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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可就太好了！”言徐妮一下子开心起来，跟着谭羡诗向谭君微走去。当她看见聂昔时，眼睛豁然一亮，恍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指着聂昔说道：“我明白了，谭叔叔好得这么快，是因为有你帮忙，对吧？”
谭羡诗惊讶地问道：“徐妮，你和聂昔很熟？”
言徐妮没有作答，只是点了点头。
谭羡诗又道：“对了，徐妮，我记得前天下午你在前东街还替聂昔说过话，我本来还想找你说说话，可后来就再也没看见你，你可溜得真快！该不是在半路上偷偷等聂昔了吧？”
言徐妮脸上微微一红，嘿嘿一笑，接着把昨天向聂昔讨教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又问了问刚才聂昔给谭君微疏导经脉的事情，一下子来了精神：“聂昔，你刚才说谭叔叔损失的内力很快就会补回来，那是怎么回事？”
聂昔看见言徐妮那一副急于知道答案的样子，不由地笑了，指着桌上的杯子说道：“我打个简单的比方吧，比如杯子里的水少了，我想补充点，怎么办呢？很简单，从暖瓶再倒一些进去就可以了。也就是说，只要我们能找到水源和往杯子里倒水的方法就可以了。”
见大家疑惑地望着自己，聂昔接着说道：“补充内力也是一样，只要外面能找到可以转化为内力的能量，然后再有转化的方法就可以了。而这两条在一般情况下都是不成问题的。”
叶凉泉最先反应过来，点头说道：“明白了，我们平常修炼的功法本身就是将外部能量转化为内力的方法，只要功法在，转化内力自然不成问题。”
旁边的一位中年男子也明白过来，说道：“用来转化为内力的能量，就是我们平时练功时可以从周围采集的能量，能量有的是，只要你的功法有效，想要内力的话，只要运转功法去转化就是了。”
谭君微皱眉问道：“要是这样说的话，那如果我们不断地运转功法，岂不是可无止境地增加内力了？”
谭君微的想法其他人也有，众人把目光一齐望向聂昔，似乎想从聂昔那里找到答案。
聂昔指了指桌上的杯子，微微一笑，说道：“您有可以无止境地存放内力的容器吗？”
众人几乎同时露出了恍然的神色来。聂昔接着说道：“形象地说，练功实际上就是一个把小杯换成大杯的过程，或者说是一个扩展容器容积的过程。对于我们这些练功的人来说，我们的经脉系统就是内力的存放空间，为了多存放一点内力，就要不断地扩展经脉系统，这才是增加内力的精要之处。”
聂昔这样一解释，众人犹如醍醐灌顶，算是彻底明白了，叶凉泉笑道：“如果一个人修炼了三十年，这三十年从来没有消耗过内力，然后在三十年后的某一天突然消耗掉了，难道还要再修炼积攒三十年不成？我看哪怕是等几个月人们也受不了。要是真的需要再等几年，我看几乎不会再有人去修炼了。”
刚才说话的那位中年男子道：“小聂这一说，解开了我多年的一些疑云。这样看来，实际上，只要外界有能量，而且我们也能够运转功法的话，那么即便是我们用尽了全部的内力也没什么关系，那时，只要运转功法再练回来就是了。刚才叶老师举的这个例子很好，那个修炼了三十年的人，实际上是将三十年前的小杯子修成了现在的大杯子，只要杯子足够大，他就是高手，只要他的杯子在，周围有水就可以补充水。”
一位头发略显花白的女教师也笑着说道：“如果损失了部分内力后需要很长时间才能补回来，那么武林高手很容易就变成武林低手了。呵呵，你们聊着，我家里还有事，现在该走了。”说罢，起身向外走去，其他几位帮忙的老师也纷纷告辞，谭羡诗客气地挽留大家吃午饭，但众人执意要走，只得作罢。最后屋里除了她们父女二人外，就只剩下聂昔和言徐妮了。
聂昔原本也想告辞离去，但谭君微和谭羡诗坚持要他留下来吃饭，言徐妮也在一旁盛情挽留，聂昔拗不过众人，只好从命。
第十章 闻信刚始便失讯
做饭的事情自然由谭羡诗和言徐妮两人承揽了，聂昔则待在客厅里陪着谭君微聊天。聊了一会儿，聂昔才知道原来言徐妮的父亲与谭君微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两家过去来往很是频繁。前几年，言徐妮的父母带着他的弟弟到国外生活去了，把言徐妮一个人留在了这里。因为与谭家的人非常熟悉，平常没事的时候，言徐妮经常到谭家来做客。
谭羡诗和言徐妮很快就把饭菜准备好了。饭菜极为可口，聂昔吃得赞不绝口。
吃饭的时候，言徐妮忽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很是神秘地说道：“你们知道吗，前天晚上后霖山上出了件奇事，有人说是闹鬼。”
谭羡诗嗔怪道：“哎呀，徐妮，都什么年代了，哪来的什么鬼怪？再说你一个大姑娘家家的，整天神呀、鬼呀的，成什么体统！”
言徐妮伸伸舌头，扮了个鬼脸，没再言语。
谭君微皱了皱眉，说道：“这件事我也听说了，那是前天晚上的事情了。据说遇到鬼怪的人是鸿光武校的，可能是一位教练。据说那天晚上他从后霖山上跑下来时像疯了一样，一个劲儿地喊‘鬼’……！一般说来，我们练武的人胆子要大一些，如果不是遇到十分不可解的事情，一般也不会有那种激烈的表现。说起来，我刚开始听说这件事时也是不信，但说起这件事的恰好是我们气功协会的一个小伙子，那小伙子说是他亲眼所见，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让人不能不信。”
