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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举火为好,夺了城门,林火大侠就能率军攻入城中了。”
林火点了点头,觉得居然是姜杉做了安排,这件事情应该不会有差,也不知道孟然之和太史殊是否满意。
他扭头望向太史殊,正见到太史殊皱眉说道:“虽然是安插了伏兵。但是那三座大城的城防还是坚挺。若是我们分兵去攻,依旧可能功亏一篑。”
千面闻言摇了摇头,“并不需要你们分兵,只需要全力攻击一城便可,其他城池烛龙另有安排。”
“另有安排?”太史殊眉头紧锁,“那你们那位烛龙,可有说明白,我们应该攻哪一座城?”
千面微微一笑,“自然是中间那座。”
“中间那座?”太史殊捋了捋鄂下长须,“这样一来实在是过于冒险,若是烛龙的计策出了偏差,我们岂不是要被两面夹击?”
千面耸了耸肩,“我只是来捎话的,信不信全部都在你们自己。不过……”千面又对林火眨了眨眼,“我相信,林大侠一定会相信烛龙的,对不对?”
林火没有说话,孟然之率先表态道:“我觉得,可以一试。”
太史殊扭头看他,眼神中带着质询。
孟然之笑着说道:“我们现在也是拿那三座大城没有办法,不如尝试一下。更何况,夺城的主要任务还是由烛龙安排,而我们只需要在城外埋伏。自古以来,都是城中暗桩最为凶险。若是计策能成,我们便能够一举扫清西侧战场,然后长驱直入昌隆。若是暗桩失败,对于我们来说也不过是保持现状。”
说完这话,孟然之还向太史殊与林火点头,“二位觉得如何?”
太史殊还是皱眉,“我终究无法完全相信这计策,毕竟千面先生,也没能将计策全盘托出。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可不好受。”
千面笑了起来,“这可不是我有意欺瞒,实在是当中很多细节烛龙也没有与我细说。烛龙说太史先生为人谨慎,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不过三位,现在一人反对,一人赞同,最后选择,还是落在林火大侠你身上啦。”
林火见到众人全都望向了自己,顿时觉得肩上责任沉重。他皱眉思索了片刻,最后抬头说道:“我觉得,可以一试。”
他相信姜杉,绝不会做出虎头蛇尾的事情来。
既然林火已经做了最终决断,那太史殊与孟然之也就没有其他异议。
千面见到事情已经传达清楚,便拱手告辞。
三人与千面拱手告别,看着千面背影渐行渐远。
林火突然叹了口气说道:“若非我这天人实力不能轻易动用,事情也就好办了多。”
太史殊摇头说道:“师弟,你也知道动用天人实力过分干涉世间之事,时间久了必遭天谴。当初门主已经是置身事外多年,只不过是教一些学生,依旧难免沾染尘世,最后毁了整个九霄山头,自己也是身死道消。若是你出手一剑杀了城墙上数千,甚至上万甲士,你觉得你最后又会是什么结果?对你身边人,又会造成怎样的危害?天下苍生又会牵扯进何等旋涡之中?”
林火摇头叹息,虽然太史殊说的都有道理,但他心里还是有些难以释怀。
“天人境界,是利刃,也是枷锁。”太史殊继续劝慰道:“天行有常,事行有规。生于尘世间,谁也不可能真正超脱尘世之外。所谓天人,终究还是凡人。”
林火低头不言。
孟然之便在此时开口说道:“现在时间也不已经不早了,我们还是快些准备起来,既然决定要做,那就做的漂亮。”
林火与太史殊点头应下。
三人便转身回到营帐,迅速将今夜的夜袭计划安排了下去。大营中甲士方才休息片刻,如今又得忙不停蹄地忙碌起来。
不过只要能够一战功毕,那么现在多劳累一些,也是值得。
不多时大营开拔,朝三城合围之处挺进,又在三城视野之外驻扎。
三军候命,只等夜深人静,城头火起。
第610章 城下聚
午夜时分,夜色朦胧,隐约之间还能够见到花草人影。这并不算是一个骗城的好天气。
这般天气,自然也让在城外埋伏的人们感到一丝忧虑。
林火等人领了一军埋伏在城外稍远处的小丘后方,才算是隐藏住了军队行踪。
他们听从烛龙的计划,负责攻伐的是三座大城中央的凉平城。凉平城夹在圆固城与宝鸠城之间,正是挺进昌隆的必经之路。
凉平城距离圆固城稍近,又与宝鸠城稍远。但是圆固城与凉平城之间有一片丛林地区,而凉平城与宝鸠城之间较为开阔,若是当真两城同时救援,到达时间倒是相差无几,没有留给林火他们打时间差的机会。
最令林火他们难过的是还有一件事情。
宝鸠城和凉平城之间地势平缓,基本没有伏击的可能,也就不能围点打援。而圆固城通往凉平城的树林原本可以成为突破口。偏偏这次金甲侍从下了死手,在有限的时间里对那块树林区域进行了砍伐焚烧。
如今繁茂的树林,化成了小片林区。这也就断绝了大量伏兵的可能。
凉平城的金甲侍从更是将城市周围的树林砍伐了干净,将坚壁清野彻底进行到底。这也就是为什么,林火他们准备的伏兵,只能够在距离凉平城稍远处的山丘背后藏身,实在是因为凉平城周围太过干净。
而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等待。等待着凉平城城头火起,然后收获一场大胜,亦或是一无所获。
太史殊此时最爱喝茶,但是这是夜袭茶饮并不适合携带。此时他便抱着酒壶,坐在软毡上,倚靠着投石车的部件闭目养神。夜晚深凉,夜袭也不能生火,太史殊毕竟年纪大一些,身上还裹着厚实的毛毯。
这酒壶人人都有,夜寒时候可不能在夜袭之前,就把人给冻坏了。
“这该死的天气。”孟纯低声骂了一句,跺脚搓手,暖和着手脚。
孟然之也紧紧裹着大氅,坐在太史殊身侧。他先是看了孟纯一眼,随后说道:“我们现在不算好过,城上那些人也不会好过。”
孟纯拨开酒壶喝了一口,“他们至少还能烤火,还有城墙挡风。”他指着身边用马匹与攻城器械围起来的建议墙壁,“我们只有这些漏风的玩意儿。”他又抬起了手腕,扬了扬酒壶,“也就这点小酒够得上意思。”
孟然之站起身来,瞪着孟纯,“你这是要扰乱军心吗?”
