答应随去府内,我想今晚带她进宫,不知……”
冷脸突然看向莺儿,“你可是莺儿?”
“啊?”莺儿吓一跳,慌忙答道,“是,是呢。”
冷脸摆头,示意准。
一行人再度启行,缓缓移向皇宫。
莺儿终于与小姐团聚。
雪地中,留下两个男人和一条犬。
(本章完)
第599章 雪狼犬能做官吗
“傻了?”金夕瞧着阿柴的模样问道。
阿柴不知做出什么表情,张着嘴摇摇头。
“舍不得?”金夕暗指莺儿。
阿柴始终盯着远去的轿子,含糊不清答道:“无妨,我还有雪顿呢。”
金夕拍拍阿柴的肩头安慰道:“你放心,格格焉能不知你与莺儿的情分,她们久别重逢,自然要相叙交谈,用不了几日,就会给你送回来。”
“你说,都这么多年了,我怎么瞧着格格还是小姐的身子呢?”阿柴六神无主,忽然冒出一句。
金夕没想到这番地步了,他还想着小姐,不禁答道,“你瞧得好仔细啊,”忽又想起那位福晋的话,“会不会四贝勒故意疏远你家小姐?”
阿茶连续摇头,“不可能,连皇上对小姐都如此持重,贝勒爷怎会那么做,你说,是不是贝勒府的大福晋从中作梗啊?”
金夕懒得关心这种事情,生硬答道:“那就是了!”
两人以冤枉大福晋作为最终答案,垂头丧气带着雪顿返回小舍,失去莺儿,小院顿显冷落,毫无生气。
雪顿也是稍遇第一主子便离开,回到屋内立刻爬下来,嘴巴贴在地面不再吭声,几度对金夕的呼唤不理不睬。
这个冬天特别冷。
御前侍卫如实向康熙帝禀报遭遇,皇上当即发出口谕,因为四贝勒胤禛远在江南道,暂时不准凌格格外出,谁也不知道他在守护什么;而大福晋见到莺儿入府,更是喜欢得不得了,绝不准她离开格格,免得凌欢孤单。
于是,两个女子被困在贝勒府。
金夕放心不下阿柴,只好留在宅院守护;阿柴不见小姐和莺儿,变得无精打采,苦苦数着冬日。
年终岁尾,在大福晋的恩准下,莺儿方才在府内侍卫的护送下返回小舍,不过只有半日的时间。
阿柴欣喜若狂,马上发出一连串的问题。
莺儿也是迫不及待答出详细,尽数皇宫中事情,皇上因废去太子曾大病一场,眼下方才痊愈,不知是何缘由,四贝勒目前确未见到过格格,府中大福晋是天下最好的夫人,同时也带来小姐对金夕的问候,还有雪顿,拜托金夕和阿柴好生照料。
“既然不见,为何还要留在贝勒府?”金夕抱打不平。
莺儿答道:“这是皇上指的婚,即使一生不曾相见,小姐也得留在府中,而且,小姐心中却有着四贝勒。”
“荒唐!”
金夕嗤之以鼻。
阿柴羡慕不已问道:“莺儿,你有没有见到过皇上?”
莺儿答道:“皇上岂能是奴才能够见到的,即便是府中大福晋也很少与皇上会面,尤其是最近时日,不知为什么皇上连诸贝勒都不召见。”
“宫中有无恙事发生?”金夕问。
莺儿摇摇头,“我只是隐约听说,很多皇子都在暗中争夺太子的位置,尤其是八贝勒,得到许多人支持。”
金夕对皇上的后储倒是有些兴趣,问道:“四贝勒知道这些事吗?”
莺儿回道:“应该有所了解,所以一直未从江南道回府。”金夕倒是很佩服这一点,不去争夺就是有些兄弟情分,再问:“皇上没有新的人选吗?”
“好像没有,若是八阿哥不行,恐怕没人能行,听小姐说,皇上闭门不出,不准大臣们议论新立太子,恐怕心中还有着二阿哥。”
“那还等什么,把二阿哥重新立为太子不就行了吗?”金夕刚说道这里,立即摆手示意大家放弃,三个不着边的人谈论如此大事,显得不伦不类。
阿柴严重同意。
三人开始叙叙家常,与雪顿玩耍,很快半日过去,莺儿恋恋不舍离开小家,在侍卫的陪同下回往皇宫。
凌欢见到莺儿如期归来,有些惭愧说道:“倒是束缚了你,等四阿哥回来,我去求求大福晋,让福晋美言几句,把阿柴也引入宫来,你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莺儿赶紧摆手,“小姐,不能在劳烦四贝勒了,免得他心中生疑,再者,阿柴来了,金公子和雪顿更孤单了。”
“雪顿还好吗?”
“好,与金公子在一起就显得格外精神。”
“那位金公子,”凌欢仰起头琢磨片刻,“能够带着雪顿救出阿柴,带着雪顿救助四阿哥,带着雪顿清剿前朝太子,看来他与雪顿的确有奇缘,而且他也是位绝世高人呢。”
莺儿很是得意,“不仅如此,还长得年轻英俊,更为令人惊奇的是,他有一位夫人,不知为什么,两人从不见面。”
她说的是女刺客吕嫣。
事实上,吕嫣追随胤禛赶往江南道,可是此时的胤禛已非昔日,无论沿途还是身居江南,池鄂身边都有数名顶级侍卫,根本无法下手,只好暗暗返回京城,寻找巨恶之人铲除,同时也在等候着机会。
凌欢与阿莺继续谈论着金夕。
“对了,”阿莺若无其事地说道,“今日说起皇上的事,他说,既然皇上惦记着二阿哥,不如再度立为太子。”
“等等!”凌欢忽然怔住,稍刻喃喃说道,“也许,这就是皇上的心结,四阿哥之所以久不归来,就是因为心有伤痛,他最为珍惜兄弟情分,先前与太子也甚是交好。”
次日,一批快马由皇宫出发。
四贝勒府的侍卫狂奔江南,将大福晋的手书呈现给焦虑的胤禛,胤禛读罢拍案大笑,口中却呼出这定是凌欢的主意,紧接着,侍卫又带着胤禛的奏本返回京城,来往月余,胤禛的奏折送往康熙手中。
四贝勒爱新觉罗胤禛启奏,要皇阿玛重立二皇子胤礽为太子!
朝廷掀起波澜。
很多重臣瞧出皇上的心意,马上联名启奏附和。
正月末,康熙如愿以偿重立胤礽为太子,同时,大大褒奖胤禛诸多功劳,尤其是在重立太子方面见解独到,值得称颂。
很快,康熙御封胤禛为和硕雍亲王。
与此同时,皇上暗准亲王府的凌欢格格可以在御前侍卫的保护下自由出入皇宫,谁也不晓得因为什么王府内的一个小格格竟然得到皇上的垂爱。
此时已是浓浓夏日。
一座普通小轿离开皇宫。
凌欢不喜欢招摇,更不想被人认出,好不容易说服大福晋,素衣加身轻车简从,只带着莺儿和两名随从侍卫微服出宫。
小轿快速抵达那座农舍般的小居,由于有凌欢的资助,小院已经完全归属阿柴,而且里面也布置起像样的家当,看上去倒是有些气派。
“亲王格格驾到──”
一名随从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