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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浮浑身一颤,就要跪下,却被拓跋元一扶住,“不过我相信,马贤弟,绝不会骗我,毕竟你我情义颇深。”
“是是是。”马浮连连点头。
拓跋元一咧嘴笑着,拍了拍马浮肩膀,“这件事,我替你出头。只是你那北郡郡守老爹,最近对狄狗子的商队,保护颇重,兄弟们日子不好过啊。”
马浮立即拱手,“小弟明白,拓拔大哥尽管放心。”
“哈哈哈哈哈!”拓跋元一用力拍着马浮肩膀,“这才是好兄弟。对了,你说要打哪里?”
听到这话,马浮面上闪过暴戾,“天远县!”
临近日落时候,林火与渡鸦见到天远县城。
夕阳放斜光辉,倾倒在斑驳墙上,将那砖,那墙,那瓦统统染成橘红。
城头工人扛着各式器具,结束一天劳作。
吕烽与他们一一打过招呼,那些工人也不怕他,不时与他嬉笑。这些月来,他便负责两件事情,城墙修葺,还有县城护卫训练,偶尔也管管治安。
这些事情,由吕烽来做,可谓是得心应手。
他性子豪爽,做起事来却能面面俱到,关键是,他能与百姓打成一团。
吕烽没有丝毫架子,兼又热心。
最令人啼笑皆非是,不知那些左邻右里从哪儿打听到,吕烽尚未婚娶。这可是惹了许多婆婆眼热,纷纷要把自家姑娘介绍给他。
吕烽一时窘迫,他可不擅长应对此事。
幸好,还有一人擅长此事。
那一日,李家大婶直接带了自己闺女来了府前,说什么也得让吕烽见上一面。
吕烽推拖不得,出了府门,话还没说两句,赤娜从门后探出身来。
她在众人错愕眼中,异常自然地搂住吕烽臂膀。
也不说话,就是那样微笑听着。
李家大婶脸都绿了,牵着闺女扭头便走。
这事儿,搞得吕烽尴尬不已。不过别说,倒是效果拔群,从那日期,再未有哪家媒婆上门。
边境县城,民风彪悍,也是淳朴,吕烽顺理成章免了一件麻烦。至于,此事之后他又怎样遭受赤娜盘剥……
林火光是想想,便觉得背脊发凉。
他打了个寒颤,将那些不详回忆丢到脑后,朝墙头吕烽挥手。
这些城墙原本破旧,毕竟地处边疆,马贼横行,假扮马贼的狄狗亦是横行,吕烽这几月来努力,终是让城墙恢复些峥嵘模样。
县城城墙不会太高,吕烽立刻瞧见林火与渡鸦,挥了挥手,又和副官嘱托两句,便下了城墙,迎接两人入城。
林火与渡鸦入得城中,吕烽倒是朝他俩身后张望,却未见到巨兽尸首,“怎么回事?我听管家说,你俩不是去猎熊了?熊呢?”
林火与对视一眼。
吕烽自以为得到要领,指着林火哈哈大笑,“你小子还自称猎术高超,想不到也有失手时候。”
林火无奈摇头,还未说话,渡鸦先是插嘴,“他没失手。”
吕烽先是一愣,随后看看两人,笑容暧昧。
渡鸦脸颊微红,反倒扬起下巴,“我只是见不得别人被冤枉。”说着便扬着下巴,从两人身边策马而过,“我累了,先回去休息。还要给两个小家伙喂奶。”
“喂奶?”吕烽叫出声来。看着渡鸦背影,见她背上多了个不小包裹,倒真想是背着孩子。
他咽了口唾沫,又望向林火,“这么快?”
林火翻身下马,拿起马侧水囊,疑惑问道:“什么这么快?”
吕烽上前一步,小声说道:“这么快,孩子都有了?”
“噗!”
林火一口泉水喷在地上,用手抹着嘴角,“你瞎说什么啊?”
