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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视野也随之从眼前推到遥远,从有限而无限。用一休哥的话来说,就是“不急不急,休息一下,休息一下”,看故事嘛,今天看不完,明天再看,今生看不完,来生继续。咱们此时这受身不是无限的,过得一天就少一天,别老是急着向前冲啊。
众人刚刚安住下来,不到一会儿,却见小阿菜“咦”了一声。这群人最怕听见这样的声音,特别是“咦?”,“啊?”之类的带有疑问的语气词,因为那代表着有意外发生了。
岐伯见小阿菜只“咦”不语,稍等一会儿,见小阿菜只是坐着发呆,忍不住道:“天王,能不能麻烦你把下面的话说出来如何?你只是这么咦了一下,大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胡乱猜想起来,这后面的时间如何安静得下去?你有啥感觉不妥之处,不妨全说出来,大家伙有个准备如何?”
小阿菜被他打断沉思,笑道:“哪有什么不妥,我只是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祺诺天父的灵体就在附近。呵呵,这定是我的妄想了,当年祺诺天父形神湮灭,这么些年来,早该轮回到不知何处去了,哪会在这里出现?”
一说起祺诺,众人尽回想起当年在修罗天的日子来,一时间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但临将臣当时并未加入到这群人当中来,是以不知。当他听说祺诺是一位大梵天的创世者时,更加不屑,只在一旁晒笑道:“梵天境界的修行是有问题的,虽然老夫不知那问题在何处,但据说选择创世法门来修行的梵王,没几个成功的了。”
小阿菜见他言语中对梵天的人多有不敬,心中颇为不满,但摄于临将臣强悍的修为,不敢上前反驳,同时再加上他这些年渐渐从禅修中悟得息心之法,心态平伏了许多,也不大愿意与人争论。
临将臣见他眼中光茫稍起即逝,知他心意,又笑道:“小阿修罗,你定是对老夫刚才的话不爽,但又不想和老夫争论,是吧?倘若你能打得过老夫,必将老夫碎尸万段,也来个什么形神湮灭吧?”
但见小阿菜低头不语,他心中忽然起了怪念头,暗道:“这小子的遭遇其实和老夫差不多,都是对自己的修行未来完全没谱的那种,也不知他们所说的梵天创世法有什么稀奇古怪,老夫倒有点想瞧瞧。”
他对梵天的境界并不稀罕,甚至压根儿瞧不起,但梵天的创世法却在诸界大有名气,他忍不住起了好奇之心,暗暗觉得那法门多半是梵天的人自己没本事捉摸透,说不定让我临将臣瞧瞧,倒能发现其中的真谛所在呢。
念及此,他对小阿菜道:“小阿修罗,如果你们刚才说的那祺诺真在此处,你想不想见他?如果你想见他,老夫可陪你去把他找出来,只要他真得在此处。”
小阿菜听见此话,心中一凛,立刻有些兴奋起来。他对祺诺的记忆甚深,心中多少认为自己刚才的感觉不会凭空出现,一时凭添对祺诺的挂念,但他又知道自己的修为在冥界之中显得太渺小,要想在冥界寻找一个目标,无异于大海捞针,因此便把那寻找故人的念头硬生生地压了下去。可临将臣的修为却不同,见识也远非他能比,所以临将臣的话让他忽起信心。
当即对临将臣道:“前辈真有助我之意?”转念暗道:“临将臣是独来独往的人物,怎么会莫名其妙地想帮我?”因此又道:“前辈帮我找人,需要以什么交换?”
临将臣摇头笑道:“你的东西,我没一样看得上,就算看得上,我也不用交换。”言下之意,倘若我临将臣看上了你的东西,那还需要交换吗,直接抢来就是了,难道你敢不给?
