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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温媱并非真界之身,而是天界鱼仙,真界鱼美人,在天神眼中并非攻击者。
一只灵宠而已。
金夕开始打坐恢复,琢磨破敌之法。
许久,还是转头问向温媱:“举父为何突然爆发如此强烈的攻击?”他分明听见欲要追杀之际,树下的温媱出声阻止。
温媱略有所思,“举父曾经击败过夔牛,后来驾驭牛皮制成的战鼓,声扬数百里,恐怕是那时便吸纳了鼓动之声;不过,在天界之内,若是他在蟠树上休憩,除了天帝,绝没有人敢唤他下来,否则定会引得大发雷霆。”
泼猴!
金夕心中揣摩,随后愤怒瞪向举父离开的树干,既然不能打搅天神休憩,那就让它端坐树枝之上,待下落之后再打,遂再看温媱以命令的口吻道:
“与我再打一次!”
温媱虽然点着头,不过脸色却渐渐苍白起来,红唇微有颤抖,只有她自己才知道,鱼王斗天神,乃天之大忌。
金夕行气恢复如初,毫不犹豫再探天神符。
这次他没有唤出云凤,而是手持凿齿神剑与温媱并肩立在一起。
嗖嗖!
举父再来。
霎时,昆仑谷又一次荡生狂风戾气,两道人影飞梭在空中,极尽速度躲避着天神举父投出的戾气,瞧准时机发动行气攻击。
黑芒白痕,青影红弧。
不断散发的气息将周围荼毒为荒土,失去所有生息,举父嘶嘶吼叫着,开始挥动双臂投掷冽气,空气中发出滋滋鸣叫,偶尔掺杂着金夕被击中的惨呼。
“小心,离举父远些!”
温媱发现金夕屡被击中,在奔波中发来劝告,她始终与天神保持着一定距离,而且越发准确地攻打到要害部位,令举父防不胜防。
也许,怪王之间也是心有灵犀。
金夕见自己的伤害不及温媱,索性听她相劝,身体稍稍一滞留与天神拉开距离,尽量错后温媱半个身子,只有瞧准举父跳跃的去向时才发出行气攻击。
“吼!”
举父再度焦躁,似是没想到真界之内还有这般快速之人,更是没有想到,远在鱼湖中的文鳐王也加入到其内,将空气当做湖水肆意游动飞梭。
嘭嘭!
天神连续遭到几次打击,躯体稍缓之下发出剧烈戾息,嗖一声再次跃上枝头,气呼呼俯视着飞天之影。
唰唰!
金夕凝气折身避开狂气,探手拿住温媱,两人落于地面。
“守着它!”
金夕瞪圆眼睛举头盯着举父,既不能脱开攻击区域,防止它远离而去,又不能上去攻击,否则势必被天鼓重音和无尚戾气击退。
“嗯!”温媱急喘着,索性将脑袋靠在金夕肩头,她不惧怕死亡,只怕离开金夕。
举父是一刻也不停歇,四肢来回摆动,身子弯曲着左右摇晃,一对褐色眼睛滴溜溜乱转,始终瞄着金夕。
一刻过去。
天神依旧在那里晃来晃去煞是悠闲。
金夕逐渐放松警惕,眼睛始终盯着举父,开口对温媱问道,“若是它永远不下来怎么办?”
“格格,”温媱轻快发笑,“那我就永远这样靠着你,永远永远。”
“休想!”金夕见她也没办法,怒向举父。
举父却似懒洋洋一般,臀部下屈蹲坐在树干上,长臂远伸轻轻摇动起树枝,身子便徐徐摇晃起来,双目似合似睁,像是马上就要睡去。
僵持一阵子,金夕也觉得有些好笑,从没经历过与怪物这般对峙。
转念之间,忽见举父的长臂猛地由树干上脱离,射箭般甩动下来,“不好!”金夕急忙御气加身,不由自主转身抱住温媱。
嘭!