吕烽迷惑眨眼,“也没看渡鸦大肚子啊,这倒是奇事。”
“你这蠢驴脑袋,整天都在想些什么?”林火伸手扶额,无奈摇头,“她那包里,是……”
话未说完,却听到一声惊呼。
两人回头去看,却是在那街道不远处,赤娜与吕玲玲与渡鸦站在一块儿。她们也到城边,应当是来接吕烽,正巧遇到林火与渡鸦回城。
此时,渡鸦已经下马,揭开身后包袱,露出两个毛绒脑袋。
赤娜伸手摸着,饶有兴趣。吕玲玲却是摊在地上,浑身发抖。想来方才那声惊呼,便是由她发出。
林火与吕烽互看一眼,快步赶了过去。
吕玲玲见到吕烽过来,指着毛熊发抖,“三,三,三,三哥,那,那,那是两头……”
“两头小熊。我又没瞎。”吕烽将妹妹扶起,没好气道:“你们去猎熊,怎么猎了两头小的回来?”
林火摇了摇头,将之前林中之事,简单扼要与吕烽说过,最后做了总结,“那大白熊已死,若是将这两头留在山中,也不过晚死几日。它们不愿离开母亲,我也只能把它们打晕带了回来。”
吕烽摇了摇头,“只怕等那倆小熊醒来,还得麻烦。”
“麻烦……”林火望向渡鸦车辆,少女眼中含笑,望着怀中小熊,此刻温柔胜水,“麻烦就麻烦吧。”他说着,也不自觉勾起嘴角。
赤娜摸着白熊脑袋,“这种白毛可是少见,你们也是运气极好。”
渡鸦微微摇头,“遇到我们,它们却是运气不好了。”
赤娜没将这话放在心上,“凶兽食肉,人猎猛兽,天理循环,本就如此。倒是你这丫头。”她歪着脑袋,看着吕玲玲,“躲这么远做什么?你不是女侠嘛?还能怕熊?再说了,你看看这俩小家伙,多讨人喜欢啊。”
吕玲玲咽了咽口水,似是挣扎,“是……是好可爱啊……可,可是我怕……”
“怕什么?”赤娜抓住吕玲玲手腕,伸向小熊,“你来摸摸。”
手指靠近。
吕玲玲却叫了一声,抽回手来,“我想,想摸,这些毛茸茸的小东西,哪个姑娘不喜欢啊……可是,本女侠,我,可是我还是好怕。”
脸上又是害怕,又是喜欢,那别扭模样,倒是有些滑稽,又有些有趣。
众人一阵哄笑。
就在此时,林火耳廓微动,扭回头去。
却见到夕阳落于平原一项,而那平原尽头,于那光斑之中,窜出一道黑影。
蹄声阵阵,尘烟拔地而起。
刹那之间,便成烟幕。
城墙之上,示警钟声,咣当大作!
“马贼!马贼!马贼!”
吕烽面色一整,立即运起真元呼喊,“不要慌乱!关上城门!”
见到吕烽在场,众卫兵有了主心骨。
县城兵甲不多,即便是在边境,也不过百来十人。
立即有人下得城来,去关城门。
可那远处黑影,竟有一骑脱阵,马速极快,飞速逼近。
眼看城门将闭,那人竟然仍不减速,反倒扬起手中关刀。
他想做什么?
趁着最后一丝空间,冲入城中?
可是……
他一人,就算冲入城中,又能做什么?
他一人,难道还能破了城门?
县城城门虽是木质,却也坚硬异常,若是合上,单凭一人绝无破门之能。
吕烽与林火面面相觑。
城门将合,那人身影,缓缓消失于门扉之后。
犹剩一丝缝隙。
突然之间!
门后爆出一声咆哮!宛若平地惊雷!又似通天巨响!
刀光闪!
城门碎!
扬尘之中,拓跋元一跃马入城!
缰绳一领,黝黑战马人立而起。
展臂挥刀,拓跋元一仰天长啸,宛若天神降世!
