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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墨虚亦?”倾绝看着他,他淡淡应着:“哦,当初我刚成灵,与他在这里见过。那时他寡淡的紧,常在湖畔弹琴,听得出心思泊远,不在高墙内。。我心下对这个人有好感,常游在湖畔听他琴音。他见我慧洁,曾说把我举荐给家中强驭,以血聚我灵气,助我早日化形成人。我当时虽弱,墨虚一门法血虽强,但我却不愿为人所驭,只想自由自在。他也并不强求,并未透露我的所在,给我一个清养之地。却是不曾想,人死了,却是性情大变。见了我,反倒萌生杀意。”
“他以为你想急于成人,所以为人所驭,放弃当初泊淡之性。他对现世驭者,皆是失望至极。怕你终成祸害,所以生了屠心。”倾绝轻叹。
“我就算急于成人,为人所驭,他既已经身死,与他何干。我本也不想管你们,见小白跃进湖底,刚想与她闲聊。这边她又上去引风,招至要大火烧身,才帮她一把!”淬云海轻哼着。
“你不要紧吧?上面打成那样,气罩乱震,你居然还想跟她闲聊?”老鬼两眼瞪得像铜铃,虽然此时他做不出什么表情,但声音已经表明他有多么惊叹了。
“惹到我头上,我自然出手。否则,凭你们打到天上去,又关我何事?连死人都有本事招惹出来,就该有本事料理!”他睨眼,这话噎得鬼目灼无言相对。淬云海既而看着小白:“我看你跟着他们,多生是非。不如在这湖底跟我做个伴,云淡风轻。我看他们都不是省事的,招惹出这个,保不齐招惹出别的来。你不是个好惹事地主,下来如何?”
小白听了这话,倒是淡静:“谢谢你帮我们。但我不能跟你作伴,我得陪着我相公去!”
他听了,倒也无妨,轻笑一下:“随你。待得你哪天打厌了,来找我便是!可别让人打死了才好,不然可惜了!”
“那我们哪天来找你,你可有好酒招待我们?”她还念着那杯没喝到的酒呢,却是让倾绝心底温暖,哪天来找你,像个朋友一样闲叙。前方在她看来,没有死路,简单而又明亮的心境。
“自然!”淬云海大笑,忽然身体倏的一缩,水面平静如旧,人影却已经全无。
小白回眼看倾绝:“相公,我们走吧。小破他们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垂头看着倾绝右手因强催血而暴裂的细血管,带出斑斑血迹。十指都白森森的失了正常的肤色,心疼的紧。他们都因强灼热力弄得有种烧伤的疼痛,鬼目灼更是明显,侧皮都些暴开,泛着血丝。一时间,又有些哽咽。
“走。”倾绝伸手抚着她地脸:“他说的对,有本事招惹,就要有本事料理。老鬼从这里向西,然后向北,去找他们。”
这一路很远,他们也不再催血狂飞。那几个人可以拖得便拖得,拖不得。云光自然也不会放过他,强催血只是浪费他们残存力量而已。
他们高高掠在空中,这一路要穿州过镇。天还没黑,他们也不想招惹事端。过绛州的时候。倾绝正想问问小白要不要下去吃点东西。忽然间觉得体内起了一股莫明地森寒!他知道这是亦的灵魂在与他地法血相融,加上天色渐晚,阴气潮气又重,他血气不足,有些难挡了。小白感觉到他地手指在变凉。身体也开始抖。鬼目灼也感觉到了,不由的开口:“不然我们下来找个地方歇一下?”
“不,不用。”倾绝轻声说着,既而看小白:“一,一会你下去,下去买吃地……”小白看他脸色发青,本来就因为血溃,现在更是又青又白。她心下慌地很,摇头说着:“我不饿。要不找个地方歇一下吧?”