巨大的气流在金夕后背发出闷响,昭示着举父偷袭成功,金夕口中“扑”一声吐出鲜血,两人的身体拔地而起,也像飞箭一样射向远方。
“吱吱!”
天神举父竟然发出讥笑声,又是远跳数次而消失。
再一次落败!
金夕遭到重创,脏腑撕裂般涌动,肝胆几乎破碎一般,随着闷哼声音跌落远处,手中仍然不忘紧搂着温媱。
温媱忙起身为金夕施发行气疗伤,发现五行草安然无事,微微吁出一口气,“你方才是在救我吗?”
金夕不吭声。
“笨!”温媱学着金夕的口气,“你不知道我不怕死吗?”可是,刚刚说完,她的脸色突变,一种比死亡还恐惧的神色闪过面颊。
金夕冷漠答道,“知道了,以后再也不用管你。”
“不!”温媱当即反对。
两人将天色已晚,只好休息下来,次日清晨,再一次唤出天神。
“狠狠打它!”
金夕愤怒至极,虽然暴跳如雷形状张扬,可是已经预感到狼狈的失败。
第三百五十五章 救赎之丹
博弈一段时间后,举父又是跃上高枝停卧,历经过以往的教训,金夕这一次不敢大意,直勾勾盯着攻击区域内的天神一动不动,不过体外始终环绕着行气,防止举父再次趁人不备发动偷袭。
“不战也败!”
金夕忽然泄气说道,眼下情形很明显,上去必然会被一招击败,在下面要时刻耗费着行气,防备举父发招,可是天神在枝头却是怡然自得,若无其事,根本用不着消耗内气,而一段时间过去自然恢复如初,他恶向温媱令道:
“击倒树木!”
温媱立刻反对:“只能等着他,若是击打高木,他还会疯暴!”
僵持。
“嘶嘶!”
许久,举父轻嗤一声,似乎发现金夕始终处于敌对状态,也像恢复过来,折身再跳,再一次向金夕与温媱发出投掷戾气。
“杀!”
金夕怒吼,随着举父的身影冲击过去,施发火水术攻击白影。
温媱如影随形,也是腾空挪移,摆动起优美身姿飞在半空之中,忽然她悟出道理般说道:
“金夕,不要再打了,举父在消耗你的行气,在气场内不要离开,躲开攻击防御住就是!”
金夕无比惊异,无奈之下只好从命,好在温媱是不死之身。
举父似乎听懂温媱的用意,口中“呜呜”两声。
他昔年激战夔牛,就是采取消耗战术,如今身负绝技,更是游刃有余。
激战中,金夕惭愧万分。
温媱,成为他独一无二的战宠,只要主人在气场中,战斗就会持续。
她有着不灭的行气,举父跃入树枝中修养,温媱也一样恢复真息,金夕只要消耗一定行气护御就好,从而大大延长了相持时间。
两次,三次,五次,一直用尽整日的时间熬过九次。
金夕眼见行气即将枯竭,探出天神符,投向举父。
铮铮声后,天神摇晃数次再一次蹿上树干,四肢紧紧勾住粗枝“嗖”转动一周身体,意犹未尽的模样忽然跃下来戳在地面。
金夕忙仗气再举凿齿神剑。
天神没有继续发动攻击,缩起脖颈打量着金夕。
“看什么看,与你再耗下十日也无妨!”
金夕冷喝一声,显然是在吹嘘,他体内的行气接近草婴之末,一旦五行草失去行气,丹气微乎其微,极难再来一轮攻战。
蓦地!
举父瞪目转向温媱。
“嘤!”
温媱吓一跳,因为天神从未正眼观瞧过她,忙向后退步,仿佛会被扯走的样子。
天神抬手抓挠着腮部,甚至揪起数根毫毛自己窥视一番,好像在认真琢磨着战局,究竟该不该算作金夕胜出。
只要拥有足够深厚的真气,抵住天神九次攻击,防止住它停留期间的偷袭,抵抗住最后一次的戾气袭击,战斗即告胜利,天神符抹去了举父最后一轮冲杀。
除非金夕修至七境,再开五行草婴,将行气纳满,才有可能与之抗衡。
“嗤嗤!”
