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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儿说,今天要送王妃出行。如今王妃身子可要仔细保养,路上且小心慢行。勿动了胎气才好!”轻晚微微含笑,拉着她地手:“王妃好命人,越发神彩了。听说最近胃口也好。还是福大掌的住。”
“夫人,夫人最近可好些了?”小白扶着她,看着她地气色渐好心下微宽。眼底却酸涩起来:“小白今天出门,所以。所以来谢谢夫人。给小白做……。”她这边有些哽,说不下去。
“王妃哪里话?一点子家常东西。再让王妃亲来致谢,太愧得紧。”她说着,静桐已经将端来的茶奉了过来,她一直瞧着小白,怎么看怎么像当初那个。却不敢言,只是眼睛不时的偷瞄她。
轻晚注意到静桐的眼神,不由得也笑起来:“王妃生得好容貌,让我也瞧着亲切得紧。”她哪敢说小白长得像他们家以前的一个奴才。小白一听,忙忙地拉着她的手:“夫人,夫人你还记不记得……。”她的话刚说了一半,忽然一条手臂横揽过来,五指一张,连嘴带脸都给她捂了去。小白被这胳膊一绕,头一歪就跌进一个怀抱里。她还没来得及挣扎,这边轻晚和静桐皆是吓了一大跳,轻晚又嗔又惊,伸手就去扯来人的胳膊,嘴里说着:“言儿你做什么?这也忒没规矩起来了,还不快松了王妃!”
“啊?王妃?哟,瞧我。”星言眉眼不动,作势往怀里一看,松开手笑着:“我以为是芜清,跟她开个玩笑。没想到是王妃,太冲撞了!”他刚才从俑道隔着花荫出来,所以众人皆没瞧见他。他一听小白说话混不吝,一时不顾一切,冲过去就生把她的话给憋了回去。他脑筋动得极快,马上随口扔了个借口出去。
“臭小子你!”轻晚又是怕又是窘,忙是拉着小白:“王妃可千万莫怪,千万别……”
“哦,没事没事。认错人了嘛!”小白摆着手,抬眼看轻晚笑着:“没事的。”她话还没说完,星言这边已经拉了她:“王妃,刚才灿菊还说王妃该回去准备了。快点回去吧!”说着,便冲着母亲笑:“我送王妃出去。”
“言儿,你还不快放开手!”轻晚急得跺脚,虽说王爷最近跟他亲近。但也没这样的,拉拉扯扯成什么样子。况且这里奴才都是王府的,到时传到王爷耳朵里,更难听得都有,他们还怎么呆?
静桐这边却犹自发呆,芜清?王妃跟芜清的身量体长差地不是一点,况且,星言从不跟她们开这种玩笑。
星言一路把小白拉出东院,这才沿着小径慢慢往门口走。小白抬眼看着他:“你别担心,咱们肯定能赢的。”
“我没担心这个。”星言松开手,低头看着她,咬着牙根:“你,你怎么……。”他看她那副表情,突然笑了起来:“你呀,我刚才不捂你一下,你真什么都说出来了!”
“呵呵,夫人一直待我很好。看见她,就觉得,小白也有个娘了。”她脸微红起来,笑笑:“你生我气了?”
“没有。”他长长出了一口气,轻叹:“当初的日子,于你心中,还是美好回忆吗?比起现在,天差地远呢!”
“当然是了。”小白轻笑,眼神微微绵远:“那时地星言,笑的比现在多。”
“但笑地比现在假。”他低语,垂眼看她:“你怕吗?”
“怕啊。”小白慢慢走着:“不过,你放心吧,我们一定可以赢地。”
“你常这样劝你相公吗?”星言轻声说。
“没有。我就常常在他面前大吃大喝。”小白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开口:“我相公回来之后,都不怎么吃饭地。我知道他很担心。他想地多,我也不知道怎么劝他。但我每每大吃大喝。他就会陪着我吃一点。然后我就越吃越多,他也就能多吃一点!呵呵,很蠢吧!”
他微怔,看着她,她很怕。但她用她的方式来宁静对方。就如同前几天那快乐地早餐,美好的早晨。
“星言如果觉得疲累,就让骊儿带你飞翔。她可以飞得很高很高,然后你能看得很远很远,心情就会好了。”小白轻抚着肚子:“星言有爹娘,星言非常幸福。他们都会撑着你地,你一定要回来!”
他忍着想拥抱她的冲动,看着她眼中的光,当他在骊儿的背上的时候。从不关心风景,因为那时,他只是一个驾驭杀戮工具地驭者。而忽略那翅膀。除了可以杀人,也可以遨翔。
“小白。做一辈子的朋友。永远不分开。好不好?”星言忽然拉着她拐到角廊,低声轻语:“答应我!”
“当然好。”小白抬头看他:“风吹叶沙沙。风吹荷摇摇。风吹小白三千丝,掠日凝脂出小桃。”这是当初星言随口绉的歪诗,她却凭着绝佳的记忆,再现了当初的情景。
她轻笑起来:“飒,旋,漠,凌,破,籁,星言说过,这都是形容风的字眼。小破的名字,其实是星言取的!”