“我,我只,只是觉得有。有些冷。”倾绝勉强说着,这股寒气在加重。越来越重。像是要自内而外把他的血全冻僵了一样。他地话音刚尽。忽然小白伸手就探进他的领口,触到他的肌肤。很冷,是冰冷的。她此时脑子里什么也顾不得了,伸手就去解他的衣扣。他一把握了她地手:“干,干什么?”
“你把衣服解开,我也把衣服解开。我暖你!”她感觉他冰块一样的手,颤着声音说着。
“不,不行!”他抖着要推她:“冻,冻坏你!”
“冻不坏。”她手指一软,生生从他手中脱了去。此时她也不管是不是鬼目灼还在,她只想暖他。她伸手就接着去解他的衣扣,他抖着看她,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是无法制止她的动作。因为他被她的那专注的表情所吸引,让他不由自主就去看她的眼睛。当她开始解自己衣扣的时候,他挣扎着用氅袍的外襟裹着她,她悉悉索索地在小小的范围里解衣扣。有时瞧不清楚,她索性直接就扯了,当他感觉到她的温热地身躯贴近过来的时候。他就忍不住垂下头去,贴着她地肩地位置。
她紧紧的抱着他,温暖他此时冰冷地肌肤。她的脸就贴在他的胸口,然后他就感觉到那微温的濡湿。他每次忍不住抖,她就更紧的贴过去。鬼目灼静静的飞在云端,天空渐渐黑了下去,他收了火,无声的飞翔。
倾绝抱着她,用氅袍把她裹个严实。他感觉她还在往他胸口哈气,试图增加她所能给予的热量,他抱紧她:“痒。”他声哼着,感觉这个温暖的小火炉在一点点给他增加温度。
“哦。”她听了,便不再哈气了。把脸侧贴着,省得自己的呼吸也让他觉着痒。静了一会,她忽然又伸手沿着他的胸肌走了一圈:“相公,你这里长的像红豆糕!”这时静得很,虽然她说得声音很轻,又闷在袍子里。但鬼目灼还是听见了,他的身体明显的抖了一下。弄得倾绝哭得不得:“我有那么糟吗?”他此时的声音好了很多,不再抖了,虽然还是觉得冷,但已经不像刚才那般难以承受。只是他不舍得放开她,这种温暖的贴合让他觉得很惬意。
“说的是形状。硬度像弹皮糕,对了,更像弹皮糕。”她轻语:“而且上面也有一颗…。。”
“我知道了,知道了,你饿了。下去买吃的好了!”他一叠连声的说完,生生的止住她那种直白的形容词脱口出来。什么红豆糕,弹皮糕,这要是在家里多好。但环境不对,气氛更怪异。她再说下去,估计鬼目灼直接栽下去了。
鬼目灼的眼微微眯着,有时她真是很有趣,她字面的意思就是要表达的意思。但你不能深想了去,再想深了,就想狂笑了。
他们在绛州外西北二百多里,找了处有灯火的地方,落下云头,这里距余平已经不算太远。此时也感觉不到异样的气罩。这里是个小乡,散落的民居,也没大道,不见城楼,此时也辨不清是哪里。倾绝把氅袍脱了给她穿,随便找了家食店,小白进去,买了些包子肉食之类的东西。他们刚到了暗地处准备凌空,忽然倾绝面上一喜:“可算与夜哥通上了。”小白正往嘴里塞包子,一听他这么说,也高兴起来:“他在哪里?”
倾绝抱着小白坐在鬼目灼的后背,一边看她吃东西的样子一边说:“他在路上碰上南宫修,不然他就让火烧死了。之前我着人在围场外林挖了地道,南宫修借土跑了,穿山林的时候碰上夜哥被炽炎的分身追,顺便把他给救了。我让他们往西去,到余平去看看情况,到时咱们再汇合!”
“啊,他们都没事啊!”小白听了长出了一口气,忽然想起凌破:“我真想跟小破通心语啊!”
“不行。”倾绝揽住她:“你可别忘记你当时说的话。”我想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小白抬头看他:“我感觉肚子里有股风罩,是汲风丹弄的吧?这样通通法血该没事吧?”
