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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正是风流急转,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
林火与武梦对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眼中见到不解之色。林火这时才发现,自己对昌意师兄的过去,显然是半点也不了解。
昌意却是面色发暗,浑然没有平日里轻松自在的样子,“当年的事情,确实是三哥……不,是我不对。”
项隆德显然是没有将昌意歉意放在心上,他满面皆是怒气,脖颈上更是暴起根根青筋,“你还知道是你不对?不!你根本就是罪不可赦!若不是你当年被那个妖女迷了心窍,父亲也不会因罪入狱!更不会病死牢中!你还有什么脸面回到楚国?”
昌意垂头不语,双眼之中,隐约有泪光闪烁。
项隆德犹不满足,狂步奔来,一把拽住昌意衣领。
林火就要拔剑,昌意伸手将他拦住。
项隆德拔出剑来,剑尖瞄准昌意胸膛,“我恨不得现在就一剑杀了你!”
昌意不敢与项隆德对视,“我没想到,会遇到你。”
“哟!”项隆德嘲讽道:“我天不怕地不怕的三哥,这是怕死了?”
昌意望向项隆德双眼,“我不是怕死,但是我现在有约在身。”他看了一眼,身边的林火与武梦,“大丈夫生于天地,便应该以信义为本,我可以死,我早该死,但是现在不能。”
项隆德冷冷一笑,“你若是一心求死,早在四年前就应该自尽了!你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在夺嫡最关键之时回来,更是撞见这种事情!你知道这四年我花了多少心思,遭了多少白眼,听了多少咒骂,才让我们家搭上二王子的羽翼!”
他将手中长剑向前顶出稍许,“眼看我们家便能够有从龙之功!便能够重振门楣!你现在是要让我四年的心血,全部白费吗?”
昌意没有回答,他不知该怎样回答,更是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林火见到昌意战意全无,便知道昌意陷入自责之中。若是这种情况在进行下去,他们很有可能会被困在这里。
如今最好打算,自然是将昌意丢下。林火与武梦两人,即便离了昌意,还有机会完成任务。
但是林火,又岂会将昌意一人丢下?
他“呛喨”一声拔出千磨,剑尖瞄准项隆德的脖颈,“我劝这位项公子,还是把剑放下为好。”
可谁想到,昌意师兄却是一把将千磨剑刃捏住,“师弟,不要动手,他是我弟弟。”
千磨锋利,说话间,昌意掌中鲜血已经滴落下来。
他俩都知道,若是林火动手,项隆德绝无幸免之理。
不过昌意这份心意,项隆德是半点也不愿领受,“放下你的假惺惺吧,我就不信!这位‘大侠’敢杀楚国王亲!”
林火双目一瞪,“不如试试!”
说罢,他已是从身上涌现出天位威压。
项隆德被林火威压震得面色发青,“你,你竟然……竟然是……天位……”他双膝打抖,眼看就要跪伏下去。
昌意伸手在项隆德胸前一推,将项隆德推后稍许,自己却是在林火剑前站定。他面对林火的天位威压,见不到丝毫惧色。
林火低喝道:“他想杀你!”
昌意苦笑,“是我先做错事。”
项隆德被昌意一推,但是从林火的天位威压之中缓过神来。
他先是心有余悸地望向林火,又扭头看着昌意,似是没想到昌意竟然能够站在天位面前叫板。他眼中闪过一丝狂喜,随后他便是像下定了某个决心,猛然上前拉住昌意衣袖,“你想不想弥补对父亲,对我的愧疚?”
昌意与林火皆是不明所以,回头望向项隆德。
项隆德对昌意正色道:“保二王子荣登大宝!三哥,我的计划里,少不了你。”
“这……”昌意垂下眉头,似是有些举棋不定。
林火大惊,赶紧出声喝道:“昌意师兄!莫要忘了我们为何而来!”
项隆德又在昌意耳边说道:“三哥,看在你我兄弟情深的份上。”
“没有什么兄弟情深!”林火大急,赶忙说道:“你看看清楚,你这个所谓的四弟,根本没有把你当做兄弟!他只是把你当做利用的工具!”
昌意咬牙不答。
项隆德面上浮出冷笑。
林火心中长叹。他早该想到,昌意这种人最重感情,否则当年也不会为了什么妖女,背弃全家。更不会这些年来,全靠酒精麻痹自己。
试问哪位酒徒,没有一个伤心往事,没有一段刻骨铭心?
可现在却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若是让二王子登位,那么林火与武梦联合南方三国的计划,岂不是要无疾而终?
为今之计,林火只能先发制人。
他猛然间真元运到千磨剑上,将昌意手掌震开。同时,林火又拔出腰间万击,劈向项隆德。
却听得“当”的一声巨响。
昌意身形已经护着身后项隆德退出十步开外。他手中擎着短枪“竹叶青”,枪尖挑着鎏金舞马衔杯银壶,对着林火冷冷说道:“不要逼我。”
林火将刀剑点地,“他是在利用你。”
昌意闭起双眼,又缓缓睁开,“血浓于水。”
第446章 刀剑啸
林火不愿与昌意为敌,但是他也不怕。
真元在体内沸腾,与天地构通,林火双足隐隐离开地面。
澎湃天位威压席卷而出,逼得地上飞沙走石,更是逼得周遭人等不断后退。
武梦与项隆德便在这威压之中,退出三四十步,与周围甲士一记百姓挤到一块儿。
按理说这时候项隆德应该拿下武梦,随后以此来威胁林火。毕竟兵法有云,“攻心为上。”
谁都能够看出,林火与武梦之间关系非同一般,若是擒下武梦,便是捏住了林火的软肋,到时候林火还不就范?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项隆德似乎并没有将武梦放在心上。或许他认为林火绝不会是昌意的对手,到手后武梦自然也逃不出手掌心去?
