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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哪一方是梦幻,也分不清了。
昌意极目远眺,指着村落中一角兴致勃勃地说道:“师弟你看看那边,那是老王家,我还记得我在九霄时候,没少去他家偷鸡蛋。还有那个,那个,老孙家!他的闺女长得可是水灵,也不知道现在出嫁了没有。”
林火白了他一眼,“你都下山多久了,人家要是还没出嫁,可不就成了老姑娘?”
昌意浑不在意摇了摇头,“那你可不知道了。我当时就觉得老孙家姑娘暗中喜欢我,说不定人家就在等我回来呢。才子佳人里的故事,可不都是这么写的?”
林火无奈摇头,“师兄,你可别忘了我们是来做什么的。”
“知道,知道。”昌意撇了撇嘴,“不会误了你的正事,不就是去找那几个老头要点人嘛,包在我身上。想当年我与薛荣华那小混蛋走在九霄山上,谁不得给我们点面子。”
“薛荣华?”林火皱眉思索,“就是那个最新下山的师兄?他与你还是好友。”
昌意讪讪一笑,“就是臭味相投。这山上吧,和我俩聊得来的人……嗯……比较少。哈哈,都是陈年往事,别提了,别提了,咱们快点赶路。”
林火察觉到昌意面色有异,想来也是些荒唐往事,林火也不准备追问。
他倆也不准备进村,毕竟这里都是些寻常百姓,到了九霄后山,那才是离九霄最近的村落,在哪里也能见到一些熟人。
离开了这么些年,林火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王老。
当初从龙兴一路南下昌隆,若不是王老始终在他身边保护,林火恐怕也活不到如今,更不会经历那么多事情。
林火对王老尊敬,不仅因为他一路上对林火的照拂,更是因为王老为一句誓言,在龙兴隐姓埋名陪伴了老爷子这么多年,如此重情重义重诺之人,自然值得林火由心里敬佩。
两人便绕过梯田,直接往后山方向行去。他们都是从九霄走出去的人,自然也是对后山布置熟门熟路。
在那山重水复之处,多行几步,也就就到了九霄后山小镇。路过那处密林,林火便想起自己与吕烽第一次相遇,两人联手御敌,也就救下了当时被九婴追杀的山师阴。
谁曾想如今吕烽早走一步,而山师阴也已经变了模样。放眼望去,皆是回忆,回忆尽头,满目疮痍。
“到了。”这次是昌意拍马向前,将林火从回忆中拉了回来,“我能看到小镇了。哟,还有曹街,哈哈哈,我倒是想念曹街的桂花酒了。多少年没喝了,不知道还是不是那个味道。”
林火赶紧跟了几乎,便见到熟悉的书院布置。
在那松柏丛中,依旧是白墙为底,黑瓦遮头。一青,一白,一黑,互成点缀。其中学子人就是那白衣儒衫模样,看起来文质彬彬,但是林火与昌意都知道,这里面也不知会有多少是练家子。
两人正这么想着,便见到远处两名师弟穿着儒衫便动起手来,那架势热闹非常,林火与昌意不由相视一笑。
昌意摇了摇头,“这些个小子,就是这样血气方刚。对了,师弟啊,你们我们要拐带这些小师弟,应该从哪里开始下手。要我说直接从街上开始抓,能抓几个是几个。”
林火拍了拍马,“要找,自然是要找最好的。”
最好的,自然是九霄山上,内门中人。
林火话中意思,昌意自然也听得明白,不过他也有自己思量,略微皱眉道:“内门的怕是不好骗。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一旦下了山,就不能回去了。再者说,就算是为我们开了山禁,左徒那老头儿,可是对自家学子宝贝的紧,不好挖啊。”
“我知道,这事情肯定有难度。”林火点头皱眉,“但是事在人为,更何况大胥先生一向以天下苍生为念,我们也是为了快些让天下重归太平。”
昌意耸了耸肩,“说得好听,还不是要抓了他们去当壮丁。”
林火瞪了昌意一眼,“我说师兄啊,这主意可是你提出来的,现在你这是要临阵脱逃?还是你把我骗出来,就是为了陪你散散心?”
昌意脸上泛起一丝尴尬,“我怎么会是骗师弟出来陪我散心呢,一路从蜀国散心道九霄?我当然是为了师弟好,要做些什么咯。只是这事情吧,就是有些棘手。”
林火不再管他,“棘不棘手,一步一试过才知道。”
昌意叹了口气,“那也好,师弟你准备怎么做?”
林火望向书院槐树方向,“我们先去找两位老人家,若是不出意外,上山的事情,应该就有着落了。”
昌意吃了一惊,“小师弟啊,想不到你在九霄还有些门路。”
林火便领着昌意往槐树方向行去。
不多久,林火便见到那熟悉院落。
还是那门外黑柱,刻有对联。
“是乃仁术,必为良医。”
一联四字,皆有典故。
而大门正中,挂一匾额“赛扁鹊”。想当初林火还说这医馆众人,好大的口气。如今想想,还是林火自己那时候坐井观天。
昌意也认得此处,诧异说道:“曾老的医馆?”
林火微微一笑,“可不只曾老一人。”说罢,他便下了马,运起真元对医馆喊道:“王老,曾老,林火拜见!”
话音落时,没过多久,医馆中,便传出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响。
第525章 乍闻声语掀心幕
九霄山门,文曲楼顶,大胥浮生临窗而立。秋日楼上风稍大,日近夕阳仍耀眼。大胥先生凝眸望向山脚方向,动也不动。
大胥先生那一身青衫儒衣,不为风动,却不知心中是否为他物所惑。
此时左徒先生登上楼来,他手中捧着一本册子,见着大胥先生临窗而望,不由略微皱眉,轻声说道:“门主?”