第211章 立马针锋相对
县令府中书房,已然点起油灯,扬獍伏在案上,提笔疾书。
却听到“轰隆”一声巨响,人声嘈杂。
他皱了皱眉,方才紫毫,用其他宣纸,将桌上书信盖上。
“大人!大人!大人!”师爷一边呼喊,一边奔入门内,入门之时,还被门槛磕绊得微微踉跄。
扬獍站起身来,沉稳道:“怎么回事?”
师爷面露焦急,“马贼,马贼杀过来了。”
扬獍稍一思索,他知道身处边境,自然少不得与那些马贼有所交集,不过自从他上任之初,带着吕烽林火,将四周小股势力清缴之后,还没见过哪家寨子如此胆大。他便继续问道:“哪路人马?”
师爷咽了咽口水,似是害怕,“溃刀寨。”
扬獍眉头一拧,“拓跋元一!”
听到这个名字,师爷身上便是发抖。扬獍虽然不怕,也是头疼。
这溃刀寨,名为溃,皆因其成员,全是战场溃退兵卒。那些兵卒多年刀尖舔血,又习过阵法,比一般贼匪更为悍勇,更为难缠。
而其首领拓跋元一,更是能止婴儿夜啼的狠角。
官府曾经派大军整顿边境,那些乱匪被大军一围便失了士气,偏偏这拓跋元一,带着手下八百溃刀,生生从万人之中杀出一条血路。
其人身中十数刀,仍旧带头冲锋,一步不退。
时至今日,传闻他能有天位实力,不知真假。
只是这拓跋元一,自从那日围剿后,也是损失惨重,八百溃刀只余两百。他便率众缩回山林,以打劫来往商队为生,休养生息。
怎么今日,突然打起了天远县的主意?
难道是看他新官上任,趁着立足不稳之时,趁火打劫?
那也应该在他方才接任政务之时动手。
又或是上山发生动乱,逼不得已掠夺求存?
天远县,在他看来便是个软柿子吗?
若真如此,扬獍冷冷一笑,“他可是来错了地方。”
说罢,扬獍立即拿起桌上长剑,抬步出门,“召集所有甲士,养兵千日,用在今朝。”
扬獍从来不是文弱书生。
此时城门一侧,木质大门裂开半口,已然无法合上,方才关门士卒,已被震倒在地。
从开口回望,便能见到一众骑兵,越奔越近。
拓跋元一进城之时,城中立即一静,片刻之后便是惊慌失措。
一众百姓惊恐呼喊,乱作一团。
人流朝县城中央涌去,只为远离城门。
而在这混乱之中,仍有几人,如若顽石,屹立在浪潮之中。
吕烽护住赤娜与吕玲玲,“你们顺着人流,快往后退。”
赤娜点了点头,接过渡鸦怀中小熊,挪动脚步。
吕玲玲却梗起脖子,“我,我不能退,我可是女侠,这种时候,就应该站出来拯救万民于水火。”
吕烽瞪她一眼,“就你那些三脚猫的功夫。别呆在这儿添乱。”
吕玲玲眼眶泛红,还要说话,确实被赤娜拽住手腕,混入人群之中。
林火也看渡鸦。
不等他说话你,渡鸦已经拔出长剑,与他并肩而立。
林火无奈一笑。
就在此时,人群之中,爆出惨叫。
却是那拓跋元一,狞笑着挥动关刀,屠杀街上民众,简直丧心病狂。
三人抬眼去望时候,拓跋元一举起关刀,挥向街边两人。
林火定睛去看,那两人分明是早上与他打招呼的岳老汉,还有他那孙儿。
岳老汉腿脚不便,自知必死,他儿子已在战争中阵亡,儿媳改嫁,家中小辈,独剩这孙儿一人。
心中想着:绝不能让这孙儿出事。岳老汉张开双臂,要把孙儿推走。
可血浓于水,一家人,谁不抱一般心思?
他孙儿毕竟年轻,眼中决绝,老汉推不动他,反倒被他推飞出去。
刀影落,孙儿身首分离。
老汉伏在地上,被孙儿鲜血淋了一身,宛若痴傻一般,愣在原地。
拓跋元一一声狞笑,再举关刀。
却听到破空声响,直奔脖颈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