他如何去想,不得而知,因为林火眼中此时唯有昌意。
昌意师兄看了一眼武梦所在方向,他对着林火说道,“如果可以,我并不想和你动手。”
林火淡淡一笑,“就算动手,也不知鹿死谁手。”
说话间,林火身子已经化作一道虚影。他重足落地,手中刀剑已经到了昌意面前。
林火这般身法,或许能够在别人面前神出鬼没,却没能逃过昌意双眼。
只见他不慌不忙地拎起短枪“竹叶青”。
枪尖与刀剑互撞,蹦出点点火星,更是发出“刺啦”长鸣。
蕴含真元之力的音浪,就像是一根长针刺入人的耳膜。周遭寻常人等,纷纷用双手捂住耳朵。
昌意退了两步,用枪尖将林火刀剑拦住。
两人面孔近在咫尺。
林火能够闻到昌意身上酒味,昌意也能够感受林火口鼻呼吸。
“当!当!当!当!”
一击未中,两人又舞动起来。
近在咫尺的攻防,便是在刀锋边缘的舞蹈。偏偏两人谁都没有后退。从众人眼中看去,两人身子宛若抖动起来。
场中留下两人挥刃残影。
又是“当”的一声巨响之后,两人纷纷后退。他们原本站立之处地面寸寸龟裂,像是干涸开裂的大地,又像是巨兽碾过的痕迹。
知道两人站定,无形气浪方才涌到周遭百姓身边,一瞬之间广场上百姓东倒西歪。
楚边柱上旗帜被劲风扯满,最终“嘭”的一声断裂开来。旗帜飘然而下,将木柱下晕死过去的葛俊罩住。
这般时候,没有人帮他逃离,他首当其冲受到了两人合力冲击,已然是七窍流血。
林火舞了个剑花,淡淡说道:“昌意师兄,你若是再不用上全部实力,只怕是留不下我。”
昌意微微一笑,“倒是要让你小看了。”说着,他便从枪上取下捆绑的鎏金舞马衔杯银壶。
林火知道那便是昌意的制约之物。
昌意食指一弹,那银壶盖子便自己打开。
刹那间,一股浓郁酒香弥散开来。
之前林火曾经见过昌意拿这鎏金舞马衔杯银壶,不过有车帘阻挡,他还未能闻到这般浓郁酒香。
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此刻酒香钻入鼻腔,林火便知道昌意这银壶之中,必定是天下难得一见的好酒!可惜,现在不是对饮的时候。
饮酒之人,只有昌意一个。
他扬起脖颈,轻啧一口。
项隆德在一边呼喊,“担心这人偷袭。”
林火不为所动,“我自然不是那种会在此刻偷袭之人,更何况我也是好奇,昌意师兄的真本事究竟能够强到何种境界。”
项隆德被林火怼得面色有些难看。
昌意也已将酒水含在口中。他又将那银壶盖子合上,塞入怀中。周围酒香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火见到昌意喉结滚动。
酒入喉中,昌意身上气势骤然一敛。
他仿佛在瞬间变成了不通武艺的寻常人等,可就在下一瞬,如同烈火焚城一般的气场爆裂开来。
热浪滚滚,如同日坠地上。
林火那身白色衣袍,被这热浪鼓胀拉扯。他立即打起十二分精神,预备昌意强攻。
却听到昌意大喝一声,他双手握住短枪“竹叶青”,猛然一甩。
那柄短剑长短的短枪,竟然寸寸延长开来,碧绿色的枪杆更是火红一片,“林火师弟,接我一招赤练舞!”
声如雷奔,枪似电闪,势同烈火侵涂。
林火在瞬间便反应过来,这一枪只能躲,不能接。
念头转动之时,昌意手中长枪已到面前。
林火只能拼尽真元,将刀剑成叉,夹住昌意枪势,朝地面一引。
“嘭!”
广场之中炸起浓厚尘烟,将林火与昌意两人身影掩没在扬尘之后。
大地震颤之下,众人皆是立足不稳。
但是他们全都伸长脖子,望向尘烟中央,只想知道,这一招过后,到底是谁胜谁负。
尘土散尽之后,只显露出一人身影。
昌意拎着长枪,昂然而立,而原本在他面前的林火,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难道是死在昌意这一枪之威之下,更是被灭得尸骨不存。
对于这种结果,项隆德自然是绝不相信。他立即奔入场中,四下查看,“那个人呢?”
昌意甩手一抖,“竹叶青”又变回短剑大小,“林火师弟,原来从一开始就没准备与我拼出个你死我活。”
项隆德闻言皱眉。他稍一思索,立即醒悟过来,朝着武梦原本所在方向望去。
果然。
武梦此时也已经不再原地,不知去向何方。
“该死!”项隆德咒骂一声,对昌意问道:“他们去哪儿了?”
昌意摇了摇头,并不作答。
项隆德怒哼一声。他似乎想要追究昌意,可他双眼一转,最后将这怒火压了下去。想来,他必定有更为重要之事,要等着昌意去做。
他环顾四周,见着因为两人交战而满目疮痍的地面,细不可闻地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你随我走。”说罢,他便朝着自己甲士走去。
昌意未曾多言,只是快步跟上项隆德脚步。
项隆德望向周遭百姓,眼中满是冷漠。
周围百姓却是不敢出声,不知道这位王亲准备如何处置。
项隆德随意挥了挥手,“全镇封锁,一月之内,任何人不许踏入此地,任何人也不允许离开镇子一步,否则!”
他将话头顿住,又是环顾四周,“格!杀!勿!论!”
百姓噤若寒蝉,形势比人强,无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