他不再说话,遂了他的心意,将她抱在怀里。紧紧地拥抱,将他的爱,沉淀在内心的最深处。一辈子地朋友,一样可以永远不分开。不用常常相见,心意也可通达!他不再悔不当初,不再抑郁难舒,朋友之间,一样可以支撑,一样可以倾诉。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他真的明了。她此时很幸福,于他,也不再痛楚。
她没有挣扎,静静地感觉他地心跳,并不狂乱而是宁静。这种情绪感染了她,她知道,星言总有一天,可以放开压抑的心胸,得到自由。
这天晚上,无人入眠,就连小白也紧张得睡不着。倾绝一直算着时辰,密切注意着自己六脉地聚灵咒是否有异。他们在东郊的房舍里,小白合衣坐在榻上,紧张得开始有些发抖。星言坐在屋内的桌边,他一向淡定,但此时也有些崩紧,不时的问倾绝脉气可有变化。
到了子时,居然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如果他们复醒,倾绝体内会有双魂脱出,但是没有。聚灵咒依旧安然无恙,一点动静也没有。这下倾绝和星言有些了,难不成是他们当初保存尸体有误,致使法血无存?但不可能啊,幽冥之下,那六魂是在一起的。法血干枯,他们魂会荡在幽冥,不会再聚在一起。而且之前云光清楚的告诉他们,六人将会全出!
结果他们干巴巴的熬了一夜,什么动静也没有。小白在清晨的时候开始有些松心了,不来了吧?可能见他们很强大,不敢来了吧?小白是这样想的,一这样想,她就开始泛困了。倾绝坐在她的身边,握着她两只手,借着她的存在,让自己的情绪更安定平静。他看她头一点一点的,伸手去抚她的脸:“你歪一会吧?”他不敢让她回了厢阁正经八百的蒙头大睡,看她这般熬的难受,心下又不忍“他们都不来了,咱们睡觉吧?”小白揉揉酸涩的眼,突然开口说着。
“驭关未过,他们不可能罢休。”星言撑着肘,接口道:“六魂联合,不可能只出其二便罢。”
“那也许他们想晚几天再来,也许觉得咱们太厉害了,想再过一个月四个一块来呢?”小白盘着腿,抬起脸看着倾绝。
这话让他们两个的脸色一下变了,不带这样的,不带这样玩人的!
最终卷 第十八章 不负好时光
们在东郊守了三天都没任何动静,这下他们不得不去方面想。那四个死灵有可能会一起出来,当初小白做这种猜测肯定是随口一说。但这话往深了想就实在太可怕,四魂全出,倾绝极有可能直接抑制不住狂血,如果他当时压制不住狂血死去还算是好的。如果不是,而是死在死灵的手里,双方相对的驭关一过,死灵完全重生,所余驭者皆不可存。他们之前所受的苦楚,为此而耗干的法血,全部都成了笑话。
死灵过期不至,众人已经开始往这方面想。精神承受了极大的挑战,其实最令人恐惧的不是强大的敌人,而是未知的设想。心思越是缜密,就越是容易陷入到这种恐惧的意识怪圈里无法自拔。
第三天的晚上,刘波随着铁近营的兵前来押运生活物资,看着这里一副死静的样子。一个字也没也言语,灿菊今天想跟着过来,刘波没敢带。这几天东郊围场的生活由铁近营的侍卫暂时打理,细小的事情就由小白来操持。灿菊心里牵挂她,但刘波终是没敢下这个决定。王爷没发话,王妃那可是一早就说了,不让她跟着的。
倾绝三人各在房里调气,死灵不出,所以他们皆是让灵物在外巡查,不再日日建罩。众人皆是明白,如果事情真是发展到再等一个月,四灵全出的情况的话。那么可以说,他们的性命也就只这一个月而已了。
虽然心中不甘,但无论想何种办法,他们都不可能以这种状态再去连应四个死灵。况且白夜涤堪为驭者至尊,坊间皆是流传,涤驭自然之灵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虽然不知是真是假,但他的确是开创了白夜家辉煌盛世。在很多年里甚至压过其他两家。
而且白夜家的驭术已经不得而知。小白现在所用的,是结合吞云兽地纵风之法,实际上是把驭生灵与吞云兽纵风之法相融合而出的新术。究竟如何是封白夜家族的法血,他们的驭术有何弱点,从小白的身上。已经找不到一点端倪。如果说,生命是一条漫长地路,最终的终点都是死亡。但是死亡近在眼前的生命,总是让人心生灰暗。
小白看着他们日日煎熬,心下痛楚。但又不知该如何劝慰,好像当着他们的面大吃大喝已经不太管用。她此时趴在鹿栏边,看着那些梅花鹿轻跳或者闲步,纤长的细腿抖出优雅的步伐。在阳光之下。皮毛都泛出油亮亮的光彩。快到夏天了呢,草长的格外地好,她微微仰着头,手半拱成凉棚看天上的太阳。微灼的感觉让她的眼漫开光晕,如果死了的话,便再见不到这样的光了吧。
驭者不能转生。那么这代代地驭者,又是从何而来?普通人的灵魂,投生到驭者的家族,从而继承了他们法血。便要背负再不可以转生的苦痛吗?这又是为什么呢?因为与灵物相通力。得到了不容于世地力量,所以要受到惩罚吗?她手里拿着一把草,招引着两三只小鹿凑近过来,它们卷着舌吃她手中的鲜嫩的青草,大大的眼眸像是能滴出水一般的温柔。她伸手去抚它们纤长地颈脖。不由的轻笑起来。它们吃尽了她手中的草,便散了。她趴在那看它们嬉戏或者休憩,心底也渐渐安静了下来。
“小白。”她听得身后轻唤。知道倾绝出来了,她回过身,撑着栏看他渐近地脚步,微微笑着。
“我在喂小鹿。”小白张着手向着他:“我摸到它们了。”
“你手里没了草,对它们而言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所以它们走的毫不留恋。”他淡淡的应着,伸手揽过她:“回去吧。”
“如果我天天喂它们,那我手里没有草的时候。它们还是会过来让我摸一下的!”小白乖乖跟着他往回走。
“那便是你无形中利用了它们渴求草的本能,让它们以为你还是有草的。”他低语。
“呵呵,也许是相处久了,生出感情。就算没有草,也会过来的。”小白看着他:“不一定有草。”
他微笑,她看东西总是看到光明,他总是看到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