举父似乎参透玄机,微微跳跃两下后足,突然转身奔去。
宣告金夕胜利!
“啊?”
温媱惊叫。
金夕发现前方出现一只灵兽,六七尺长,雄壮挺拔,苍劲的牛身棱角清晰,层次分明,浑身灰白颜色,唯一不同的是此牛无角,双目暴睁,看上去不很友善,鼻孔突突呼动白气,很快地面上便出现一道凹坑。
正是夔牛,金行灵兽!
金夕未等入囊便连续投去数颗六阶金行灵石,将夔牛提升一阶升就六阶,随后方才收入其中。
紧接着,偷盗一般扑至举父方才停留之地,发现那里静静卧着一颗青果。
非直接吞服丹药,不会自动入囊。
他狠呆呆捏起,不再去顾及是什么仙丹,投入藏宝囊中。
“哈哈哈!”
金夕无比激动,他已经意识到,那颗丹药关乎甚大,可是第一次觉得他人帮衬的美感,压抑下心间崩裂般的狂跳,不想再去辨别仙丹是什么,猛地将温媱抄抱起来,一边放声大笑一边冲上云天,以此庆祝和感谢。
这是第一次没有先行探药,而是怀抱美人飞来窜去。
怀中,温媱也发出清脆笑声。
不过,她埋下的脸颊却淌出泪水,真正的泪水,酸涩的泪水。
她知道,距离必须离开的日子不远了。
金夕趾高气扬回归程天门。
一行人立即将他围在中间,冰婉儿当然瞧得出他的胜利,忍不住花容悦色,连声祝贺,又将温媱把持过来,得知有她帮忙才战胜天神,又是安抚一番。
“是什么丹药?”
程杰呈现出少有的贪恋之色,翕张大嘴等待着金夕的答案。
“还没有看!”
金夕故作神态答道。
众人皆愣,从没见过金夕这般矜持,哪怕身外腥风血雨,只要有宝物掉落也是浑然忘我,不顾一切探取观摩。
“你……”
程杰觉得匪夷所思,惺惺起小眼睛瞄向温媱,那眼神充满着淫邪的质疑,俨然是在逼问温媱,若是引得金夕不去观探仙丹,一定有着不可告人而又极为刺激的事情发生,那当然是温媱做了些什么,勾引金夕生出事端。
温媱也是出乎意料地没有驳斥,脸色阴晴不定。
“程杰!”金夕厉声打断程杰的胡思乱想,随后摸出天神掉落的仙丹,依旧是青色,周围点缀着两颗白点,似是人的瞳孔凝滞着众人。
魔族丹册!
金夕的双手有些颤抖,知道丹药名属即将揭晓,由于有着李佐和独孤如愿的告诫甚是紧张,众人也是屏住呼吸,紧紧盯着那张破旧的兽皮。
手指顺着一颗颗丹药图形滑下去,猛地停止一模一样的青丹之处。
“啊!”
金夕惊呼出声,狂奋之余体内窜出行气,座下的木椅“哗啦”一声破碎,他急忙闪身边侧,指着图册言不成句:
“不可能,这不可能!”
一向处事不惊的金夕也是惊凛愕然。
几人纷纷瞧去,那颗丹药旁边赫然注释着:留界母丹。
冰婉儿第一个醒悟过来,颤声说道,“不错,就是留界母丹!”
刘冷露出难得一见的笑脸,直至露出红白的牙龈;程杰始终没有从石破天惊中清醒,眼巴巴盯着单册,仿佛睡过去一般。
温媱没有关心什么丹药,只是直勾勾审视着金夕,一动不动。
留界母丹,就像魔族结丹母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