见众人都有些面色凝重地看着他，谭君微勉强挤出点笑容，又说道：“据说，那个鸿光武校的教练后来清醒了，跟他身旁的一位同事说了一句‘青羽白虹’，然后就走了。”
什么？“青羽白虹”？房间里的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古怪沉闷起来。
这“青羽白虹”在座的人都听说过。在祥原，据传这‘青羽白虹’是一种天地异象，异象过后，人、畜不存。据老一辈人说，百年前，沙家镇的沙家就遇到了“青羽白虹”，之后，沙家几十口人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好在之后人们没再听说过“青羽白虹”的出现，沙家消失的事也慢慢地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今天忽然听到这个词，众人心里都颇不平静。
在所有在座的人里边，聂昔的心情应该说是最为不平静的。别人或许以为‘青羽白虹’只是传说，或者大家都以为近百年来‘青羽白虹’再没有出现过，但他却认为不是这样。他记得五年前的时候，就是在自己的爷爷失踪前几天，爷爷几乎没有说过什么话，唯一提到的就是这“青羽白虹”。
聂昔自幼父母双亡，后来一直跟爷爷相依为命，爷爷的失踪让他非常难过。好在那时他已经长大了，勉强可以照顾自己，不然的话，这些年都不知道怎么过来。所以这“青羽白虹”对聂昔来说意味很不一般。
谭羡诗也蹙了蹙眉，疑惑道：“真有这样的事？你说的那个气功协会的小伙子是谁？”
“叫高过中，加入我们气功协会的时间不长。哦，对了，好像是你教的那个年级。”谭君微答道。作为气功协会的副会长，他对很多会员还是有所了解的。
谭羡诗点点头，说道：“他是自控963班的一名男生，算是聂昔的同学。对了，听说他还追求过我们的大美女徐妮小姐呢！”说完后，若有意味地看了言徐妮一眼。
言徐妮俏脸微微一红，连忙转移话题，和聂昔聊起了修炼方面的问题。聂昔从谭羡诗话语和言徐妮刚才的表情中明白，原来当初有人传闻高过中追求言徐妮的事竟是真的。不过他向来不喜欢八卦，这些事听过也就算了。
饭后，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因为后面还有几门功课需要复习，聂昔赶紧告辞出来。
自打从言徐妮那里听到了关于后霖山的奇事后，聂昔就一直留意着，除了复习功课外，最近几天晚上他经常一个人偷偷地跑到后霖山上，一待就是大半夜。可令他失望的是，除了山上原有的景物外，其他什么奇事也没有见到，倒是每次回到宿舍楼时都能遭遇到门卫徐老师傅的白眼。按照学校的规定，除特殊的节假日以外，宿舍楼每天都要在晚上十一点准时锁门。可聂昔这几天每次从后霖山上回来时，都会晚上个把钟头，没办法，他只好敲门。而且每次都要敲好久，才能见到徐老师傅那苍老的面容，接着就是老人家的一顿抱怨：“我说这位同学，你以后能不能早点回来？我老头子好不容易才睡着，又被你吵醒了！”再接着就是一顿白眼。徐老师傅的眼白似乎比别人多很多，翻起白眼来很是吓人。
除了到后霖山查探外，其余的时间聂昔还是放在了复习功课上。他已经有了经验，在开始复习前，先从别的同学那里借来几本笔记复印一下，然后找个僻静的地方，把书、本都翻开，然后看看动静。不出意料，后面的几科考试下来，每次考前复习时都有一本笔记被打开，然后聂昔就照着那本被打开的笔记本中那些被忽略过的地方仔细复习。几次下来，没有一次不灵验的。虽然有作弊的嫌疑，不过聂昔发现，按照那样的方式复习下来，实际上最后对整门课程的掌握也是很有帮助的，似乎抓住了重点一般。这让他总算心安了一点。
期末考试终于结束了，后面的几科聂昔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即便是第一科，前几天也公布了成绩，聂昔得了六十一分，总算是通过了。现在，聂昔觉得该是找高过中谈一谈，打听一下那位见识过后霖山异事的祥原武校教练。
考完最后一科时，聂昔决定吃过午饭后找高过中详细打听一下。可不巧的是，等聂昔找到高过中的宿舍才知道，高过中到系宣传栏张贴宣传材料去了。聂昔连忙赶往宣传栏那边。可等他到了宣传栏的时候，却发现高过中却并不在那里。
第十一章 秋臻宜碰巧点迷津
在宣传栏的最左边，有两名学生正在翻着这几天挂出来的成绩单，其中站在左边的是自控963班的一位男生，正是第一科考试结束时追在高过中身后的那位同学，名叫李贸，聂昔和他也算认识。另一位则是一名女生，聂昔觉得这位女生看起来很是面生，估计不是他们专业的学生。只听得李贸说道：“嗳，高过中的第一科怎么才得了六十三分？他可是连最后一道题都做出来了啊。”声音中满含着惊讶。
那位女同学说道：“呵呵，高过中不太善于考试，这些年来他一直不都是这样吗？不过他的学习能力和水平可是太出众了，尤其他那种自信更是别人无法与之相比的，他的名气就连我们外语专业的学生都知道呢！你可别以为你的这一科拿了八十七分就看不上他了啊！”
李贸连连点头，一副谦虚受教的样子。
聂昔这才知道这位女同学原来是外语专业的，看来她和高过中与李贸都比较熟悉。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原来高过中竟然如此出名，连外语专业的学生都知道，看来自己倒是有些孤陋寡闻了。不过，当他听到那位女同学说高过中不会考试时，心中却不以为然。这高过中还不会考试？在第一科考试中，他答最后一题的那个套路自己可是亲眼所见啊。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