临将臣见他疑惑,便坦率笑道:“给你实说了吧,我忽然对梵天的创世法有点好奇,想去了解一下。本来呢,老夫大可冲进梵天,抓几个梵王,赏他们几顿肥揍,一问即知。可老夫现在是小白脸的护法,小白脸这个人又喜欢做那些扬善惩恶的傻瓜事,老夫不方便得罪他,所以不便去干这种事。但如果我陪你去找你那天父,便又不同了。替朋友找人,这该算是善举吧?”
众人闻言恍然,以临将臣的修为和气魄,如果不是因受到刘迦的威摄,真想做一件事,便是一口气打上梵天、光音天也是小事一桩,哪会这般拘束地憨守在此处?一时间人人心中均暗道:“古语说得好,恶人自有恶人整,小白脸虽然一脸慈眉善目的样子,可凶恶起来也不是个吃素的呢。”
小阿菜见临将臣说了实话,心中明白临将臣归顺刘迦后,对祺诺无害,因此大喜,一跃而起,对临将臣道:“前辈,那咱们现在就去找人如何?我感到祺诺天父就在附近!”
众人也对此事非常好奇,再加上这群人游荡惯了,要安心于此,就像猴子屁股落在了铁钉上,简直是坐立不安,因此都跃跃欲试。
岐伯见玄穹依然安坐,上前对玄穹道:“玄哥,你不和咱们一起去?”玄穹摇头道:“我就在此处静修吧,自己都度不了,如何度人?”
岐伯道:“玄哥,话可不能这么说,那祺诺现在多半就是个灵体,咱们倘若能找到他,就算帮不了他,可却能把他带给小白脸,让小白脸帮他嘛,这……这也算助缘吧?你是咱们这里唯一的正人君子,这种助缘的善事,哪能少得了你啊,倘若少了你,就算是助缘,多半也会变成助恶缘了。”
李照夕从旁笑道:“岐伯兄说得不错,于我心有戚戚焉。我写日记有一段时间了,现在算起来,已写到二十九部了,这一部的主题就是助缘,玄哥不妨应一下这主题的深义,待到故事下一部的主题变为‘打坐’时,你再回来安心打坐如何?”
众人听得大笑,玄穹也禁不住众人盛情相邀,当下笑道:“各位说得也是,咱们如果能让那位梵天修行者得到刘迦兄弟的帮助,也确是大善举一件。”说罢不再固执,站起身来,与众人相伴而行。
这玄穹为人赤诚,哪里知道这群人的心思?这群人中,除了小阿菜确有相助祺诺的心思以外,其他人等纯粹是觉着坐在这里无聊,想到处走走散心,但又怕不小心惹下是非,刘迦必定会对众人大加责备。但如果能拉上玄穹这样的正人君子,就算闯下祸来,也因为有玄穹这样的人参与,那坏事也可以被认定为“好心办坏事”,从而具有了截然不同的性质了。同时这群人中,名声不好的居多,倘若遇上一些分别心较重的正义人士,众人被对方随意定义为妖魔鬼怪的机率极高,弄不好一旦惹祸,又是一顿肥揍。但有玄穹在侧,大家被外人定义为英雄豪杰和侠义之士的机率,则又大大提高了。因此,人人都想拉上玄穹。
这种事就好像学生逃课一样,如果逃课的人中,不乏有三好学生或优秀学生干部,不仅大家会觉得心安理得,连老师也会因为有好学生参与逃课,会更加深入地去思考逃课的原因:“会不会真是老师安排的功课太重了?”同时,外人看到一群学生在上课时间游手好闲地徜徉于大街上,明明知道是贪玩好耍的原故,但由于看见其中有知名的优秀学生参与,大家也会多想一层:“大概这群学生是出来参加社会调查的吧?或者是参加义务劳动的吧?”
那临将臣双手与小阿菜互握,让小阿菜把他对祺诺的印象完全传递过来。他修为甚深,同样的信息,在他这里,得出的结果完全不同。
体会片刻,临将臣已得出结论,道:“这叫祺诺的家伙,对梵天创世法的认识绝对是错的。”小阿菜道:“不可能,天父创世虽然做得不完美,但对创世法的认知却很深刻,否则哪能创出一大天界来?”