大胥先生过去许久方才回过头来,微微一笑,“你来了。”
左徒先生将册子往大胥浮生桌上一放,“这些是最近的粮钱用度,还有我列了一些值得期待的年轻人。”
大胥先生回过头去,不置可否。
左徒先生眉头更加紧皱,望着大胥先生背影,欲言又止。
他这点变化,自然逃不过大胥先生感应。
大胥先生依旧背对左徒贡,直接出声问道:“可有什么难事。”
左徒先生叹了口气,“你我都知道,只有当门主心绪难平时候,才会在窗边远眺。不过门主上次远眺是什么时候,天人不近人情,门主这般情况,真是难得一见。”
大胥先生沉迷片刻,方才说道:“我做了个梦。”
“梦?”左徒先生大为惊异,“天人难以入梦,甚至连睡眠也无需多少,门主这是……这是遇到了何种梦境?”
大胥浮生背着双手,依旧望向山脚方向,“天人难入梦,入梦必有所预兆,毕竟我们与天道还是相近。”
左徒先生静静听着大胥先生话语,并不将他打断。
大胥先生沉声说道:“我梦见两日相撞,光辉难舍难分,后有黑白二气冲天而起,其中一个日头便被击得粉碎,化作百余光点四散纷飞。”
听到此处,左徒先生也是沉默不语,显然是在心中推算。
大胥先生这时候回过身来,见着左徒先生那紧皱眉头,略微一笑,“你也不必过于放在心上,天人梦境虽说是沟通天地,但是常常晦暗不清。等到事情发生了,自然便会知晓,也不用在这里费心猜测了。”
左徒先生却不这么认为,“门主也知道天威难测,天人梦境虽然晦暗。但是有史以来,天人梦境所带来的征兆,往往是牵动天下。这种大事,怎么能听之任之。”
大胥先生摇了摇头,“天威难测,就算是天人也不能说全然明了。这梦境猜对了还好,若是猜错了,那些因梦而生的悲剧,你我也记得明白。”
左徒先生还是坚持,“即便如此,还是要算上一爽。我心中总有着不好预感,只有推算一番才是安……咳咳咳咳……”话还没说完,左徒先生剧烈咳嗽起来。
大胥先生一个闪身,便已经到了左徒先生身后。他将手掌抵在左徒先生背后,将自身精纯真元传入左徒贡体内。
“咳咳咳……”左徒贡却是一抬手制止大胥先生,自己朝前走了两步,“咳咳……门主不必为我浪费真元……咳咳……我咳咳就好……咳咳咳咳……”
话音落时,左徒贡已然是咳得直不起腰来,他脚步踉跄,却是一下子扑倒在大胥浮生书桌之上,将桌上事物推翻在地。
大胥浮生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他不顾左徒贡反对,强行将手掌按在左徒贡背心位置,真元便源源不断地传送过去。
过了片刻,左徒贡终于不再咳嗽,只是伏在书案上略微喘息,面色苍白。
大胥浮生叹了口气,将他扶了起来,“你这身子,找小曾与小王看过?”
左徒贡平复呼吸,面上露出惨笑,“当初单掌断江落下的病根,哈哈哈哈,那时候倒是风光的紧,现在反噬起来也是正常之事,天理循环,他俩也是束手无策。”
这次大胥先生的面孔也沉了下来。
左徒贡见到大胥先生面上变化,微笑挥手,“生生死死也是寻常,谁能逃得过去?门主不要太过放在心上。”
大胥浮生沉吟了片刻,“过些时日,你随我去后山禁地,我给你三日参悟三生石,说不定能够体悟天人。”
左徒贡摇了摇头,“门主曾经给我看过三日,你我都知道,若是第一个三日都不能有所体悟,未来看得再多也没有机会。再者说了,想要用天人续命?哈哈哈哈,我还没天真到那种地步。”
大胥先生沉默不语,显然左徒贡说的也是实情。
左徒贡哈哈一笑,“生死有命,门主也别太放在心上。此间事了,在下就先告退了。”说完这话,左徒贡退了几步,便准备下楼。
大胥浮生望向左徒先生背影,突然出声说道:“你我相交多年,我痴长你一些岁数,也是看着你长大的,无论有无效果,这三生石必须要用。”
左徒贡背对大胥浮生,“门主……”
“不必多言。”大胥浮生将左徒贡话语直接打断,“这是命令。”
左徒贡长叹一声,回身一鞠到底,“领命。”说完这话,他便下得楼去。
大胥浮生看着他背影消失,又回过身来,临窗远眺,低声说出一句,“天命难违?”
却说此时山脚之处,九霄书院中那“赛扁鹊”堂中。
林火与昌意下马候着,便见到曾老与王老从院内奔了出来。
两人年纪都已不小,但是健步如飞,面色红润,想来是身体保养的不错。他们见到门外之人是林火,皆是喜上眉梢。
王老声如洪钟,哈哈笑道:“我听着声音,就知道是你这小子回来啦!”
林火赶紧迎了上去,一鞠到底,“小子见过两位神医!”
王老先是一愣,随后笑得更为大声,“你小子,几年不见,倒是学会了拍马屁。肯定是姜杉那个混小子学的。”他虽然口中说着训斥话语,但是面上笑意,说明林火这马屁,他还是颇为受用。
受用的自然不只是王老一人,曾老听得也是笑逐颜开。不过他望了昌意一眼,面上笑容立即变成了吹胡子瞪眼,“项昌意!你这臭小子还敢回来见我?”
听这话,就知道两人之间肯定有些个“恩怨”。这恩怨不用多说,肯定是昌意搞出来的鬼。
不过昌意师兄这种厚脸皮可不会觉得尴尬,也是一鞠到底,“见过二位神医!”
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