孟纯这大老粗缩了缩肩膀,“然之,我不是,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担心啊,万一那个什么烛龙的,根本就没有半点本事,就是遛着我们玩怎么办?你看看那个千面,我可是知道他的事情,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整天藏头露尾的,一点都不像是个干净利落的汉子。”
“好了。”孟然之无奈地叹了口气,将手一挥,“有什么话你就憋着,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自己心里掂量清楚。”
孟纯还是回了一嘴,“这都已经四更天了,也不知道……”
孟然之不等孟纯把话说话,便将手掌一挥,算是让孟纯闭嘴。
孟纯先是咬了咬牙,随后便转身离开。一边走他一边还低声嘟囔了几句,夜风大,也没有人听清。孟纯走出一阵,便低下头,寻了一处角落和其他甲士坐到了一块儿。那些个甲士倒是颇为喜欢孟纯的样子,丝毫没有因为他的燕国人而有什么芥蒂。
不一会儿,孟纯便和那些甲士小声低笑起来,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荤段子。
孟然之无奈地看着孟纯的背影,最后还是在太史殊身边坐下,“我也是拿我这兄弟没办法了,照理说我们经历过了生死,原本以为他会成长一些,结果还是这样莽夫模样。”
太史殊微微张开眼睛,“本性如此,不应强求。历朝历代,越是像他这样的人,最后还是活得开心,哪里像是我们啊,一辈子都是担惊受怕的命。”
孟然之看了太史殊一眼,“军师好像是话里有话。”
太史殊微微一笑,不答反问,“将军似乎心中有事。”
孟然之裹紧大氅,望向山丘顶上,那个一动不动的人影。
林火便是孤身一人盘腿坐在山丘顶上,夜风将他发丝与衣袍吹起,却无法将他身形吹动分毫。
夜色中,他就像是那唯一的白。
孟然之叹了口气,“谁心里还没点事情。”
太史殊同样望向林火的背影,“此间事了,林火可以重归山野,你又能到哪里去?”
孟然之脸色略显颓唐,“那就要看武梦想让我那哪儿去了。”
太史殊笑而不语,重新闭上双眼,“武梦掌权之时,就连武慎都不曾加害,更何况你这个大功臣。”
孟然之叹了口气,“如此最好。若是等到天下太平,我做一个逍遥富家翁,也是不错的。孟氏在燕国还有不少地产,正缺人手打理呢。”
太史殊脸上笑意越发浓重,“将军以后想要经商?那你倒是可以把山师师弟关押起来,说不定啊,就来一个富可敌国。”
听到太史殊的玩笑话,孟然之也是低声一笑,“不求富可敌国,只求温饱逍遥。”
便在两人说笑之时,山丘盯上那人影猛然站了起来。
林火一闪身,就已经到了山丘脚下。他扭头望向孟然之与太史殊,随后再一跨步,便到了两人身前。
今夜林火穿了一身白衣,还有一件白色披风,他用惊蛰瞬步过来,扯得披风飞扬。
孟然之与太史殊站起身来,两人异口同声问道:“来了?”
林火郑重点头,“来了。”
孟然之立即转身军队,先是朝孟纯高声喊道:“孟将军!准备发兵!”
孟纯听到声响先是一愣,随后弹射而起,拍打着身边甲士的身躯用真元咆哮起来,“几哈!全都给老子扎起!金甲侍从那些个狗儿子!全都等着我们给他们一挞儿!”
那些蜀国甲士听着孟纯夹生的蜀话,一个个站起身来。还有人拍着胸脯对孟纯大神保证,“纯哥,你就放心撒,我们小兄弟几个,可是靠实的很!”
这边军队有条不紊地列阵上马。
那边林火便领着孟然之与太史殊上了山丘顶部。
三人朝凉平城方向望去,便能够见到城中大片火光,而最大的火头便是在面朝他们的城门方向。
太史殊摸着胡须点头说道:“这样的火势,除非是金甲侍从想要冒着毁城的风险放火,否则不会是计。不过依我之见,那些金甲侍从也没这么大的胆子。”
孟然之笑道:“要是有这么可大胆量,也就不会被我们逼得缩进龟壳。”
林火目力最佳,他望了两眼,便出声说道:“我已经看到烽火了,他们应该是在向另外两座城市求援。我们不能保证烛龙的计划,能不能将另外两座城完全拦住,必须速战速决。”
太史殊点头说道:“得在半个时辰内拿下凉平城。”
三人达成共识,立即回身下了山坡。
山坡下,蜀军精锐已经准备妥当。孟纯拿了他最擅长的锁链大刀,已经披挂上马。
几名亲卫已经给孟然之与林火将战马牵来。
孟然之飞跃上马。林火拉住缰绳,在上马之前,对太史殊说道:“后军步卒就交给师兄了。”
太史殊拱手抱拳,“我随后军掩杀,祝各位旗开得胜。”
林火点了点头,飞身上马。他将随身携带这千磨万击,如今有剑罡在身,就算是马战也不一定要用长兵器。林火捞住缰绳,调转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