临将臣大摇其头,道:“老夫和你那天父没啥交情,没必要贬低他,不过以老夫的修为和见识而言,梵天创世法大有问题,不信咱们找到他,仔细一问便知。”
临将臣放眼探识,将小阿菜所感区域遍寻过去,稍得一会儿,似感有一处感应与小阿菜的记忆相似,正待确认,已听得四周人群之中,有人在传音喝道:“哪里来的僵尸?!在这里乱探什么?!”紧接着数个声音相随而至,或骂,或怒。
临将臣感到耳根有些鼓荡,微感吃惊,暗道:“能随便识破老夫的探识的,修为本身已不低了,还能通过传音直接震荡老夫的耳根,这里高手不少。”他不是个怯懦的人,即知自己的行为被人发现,也就不想偷偷摸摸,当即站起身来,准备自报身份。
岐伯做人圆滑世故,见他一副昂然挺胸的样子,念头急转处,已大概测到他要干什么,赶紧急道:“前辈,现在可不是急着暴露你身份的时候!咱们在这冥界走得步步维艰,也挺不容易的,你老人家忍辱负重一下如何?等小白脸的菩萨身份转正了,咱们也成了菩萨眷属,有了江湖话语权,你再回过头来痛揍他们如何?”
临将臣并不是一个极端鲁莽之辈,当下点点头,道:“嗯,老夫不和这些宵小计较吧。”说罢他对小阿菜道:“咱们就从前面这条林荫道走过去,祺诺的感应就在前面。”
小阿菜大喜,当下话不多说,转身就走。
众人走得几步,忽然想起来,现在所处这空间内,其实很多人都是并肩而坐的,不少人相互间的距离不到三尺,这宽阔的林荫道从何而来的?玄穹想了片刻,忍不住赞道:“造此幻境的高手修为真是了不起,明明就处在同一个地方,居然能让这幻化的密林和亿万的人群重叠相错,并且互不干扰,真是厉害。”
众人一边走一边看,越看越觉着无比奇异,偶尔能透过密林远远地看到一两个人静坐,可是那距离绝非三尺,而是上百米,甚至是几百米的距离。不知造此空间的人,如何能把现实的距离随意扩展开来。这不是普通缩地法神通的反用,而是真实地将原来的空间扩大,又与原来的空间重叠,相互间却并又不排斥。
想起刘迦一路上来于种种境界下所显现得神通妙用,这群人越来越感到所谓神通,大概真得像刘迦所说的那般,其实并没有神通异变,只是人的知见不同而已。不同的知见结构,决定了不同的世界观,心量越小的时候,知见所形成的世界观越狭隘、越有局限,越像井底蛙看世界一般。心量越广阔,世界越广阔,越量无边时,越界也无边无际。当心量没有任何滞碍时,便没有一丝可定义的知见在,心的自身也彻底超脱自由,不再被任何自造的知见观念所束缚,自在无比。
玄穹一边跟着众人向前,一边试用那忘形之心来打破眼前这幻境。他既有忘形之能,也有忘境之功,心变连连,好几次都已破至心中的境相知见,但每次见那两个空间重叠处,总是被两个同时出现的空间相干扰,终又被假境界牵引回来,最后依然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那变幻后的空间触感。
他长叹道:“明明知道这是假的,可身体的感觉却总是那么真实呢。这脚下的路,身旁的树,花花草草,看到的,听到的,摸到的,一切的触感,还就那样真实不虚,人的知见所起的支配作用,真得是太坚固了。”
玉灵子笑道:“玄哥,你说得不错,老道在这林荫道上走得极是舒坦,没想到冥界竟有如此妙境,我兄弟当年生活的环境大是优雅呢。”
玄穹摇头道:“玉灵老弟,诸菩萨为度众生出离苦海,让自己也入苦海,他们可不是为了享受这幻境舒适而来的。”
玉灵子没听进去,只是一边走一边摇头笑道:“那有什么区别?我听我兄弟说过