“不行。你不听我的,咱就不去了。能苛活一天是一天,爱怎么样怎么样吧!”倾绝此时竟然用凌破那招,开始耍混起来。
她瞧着他面上阴晴不定,忙捧了包子给他:“听你的听你的,别生气了,吃点东西暖和。”
他伸手拿过包子,却是往她嘴里塞:“到了余平关外,不管你瞧见什么,你都给我忍住了。不然我真翻脸!”
她点头,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去挑战他的底限。他看她的样子,伸手搂过她,补充了一句:“你也别想着来暗的,手指动一动,我就把你捆起来。若是还折腾,我就当你面儿脖子!”
这话真把她吓着了,看他一脸极为认真的表情,配上此时惨白妖诡的面容,让小白的心里突突乱跳,她头点不断:“不,不敢。”
鬼目灼忍着笑,当你面儿自杀这话他都能说出来。但偏是这样,他更是像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了。
最终卷 第七章 你我两不弃
天色已经黑透,余平关外一团死寂,两边战营外防皆是半毁,地上大大小小的坑洞,这里是缀锦主攻城关,显然这里之前一直两军混战不绝。
硝烟已尽,残月如钩,在西空灼着朦胧之晕。但在更远的西面,似有流星滑空一般,那星却不坠落,忽上忽下,极为亮烁,有如天边极光,越来越远,然后化无。
而在余平关与缀锦长城交界的山峡之间,两边谷壁却已经映得通红。像是两块巨大的红岩,黑夜之下,极远的看去,有如地狱的鬼谷,幽冥的火峡,奇诡而华丽的景致。
星言与血骊在这里已经与天煞所带的制驭大阵僵了许久,若非宁扬,他们早就葬身火海。他们原本借凌破风助跑到余平,金彩与云光一直追在身后,不紧不慢,显然在看星言是否还有帮手。天煞带领制驭随军来此,与余平关内大军僵持。
星言等人气渐近,天煞马上发觉,领制驭而出,远远看天空大鸟凌空,两前一后。金彩一见,马上知道星言也想借制驭与他们耗战,她忽然提速,其快如光,急撞而去。
这一下她根本没出招使气,只是凭自身速度相撞,这下速度非同小可,居然瞬间将他们追上。直接将血骊唯一开的一只分身直接打散,灿菊一直坐在上面,身下一空,反应都没一下就倒栽。
当时凌破散灵在后,借风托她,星言纵鸟向下,伸手去捞。金池这些日子,被这些异法乱力吓得半疯。但此番决定跟着星言也是做了充份的心理准备的。
即便如此,今天还是吓得够呛,但正是因为极吓。求生本能便发挥出巨大潜力,就在星言借血骊下坠捞人的一霎。她忽然大叫出声:“天煞。还不快快助我!”她破音裂嗓,声嘶力竭,虽然离得还远,但还是让天煞隐隐听出是金池的声音。金池是皇上最宠爱地妹妹,自小常随帝侧。与他们并不相避。与他们也算极是相熟。他制阵已出,本想布地火大阵,但一见后面还跟了一个,一时吃不准是何等强灵。怕事有变,并未下令,但金池一出声,倒是逼得他静了下来。
他们三兄弟,天星,天煞。天狗。是凭借天罡地煞制驭强阵而得到皇上的宠爱,之前因天狗之事已经对星言恨之入骨。明知是星言设计害他,却苦于拿不到把柄无可奈何。后来星言娶公主。成了皇亲,更难捍动。
之前皇上软禁了星言一家。他们拍手相庆。恨不得马上屠其满门,为其弟报仇。但金池从中回旋。令圣上作难,一直迟迟不曾下手。后来致使星言举家外逃,公主更是偷潜出宫。这下才让圣上又怒又惊,不多久便传来墨虚坚在凌佩封官的消息,更让圣上悔不当初。他们这才借此可来边关,只求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